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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道:“她让你进去了吗?”
以如道:“没有。刚到门口,就有小丫头出来说婉夫人睡下了,让我回来谢谢格格,就把我打发回来了。”
容儿若有所思的道:“她看的越来越紧了。”
以如点点头,深有同感的道:“现在她越来越深居简出了,而且一般人根本连蕴香沅都进不去,恐怕只有格格亲自去,她才会勉强出来看看。听说最近她连麟阿哥都不太关心了,好像麟阿哥也进不去。只让伊里照顾着阿哥。”
容儿道:“真不知道她葫芦里打着什么药?按理,她该有所行动了,要不然要露馅了呀。难不成她还真有了?”
容儿不禁要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加深。一切不知怎么的都向着婉玉有孕的方向前进了。
厨房里、太医院里传来的都是婉玉有孕的感觉,婉玉的口味也越来越叼,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支使的厨房团团转,她也一反以往的低调,默然高调起来,虽然不是时常露面,但是从蕴香沅那里却时不时传出些风声,什么胎儿越长越好了,皇后送来了小衣服啦,隔个两天就会有什么风吹过来,好像唯恐天下不知道她有孩子一样。就连那个刘三益竟然也破天荒的来见见容儿,说说胎儿的情况。这一切都让容儿觉得胸闷,虽然她根本不会轻易去相信刘三益的话。
当初小印子告诉她和瓴偷听到的皇后的谈话,立刻就明白了她当初忽然昏迷的原因。当初作为太医院的首院刘三益也是其中的就诊太医之一,曾由皇上亲自下令三位太医主审,但是太医们纷纷束手无策,容儿病情却日益加重,这其中刘三益肯定也是动了不少的手脚。当初他就妄想着和皇后里应外合,收拾容儿,现在也就更是了。
只是伊里看的很紧,其他人根本进不了蕴香沅,他仗着哈察给他的密令,用尽一切的力量去保护婉玉和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胎儿,而对于容儿,他则存着很大的戒心,时刻警惕着。按理,这样,婉玉也动不了什么手脚,除非伊里已被她收买。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步棋走的就妙了,想要轻易破掉只怕有些难处了。
木哈托急匆匆赶来,带来的消息让容儿眼睛一亮。
那日在如月亭看到有人影在蕴香沅后的竹林中,容儿让木哈托好好去看看。结果木哈托在竹林中有了惊人的发现。
蕴香沅后院有个小门,门后顺着竹林一路走去不远隐秘处,有一新开的上锁府边小门,它藏在竹林深处,若不是特意找去,根本不会发觉有这一小出门。门是用铁做的,并不大,大概只能容一人过,至于门锁,木哈托道:“门锁是新的!”这也就说,有人新换了门锁,并且从这出入。这其中的奥秘不言而喻。
容儿道:“怪不得,我老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现在看来,她表面需要的东西堂而皇之的从大门出入,而那些不为人所知的东西,就可以偷偷摸摸的进这府了。”
容儿笑道:“幸亏发现的早,要不然到时被她骗了都不知道。木哈托,你到府外看看这个门通那里,安个人日夜悄悄的守在路口,盯的紧一点,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告诉我。”
木哈托道:“我已经亲自去看过了,还从王府调了两个人日夜守在那里。我怕将军府里的口风不严,如果泄漏了出去,格格的心思就白费了。”
容儿蹙眉道:“她越是装的若无其事,也许就越是有事。真没想到,她那么能忍,那么能作表面功夫。我以前真是小看她了。”
木哈托点点头道:”真没想到她心计那么深,简直是滴水不漏。我怀疑这个小铁门她在将军走之前就已经悄悄开好了,藏在竹林后面,如果不是格格细心,让我好好去看看,根本想不到。”
木哈托看着容儿,他忽然明白了容儿的难处。这个婉玉,并不像平常的女人,她也很聪明,虽然她没有格格的显赫家世,却正是因为如此,她比格格还要懂得争取和珍惜,她的蓬勃野心和不懈努力反而造就了她的成功,而那些被格格轻视和不屑的努力,如今却成了格格的心头大患。
蕴香沅像是一个小小的堡垒,守得四壁不透风,明知里面有古怪,却根本无从下手。如今,这扇小小的铁门成了唯一的一个突破口。容儿热切的期盼着,木哈托也是。
秘密是不容易被发现的。只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世上又能有多少真正的秘密呢?
蕴香沅最近的事情是有些奇怪了,比如婉玉的口味有了些变化,本来她喜欢吃鱼的,现在却喜欢上了大鱼大肉,本来喜欢些清淡爽口的汤,现在却喜欢炖品。怀孕的人难道都是这样的吗?
哈察的信终于来了,有给容儿的也有给婉玉的,还有给麟儿和伊里的。看来他虽然远在边疆,只是心里放心不下京城这里。
给容儿的信很简单,客套的问好道平安,并没有多提及什么。尽管如此,容儿还是特意准备了些御寒过冬的衣物东西准备一同捎去,内务府的人来收东西时,婉玉也出现了。她也准备了不少的东西,衣物干果还有两个红色的绣花碎银包,分开放在一个小锦盒里,细细的嘱咐小太监要好好放好。
婉玉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走路的样子也是沉甸甸的,气喘吁吁的。那天容儿并没有去,只是叫了以如和和柔去安排。她并不知道这种场合婉玉竟然会亲自来。
等容儿匆匆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出事了。偏厅里,婉玉已经被送了回去,和柔面色惨白的瘫坐在地上,旁边两个管事婆看着她,伊里一脸愤怒的站在旁边,以如和木哈托都急急的站在旁边,看到容儿过来都迎了上去。
容儿扫了一下众位,一边上座一边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和柔焦急的叫道:“格格就我,我不是存心的,真的不是存心的。”
容儿止住她,转向伊里,道:“伊总管,怎么了?”这种场合,只能问伊里了。
伊里的眼里带些不屑和蔑视,也许在他看来这是容儿和和柔在演的一场戏。
事情其实很简单,婉玉亲自把东西都整理好,交到内务府公公手里后,往回走经过和柔的时候,忽然脚一歪,和柔下意识的去拉了她一把,结果她却顺着和柔的手劲往地下倒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倒在了地上!
当时伊里在场,内务府的公公也在场!
众人连忙把婉玉扶了回去,请了太医。等容儿知道的时候,婉玉已经回到蕴香沅了。刘三益匆匆赶来,他是皇后钦点给婉玉的保胎太医,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要负责的。
蕴香沅表现的很着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容儿觉得里面就是有古怪。和柔不可能回去推婉玉的,但是因兰却一口咬定是和柔先绊了婉玉一脚,接着又狠狠的推了一把!
容儿心里扑腾扑腾的跳,难道这就是婉玉千方百计的目的?她赶忙吩咐以如去太医院把柳太医请来,她不能让婉玉的阴谋得逞!
伊里看着容儿道:“如果婉夫人和小阿哥有了什么闪失,只怕将军回来格格和我都难以交代。”
容儿道:“婉夫人福大命大,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上天怎么舍得轻易拿回呢?伊总管尽请放心,如有什么差错,容儿自会向将军请罪!”
容儿的话说得不卑不亢,让伊里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应。
容儿吩咐两个管事婆好好的看好和柔,一切事等她从蕴香沅回来后再作处置。
赶到蕴香沅的时候,刘三益已经来了,在房里细心的诊断。进入院中,蕴香沅众人如临大敌一般,警惕的看着容儿。容儿慢慢的踱步进去,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因兰迎上容儿,领着她进了卧室,刘三益坐在屏障前,双眉紧蹙,安心的把着脉。容儿转过屏障,婉玉躺在床上,看到容儿作势欲起身,因兰连忙按住她道:“夫人快别动,小心动了胎气。”
容儿有些看不惯她们主仆两个做作的样子,转了出来,在刘三益对面坐下,待他就诊完毕,问道:“刘大人,不知道婉夫人和胎儿如何?”
刘三益起身向容儿行了个礼道:“回格格,托王爷和格格的福,不幸中的万幸,夫人和胎儿一切安好!”
容儿眯着眼睛看了看刘三益,又向里看了一看,眼睛里充满着怀疑,随后微微一笑道:“那我这颗心算是放下了。”
屏障内婉玉的声音传了出来:“都怪婉玉自己不小心,惹得大家一场虚惊,真是过意不去。请刘大人回去替婉玉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和爱护。格格对婉玉一向礼待有加,婉玉惹得格格担忧,请格格多多见谅!”
容儿一旁的迎乐不由的变了颜色,迎乐一向是以好脾气著称,只是婉玉这些话中带话的夹刺听得人实在不舒服。而且婉玉自己先自揽于身,不怪罪于和柔,反而让容儿更为难办。
容儿道:“婉夫人难得出一次房门却发生了这种事情,容儿难辞其疚。既然如此,请刘大人回去禀明皇后,容儿以后每日都会亲临蕴香沅,亲自看护照顾婉夫人,如果婉夫人还有任何差错,容儿愿一并承担!至于,和柔,全凭婉夫人处置,婉夫人高兴怎么就怎么,我绝无异议。”
婉玉忙道:“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并不关格格的事。婉玉何德何能,敢牢格格亲自照顾,婉玉万万不敢当。”
容儿道:“你我姐妹之间,何必这么客气。你现在身上怀的是将军的孩子,就是我将来的孩子,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多加照顾的。”
婉玉道:“婉玉以后自己会多加小心的。格格平日既要管理府中大小事情,又要烦心梅园的事情,婉玉多谢格格的美意,就不多牢烦格格了。”
容儿道:“这件事相比较于其他的事情,更为重要。婉玉你就不要客气了,你这样百般推托,莫非不信任我?”
屏障里一片沉默。
刘三益道:“难得格格一片美意,卑职一定会尽心尽力看护好夫人及胎儿,请格格放心。”
容儿道:“有刘大人担保,容儿自然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