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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说起分别之后的事情;千言万语也说不完。
沈心怡目光急切地问起陈冽地消息;虽然早已经有线报告他陈冽的情况;但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诸葛正我安慰她道:“阿志他没有危险,如今的刘钰算是被夏承志给软禁起来了。夏承志对他还算是好的,好歹能够用得着他,刘钰身边的人也没有动,只是一直派人严密监视着。我看他是有绝对的自信能够把刘钰控制在手里面。”
如今的夏承志已经攻陷南唐的京城,刘钰自然而然的也移进了南唐的皇宫,刘钰以前可是做梦都想着能够以一个帝王的身份,一个征服者的姿态,君临南唐的帝都,可是现如今,虽然得偿所愿,却是以一个……
沈心怡的心里面有些难受,刘钰的性子她是最清楚不过的,极其的自负和高傲,被自己最信任的臣子所背叛成了人家手中的傀儡,同时自己的京城又陷入辽人手中,祖宗留下来的百年基业被辽人一扫而空,原本的意气风发,踌躇满志,自信满满的征战沦为了天下人的大笑柄,所有的努力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他的心中会怎么想?对他来说又是多么大的打击呀。
沉默了半晌,沈心怡摇摇头,如今她都自身难保,实在是没有精力去惋惜别人了,即使无限感伤,也抵不过形势所迫,现在的她,只希望陈志平安无事,她所关心的人好便是。
“根据传闻说夏承志在南唐的京城安抚百姓,休养生息,不许扰民,而南唐的新帝则在南部的建章一代韬光养晦,雄心勃勃准备光复京城,依先生之见,南方的战事还会持续多久呢?”沈心怡问起自己最关心的战事问题。
“只怕不出五个月。”诸葛正我郑重地道。
“五个月?”沈心怡睁大了眼睛,觉得十分的惊讶,看着诸葛正我,在她的心里面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答案,夏承志攻陷南唐的时候,有些过于急躁的入主京城,反而使得原本布置精密的的计划,出现了大的漏洞,反而让南唐的监国太子给趁乱逃走了,很快的重新纠集起反抗的势力,想要夺回京城。
前几天她还受到密报说南唐新帝已经招兵买马、训练新兵,在督促兵马北上,准备与夏承志一战,光复京城。消息的传递不是十分的便利,有些许的滞后性,按照时间来计算的话,这一战应该已经开始了吧,依照沈心怡的粗浅判断,这一战只怕会拖延好几年才对呀。
“唉,这一仗只怕还用不了五个月呀。”诸葛正我的语气十分的苦涩:“夏承志可是棋高一着,十分的自信呢?”
沈心怡听到诸葛正我的语气,不等他解释,脑海里面灵光一现,难道说……
“难道说,夏承志他……他是故意放走南唐太子的吗?”沈心怡难以相信的问道。
夏承志放辽人从自己的封地入关,就像是引狼入室,使得北方的局势变得更加的波澜诡谲,就算是他手中握有辽人的杀手锏,也很难保证辽人不会撕毁协议,破釜沉舟,而且夏承志所率领的将士都是楚国人,虽然京城的人氏不是很多,但是京城被辽人占据的消息一经传开定会引起他们的恐慌,他们会担心自己的家人的安危,自己的家乡会不会遭辽人洗劫一空,如果不是夏承志治军有方,严于律已,威望极高,开战以来又是屡战屡胜,而辽人又没有扩充地盘的意思,要不然早就军心不稳了。所以说夏承志想要平定南唐,就一定要速度快,多拖延一天的时间,北方的局势就更加险恶几分,辽人的阵脚若是越站越稳,也就更加难以赶出去,军心也会一天天的不稳。
南唐各地的势力纷繁复杂,纵横交错,虽然每一个都无法与夏承志的精兵对抗,但是如果他们要是联合起来,那也是不可小觑的;又或者是让夏承志挨个去打他们,只怕没个三五年根本就打不下来,而那时候天下的局势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说,越拖越危险,只能速战速决。而把南唐太子放走就不一样,太子本来就在监国,他就像是太阳一样,光辉万丈,会把那些想要反抗夏承志的人都给聚集到一起,等到所有的敌人都结成了一股绳,打起来就方便多了。但是这一条计策也是有风险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反抗势力都集结起来,还是很多的,不知道夏承志究竟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呢?
置之死地而后生,夏承志的野心和自信让他敢于这样做,因为他根本就不能败,如果他败了的话,就会彻彻底底的身败名裂,被人千刀万剐,而辽人肯定也会倒戈一击,让他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
“夏承志如何能够保证自己一次就胜利呢?”沈心怡看着诸葛正我问道。诸葛正我既然说在五个月之内南唐的新帝就会被夏承志给收拾掉,定然有他的原因。因为诸葛正我每一次说的天下大势都没有落空过。
诸葛正我长叹一口气道:“再来这里之前,我就曾经去见过南唐的新帝。”
沈心怡眉头微挑,还在等他进一步说明详情。
“哼,”诸葛正我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的李密就气呼呼的冷哼一声,蔑视得道:“一群酒囊饭袋的好色之徒而已。”
沈心怡的心已经变得沉甸甸的。
“我对唐帝提出建议,让他们派使者北上,以提供给辽人粮草为条件,与辽人商讨结盟的事宜,一起对抗夏承志。”诸葛正我说道。
沈心怡听了之后,觉得无比的心惊,如果南唐的残余势力与辽人勾结在一起,夏承志的危险和压力立刻就增加了许多,那后果简直不敢去想象,最直接的一条就是辽人会立刻挥师南下,到时候,他们所经之地,百姓的日子可就苦不堪言了,一想到这个,沈心怡的心里面就十分的酸楚,闷得发慌,就问道:“那结果是怎样的?”
“呵呵,结果,唉,被他给臭骂了一顿,”诸葛正我满脸苦笑道:“对于那些南唐臣子而言,这北方的蛮夷之人就不值得一提,把他们的名字说出口都是一种侮辱,更不用说与他们结盟了。”
沈心怡也是面色黯淡,南唐久居繁华之地,物产丰富,是及其富庶的地方,相比于北方这些占据政权来说,辽人每年南下,都会让北方政权损失颇多,而南唐历史悠久,已经有上百年没有受过辽人的抢掠了。快乐的日子享受的太久,对于那些北方的政权以及关外的胡人,就更加的看不起,把他们都成为蛮夷之人,说他们茹毛饮血,不知礼仪。就算是到了亡国的危险关头,依然放不下那可笑的身段,还在鄙视那些人,不希望他们与自己平起平坐,也许,在他们的心里面,他们认为只要把南唐的旧势力集结在一起,就可以打败夏承志。
又想起了前些天接到的密报,南唐新帝继位没几天就下了两道旨意,一道是招兵买马,招揽士兵,一道是广选秀女,充实后宫。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太平日子过久了的君王,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呢……
“白白丢了一个好机会呀。”沈心怡叹了一口气,但是内心深处,却又有几分轻松,还好,南唐没有和辽人勾结在一起,如果两军一旦结盟,辽人定会立刻南下,到时候五胡乱华的大动乱场面,岂不是又要上演一遭。
“如今聚起来的兵马虽然多,但是难以统一指挥,新帝又是一个文人书生,喜欢诗词歌赋和美人、美酒,对于军事那是一窍不通,而他的手下有没有可以服众的大将,最糟糕的是,为了增加兵力,他还专门派人叫来了南方各个部落的夷人参战。”
“啊,夷人?”沈心怡惊疑道,她是听义父讲过,南唐的深山老林里面住着不少山寨民族,都是归附于南唐的子民,“我听说那些夷人战斗力惊人,可以和辽人相提并论的。”
“不错,这些夷人虽然长期处于南唐的统治之下,但是南唐对他们过于苛刻,一直是盘剥加重税负,矛盾重重,这一次新帝为了扩大实力,派人给了许多部族好多重礼,让他们来参战,但是他却不知道,有时候并不是兵马越多越好。”诸葛正我十分的忧心道:“而且南唐的存粮全部都落到了夏承志的手中,而南唐的诸军却是粮草不足,新帝又把都城定在了建章,此地是一个中等的城市,与夏承志的战事一旦拖延下去,朝廷许诺给夷人后继的重礼就无法兑现,到时候军中势必会大乱,而夏承志盘踞京城,粮草充足,又有好多金银财宝,如果他派人去联络夷人的话……”
沈心怡是越听越心惊胆颤,这样下去的话,南唐是注定要灭亡了。夏承志此人果然计谋出众,实在是很难对付。
三人正说着,外间的门被人推开了,是刘皓回来了。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商议对策
第七十二章 商议对策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奇妙,天下局势也是变幻莫测的,本来是敌人的,却不像敌人;本来是朋友的,却不像是朋友。谁能够想到,他们四个人会有机会像眼前这样共处一屋,促膝长谈。
李密和刘皓算是旧识了,两人还打斗过;诸葛正我和刘皓也算是旧识了,太白楼的一番劝贤,也算是相识一场,不过他们互相见礼的时候,就像从来没有见过面一样,只是久仰大名已久,十分的平淡而坦率。
四人相对而立的身影被初夏的夕阳余晖拉得很长很长,在漫长的大楚历史的画卷上,这一次会面,可亦是留下了隆重的一笔。无数的后人都曾经试着去想象他们几个人见面时的场景,对于那个时代力挽狂澜的大楚康亲王和未来的尚书令诸葛正我之间,智者与智者之间,是何等的神奇,站在时代的最顶端,品评时局,指点江山,推测着未来的发展方向,他们的谋略和智慧相互交织在一起,闪耀着无尽的火花,但是人们想到了许多许多的情形,却没有人想到过这场会面的开始是如此的平淡。而这一场的会面,也不是只有那两位智者,还有两个世人眼中绝不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