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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这点。
但是当然不能在瓦肯人面前说出来。
我只是想做到最好。这也是他向来的态度。他认真地将他的职责看做是保护船员的健康和幸福,并且绝对不让他们受到伤害。即使是Paris,他昨天无礼谈论的对象所有Fitzgerald想做的只是保护任何航海家号上的年轻人不再遭到卡尔狄克一号船员的悲惨命运。所有他该注意的是那些相信并对Paris有好感的孩子,就像年轻的HarryKim,若Paris认为他足以担当驾驶穿梭机,掌管武器系统,控制引擎,那麽船上一百五十条无辜的性命就将会丧失。这种可能性远远比Paris所能做的任何事,更加令他恐惧不已。医官甚至还尝试向Kim少尉解释。“你知道,这样对你最好,”在食堂里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像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对你有任何好处。”他只是想要保护每个人。
因此当船身剧烈振动并将医务室带入一片黑暗中,Fitzgerald心里所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保护T‘Prena。他的第一任妻子或许会称他为沙文主义者,会说他不认为女人即使是瓦肯女人会有能力照顾自己。但是如果Fitzgerald是这麽在意别人想法的话,他至少就会跟他的一个配偶维持住婚姻。将手臂伸至T’Prena的肩膀,他将她紧紧地抱住靠在诊断仪旁,至少他们可以依着安嵌在墙壁的设备,而不是被四处抛离并撞击如桌椅之类的物品。医师很自豪於他的快速正确反应。“我想最好我们顺着到走道去。”
然後诊断仪爆炸了。
窜出火苗的撞击以及空气的巨响几乎要剥离他头上的皮肤和耳膜。他很高兴冲击过大而不致惊嚎他的第一口吸气可能已烧灼而闭住他的肺,让他过了五到七分钟就会无助无声地窒息。假设他能够活那麽久的话。他用力地敲着桌面感到麻木,他知道他的神经系统已经严重受损,他的血压已经降到七十以下。当然叁度灼伤。从他身上的痛与毫无感觉的茧混合来看,他估计他在第一次爆炸中已经烧毁至少百分之四十的皮肤表面。这并不是令人喜欢的统计。
老天,你已经开始像个瓦肯人一样地帮自己诊断!
T‘Prena。
Fitzgerald震惊地想起了她,并在这紧急中突然地空白了意识。她现在并不是他的护士如果她因为诊断仪爆炸而受伤,那她就是他的病人而他竟忘了这点。如果她死了,如果他害了她……!他在这一生中从未杀害任何人。即使是意外,即使是失误,即使是某些自己不够完善的考虑。他盲目地拖着身体横过翻腾烟雾的地板,并在他胸中响起了医师誓言的第一句。第一,不要造成伤害。
“……T’Prena……?”
她是个瓦肯人假如她能够回答的话,她一定会。在布满浓烟的黑暗中寻找,这想法使他的心感疼痛不已。“护士……?我是Fitzgerald医生……”他咳嗽,而痛苦几乎将他体内分离。
他用手找到了她,他的眼睛受烟雾的刺激过重而无法再看见她。她制服的前方被炸开,在布质边缘已经熔焦与烧毁。当他的手最後终於找到她的肩关节,他向下找寻她的手腕。细小而冰冷,她的脉搏不稳定地跳动犹如垂死小鸟的挣扎。
这不会是我的过失!我不会让我的病人死去!
“……电脑……”Fitzgerald听到浓烟密布房间另一头的工作站缓慢地反应。“……启动紧急……”T‘Prena的脉搏持续在他颤抖的手中减弱。他紧紧握住,希望能够变强,希望能够保留。
“……紧急医疗……”
脉搏渐渐变弱,变细,消逝……
Fitzgerald很痛苦地呼吸着,而T’Prena的手突然地就在她心跳停止的那一刻完全变冷。没有病人了,他告诉自己。没有必要再撑下去了。他是个医生,而就在他的手上一个生命已经消失。将他的头低下靠在她身旁的地板,Fitzgerald闭上双眼让最後的黑暗拥抱他。
轮机室就像是深层的地狱。
Janeway在走出升降梯之前吸了一口气,试着想要看一次就够了。她算出在大门口的地上有叁个覆上油布的死者。她突然感到忧虑他们要如何处理这些体。这也并未常在学院里被谈起。一小群工程师已经在帮那些伤者扶至走道上,另外一些人则是跪在受到重伤的同伴身旁,她不能让自己去相信他们如何存活下来即使医务室只有这里一半的损害。从扩音器里传出毫不受影响的语调,“警告。曲速核心出现微小裂缝。即将产生破裂……警告。曲速核心……”
Janeway直接走向被两个工程师撑起的Carey。“曲速核心的压力是多少?”
他脸上表情因畏惧而扭曲。“二千一百仟巴斯卡,并持续下降中。”
“锁定住磁力压缩器。”
“舰长……”他跟随她更深入走进轮机室。“如果我们在这种压力下将它们锁住,我们可能没有办法再重新启动二锂反应。”
“……警告。曲速核心出现微小裂缝……”
“我们没有选择了,”Janeway告诉他。为了留下来,为了存活,为了任何事情。“我们必需在整个封锁之前就将反应速率降下。”
否则其它什麽都不重要了。而且,对Janeway来说,这根本就不是选择。”
该死。该死的她!她直接见到他的目光,知道他在Stadi的身边,然後故意在舰桥上忽视他就好像他是敌人一样。她认为他会怎麽做?她认为他会怎样地搞砸,和现在已经形成的损害相比?
这就是你的自我衡量吗,Paris?你还能将一切弄得更糟吗?
而他又有多少证据能证明Janeway是错的?
“我测到里头有火势。”Kim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并将Paris带回黑暗杂乱的医务室门外走道,而且可嗅出里头有血肉烧焦的恶臭。他从舰桥就跟着Kim一路走来,因为没有其它的事好做。而少来这里料理好一些事情,至少可以对其他的船员有所帮助,即使Janeway不认为Paris有什麽用。“我们开门的时候要当心点,”Kim说道。
假设能够打得开的话。就让少尉去紧盯着他的叁度仪,Paris使力敲击入口左边的紧急控制板直到门板发出吓人的声音爆开。Kim喘息跳开,而Paris从墙壁里拉出灭火器并向他招招手。“拿着这个,”他不自觉地面带微笑,以此与Kim交换他的叁度仪。“我先进去反正我是消耗品。”
Kim投以惊异的眼光,但只能无言地点首,并且在Paris推开门进去时,如同拿着相位枪一般地舞动着灭火器。
在Paris将门推开一旁的那一刻时,浓烟向他们喷出并带着腐臭的气味。将脸捂在手掌中严重地咳嗽,Paris蹒跚地走进室内,在黑暗中拿着叁度仪试图找寻生命迹象。医务室另一头的工作站面板上闪着细微的一点一点黄金亮光,Paris走向在工作站基台边缠绕的两个身影,而Kim则是几乎窒息地突然冲室内。Paris在尚未以叁度仪确认他的恐惧之前就知道Fitzgerald和护士已经死了。
“爆炸发生的时候他们一定就在这工作站的旁边。”他关上叁度仪。
在头上的风扇大声呼号,灯光开始闪烁,而受损的工作站则是慵懒微弱地发出声音。从检查桌上拉起床单,Paris急忙地将它盖在两人的身体上。在外的走道已经传来有人走近的脚步声毫无疑问,有伤者来了,而且还有更多的人会来。Paris可以想到,没有比病人见到你的医师已经死去更令人失望的事了。
“电脑!”Kim跑过去扶住第一个来到的船员,他是身穿工程黄金制服的灼伤患者。“启动紧急医疗全像程式!”
一道闪光出现在这损坏的房间里,Paris一开始以为是传送机的光芒。然後,一个身穿蓝色星舰制服无特徵的男人,不带任何表情地突然出现在Kim的身边,随着他扶着已昏迷的工程师到病床上。Paris挥去他的讶异之感而赶过去帮忙。
“请叙述紧急医疗的性质,”新出现的身影看着一群群涌进的伤者。
“复杂性冲击外伤,”Kim告诉他,而全像影像立即一闪开始反应。在Paris都来不急抹去汗水的一瞬间,虚拟医师已经出现在医务室另一端的病床上,曲起一只受伤的腿并撕开烧焦的外衣。
像是经某些资料程序处理後,全像影像的眼睛眨了一下,但他的脸上依然不带任何感情。“你们医师的情况?”他一边将手移至伤患一边说道。
Paris只有耸耸肩而Kim则是看着他。你怎麽去向电脑程式解释说整艘船已经陷入一片完全无序的混乱当中?
“他已经死了,”Kim最後只能回答,而全像影像则是反应道,“点四cc的trianoline。”
Kim不确定地向前走了几步。“Trianoline?”
医师抬起头用冷冰冰不屑的表情看着Kim,Paris只能假设这情绪是内建在程式之中的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无论是否从真实的医师复制表情样本到这人工智能当中。这表情看来就跟Paris所见过那些自以为是的医生一模一样他觉得有些愚蠢和不悦地说道,“我们也失去了护士。”
这个回答已经够了,虽然无法平息全像影像那份恼怒的神色。一眨眼,医师就已经出现在医药柜前,选取注射器和喷罐。“预计多久可以得到医务人员的补充?”
医师极其迅速地洗净腿上的伤口并将其缝合,以未来的复原来说Paris认为这的确是最好不过的处理方式。这位前任领航员无法不想到,这个工程师的意识丧失或许是件好事看来我们的全像医师没有将所谓的不舒适和病患心理列入考虑。
“叁度仪。”一瞬间他又出现在另一张床上,将一只手放在新患者额头上的土灰色瘀伤,尽避那年轻女子发出嘶嘶的抗议。
不能确定要怎麽做,将他的叁度仪丢给Kim并让少尉将它拿到全像影像的视线中。这孩子将这装置拿着从一旁碰着医师,Paris则猜想影像的手臂应该不像人类的皮肤一样有触觉的功用。他心里暗暗发誓在这次任务中他绝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