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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大怒道:“你是少林俗家弟子?”
“不错,来找大金刚法的!”
“找死!”黑影如电一掌劈出。
海天峰故意闪开,但觉劲风十分雄厚,心想:“我如不引你走入错觉,也许短时间难以成功。”他急急展开轻功,左闪右避。
黑影的特征既被海天峰看到,他当然就是曼殊室利了,可惜他的狡猾这时遇上克星了,一看海天峰不敢硬敌,更加气上加气。
“老小子,别气,交出金刚大法,少爷我就手下留情,你看看,你的同党剩下已经不多了,再拖下去,不到天亮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曼殊室利一看手下所剩无几,心中一急,突然明白了什么,吼声道:“小子,你是‘野火太子’?老夫与你拼了!”
“哈哈,曼殊室利,你终于清醒了,可惜呀可惜,太迟了……”
了字一出,突然他人影不见了,绕在曼殊室利四周的全是耀眼的紫气,天色放曙,紫气随着曙光越来越强。
曼殊室利失去先机,那怕道行再多,这时也施展不出了,只听他在紫气里大声吼道:“一笑迷,一笑迷,?在那里?”
海天峰闻言一紧,他真怕那个女人出现,他自己无妨,但怕其他人受害,心中一急,紫气更盛,大喝道:“曼殊室利,再不交出金刚大法,我叫你人神俱灭了。”
炼成元婴的武林人,最怕就是人神俱灭,曼殊室利闻言之下,真是如雷轰顶,只听他颤声道:“野火太子,金刚大法在老夫身上,只要你放过老夫这次,老夫立即离开中原。”
这时海天峰忽听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我佛慈悲,请施主手下留情。”
这时斗场一片清静,只见海天峰身后挤满了胜利者,他忽然冷笑一声道:“留你活命不留你武功!”
说完之后,紫气内连连发出波波之音,音响一停,紫气全消。
大家看到地上坐着一个鬓发全白,面如鸡皮的老人,这时势如风烛残年。
海天峰走过去,伸手在老人身上拿出一本佛经,顺势交与金环大师道:“上人,请看这是不是贵寺之宝‘金刚大法’?请过目!”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没有错,正是敝寺金刚大法。”
海天峰道:“上人,请快率领诸位高僧赶回少林,此地不宜久留。”
金环大师合十为礼后,在佛号声中,一个个光头晃动,须臾去得无影无踪。
“小海,这曼殊室利如何处置?”卫老头指着白发颓唐的老人。
海天峰道:“他还有普通余力,慢慢回到关外不成问题,卫老,还有一个祸根不见,今后还有麻烦。”
司马裳舞道:“一笑迷?”
“是的,可能是被鲁南梓引开了。”
巫马原子道:“我们走罢,天大亮了。”
海天峰道:“那些尸体为何不见了!”
懒狗道人道:“少林和尚好心,不分敌我全料理啦!”
一行人直回小坝堡途中,忽见石隙里钻出一个人,海天峰惊喜道:“鲁兄,你……”
“哈哈,你担心的,我得手啦!看看这是什么?”
鲁南梓手中高举一只白玉瓶子,海天峰惊叫道:“‘药圣惧’!鲁兄,那一笑迷?……”
“放心,我鲁某不好色,但也不是摧花手,放她一条生路了,那女人的武功不高。”
司马裳舞道:“她回到大金不是好事!”
“哈哈,魔星岛主,怕她再制‘药圣惧’?放心,这玩意是她从一处洞中奇遇的,根本不是她炼制的。”
海天峰接过叹声道:“这玩意我得好好研究一下,看是什么药物配成的。”
一行回到小坝堡吃过东西,时间又近中午,巫马原子、金花岛主、珍宝隐士、琼崎子和华微君一齐向大家告别去后,卫老头也向海天峰道:“小海,老朽得去趟尖头山了,问老丑作何打算?同时也把昨晚经过告诉他。”
海天峰道:“你老去后,我们也动身了,请转告老丑,如有指示,我在第三绿洲。”
卫老人噫声道:“你去第三绿洲作什么?你还是要转向西南面?”
海天峰道:“我怀疑另外几批人不会由东面进入神秘沙漠了,第三绿洲正是出西南面通往神秘沙漠的要道。”
卫理生急急道:“小海,你可明白,由西南入沙漠,路程虽然近,但那是浮沙区。”
“卫老,凭我们的轻功,难道怕浮沙?放心,不会毁在浮沙里的。”
分手后,懒狗道人立即向店家买水袋、包干粮,准备妥当,四人就出发了。
司马裳舞也不明白海天峰突然的决定,出了小坝堡,忍不住问道:“你来过这一带?”
海天峰笑道:“我不是说过,西域是我长大的地方。”
“你忽然决定往这一方面走,真的要去助庞空?”
“不,我发现了失心神魔,也看到再生教人。”
“失心神魔!”
“对,他带了一批老家伙有十几个,当我们回小坝堡时,他们就朝西街奔,八成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愿让卫老头知道。”
司马裳舞道:“现在追不上了。”
海天峰道:“追上,追不上不要紧,反正我要去第三绿洲,现在少了一批最重要的敌人,我心情轻松多了,假如再除掉平秀吉,一切问题就去了十之八九。”
“小海,最近对‘九天银河丹’玉盒之事,各方好像都冷淡了。”
懒狗道人笑道:“不会冷淡下来的,只比天孙钟次要罢了,其实要知道下落更难了,太古魔两只、大反王两只,修罗王两只,都到了王母手中,再生教平秀吉手中有两只,恩施主自己一只,贫道那只被巨灵义弟拿走了。”
海天峰笑道:“巨灵那只到了骆驼铃手中了,其实那都是空的,真正的一只是在我手中,本来老丑想以玉盒引发他们互相残杀,结果收效不大。”
司马裳舞道:“你还没有想到开启玉盒之法!”
海天峰道:“我那有时间静下来,连短短的修养几天都不可能,我看呀!非等天孙钟之谜揭晓后不可了。”
懒狗道人笑道:“这十只玉盒不知害死了多少人,最后连少林寺也送掉一批和尚在昨夜之斗,说来真是冤枉。”
鲁南梓一直未开口,这时向海天峰道:“小海,当我在沉香谷就听到中原为了几只玉盒闹的满天飞,那时我就想北上插一手,好在没有来。”
在黄昏时,四人经过一百多里沙漠,终于看到前方现出林木,懒狗道人指道:“第三绿洲出现啦!今晚要露宿了。”
海天峰道:“先别急着接近。”
司马裳舞向鲁南梓道:“鲁兄,你的面孔最生,请你先去瞧瞧。”
鲁南梓道:“这片线洲方圆一里多,只有五处水井,一下瞧得完吗?”
海天峰道:“扫视四外看不到人就行了,我们带有水袋,不必找井。”
鲁南梓点点头,单独奔向绿洲,当他接近灌木丛时,他已感到有人了,心中忖道:“海天峰这小子硬是细心透顶!”
蹑手蹑脚,鲁南梓由灌木丛里摸索过去,约一箭地,他忽然看到了三个人,都是三十几岁的男子,似在商议什么事情,鲁南梓侧耳静听,不少时间,忽然,三人有了察觉,话声停了。
鲁南梓立即撤退,一口气奔回,向海天峰道:“有三个人。”
海天峰道:“是什么来路?”
鲁南梓道:“有两个是四大武堡中人,另外一个是江南望族的申无忌。”
提起“江南望族”,海天峰的心坎里又起波涛,不由他不再想起了申涒叹,他虽然知道申女已作了尼姑,但还是想念不已。
“小海,你又在想念蒂蒂了。”
“司马姐,我一生遗憾的就只有这件事!”
司马裳舞叹声道:“她是生错了家庭,这是命!”
海天峰急问鲁南梓道:“鲁兄,你听到了什么?”
“从八旗堡那男子口气中,好像是说申无忌的父亲,妹妹都在宏保太监被杀的晚上至死了,现在申家堡只留下申无忌一人了。”
司马裳舞道:“所谓妹妹,那是指申云雁,想不到这个号称‘江南女王’的厉害姑娘落得如此下场。”
海天峰摇头叹道:“申无忌到了这步田地,难道还有争夺天孙钟的妄想?”
懒狗道人道:“你要不要出面劝他几句,他如进入神秘沙漠,八成会在混战中丧命。”
海天峰道:“我在申家住的时间不算短,这个人我很清楚,不但名利心很重,而且是不见棺材不流泪那一类人物,我能劝的是有良知的人,这种人我一出面,只有自取其辱,算了,我们绕路去另外一面。”
司马裳舞叹道:“以他的武功,现在连三流都够不上,真是不知自量。”
四人侧转一方,鲁南梓还是单独在前探进。
这一次找到落脚之所了,他立即奔回道:“小海,这一方灌木少,一望四周毫无人影。”
海天峰道:“我们在这里等老丑的消息,天亮没有消息,我们就向西南面走。”
“小海,?还是不忘庞空?”
“司马姐,要破梦魔……不,现在说‘天魔教’了,非有庞空不可。”
懒狗道人忽然道:“恩施主,当心啊!这里的浮沙中也有沉沙区啊!大家把轻巧提高一点。”
鲁南梓道:“没有错,刚才我不小心,几乎陷进去了。”
四人找到适当地点,坐下来先喝水,休息一会,老道就把食物拿出来笑道:“大家将就点,这里不似内地,除了牛肉就是羊肉。”
进食中,海天峰轻声向大家道:“你们听听是什么声音?”
司马裳舞道:“不少人由右侧过去了。”
懒狗道人道:“一定看到我们了。”
鲁南梓笑道:“不送上门,我们不管!”
海天峰道:“这批去势甚急,天色已黑,我们又没有生起火堆,八成是没有看到我们。”
在沙漠里,一成不变是日热夜冷,四季难得有几次雨水,普通人在夜晚不生火堆,无人能受得了,但在海天峰他们,生火堆反而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