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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千春和银狐犬在玩的时候,主人出去买菜。那天银狐犬不知为何特别暴躁,千春逗弄着逗弄着,就被银狐犬按倒在地。
银狐犬的前肢抵着千春的脖子,露出尖锐的牙齿,朝千春低吼。
那时千春一恐慌,就“哇”地哭了起来:“小银你怎么了?走开走开,爸爸妈妈……哇……”
一听到哭声,银狐犬更躁动了,它的前肢不耐烦地拍着,锋利的爪子将千春的脖子划开了浅浅的一个口子。
闻到血腥味,银狐犬格外兴奋。它低头凑到千春的脖子上嗅嗅,像是找到自己要吃的食物,一口咬在千春的肩膀上。
千春原本穿的衣服就少,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银狐犬的牙齿穿透衣服,狠狠地嵌进肩膀,割开皮肉。
疼痛加上害怕,千春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千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难受?”千春母亲凑到她面前焦急地问。
她回家的路上正碰上出去买菜的邻居,知道房间里只有千春和银狐犬,千春母亲有些不放心,直接去了邻居家,结果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令她几乎晕厥的画面——淡淡的血腥味,陷入昏迷的女儿,以及还在咬着女儿肩膀的银狐犬。
千春显然还没缓过来,她茫然的看着自己母亲,有些疑惑对方怎么在这里。肩膀一痛,然后回忆一点点掀开,千春打了个寒颤,脸上涌起惊恐和胆怯,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妈妈……”
“乖女儿。”千春母亲抱住千春,拍抚着千春的后背安慰她,“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来迟了。”
千春哭了好久,又疲倦的睡去。
千春的父亲来的时候非常愤怒,先是斥责了一旁的邻居,在看到自己女儿睡着眼角还有眼泪的痕迹后,又心疼又气恼,恨不得把邻居揍一遍,还是千春母亲把他拦住,发热的头脑才渐渐冷静下来。
但至此后,千春父亲再也不曾和邻居说过一句话。
千春眼里都有泪水在打转,她看着幸村,可怜兮兮地像是被抛弃的小松鼠:“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拿狗来吓我。”
幸村叹息一声,松开扣着千春手臂的右手:“对不起。”
千春抽抽鼻子:“又不是你的错……那件事成了我的心里阴影,我后来再见到狗就想跑。”
“有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幸村柔声问。
“看过了,一点效果也没有。”千春眼眶里的泪水越积越多,自己今天既没被狗咬,也没受委屈,只是被看到绘梨衣手上抱着的狗吓到而已。明明没什么好哭的,但当她听到幸村关心自己,温柔的向自己道歉时,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激涨。
幸村欲言又止。他迟疑了下,还是伸手轻轻地拍着千春,仿佛想借此拍去她的恐慌害怕。
“对不起。”他又说了遍。
等到千春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态,才发现俩人站得极近,慌张地后退几步。
幸村顿时哭笑不得。自己难道就那么像洪水猛兽,让人避之不及?
千春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大,干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幸村君。”
“没关系。”幸村不甚在意地放下手,“走吧,你该去给绘梨衣补习了。”
“好。”千春点点头,又想起一个问题,“你早上怎么还没去给那个小男孩补习?”
“泽树的爷爷病情加重,所以还要停课几天。你去吧,我在外面看会书。”
千春脸红了红,怎么感觉那句“我在外面看会书”的未完句是,“我在外面看书等你”。千春揉了揉脸,玛蛋,脑补更凶残了……
给绘梨衣补了一节课,让绘梨衣先自己练习,千春则去厨房倒水喝,结果一进厨房,看到在厨房自娱自乐玩耍着的吉娃娃后全身呆住了,动弹不得。
吉娃娃仿佛也感受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停下了玩耍,歪歪头,看向千春。
一人一狗僵持了好一会,吉娃娃试探的走向千春,千春一点点一点点后退。吉娃娃觉得很有意思地加快脚步朝千春小跑去,千春脑袋一空,下意识叫出声,结果吉娃娃受到惊吓,停下脚步朝千春“旺旺”叫着。
千春更恐惧了,她转身拔腿就跑,模模糊糊间看到有人冲过来。
千春完全没看清迎上来的是谁,一把钻到对方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急声切切:“快走开,快把它赶走。”
27网球
第一次千春对自己这么主动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幸村有些哭笑不得。他看了眼躲在厨门后面瑟瑟发抖的吉娃娃;再看了眼埋在自己怀里不肯抬头的千春,笑意倾斜一地。
千春在抱住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卧槽;她抱的是男神啊!
千春正要推开;身后的吉娃娃又叫了几声,千春果断抱紧幸村。都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千春被迫着抱住男神躲狗才是最重要的!
“发生什么了发生什么了?”还在房间里练习钢琴的绘梨衣听到千春的尖叫和吉娃娃的叫喊立刻跑出来,看到客厅相拥的两人时;微微怔神。
女生紧紧地抱着男生;将脑袋深埋在男生胸前,仿佛这样就有所依靠,无所畏惧。
男生任由她抱着,没半点反抗,眉宇间带着极淡的喜悦。
绘梨衣立时用双手捂着眼睛;偷偷从缝隙里窥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咳咳,我就是听到刚刚有人在叫,所以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幸村轻描淡写,“原纱桑被吉娃娃吓到了而已。”
绘梨衣惊得连掩饰也不掩饰了,她放下手,往前走了几步,看到还在打颤的千春和被惊吓到的吉娃娃,忍俊不禁:“不会吧。”
这一人一狗是在演相声么?
“不过这倒是个好主意。”绘梨衣自言自语,朝幸村挤眉弄眼,“以后想让原纱老师主动,可以用这招。”
幸村一本正经地接道:“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听到他们还有空调侃自己,千春又羞赧又紧张:“你们快把那只狗抱走呀……不是说放到狗窝里了么,怎么在厨房?”
绘梨衣无语:“在狗窝里难道不能爬出来吗?”她边说边摇头,哄着吉娃娃,一步步靠近,终于在只有一点距离的时候抓住了呜咽的吉娃娃,心疼地给它顺毛。
“唉,看你们俩这样,都不知道是谁吓谁。”
见危险解除,千春顾不得害羞,忙不迭推开幸村,正要回房间,见绘梨衣抱着吉娃娃走过来,又火速躲到幸村身后,小小地探出头,冲绘梨衣道:“你等等!”然后她扯着幸村的衣袖,眼睛直直盯着吉娃娃,小步后退。
幸村也好脾气地任她扯着,笑容挡也挡不住。这么孩子气……说她胆小,她有勇气直接抱住他,说她胆大,她连一只吉娃娃都害怕。真是难养啊。
绘梨衣瞠目结舌。这也太夸张了吧。
她目光移向幸村,见幸村面带笑容,似是放纵,不由长长叹了口气,轻声咕囊:“好吧好吧,可怜的吉娃娃,咱们走,他们不要你,姐姐要你,他们过他们的二人世界,咱们过咱们的一人一狗世界。”
吉娃娃像是听明白一样,惨兮兮地叫了声,回应着绘梨衣的话,好不可怜。
绘梨衣一边说一边抱着吉娃娃绕过千春,直到、她走回房里,声音也渐渐转轻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看着吉娃娃在视线里消失,千春终于放下心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贴着幸村,又忆起刚才的投怀送抱,脸轰地红成一片。薄薄绯红,像是涂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
她退后几步,尴尬地低着头,怯弱地像是犯错被罚的孩子:“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急急地解释,“我当时完全下意识地就……就找个东西避难……”
说到后面,她表情呐呐的,对于用“东西”这次来比喻幸村,莫名的有些心虚。
幸村原本的视线转向一边,表情有些不自然,一听到她这话,余光瞥到她的动作神情,好气又好笑。他咳了咳,忍住笑,平稳下声线:“没关系。”
原来是下意识地动作么……不知怎地,幸村竟觉得心情转晴,有些高兴,高兴地连之前原本压制住的笑意开始蔓延,少年展开惊艳地笑容。
千春完全被看呆,站在原地,傻傻地木头人一枚。直到对上幸村湛蓝的眼眸,千春破散的神识瞬间回笼,她的脸更红了。
看男神又看呆了,更悲催的是,还让男神发现了自己呆傻地看着他发呆的样子T。T
千春不等幸村说话,丢下一句:“我继续去给绘梨衣补习。”就非常速度地跑进房间里,还把门关上。
果然是小白兔,连跑都跑得那么快。幸村揉揉鼻子,表情有些无辜,然眼里似有流光一闪而过。
千春在房间里等了一会,绘梨衣才推门进来。
“怎么这么久啊?”千春好奇地问。
绘梨衣扁扁嘴,控诉她:“还不是你把吉娃娃吓到了,我哄了好久才把它哄睡了呢。”
“怎么是我吓它?明明是它吓我……”千春为自己辩解,触到小女生的眼睛,语气软了下来,“好吧好吧,是我的错,对不起吉娃娃,这样可以了吗?”
“哼,勉勉强强。”小女生傲娇一仰头。
千春失笑:“好了,我们继续练习之前学的曲子。”
今天绘梨衣的母亲有事去了东京,绘梨衣原本对钢琴就无多大兴趣,如今母亲不在,精神束缚被打开,立刻心野了。
“原纱老师。”绘梨衣举手示意。
“什么事?”
小姑娘滴溜溜转动着眼睛,慧黠地像只小狐狸:“我们不是买了网球拍吗?今天这么好的天气,不就应该出去活动活动,锻炼锻炼身体?”
“可是我的网球拍在家里啊。”
绘梨衣豪气一挥手:“没关系,我的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