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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咦”沈心怡有些莫名其妙的听到他冒出这句话,瞪大了双眼,疑惑的看着他的眼睛。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音符,却召回了他的心神,抬起头来,却发现沈心怡也在疑惑的看着他的眼睛,那像冰雪般的眼睛,黑亮亮的,清晰的照出自己略显不安的身影。
夏建华就这样红了脸,窘迫不安的低下头去。
沈心怡的记忆力和耳力一向很好,却又不知道他为何会冒出这样的一句诗来,又看到他刚刚专注的眼神和此时尴尬的表情,玩心大起,笑着道: “如今可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哪里能看得见桃花盛开的美景呢?”
夏建华不由得心里一热,脱口而出:“远在前边,近在眼前,只是不知道要归于何方?”
沈心怡的脸红了个彻底,这样的话语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如果这些话是从李密的口中说出来,她大可以狠狠地甩他一个白眼,然后打他几下解解气,可是……他…出自他的口中……
沈心怡只觉得有些难受,心神恍惚不安,感受到夏建华灼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她终于还是低下头去。其实,在那个冰雪交加的一天一夜,在那个寒冷的悬崖下,那温暖的声音,那含着淡淡感情的眼神,那些小心翼翼的呵护,那些关怀备至,那些细心安慰,她怎么会不懂?但是她只是选择一味的逃避,不愿意去懂,装聋作哑。
她的目光移开之后就一直看着桌旁的烛火,那温暖的烛火,竟然也刺痛了自己的眼睛。她已经不敢去看自己的心,不敢去用自己的手揭开这个谜底。在心里面她一直像乌龟一样缩在壳子里面,抗拒着这份感情,但是在心灵深处,却依然有着一份悸动,就好像是一颗种子,期待着发芽。
很久很久之后的一天,沈心怡回忆起了那一段金戈铁马的时光,细细想来,也许就是在那一夜,就是那一点温馨的烛火,那温柔专注的眼神,在她的心里面,那种光和热比这世界上任何东西都珍贵,也更加的明亮,更是在她暗淡一片的心里面,照出一片光亮来。
就在那一瞬间,她不知今夕何年何月,那一瞬间,似乎未来的路都已经光明了。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攻打上京
第七十九章 攻打上京
冷风呼啸而过,忽然几朵洁白的的雪花从窗户口飘了进来,优雅的舞动着,从空中落下,停留在沈心怡的鼻尖上。
清凉的感觉让她的思绪回到了现实,随即身后就有一道温暖覆盖上来,她怔怔的看着窗外,那脚步声一听就是夏建华。
感受到身后传过来的温度,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身体似乎也变得僵硬了,很想要说:“你不要靠近我……”可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夏建华伸出手,为她轻轻地拭去发丝上的冰霜。
沈心怡的心终于有了触动,有解脱,又有些恍惚不安。她还是不敢去看夏建华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被厚重的云层包裹住的月亮竟然露了出来,清冷的月光洒落下来,照在洁白的地面上,那是比流云锦还要美得银光,如梦梦幻,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天空依然点点细碎的小雪花在不停的飘落,但是已经很小了,乌云也散去了不少。
“雪就要停了呀。”沈心怡轻轻叹了一声。
夏建华不发一言,悄悄地站在她的身边,两人并肩而立,看着满地的迷离银光,闻着身畔之人身上的淡淡梅香,似乎所有的一切血腥、刀光剑影都远离了。
京城应该也已经下雪了吧?这遍地的雪和银白的月光,在这简陋的土城里面看到,与在琼楼玉宇、金碧辉煌的宫阙内所看的,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皎皎明月,阅尽人世间多少悲欢离合,荣辱沉浮,我的未来在哪里?
为了加快行军的速度,夏建华以及众将领带领着骑兵先行一步。如今辽国国内空虚,正好可以趁虚而入,但是一定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辽军的增援部队到来之前,直接杀入上京,才可以取得最大的成果。
而后方的辎重,粮草行进速度肯定赶不上他们,干脆留守一队人马保护着,慢慢前行。而沈心怡就在其中。
攻入辽国境内,行军速度很快,辎重营的行军速度虽然缓慢,但是前方的消息随时都有探马快速传递。而医师的营地是后方众守卫最为严实的,最安全的地方,留下的也都是精锐之师,其中还有几个士兵虽然不起眼但那是夏建华的亲信,是他留下来特意保护沈心怡的人。
已经过去有半个月了,在大草原上越走越深入,让沈心怡感到惊讶的是,一路上只是偶尔才能够见到被攻破的村落和寨子,大军行进之处,十分的畅通无阻。她知道辽国是草原上游牧民族所建立的政权。数百年之前,整个草原上势力十分的复杂,羌族、鲜卑、契丹、哈萨克等各个部落林立,彼此之间征战不休,时不时的还会趁机南下,偷袭中原各国,但是却没有一个成功建国的。
直到一百多年前,契丹部落壮大起来,统一了草原的各部落,当时中原诸国互相混战,他们趁虚而入,锐不可当,将中原好一番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并且建立了一个强盛的国家,国号为“辽”。紧接着中原又出了一个英雄人物,就是当年的齐武帝,率领着一手训练出来的精锐士卒,经过数次大战,把辽军给赶了出去,一直打到塞外,他们也从此一蹶不振,好多年都不敢南下,齐武帝也建立起了绵延百年的基业。
但是辽人一直怀恨在心,想要一雪前耻,虽然不敢大肆侵略,但是偶尔还会在边疆劫掠一番。在北方称霸的齐武帝驾崩之后,中原各国又陷入了战火纷飞的局面,包括齐国在内的诸国的国力都日渐衰退,不得不同慢慢壮大起来的辽人议和,献上大量的美女财帛,以求自保。
齐国建国初年,也曾经选派公主前去和亲,名为公主,实为宫里面的宫女,直到近几十年来齐国国力日渐强盛,而辽国国内又四分五裂,为了争夺水草丰美的地方而打起仗来,齐国也才占据上锋,不再和亲了。
辽人退守草原之后,依照中原的习俗,建立了辽国,都城名为上京,皇室宗亲都住在那儿。
夏建华率领的军队一路打下来,处处可见辽国实在是空虚的厉害,防备不堪一击,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幼,战斗力低下。
辽军这一次也是失算了,他们想着倾巢南下,进攻中原,驻守在齐州的兵马必然会前去支援,谁能够想得到,夏承志竟然有如此大的魄力,竟然让自己救命的底牌北上,来了一个围魏救赵,直接攻击辽国的都城上京。夏承志为了胜利可是把自己的性命都抛到一边了。
鹿死谁手?天下到底会落到谁的手里面?大概只有老天知道吧。
凡是遇见进攻的部落,都没有负隅抵抗,好多人一看寡不敌众,就直接败退而去;还有看到自己弱的不行的,直接赶着牛羊就早早跑了,夏建华也不去追赶,只要他们不反抗,就当没有看见他们,直接过去就行。
最让沈心怡惊奇的是,他们一路行来,夏建华的大部队离他们也是有些距离的,粮草辎重,没有一个人来抢。
沈心怡坐在马车上,看着远方发呆,想起了前几天和夏建华的对话。因为心里面的疑问实在是太多,终于趁着兵马休整的时候,她也忍不住了,就问道:“你就不怕这些败退的人,联合起来,把我们给包围了?”
“这些人没有那么傻,他们可是很惜命的,也不会妨碍我们的大事,何必赶尽杀绝呢?”夏建华笑着说道。
沈心怡仰起头,看着他的笑脸道:“在战场上可是很少有人像你一样存着仁慈之心?”
“我可没有仁慈之心。”被她的目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夏建华还是平复心情迎上她的眼神,又笑道:“这一路行来,有几个部落抵抗的?”
“那是他们见到远征军阵容庞大,自然不敢抵挡,但是,等我们到了上京,难道就不会和辽军交手了吗?”
“他们不抵抗并不意味着他们害怕,”夏建华解释道:“这些胡人性格向来强悍不惧生死,就算是明知敌不过,只要伤害到他们的同胞,就会冲上来,以命相搏,他们的信仰天神,认为战死是最光荣的,是勇士。这一次,他们不抵抗,不过是想要看热闹罢了。”
“那是为什么?”沈心怡继续问。
“草原民族的凝聚力远远不及我们中原的汉人。他们民族众多,各有各自的族长,族长管理一切事务,就好像是我们中原的皇帝一样,而辽国的皇帝在他们的心中,远远不及自己的族长威望高,平日里,辽军强悍无人能敌,用武力一决胜负的各部落自然臣服,但是这些年来,大辽的政权一直都是耶律楚齐在把持着,此人喜欢奢华的生活,对草原上的各部落收重税,那些部落早已经对他心生不满,只是碍于辽军的武力,不敢反抗而已。这次我们只要能够打败辽国的主力军,国内必然会大乱,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他们就自取灭亡了。”
沈心怡沉吟了片刻,看着夏建华脸上自信的光芒,顿时灵光一现道:“看来,你们夏家果真不简单,那些弱小的部落你们应该有联络吧?”
夏建华看着她,眼里面都是赞赏,看着远方道:“最开始的时候,父亲就让我们夏家再做生意的时候,对那些弱势部落十分的照顾,从来没有欺压过他们,甚至在他们青黄不接的时候,经常接济他们粮草,经年累月下来,我们夏家在他们心目中是一个很讲义气的朋友,和他们关系还不错。”
“辽国现在的皇帝十分的软弱,整日沉迷于酒色,将军政大权全部交给了南院辅政大王耶律楚齐,他又是个性情暴躁,凶狠如狼,血腥暴力的人,这些年来,对那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