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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如果爱变成一种负担,说出口只会平添自己的伤感。
不知过了多久,她仿佛飞到了外太空又回来一样,她任他爆发在她里面,
然后她再也受不住这冲击,趴在他胸膛上喘息着。
他的手轻拨开她汗湿的秀发,温柔地抚弄着她的肩颈。
“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她趴在他胸膛上轻声地问。
“你是说你穿着一身可怕的套装,出现在这个办公室的那天?”
“不是,是我十三岁,你即将出国的时候,在你家后院的那次。”
你的记忆永远自动跳过从前。
她幽幽地想。
“那次怎样?我不大记得了。”
他的声音有点闷。
她甚至可以感觉他的眉皱了起来。
她伸手将他的眉宇抚平,脸仍靠在他胸膛上没有抬起来。“无论你记不记
得,那都改变了我的一生。”
“改变了你的一生?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我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我怎么
没印象。”
“或许对你来说不是什么特别的,但是却影响了我。”
她淡淡地说。“我原先是个不受注意的女孩,有点孤僻,父亲眼中看不见
我,我也让自己躲在角落,做一抹影子。但是认识你之后……”
“认识我之后怎样?”他不曾认识那样的她,他有些好奇。
“认识你之后,我想要找出自己的价值,所以我开始摸索,渐渐地,我发
现自己在行的事情还不少,于是那个封闭的自己才慢慢地打开。”
她对数字的敏感度也是在那之后发现的,所以她一路进入哈佛大学部到硕
士班毕业,只花了四年时间。她的父亲从此对她完全改观,父女的关系也好上
许多。
“对啊!你在行的事确实不少,你是个优秀的女孩。”他亲了亲她的额角。
“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其实我只是要告诉你,你在
我生命中是一个特别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这算是另一种版本的“我爱你”吧!
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体会就是了。
“你当然不会忘记我,因为往后的每一天,你眼里看的、脑子里想的,都
只准是我。”
他用霸气掩饰害怕失去她的恐惧。
他不曾想过恐惧从何而来,只想紧紧抓住她,不让她离去。
她叹了口气。
“是吗?”可是明天起,你就属于别的女人了!
“不准你离开我,听到没?”
他当然知道她想些什么,但是他若不坚持到最后一刻,又怎么能得到她的
坦白呢!
愿荷的反应是吻住他,堵住了他更多霸道的言语。
他这个暴君,永远只会用命令的方式得到他要的。
激情的夜晚继续燃烧,婚礼就要在几个小时后举行,然而谁也不打算放弃
这场拉锯战。
恋爱中的男女呵,总把爱情当成战争在打呀!
而瞿致冈心中那害怕失去的惶惑不安,却一直持续着,连激情也无法将它
冲淡。
***不安的情绪让他一直无法镇定下来。
长这么大,他没有这么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过。跟愿荷在一起,他已失控
太多次了,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既想用力摇晃她,又想要好好爱她……
爱?
他刚刚真的想到那个字眼了吗?果然他已经有发疯的迹象了。
都是苏愿荷那女人害的。
看着站在招待处,非常干练地招呼着客人的愿荷,瞿致冈也只能恨恨地想。
“有没有搞错啊,真的……”李琳喳呼地跑到苏愿荷面前。“苏姐……”
眼眶一红,又要哭了。
“嘘……”愿荷暗示地嘘她。
李琳往旁边一看,果然总裁大人站在不远处往这里看。
“哼,负心汉!”
亏他还是她崇拜的金龟婿……
啊,不!是老板大人啦!
“你不要这样啦!艾玛出院了吧?今天应该会到,喜宴的位子我把你们排
在一起。”愿荷说。
“你怎么能?苏姐,不行!我还是很想哭呢!”她哭丧着一张脸。
两个女人从敌对到发展出友谊,也算是一个奇特的过程,所以彼此对这段
情谊还颇为珍惜。
“不要哭。李琳,其实你满聪明的,以后应该可以有更多的发挥,我教过
你的东西,你不要忘记。”
愿荷握住她的手说。
“苏姐,你怎么说得好像你明天就不来上班了?”李琳一脸困惑地问。
“我明天休假啊,你要多做点事哦!好了,先进去会场。”
致冈的眼神时刻盯着她瞧,她不是没发觉,但选择忽视。
婚礼很快地就开始进行了,乐队演奏起结婚进行曲,瞿致冈已经站在圣坛
的那一端了,但他目光的焦点却不是从圣坛这端走去的新娘,却是站在旁边的
苏愿荷。
原本严肃的会场在音乐的掩盖下,出现了喁喁私语。
不过瞿致冈就算听见也不打算理会,他从来不是一个会看别人脸色做事的
人。
此时此刻,他只想盯着苏愿荷,看看她何时才打算投降。
音乐继续进行,新娘已经来到圣坛前,神职人员开始宣读结婚的证言。
“……你愿意吗?”
隐隐约约捕捉到神职人员口中最后一个语音,但瞿致冈根本没有想到是在
问他。他瞪着神职人员愣了两秒,对方忍不住清清喉咙。
请问新郎,你愿意娶史米琪小姐为妻吗?“
为妻?
愿荷!
他的脑中一闪,随即转头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怎奈几分钟前还伫立在一
旁的身影现下已经消失了。
“愿荷!苏愿荷!”他巡遍了会场,根本找不到愿荷的身影,他开始急了
起来。
会场出现一片骚动,因为新郎竟然在圣坛前喊其他女人的名字。
接着更让人几个月都有话题可说的是,新郎从圣坛前跑了下来,疯狂地在
会场寻找着,口里不断的呼唤一个名字——“愿荷!”
第二天,这场笑话跟这个名字一起出现在社交版的头条。
而瞿致冈疯狂的行径也就此传开。
***苏愿荷就像从空气中蒸发掉一样。
瞿致冈用尽了各种管道去找她,怎奈她消失得相当彻底,而且显然是有预
谋的。
“这个该死的女人!”
将手中的抱枕往墙壁上丢去,他咒骂出声,但是这并不能让他好过一点,
在瞿致冈这三十一年的生命里,大概就属现在最丑。
头发凌乱不说,胡子也没有刮,衬衫绉得跟咸菜干一样。这个外表俊朗的
“擎天暴君”,最近更是名副其实。几乎每天都不去公司,一旦去了就从副总
裁骂到扫厕所的欧巴桑,反正是看谁都不顺眼。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消失了?”
翻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还是没有消息,他这才知道自己对她的认识
少得可怜。这两天他根本是自暴自弃地瘫在家里,不过这也让他想了很多事情。
“我喜欢月下美人,只为知道等待它开花的人开放,虽然只在夜间短短几
小时,却能璀璨动人,无所保留。”
他终于记起了那年在他家后院里和她相遇的记忆,当时的对话都陆续浮上
心头。原来这就是她这些年来所做的,成为一株月下美人,只为等待它开花的
人开放。
“如果我成了月下美人,你会是那个看花的人吗?”她说。
“如果你的美丽只为我绽放,我愿意独享你刹那的璀璨。”他是这样允诺
着。
然而当她与他再次重逢,他却嘲笑她的天真,狠狠地嘲弄了爱情一番。
现在他这又算什么?
走到了这里,才知道自己当了十几年的睁眼瞎子,这样的他哪配窥见月下
美人的芳华?!
然而那璀璨真如此短暂,他的美人从此自他的世界消失?
他不甘心哪!
“啾……啾……”
门铃的声音狂响起来,他仍然陷在自己的懊悔中,动都不愿动。
然而来人似乎是打定主意跟他卯上了,门铃声毫不停歇,这场持续战可让
他原本就爆烈的性子火上加油。
他大跨步走到门口,“唰”地一声拉开门,然后就走回沙发瘫了回去。
艾玛带着李琳,手里捧着一堆公文,直直朝他走来。
“老板,这些都是需要你过目的公文。”
他连接的意思都没有。不过艾玛已经有了动作,她把整叠公文都往他上倒
去。
致冈用力拨开,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原本就已凌乱的空间,现下又多了
一堆公文夹躺在地板、沙发上,益发乱得不可收拾。
“你做什么!”他暴怒地叫。
艾玛双手叉腰,微胖的身材往他面前一堵。
“既然你不去上班,我就把公文送到你家,看你要装死到什么地步。”
瞿致冈原本高涨的怒意在面对艾玛时,就像一个消了气的气球,使不出威
风来。
“拿给副总裁签,我休假。”他懒懒地瘫回沙发上。
跟了他这么多年,她可从没见过瞿致冈这个模样。他是个很会品味生活的
人,注重享受更热爱工作,可从不曾如此倦勤过。
“请问老板要休到什么时候?”艾玛不客气地问。
致冈耸耸肩。
“只要愿荷一天不出现,你一天都不愿复职是吗?”她老人家开始不高兴
了。
“可你这样每天挂在这里,愿荷会自己跑回来吗?”
“她当然不会自己回来,那个没有良心的女人。”
也不想想我会想她!
也不想想她是谁的女人!
他喃喃抱怨着。
“我看你八成是眼睛有问题,只会看见别人眼中的刺,根本看不见自己眼
中的梁木。到现在,你还怪愿荷!”艾玛气唬唬地。
“对嘛!你跟别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