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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又是黑色,为什么他总也忘不了那个黑色。他走出了卫生间,那封信还完好地放在一进门的桌子上,和那堆报纸放在了一起,只是它在其中显得格外醒目。
岳清还没有打开那封信,他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也许不看会好些。他拿起了钥匙,快步走上前推开了房门。
在打开门的那一刹,带起了一阵微风,细腻而不易觉察,但却刚好带动了那封黑信,信就那样自然而然地飘进了岳清的上衣口袋。
阳光有些刺眼,岳清拉下了车前的挡板,同时伸手揣向了上衣口袋,他知道那里正放着一个太阳镜,足以让他避免阳光的刺激。
他的手在伸进上衣口袋的时候停住了,那是什么?那感觉像是……
一阵紧急刺耳的刹车声过后,岳清将车停在了路旁,他慌忙地掏出了那样东西。真的是那封信,它不是放在桌子上了吗?怎么会在这?怎么会跑进了他的上衣口袋中?他突然感到一种寒意不知从哪儿升了起来,他的手哆嗦了一下,信封掉在了车里。
岳清犹豫片刻后,还是低下头捡起了那封信,他知道自己非要看这封信不可,即使它真的是一封不吉利的信。
信的封口处有一个深红的四方印记,像是一个印章,岳清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那是四个用古老的篆体刻制而成的字,由右自左成形,岳清皱着眉尖费力地念道:“百——年——老——店。”
岳清笑了,笑自己的敏感,这只不过是某家商场搞的促销活动,虽然方式有些怪异,但确实也达到了让人记忆的目的。
岳清不再犹豫,从信封里取出了信。
信纸是那种有些陈旧的宣纸,信面轻微发黄,上面竖着印制得暗红色格子更突出了古色古香的味道,就连字都是用毛笔写的,由右自左竖排下来。岳清不得不佩服这家老店的认真态度,仿古都仿得这么到家。
太阳半隐在两朵白云之间的时候,岳清开始仔细品读起这封信。
岳清:
百年老店又开张了。
你很荣幸,今年你得到了六个名额中的一个。
九月十日凌晨十二点,你家院门口,有一辆黑色的汽车来接。
请准时启程。
百年老店
信的内容就是这么简单,连日期都没有,字里行间找不出任何特别的地方,只是没有给收信者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岳清反复翻看着,希望能从中找出点线索,可是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文字就是这么简洁,也许这又是某一个商家玩的鬼把戏,岳清冷笑,准备将那封信从车窗处扔出去。
一股味道,怪怪的,有点像是……岳清的手僵在半空中,他将信凑近鼻尖处仔细地闻了闻,突然睁大了眼睛,那是一种腥味,闻起来像是……岳清可以确定那是一种血的气味。
“见鬼,这是什么破商场,什么破店,难道我非要去不成?还说是什么六个名额中的一个,难道失约就会死人?见鬼!我才不会去!”岳清讨厌被人支配,更讨厌别人来决定他的行程,尤其是威胁,他向来不吃这一套。他将信连同信封全部攒成一团,用力地从车窗处扔了出去,紧接着一脚油门,以最快的速度驶离了这里。
天突然下雨了,雨点轻轻地打湿了那团纸,纸团渐渐地融化在雨水中,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那天晚上,岳清一直坐在电脑跟前处理着自己的工作,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根本无暇去顾及时间的进度,直到……
闹钟突然响了,而且响得非常努力,岳清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他不记得自己上过闹钟,况且现在是午夜十二点。他感到奇怪,更感到不解,他伸手拿过闹钟,按下一个按钮,闹钟总算停了下来。
门铃恰巧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岳清不禁抬起了头。
会是谁?三更半夜的会是谁来访?岳清推开了房门,他在想这个时候来找他的人一定是有紧急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愿意耽误对方的时间。
院门口没有人,但是却有一辆车,一辆通体黑漆漆的车,连岳清都无法看出那是一辆什么牌子的车,也许是太古老了,也许是太怪异了,总之岳清相信那辆车一定是经过改装的。
“是谁在那?”岳清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已进入警觉状态。
没有人回应他,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存在。
岳清突然想起了那封黑信……
九月十日,不就是今天吗?还有那辆黑车……
岳清无语,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真的会发生。他缓步走向前,车的玻璃似乎贴了一种颜色很深的膜,从外面根本无法看清里面的样子,岳清走到了司机的位置,那里肯定有人,他相信,所以他用力地拉动那扇车门。
门锁上了,岳清根本无法打开它,他不禁轻哼一声,这件事越想越可笑,他向后退了几步,再次伸手用力地拉了一下后车门。
门开了,岳清小心翼翼地将脑袋探向里面,光线很暗,根本无法看清前排司机的样子,但车的后排却没有人,岳清迈上了车。直截了当地问道:“我说你是……”岳清的话还没有说完,车门突然关上了。岳清一惊,赶紧伸手去拉车门,门却“咣当”一声紧紧地锁上了,紧接着车飞快地驶离了岳清的院门。
一股香气就是在这个时候飘进了岳清的鼻间,岳清晕了,晕得像一瘫烂泥,就那样斜倚着在后座睡着了。
香气还在飘着,就好像茉莉花突然盛开了。
第三章
又是一个巨烈的劈雷,那股阴冷的白光划过的时候,雨点开始变大了,整艘船都快要被水给淹没,渗进来的水将坐在船上的人的鞋裤全部浸湿了,船随时都有沉下去的危险。
木船就在浪尖处一个摇摆接着一个摇摆的耗过去,几次差点都要翻了,但几次却都又幸运地脱了险。岳清想不明白这个年代,这种社会,到处都充斥着高科技,为什么还会有人用这么原始的船来载人,而且他们六个人竟然都老实地坐在了这艘船上,甚至连句怨言都没有。岳清不禁感到好笑,他们六个人一定都是用同一种方法来到这个船上的,他抬头看了看船头,那里有一个人正努力地撑着船与风雨做斗争,岳清不得不佩服那个撑船的人,他是这艘船上唯一的一个外人。
外人,那是相对于岳清他们来说的,他们六个人都明白这个撑船的人绝对是百年老店派来接他们的人,但是却没有人敢去问他问题,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直到现在岳清才意识到连自己都没有问过,也许是天气太冷了,也许是雨下得太大了,也许是大家都太紧张了,也许……所以没有人想问他问题,而他自己……
岳清是个例外,他不喜欢被别人掌控,他喜欢把一切事物都弄清楚,所以他紧了紧噪子,扬起头,伸着脖子冲着撑船的人大声喊道:“喂,我说你这是带我们去哪?是那个什么百年老店吗?”他的声音在海面上响起,与浪声交融显得相当渺小,但是船上所有的人都听得相当清楚。
五个人同时抬起了头,岳清明白虽然他们没有勇气发问,但他们同样都非常想知道这个答案,所以他们与岳清一起在期待着撑船人的回应。
撑船人依然摇着那枯瘦的竹竿,根本不理睬岳清,似乎从来就没听见过岳清的问话。
五个人失望地低下了头,只有岳清还在望着撑船人。
他穿着斗篷,是那种古式的,头上的斗笠将他的脸完好地遮挡起来,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只能从他的行为上判断。岳清相信他绝对是个喜欢保持沉默的人,如果不是,那他就是个聋子。
岳清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继续喊道:“你应该告诉我们目的地是哪,我们总不能像无头的苍蝇任你牵来牵去!还有这艘船也太破了,我看随时都有翻船的危险,我觉得……”
“快到了。”
“什么?”岳清望着前方,顺着撑船人手指的方向努力望去,却什么也看不见,前面似乎看不到尽头,全部被一片黑暗笼罩着。快到了,快到哪了?岳清心中不禁发问。
雨停了,就在船转了个弯的时候,有阳光照了过来。那道光略微发红,一缕一缕光丝穿透厚重的云层直接地射在了船上,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天已经开始亮了。
岳清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想尽快适应这道耀眼的阳光。
“前面有东西。”声音来自岳清身旁的张海天,他的声音低吭,鼻音浓重,岳清看向他,他的鼻子已经不再流血了,不过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过,看来他的鼻子要想完全好还要养几天。
前面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块黑影,岳清猜那是一块陆地。
果然,随着船行驶得越来越近,那块陆地很清晰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我们到了?”张海天的手不知不觉抓住了岳清的衣角,用力扯着,声音已经变了调。
岳清没有理会他,任由他扯着衣角,如果这样能使他放松,那就随他吧,岳清的的目光早就集中在了那块陆地上,他在猜也许这就是目的地。
船靠岸了,发出“砰”的一声,船身有些抖动。撑船的人不知从船上哪里找出一根粗绳子,将它抛向岸边,紧接着自己跳下船,趟着水将绳子的一端紧紧地拴在了木桩上。
“你们可以下来了。”他的声音沉闷,像闷雷,让人听了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岳清第一个站起了身,湿漉漉的衣服上不断有雨水渗下来,滴在船板上。船板上已经积了不少水,岳清轻吁一口气,从船上跳了下来,落在了水中。
水很凉,脚踏在其中有种冰凉刺骨的感觉,即使是隔着坚实的皮鞋,还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石头的坚硬。岳清不自觉地停了一下,他要找一个好的角度继续前行,他可不想在没上岸前就将自己的脚扭伤。
一只小鱼从他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