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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系将以他们所预言的方式崩溃。
我在一九七九年的下半年当中对黄金简直已经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当我在美国证交所赚进了第一个十万美元之后,我考虑要卖掉我的会员席位,然后在纽约商品交易所(New York modity Exchange;EX)买一个会员席位。我想要成为奥瑞克·舒华兹——一个黄金期货的操盘手。我和奥黛莉讨论了这个想法,结果我们都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巴奇,你在美国证交所的操作一直都很顺利,”奥黛莉说:“如果你想要操作黄金的话,就操作黄金股(产制黄金的产业股)吧!”
说的比做的容易。市场上根本没有几家上市公司是生产黄金的,只有几家黄金股在美国证交所挂牌上市。在纽约证交所有一档叫ASA的股票,它是一家专门投资店头市场南非金矿股的封闭型投资公司,路易斯·“小鸡”·麦西里那一组人,除了在美国证交所当梅沙石油选择权的市场创造者之外,也是ASA选择权的市场创造者。ASA的交易圈就在梅沙选择权交易圈的旁边,而小鸡的手下小胡子彼德就负责ASA选择权交易。
如同往常一般,我在开始介入ASA选择权之前事先做了很多功课。我的原则之一就是对一档股票没有做过透彻研究,并且完全符合我的操作逻辑之前,绝不轻易介入。在研究ASA的过程中,我发现加拿大和美国黄金类股与金价之间存在着一种有趣的相关性。黄金类股的价格通常会领先金价上涨或下跌,因而使它们成为金价的领先指标。ASA这家公司是投资在南非的黄金制造商上,其股价通常会随着金价同时波动,所以我看出来当加拿大和美国的黄金类股上涨时,ASA的股价也毫无疑问的会随后跟进。
我在一九七九年的十二月开始操作ASA选择权。金价仍然持续飙涨,而在小鸡负责的交易圈中,交易也相当快速而热烈。黄金是当时最新的热门商品,所以在那个交易圈聚集着一大堆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交易者在那里推挤、喊叫。“三又二分之一元叫出五十张。”小胡子彼德大声喊着。“买进!”“买进!”一群人同时尖叫着,然后在同时叫进的交易员之间就会为了到底最后谁能够买到而出现一番争执,直到一切都摆平后,就继续交易。
基本上,我总是在市场中作多,买进ASA股票的买权,预期ASA的股价会随着加拿大和美国的黄金类股走强。
我穿着蓝色工作服,把两本成交单放在口袋里,红色的是卖单,蓝色的是买单,另一个口袋则放着ASA的技术图,站在围绕在小鸡四周的人群之中。我吞下几颗止咳喉片,因为我整天都在交易场里大声吼叫,如果不吃喉片简直就是在谋杀我的喉咙。我看着ASA、黄金现货,以及加拿大和美国黄金类股前一天的最高价、最低价,以及收盘价,等着ASA的股价突破前一天的最高价,然后就会全力抢进ASA买权。我会对着小胡子彼德大喊:“买进!买进!我要买进!”这档股票的选择权履约价是以五美元为间隔,而在交投热络的日子里,ASA股价可以很轻易地突破这个履约价区间。小胡子一边负责ASA卖权的交易圈,一边负责ASA买权的交易圈,我的身旁总是有人扯着我的肩膀,我在成交后低着头填写买卖成交单,肥麦克则在我的脖子后面满口酒气、口沫横飞地鬼叫着。
“彼德!四又四分之一元有多少张要叫出?三十张吗?我要买进!”三十张价位在四又四分之一元的二月份到期、履约价在五十美元的ASA买权,总值一二、七五美元,每张买权使我有权在一九八年二月的第三个星期五之前以每股五十美元的价位买进一百股ASA。我以每张四二五美元买进了这三十张买权。我浑身大汗,热得不得了,脚底那双绉纹橡胶底鞋简直热得快要着火了。我觉得这档股票还要继续涨,从我的眼角余光中看到金价正在上扬,其他的黄金类股也在上扬,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老天!我得多买进一些ASA才行。
我的手下有两名助理,苏珊和吉米,我每个月付给他们几百块钱,而他们则在我完成交易后把成交单输入到交给贝尔·史腾结算公司的资料卡上。“苏珊!吉米!”我从人群中高声喊着。“你们到底死到哪儿去了?把我的部位表拿来。让我弄清楚我的部位。我卖出了多少履约价四十五的买权?我又买进了多少履约价五十的买权?”我满口白色泡沫。ASA股价的波动真是激烈,操作ASA股选择权简直就像是在拉斯维加斯的赌桌上豪赌一般。
谁晓得舒华兹家族何时又得逃难了?
感谢ASA股和其他股票选择权,让我在一九八年靠操作它们赚了六十万美元,并且在一九八一年赚进了一百二十万美元。随后在一九八二年,雷根政府开始控制通货膨胀,黄金价格也开始下滑。当黄金类股价格波动减缓后,我在这个市场的优势已经渐渐消失,所以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作那么多ASA股选择权了。我对数字的反应相当快,并严守操作纪律,我手中有技术图和成功的操作方法,而市场的波动如此迅速,也使得仅有非常少的人能够跟得上它。当黄金热潮退烧时,每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市场老手都知道该开始寻找新操作标的了。我们全都在一九八二年开始的新多头市场中转战美林证券的选择权市场。
到现在我还是把我的克鲁格金币和枫叶金币存放在银行的保管箱中。以客观的角度来看,它们真是世界上最糟的投资标的。我在七年代末期和八年代初期间买进现有的大部分金币,那时金价正接近历史高点。我的买进成本大约是每盎司五百美元左右,而现在,在大约二十年后,金价已经跌到每盎司三百美元以下了。我最后下了个结论,那就是除非奥瑞克·金手指东山再起,并且用核子武器成功攻击诺克斯堡,否则我绝不可能靠持有黄金而获利。但是无论如何,我依然热爱黄金。对我而言,黄金代表了财务安全的保障。谁晓得舒华兹家族什么时候又要开始逃难呢?黄金已经是我体内基因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带着黄金逃命第一部
在一九八二年的八月,我正过着梦想中的生活。当时是星期五的下午,我们正在新买的海滩别墅度假,我在游泳池边披着浴巾,看着报价荧幕。并用专线电话和纽约的黛比·洪(Debbie Horn)连线,并且在波动剧烈的市场中操作,赚钱。这时我的另外一线电话响起。打电话来的是“内线”史基尼。他以一种我从没听过的兴奋语气和我说话。
“马提,车轮快要从马车上脱落啦!”他以沙哑的声音小声地在电话里说:“沃尔克(Volcker)正紧急把所有银行的总裁从假期中召回来。墨西哥要发生债务危机啦!这些银行贷给这个香蕉共和国太多的钱了。有很多银行都会因此而遇上大麻烦。这可是一个最危险的紧急警报啊!”
在整个夏季当中,有关墨西哥将要破产的谣言早就已经甚嚣尘上。每一个股票操盘手心中最深的恐惧就是另一个像一九二九年那样的崩盘和经济大萧条。许多人都认为在这些年来所建立的金融安全机制,诸如保证金的限制、自动执行的部位停损、银行的准备金制度、联邦存款保险,以及其他各种查核程序,应该可以防止这种混乱状况的发生。不过,在我们这些操盘手的内心深处,可一点儿也不相信这套说词。
以那些大型银行把资金往拉丁美洲猛砸的大手笔来看,谁晓得事情会糟到什么地步,而如果史基尼认为他知道真相,我可绝对不敢掉以轻心。他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理发师或是计程车司机,他和国内各个产业的首脑以及政府官员都有很密切的连系。他的消息一向具有极高的准确性,听从史基尼的消息在过去让我赚了不少钱,史基尼的专长就是在事情还没发生前就预先知道内幕消息。他操作股票、债券,更重要的是,他也和人交易资讯。如果你够份量也够幸运能成为他传播消息的对象之一,而且如果你也能偶而回馈他一些消息,十次当中可能有七次,他能让你赚到钱。
我看着手表,已经是下午二点三十分了。我得在银行周末关门之前把黄金提领出来。如果“内线”史基尼的消息正确的话,银行在星期一早上可能没有办法开门了。
我自从三年前开始操作自有资金以来,就开始建立自己的黄金储备。不论何时,只要我在市场赚了很多钱,总会拿出一部分的资金来买一些克鲁格金币或枫叶金币,然后将它们放在几个不同的地方,像是厕所的抽水马桶里。这听起来或许很逊,不过我也把手上的黄金存放在几个不同的保管箱里。我认为它们就好像是我买的保险一样,是我在危急时可以用来救命的东西,这也是一般有钱人都在做的事,他们总是把财富分散各处。这里藏一点,那里也藏一点,使得他们在面临突发意外时随时有备胎可以动用。我就常常在离开纽约市时带个一打左右的克鲁格金币在手提箱里,把它们存放在西汉普敦的保管箱中。现在,我只剩下半个小时能赶在三点银行关门前把它们给提领出来。
“奥黛莉!奥黛莉!”我尖叫着。“你现在马上到银行去把我们的黄金全部领出来。我得留下来把我的部位弄清楚,并且放出停损指令。墨西哥马上就要破产了。那些银行都要倒大楣了。”
“巴奇,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你哥哥刚刚才到我们家度周末,我们等一下就要出发去海滩了,为什么你突然大呼小叫地要把黄金领出来呢?”
“奥黛莉,别和我争论。去把黄金领出来就对了。带杰瑞和你一起去,他可以帮你一些忙。你也顺道去领个十块钱出来,记住要领现金。把它们给领出来,快去吧!”我继续在市场中交易,对着黛比喊叫着交易指令。“买进!该死的!”“卖出!”“狗屎!等一下!”“帮我买进更多这个期货契约。”“黄金!”“石油!我要买更多石油。”叮、叮、叮,股票、选择权、期货,我披着毛币疯狂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