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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显得生气盎然。此外,她的身材搞不好也相当不错,但是以她现在的衣着来说,
这一点实在是相当难以判断。
“新电脑系统还好用吧?”他慢慢啜了一口绿茶后问道。
“实在是非常神奇,”她几乎是滔滔不绝地答道,“字体看起来漂亮极了,用
激光打印机打出来的更完美,简直像是刻出来的。”
“委员觉得怎么样?”
“哦,他十分开心。现在我工作的速度更快,所以他非常高兴。”她肯定地说。
“有没有开心到愿意签下一张订单?”野村回到他的公司雇员身份问道。
“这我就得问总务处长了,但我相信你会对他的答案感到满意的。”
那会让NEC 觉得很开心,中情局干员想道,同时心中也在纳闷,他到底为这个
公司赚了多少钱?他在东京的老板如果知道野村实际上是在帮谁工作的话,恐怕会
当场因为一口清酒咽不下去而呛到。不过他这个在NEC 里的每次晋升都是因为在专
业上的表现而得到的,只有在晚上挑灯夜战时,他才会为自己真正的祖国工作。说
起来这还真是个幸运的巧合,野村忖道,他的两份工作简直配合得天衣无缝。再加
上他是成长在一个非常传统的家庭里,能流利地使用两种母语……除此之外,他很
清楚即使自己看起来是一副对祖先文化责无旁贷的模样,但他对成长的地方所担负
的现任仍然远超过对血缘文化的现任。这种观念大概是起源于家里墙上镜框里祖父
的各种奖牌;那些奖牌的中央是个衬着蓝丝绒的战斗步兵奖章,周围环绕着各种奖
励其英勇表现的勋章和徽饰,其中包括了铜星勋章、总统颁发的优异单位褒扬状,
以及他与第四四二步兵团在意大利和法国南部浴血奋战所获得的各式勋章。后来,
祖父在被美国政府当皮球踢了好一阵子之后,终于获得了美国公民权,并以他所能
争取到的最佳方式回到家乡从事景观设计生意。在那里,他教育了他的儿子和孙子,
并让两人中的一个认识了他对国家应尽的义务。这实在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此时,野村注视着柳明的眼眸深处,他在心中忖道,不知道这对眼睛后面的脑
袋在想些什么。她嘴巴两旁各有一个可爱的酒窝,他心想,就是那甜美的笑容让她
平凡的脸显得如此出色。
“这实在是个令人想往的国家,”他说道,“还有,你的英文真的说得很好。”
而更棒的是,他需要有人来好好教他中文,因为没有人会用手语来引诱女人。
她愉快地笑道:“谢谢,我真的是很用功。”
“你都看些什么书呢?”他露出最有魅力的笑容问道。
“罗曼史小说,像是丹妮尔·史提尔·茱迪丝·卡兰茲的小说。美国人让女人
有那么多的机会,我们这里多多了。”
“美国是个很有意思的国家。但是也很混乱。”野村告诉她,“至少在本地的
社会里,一个人会知道他的职位是什么。”
“是的。”她点点头,“国家保障这一切,但是有时候也管得太多了,就算是
笼中鸟也会有想伸出翅膀的时候。”
“我要告诉你一个我觉得这里不好的地方。”
“是什么地方?”柳明问道,证据中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感觉,野村认为这是个
非常好的迹象,也许他该找一本丹妮尔·史提尔·茱迪丝·卡兰茲的小说来看,了
解一下她喜欢的东西。
“你应该穿得有特色一点,你的衣着实在是不太讨人喜欢;一个女人应该穿得
更诱人一点。在日本,我们有各式各样的衣服,你可以随心情选择穿东方或西方服
装。”
她咯咯笑道:“我能勉强接受内衣穿得花俏一点,那些内衣穿起来的触感一定
很棒。不过,这种想法实在是不太合乎社会主义。”在说完话之后,她把杯子放回
桌上。这时侍者走了过来,她在征求野村同意之后点了瓶茅台酒,那是中国的一种
烈酒。侍者很快就带着一瓶酒和两个小瓷杯回来,然后以优美的动作为两个人各倒
了杯酒。中情局干员才啜了第一口,就差点呛到,那口酒一路燃烧到他腹中,马上
让他的胃暧了起来。他也看到柳明的脸色随即红润起来,在这一瞬间,他感到有一
扇门已经打开了,而且他也已经进去了……这种发展的方向应该是正确的吧。
“并不是每件事情都得是社会主义才行。”野村说出了他的看法。他又啜邓一
小口酒,“这家饭馆就是私人企业对不对?”
“喔,对啊。而且这里的菜比我做的好吃多了,我不太擅长做菜。”
“真的吗?那改天我希望有机会能做几道菜给你吃。”恰特建议道。
“喔?”
“没错。”他微笑着说道,“我会做美国菜,而且我能到为外国人开的店里买
做菜的正确材料。”其实那些材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照原样进口,但是看
起来就是比在本地露天市场里买的那些垃圾棒多了。此外,她恐怕从来没有吃过一
顿牛排大餐。野村有点纳闷,不知道买几块神户牛排的开销能不能向中情局报帐?
也许可以吧,兰格利那些锱铢必较的家伙大概不会管外勤间谍这么多。
“真的?”
“当然啦,身为一个外国野蛮人还是有点好处的。”他带着淘气的微笑对她说
道。她用咯咯的笑声回应他,野村暗忖,这正是他想要的,太好了。野村又小心翼
翼地啜了一口这种像火箭燃料一样的酒。她刚刚说她想穿什么样子的衣服,以她的
文化背景倒是蛮合理的,那些内衣穿起来可能真的会蛮舒服的,但也的确不会引人
注意。
“你能多跟我说些有关你的事吗?”他接着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以我的教育背景来说,这份工作是大材小用,但是在这里做
事比较有面子……好吧,这是有政治上的理由,反正我就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秘书,
我的老板―――嗯,技术上来说我是为国家工作,跟大部分的其他人一样;个星球
其实我为委员工作的方式就像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一样,他用 钱来付我的薪水。”
她耸耸肩,“我想我应该是会一直这样工作下去吧,我看到也听到不少有趣的事情。”
别现在就马上问这件事。野村知道,以后可以,但不是现在。
“我也是,行业机密啊之类的事情。啊,”他皱皱鼻子,“这些事最好还是留
在办公桌上。明,告诉我一些有关你自己的事。”
“也一样乏善可陈。我二十四岁,受过教育,我觉得我很幸运能活下来,你知
道发生在这里的女婴身上的事吧……”
野村点头同意她的看法,“我听过这样的故事,实在是很悲惨。”其实还不只
是这样。父亲把女婴丢到井里,期望他老婆下一胎能生个男孩是常见的事。一胎化
在中国几乎已经是法律了,而且像共产国家里的其他法律一样,这条法律被残酷坞
地执行着。一个违反规定的胎儿通常都会获准怀到足月,但在分娩时,当胎儿的头
顶露出来时,在场接生的医生或护士就会拿一个装满福尔马林的针筒,插进即将出
生的胎儿头顶,在新生命来到世间的同时就把它结束了。虽然这并不是中国政府公
开宣传的政策,但是实际情况就是这样。野村有个姊姊叫爱丽丝,她是加大洛杉矶
分校训练出来的妇产科医生;他知道,如果有人要姊姊执行这种野蛮的手术,她宁
可服毒自尽,要不就拿手枪干掉那个要求她做这件事的人。即使政策严酷到这个地
步,还是有些女婴丰活了下来,但是她们通常都会被父母抛弃,让人收养,收养的
人主要是西方人,因为中国人不会收养这些女婴。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犹太人身上,
那会被称作种族歧视。但是中国的人口实在太多了,就算是做得这么绝,也只被称
作人口控制而已。“总有一天中国人会再度认同女人的价值的,明,那是一定的。”
“我想是吧!”她同意,“女人在日本的待遇怎么样?”
野村笑了笑,“正确的问题应该是她们怎么对待男人,以及她们允许我们对她
们多好!”
“真的吗?”
“喔,是啊。我妈妈掌管全家,一直到过世为止。”
“真有意思。你信什么教?”
“我还没有决定要信什么。”他诚实回答。他曾经在基督教受过洗,但是从很
多年前开始,他就没再上过教堂了。在日本,他研究当地宗教的目的只是为了要了
解他们,好进一步融入那个社会,因此他对两者知道得很多,但是对在美国成长的
他来说,没有一个宗教能够吸引他。“你呢?”
“我曾经研习法轮功,但并不深入。我有一个朋友沉迷得很深,他已经被关到
监狱里了。”
“啊,真可惜。”野村同情地点点头,心中则在纳闷她和那个朋友有多亲近。
共产主义仍然是个嫉妒宗教信仰的系统,因为共产主义无法忍受任何开工的竞争。
基督教浸信会在此地是个新兴的宗教信仰,就像是从地上冒出来的一样。他暗忖,
网络开始成为美国基督教会,特别是浸信会和摩门传教的媒介,他们近年来在这上
面投入了大量的资源。不知道杰瑞·法威尔在本地有没有获得一些信徒或意识形态
上的追随者?如果有的话,那将会是多大的成就啊!马列主义的问题,或甚至也可
能是毛泽东信仰的问题,在于它们都像理论模型一样过于完美,没有任何能让人类
心灵棲息的地方。法轮功甚至连宗教都谈不上,至少在野村的心目中是这么认为,
但因为某种他不是很了解的理由,它却让中国的官方权力机构感到畏惧不已,进而
开始把它当作如同反革命政治行动般地查禁。他听说那些被逮捕的法轮功领导人在
本地监狱里的日子并不怎么好过。法轮功的中心思想尤其不见容于这个国家,因为
这国家无法忍受有人试图去挑战她的权威。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