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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较劲着——原来要向展令扬寻仇,而提前到餐厅来守株待兔的向以农和曲希
瑞,一见到有说有笑、并肩炮闹着一齐进人餐厅的展令扬和南宫烈,态度立即
有了转变。
他们当下决定暂时把算帐报仇的事搁在一边,先搞清楚展令扬和南宫烈为何
才经过一天,就突然变得如此热络?
一开始,南宫烈是不愿意和向以农、曲希瑞分享他和展令扬共有的快乐时光
的,怎奈展令扬大嘴一张,便如滔滔江河,一泻千里,把今天下午共游跳蚤市
场的事情全抖光光。
眼看展令扬说得口若悬河、不亦乐乎,渐渐的,南宫烈也憋不住,开始炫耀
自个儿今天下午的所见所闻和新鲜有趣的经历。
向以农和曲希瑞听得好生羡慕,终于忍不住争相嚷道:“我也要去!”
“不要。”这话同时出自南宫烈和展令扬之口。
南宫烈颇为意外。
他以为展令扬会在向以农和曲希瑞面前大肆炫耀,表示他并不反对和他们同
游,没想到却不是这么回事。
莫非令扬心里也和他一样,只想两个人一齐出游?
这个想法让南宫烈不觉沾沾自喜、甜在心头,不过下一秒钟他便发现,好象
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为什么?”向以农和曲希瑞都无法接受展令扬的拒绝。
应该说:一直养尊处优,要风得风、要而得雨的两人,从来只有他们拒绝别
人,遭人拒绝可是生平头一遭。
展令扬一派理所当然地笑道:“因为你们两个会找我麻烦。”
言下之意就是:想和我出去玩,就得放弃报仇,否则一切拉倒!
这个该死的臭小子……向以农和曲希瑞立即明白展令扬所打的如意算盘,双
双陷人报仇与否的人神交战中。
展令扬才没那个闲功夫搭理陷入天人交战的两人,一下子就把注意力转移到
南宫烈身上,存心让向以农和曲希瑞更加难于抉择,和南宫烈讨论起明天的
“快乐游”行程——“小烈烈,你明早有空吗?”
“有。”南宫烈立即回答。
其实明天早上,葛丽丝姬早已替他安排了饭局。
不过不打紧,他待会儿回御风阁后,知会葛丽丝姬延期便成。
“那咱们明天……”说这话时,展令扬是倾身贴附在南宫烈耳畔悄声耳语。
南宫烈听得眼睛为之发亮,十分兴奋的再三确定:“真的要去那里?你去过
那个地方?!”
“当然。”展令扬笑得像极了诱拐良家妇女成功的坏痞子。
“真的要带我去?我真的可以去?”
“除非你不想去。”
“我要!”就算刮大风、下大雨,南宫烈也非去不可。
“得耗上一整天哦!你行吧?”
“没问题!”其实明天一整天,葛丽丝姬都已替他排满了节目,但那些都不
重要,他会要葛丽丝姬全数延期。
“那明天一早,我就去御风阁找你!”展令扬以一O 一号笑容道。
南宫烈有了更好的主意:“不如你待会儿就和我回御风阁去,今晚就睡在我
那儿。”
主动邀人共宿,这对总是和人保持距离的南宫烈而言,绝对是破天荒头一遭。
哪知展令扬却占了便宜还卖乖的说:“如果你把你的床让给我睡,我就去。”
“没问题!”这又是一次破例。
为了保有隐私权和私人空间,南宫烈是从不让人接近他位于御风阁三楼的卧
室的,就连要上到三楼,都非经他首肯放行不可。
也就是说:御风阁三楼等于是南宫烈的禁地。
这件事在白虎门是很有名的,因此一旁的肯听到南宫烈对展令扬主动邀约,
相当意外。
“我也要去!”向以农和曲希瑞再也忍不住,争相表达意愿。
南宫烈不假思索便一口回绝:“我拒绝。我的御风阁不是观光胜地,不对外
开放参观。”
“你少臭美,谁要去你的御风阁!”向以农口气极差地嗤哼。
打从今晚见着南宫烈和展令扬有说有笑地进餐厅,他就很不爽他了,听完他
们下午的共同经历他就更不喜欢他,刚刚见他独占展令扬、旁若无人地制造两
人世界,就更加地不爽他。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曲希瑞的不友善,虽不若向以农表现得那般露骨,
但他心中也是不爽南宫烈的。
凭什么好事都给这小子占尽了?
“那就太好了。”南宫烈也不甘示弱地反攻,“不过,我也不欢迎你们明天
和我们同行!”
他一点也不含糊:既然不是要造访他的御风阁,那就是想当跟屁虫了!
向以农立即又卯上南宫烈,礼尚往来地讪笑:“我也没打算让你欢迎。你不
高兴大可退出不去!”
“我附议。”在这点上,曲希瑞是站在向以农这边的。
“你们——”
南宫烈才要反击,展令扬便抢快一拍,一副“真受不了”的口吻道:“我说
小农农和小瑞瑞呀!你们连人家要去哪儿都不知道,在那儿穷搅和个什么劲儿
呀?”
“你们要去哪儿?”向以农和曲希瑞立刻问。
展令扬却坏兮兮的邪笑着吊人胃口:“秘密。”
南宫烈闻言暗爽在心里。
向以农和曲希瑞却是横眉竖目地大吃飞醋。
不过他们两个很快就抓到重点,重新展开对谈:“我们放你一马,不再追究
昨天的烂帐,行了吧?”
“不行。”
“为什么?”该死的臭小子,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展令扬一脸顾人怨的嫌东嫌西:“因为你们两个派不上用场,让你们跟去,
只会坏了人家和小烈烈的玩兴,一点儿也不划算。”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心我扁你!”向以农气呼呼的抢着拳头,作状要
K 人。
展令扬却不怕死的昂仰俊脸,煽风点火的大加挑衅:“动手啊!不必客气”
“你——”面对展令扬那张超合他胃口的漂亮脸蛋,向以农揍得下去才是怪
事。
莫非这小子已经发现这点?!
有鉴于向以农的前车之鉴,一旁的曲希瑞改走柔性路线,一派温和地问道:
“你们明天究竟要去哪里?说来听听无妨吧?”
先探出目标地点,再对症下药不迟。
“赌场!”展令扬总算肯泄露天机。
赌场?这词儿让向以农和曲希瑞眼睛为之一亮,非跟不可的意志更加坚石难
推。
为了达到目的,向以农也改弦易辙,敛起暴躁的脾气改以文攻地自吹自擂:
“不是我自夸。若是要到赌场去,我绝对比你旁边那个翩翩贵公子适合百倍以
上,咱们两个去玩,铁定比你和那个贵公子去好玩上万倍!”
曲希瑞也自我吹捧不落人后的游说展令扬:“我同意向以农的说法。比起这
个家世显赫。不解世事的大少爷,我们两个可是远比他适合赌场那种龙蛇杂处
的是非之地了。保证不会有乘兴而去、败兴而归的扫兴之虞。”
南宫烈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听说两位的出身之显
赫,可都不会比在下我逊色,全都是名门贵族哪!向以农听说是欧洲某航空大
亨一族的少爷。至于曲希瑞你嘛,就更不得了了!不但出身名门,还是某国的
王子呢!我没说错吧!两位?”
这些“听说”自然是出自葛丽丝姬之口。
“你——”万万没料到南宫烈会有此一着,向以农和曲希瑞一时之间,不知
该如何答腔。
南宫烈则是乘胜追击道:“说穿了,咱们都差不多。若我是不解世事的贵公
子,你们两个就是不知民间疾苦的皇亲国戚,彼此彼此罢了。”
正因为三人都是出身名门的大少爷,长这么大从没去过赌场,所以三个人才
会对那个只有在电影上瞄过的是非之地大感兴趣。
就在三人对峙、僵持不下时,展令扬说话了:“你们要跟也行啦!只要你们
能达成我的要求。”
“说!”向以农和曲希瑞争相追问,浑然未察已误中敌计。
展令扬却存心吊人胃口地笑道:“可是人家肚子好饿,想吃晚餐。”
“你——”向以农和曲希瑞为之气结,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异口同声地催促
:“快吃!”
展令扬很配合地说:“好”
可是,向以农和曲希瑞很快就发现他的言行完全背道而驰——居然是以龟速
进食。
“你不能吃快点吗?”向以农耐着性子,皮笑肉不笑地问。
这小子铁定是故意的!
展令扬一口一口细嚼慢咽,不慌不忙地轻叹一气,极其无奈地说:“我是很
想啊!可是这鱼兄的鱼皮和鱼刺好麻烦,那盘鸡兄的鸡翅又全是皮,人家最讨
厌吃鸡翅的皮了,你说人家如何快得了?”
曲希瑞不待他聒噪完,就自动自发的展现绝活,亮出招牌“餐具搭档”——
手术刀和医学用镊子,神勇无比地替他剥鱼皮、挑鱼刺。
不一会儿功夫,一盘去皮无刺的鱼便被送到展令扬面前:“可以吃了。”
“谢了,小瑞瑞,你真好。”
“你快吃就行了。”曲希瑞并未就此闲着,转眼又自动自发地替展令扬处理
鸡翅料理。
他利落熟练地除去鸡翅的皮、挑出翅里的骨头,再把可以直接吞咽的翅肉送
回去侍候展令扬。
“谢谢小瑞瑞。”
明知展令扬是踩住他的弱点善加差遣他,可很奇怪的,曲希瑞并不讨厌展令
扬此等嚣张行径,反而有点儿乐在其中。
换作是别人胆敢如此差遣他,他早就给对方下了一整年份的各式实验药剂,
给对方一个毕生难忘的惩罚。
眼看展令扬吃东西的速度并没有加快多少,向以农忍无可忍的想了一个加速
的法子:“来,我喂你。”
他叉了一块鸡翅肉,送到展令扬嘴边。
展令扬当真大嘴一张就把它吞掉,“谢谢小农农。”
在飓尺前迎上展令扬那令他爱不释手的理想笑颜,向以农不觉心花怒放,兴
致勃勃的又喂了展令扬第二口:“来,吃鱼。”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