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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公务所在呀,”沈心怡嫣然一笑道:“赵护卫实在是辛苦了,不必多礼,本宫也不过是路过此地,眼下就要回去了。”
沈心怡说着,却没有一丝要走的样子。
赵云十分的疑惑不解,沈心怡淡淡一笑,继续说道:“刚才本宫游园的时候不小心把一方锦帕给落在了园子里面,不知道赵护卫有没有看见?”
赵云就好比被雷劈了一般,跪在地上的身子也微微晃了晃,她看见了?她一定是看见了?怎么会这样?赵云心里面十分的忐忑不安。
“听说赵护卫的母亲卧病在床,不知道令堂病情有没有好转?”沈心怡忽然问道。
赵云回道:“家母身子还算好,最近只是卧床休息,病情已有所好转。”
“老人家最忌讳的是病情反复,只要赵护卫在宫中平平安安的,她老人家也就安心,病情也不会反复,更会慢慢的好起来,赵护卫可不要平白遭受无妄之灾,以免让慈母担忧啊。”沈心怡笑道:“赵护卫以为本宫说的可有几分道理?”
赵云的冷汗都下来了,沈心怡话里面的意思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赵护卫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啊,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赵护卫还是不要理的好,也不要留着才好。”
赵云身子不停地颤抖,怀中那方锦帕此时就好像烫手的山芋一样,想扔又不敢扔,该怎么办呢?
“这方锦帕本宫十分的喜爱,刚刚赵护卫巡视园子的时候,想必是捡到了吧。不如就还给本宫吧,也好把那些杂念头给祛除了。”沈心怡的话语里面喊着近乎妖娆的诱惑,甜美异常。
“是,娘娘……”赵云声音微微颤抖,从怀中拿出那方锦帕,双手呈上。
沈心怡伸出手,接过那一方粉色的锦帕,赵云略微抬起头,沈心怡伸出莹白如雪的手指,指甲泛着淡淡的珠光色。
他的手抖个不停,差一点就拿不住那方锦帕。
沈心怡手指微微一动,那一方锦帕就如同流水一样滑进了她那纤细的手指里。赵云立刻低下头去。
沈心怡慢慢转过身,像风一样飘走了,空灵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赵护卫有过人之才,无人能及,将来必定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就好像那水里面的鱼,潜得越深是为了跃得越高。赵护卫还是要看得远一些才好呀。”
那一抹淡绿的身影就隐入了花丛中,空灵的话语还好像萦绕在耳边,赵云依然跪在那儿,思索着沈心怡的话语,直到身上都湿透了,才猛然惊醒过来。
此时的春风中夹杂着些许寒意,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刚刚想要起身,却感到膝盖一阵酸麻,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倒在地,缓了一会儿,才稳住了身形。
春雨贵如油,总是来的快也去得快,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远处天边的漆黑的夜幕也渐渐的正在消散,一丝丝亮光渐渐地从地平线上升起,原来天已经快要亮了,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跪了一整夜,还是用一个呆呆傻傻的姿势跪着。
赵云起身之后看着远方的黎明,心中忽然想到,原来宫里面最美丽的人儿还是沈心怡,不管是白衣、紫衣、碧衣、还是红衣,每一件穿在她的身上都是别样的风情,让人移不开目光。
正文 第四十七章 侍寝风波
从四月十六日开始,新进宫的妃嫔也终于结束了一个月的礼仪宫规的学习,这也就意味着宫妃开始承宠了。
四月十七日,没有什么意外,内务府早早就呈上了绿头牌,刘钰心里面十分的高兴,翻了风头正盛的菀嫔的牌子。锦绣宫中早已经备下了香汤沐浴,伺候着新贵人沐浴,龙辇也早已经备好了,就等刘钰处理完政事前往锦绣宫了。
知道沈心怡今天晚上不会奉诏,小桂子不想让主子伤心,便准备早早的去关了宫门,沈心怡却阻止,春花轻声问道:“娘娘,今夜恐怕会生起诸多波澜,还是避一避的好呀。”
沈心怡笑得很开心道:“正因为今晚有好戏上演,我才要好好去看一看,要不然岂不是浪费我的一番心意。”
月色的光辉渐渐的洒在楚宫里面,沈心怡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卸妆,将头上的银环珠钗一一除下,将梳好的发髻散开,乌黑的秀发像瀑布一样柔顺的垂在肩上,沈心怡拿起螺子黛,细细地画眉,又将用玫瑰花制成的胭脂唇膏,轻轻的在脸上抹开,又在朱唇上轻点,原本就粉嫩的双唇此时显得分外的艳丽,在额头中间也点上艳丽的梅花装饰,在烛火的照耀下散发出瑰丽的色彩,妖冶异常。
刘钰驾临锦绣宫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沈心怡看看外面的天色,想着,好戏也快该上映了。
按照大楚的宫制,帝王临幸妃嫔,多半是在乾清宫里面的甘露殿之中,由凤鸾承恩车将翻了牌子的妃嫔早早的送到那里,侍奉帝王。有时帝王也会前去侍寝妃子的宫中,那都是一般得宠的妃子才会有的荣耀。
沈心怡以前虽然十分的得宠,但是刘钰却从来没有一次来过这里,这倒不是说刘钰对她宠爱不够,而是因为这紫薇宫实在是地处偏远,刘钰嫌远,没有过来。宫中其他人也对此表示十分的不解,以沈心怡的宠爱换一座宫殿居住那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她为什么就如此的偏爱紫薇宫呢。
回过头,正在看更漏,马上就要有两个时辰了,好戏就要上演了。
正在那里等待着,小桂子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人还没有道就大声喊道:“娘娘,娘娘,出大事了,锦绣宫那边闹起来了,动静大得很呀。”
沈心怡对着镜子得意的一笑,看来好戏已经上演了。
站起身来,对一旁的春花摇摇手,示意自己不坐车辇了,扶着春花的手慢慢地向锦绣宫走去。
路上,远远的就看见一乘镶嵌着珠宝玉石的车辇急匆匆的驶过,带起好大的风呀,那是夏贵妃的车驾,也只有她的车驾才会如此的华美非凡。
呵呵,她的动作倒是十分的迅速呀!想必在锦绣宫里面也是安排了不少的眼线吧。沈心怡在心里面悄悄地道,很好,不错,人越多越好,这场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等沈心怡慢悠悠的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锦绣宫里面一片嘈杂,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一个凄惨悲戚的哭喊声远远就传来了:“臣妾冤枉呀,皇上,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呀,还请皇上明鉴呀……”
沈心怡走近,就在锦绣殿的外堂口,几个和菀嫔一起一起被御赐住在锦绣宫的新宫妃听见声音都跑了出来,一个个胆颤心惊的跪在地上,偶尔还有那么一两个偷偷地窥探着宫内。
外围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的奴才。
刘钰还在殿里面没有出来,哭喊声从殿里面传出来,沈心怡走过来,守在门口的奴才一个个都不知道该不该拦着,还是让她也进去。
袁芊芊跪在地上,伸出手拉着刘钰的衣襟,苦苦的哀求道:“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呀,臣妾绝没有做过苟且之事,臣妾发誓……”她哭得伤心欲绝,即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之后也会心软下来了。
刘钰却是满脸厌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袁芊芊,陈贤妃正在帮皇上整理衣服,动作十分的娴熟快速。她的居所就在锦绣宫的旁边,一听到消息,立刻就过来了。
“妹妹不要着急,”夏贵妃得意地笑道:“妹妹若果真有冤情,皇上定会为你做主,这样哭哭喊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要是让别人的听见了恐怕也不好,难道说妹妹这一个月的礼仪全都白学了吗?”
沈心怡快速地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形,虽然隔着半透明的海棠屏风,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床上散乱的大红色被褥,里面隐隐露出一条白绫子,那是验明每一个宫妃清白的白锻。
刘钰一抬头看见沈心怡站在门口,问道:“怡儿,你怎么也来了?”眉眼之间还是浓浓的怒火。
沈心怡连忙回礼道:“臣妾有些睡不着,正想要出来赏赏夜景,没成想听到锦绣宫这边人声鼎沸,以为是出了什么刺客,臣妾急得不行,就连忙跑过来了。”一边说着一边疑惑不解的问道:“皇上,可是菀嫔妹妹惹得皇上不快了,妹妹今日是第一次承宠,难免有些失了礼仪,皇上可不要怪罪于妹妹呀。”
袁芊芊跪在那儿哭泣着,抽噎着,她的嗓子都已经哭哑了。
“沈妹妹说的也不差,菀嫔是否与别人有染,还未可知,皇上可万万不要过于武断呀。”夏贵妃在一旁幸灾乐祸得道。
“与别人有染?”沈心怡脸色大变,“这,这怎么可能,菀嫔妹妹定然不会……”
“今日是菀嫔头一次承宠,可是却没有落红,”陈贤妃在一旁补充道,忽然红了脸,觉得这样谈论闺阁秘事有些不妥当,转而道:“这件事臣妾看着十分的蹊跷,菀嫔妹妹入宫时是验过身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
刘钰的愤怒已经慢慢的平息了,但是脸色还是微红,显然怒火还是没有完全的消散殆尽,眼神扫过跪伏在地上的袁芊芊,眼神里面是满满的鄙夷和厌恶,又往旁边退了几步,觉得好像有什么脏东西一样。对于他这样一个好面子,骄傲的人来说,侍寝的新宫妃竟然没有落红,无疑是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让他颜面扫地,没有立足之地。
这时候,门口又是一阵急促的响动,还没有等小内监通报,皇后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眼前,她看着跪在地上的袁芊芊,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道:“皇上,此时还有些……”
“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样的事情,自从我大楚立国以来,**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丢人的事情,皇后,你是六宫之主,依照宫规你看这该怎么办?”刘钰一看到皇后火气一下子又窜上来了,大声道。
“皇上息怒呀,此时还没有查个一清二楚,怎么能够轻易的处置菀嫔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