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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什麽是相爱?
别问我…脸上的麻痛、撞上琴座的激痛、还有心痛!你又知道多少?!
你打了我…没有任何迟疑,你对我…果然没有任何情份!!没有情份…我亦不知道什麽是相爱……
我当然不知道!因为我爱的是你呀…可是从你身上我只感到心痛!然而我却还是这麽死心…的爱你…
相爱是什麽?我不知道……
呵呵──好可笑!
我该为我放走祺而没让你娶他高兴才是…他走,你心痛了!你同我一样觉得心痛呵……
「哈哈哈──」我痛的无力自琴座上爬起,以著难堪的姿势抬手抚著麻痛的颊,不停失笑。
所有的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好笑的闹剧。
你要娶一个男人为妻,〔虽然这种事在这个时代里…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可是那个人爱的不是你…他逃了,你找了我来替代…讽刺的是我爱著你!
呵…这场闹剧该停止了吧。
「你笑什麽?」他揪住我的襟口粗鲁的拉起我。
冲力过大…腥热缓缓流出我笑著的嘴角……
「笑什麽??笑我…快死了呵……」
血流上了你纠著我衣襟的手…不断…不断地…。流出我的身子没有停止,我想衣襟应是染满红艳就像是新嫁衣一般红,这算是很骇人的景象吧…
不只周围的人抽气声不断,就连杀人无数的你的手……也连连颤抖。
「我没有错…没有……」
就快看不清眼前的你,耳边的声音…听不见了,力气不断不断的消失……
死没有多麽可怕…至少我解脱了呵……因为爱你只有死能让我停止。
再也看不清楚你的面孔,阖上眼……
最後一刻……爱你。。。我说不出口……因为你,让我嚐到无比的心痛。
★ ★ ★ ★ ★ ★
【续】
4
「实?实──」
杜实整个人倒在聂习弈的手臂上,不论聂习弈如何摇动、叫唤……阖上的眼睛再也没有开启。
自杜实逐渐冷冰的身子中不断溢出的鲜血…令他头一次知道什麽是全身发寒。
不可能…你不可能…就这麽……
压抑不住心中的惊讶,聂习弈将手探向苍白的脸庞上……停住。
还有气息!
「快!快去找七潾过来!」
聂习弈一面对著一旁不知所措的仆人急吼,一面用双臂起怀里无反应的身子。
「舒月,快将湿布拿来。」
他交代著舒月,并轻轻地将杜实放上床铺……
忽地──一阵熟悉的馨香溢满他的呼吸。
他撇头一看,眼见的是…满布床被的红艳花瓣。
「一刻花……」
聂府里最毒人的毒花,怎麽会出现在祺的房里?
接过舒月递上的湿布,他轻拭杜实嘴角乾去的血液,怎麽想都想不透所看到的不寻常里隐藏的真相。
「舒月…是你负责照顾实的生活起居,你定是知道实拿「一刻花」的用处…不要瞒我,你说…」他口气凝重的问道。
「这…公子他是…是…」舒月迟疑著不知道该不该说出。
曾经…公子他求过我,千万不能将他服食「一刻花」的事透露出去,尤其是少爷。
因为他想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单纯重病。
可是最了解公子心情的我…知道……公子嘴上说是因为不想在迷糊中活过最後一刻,可是他心里却是想著要早点脱离这个世界…所以才会服食『一刻花』,增加身体的负担。
这全是因为习弈少爷…带给公子太多太多的痛苦了,多到…公子难以承受…去面对…。。
如今…我该说吗?
「公子他服食『一刻花』。因为公子是想…想要……早点安息……」考虑过後…舒月还是咬著牙将事实说出。
公子对不起…我没有遵守约定,可是…我这是因为想帮你呀。
服…食?!闻言,聂习弈手头擦拭的动作停顿住……
你想死!?看著苍白如一的脸庞…他无言的问道。
你们都一样…恨不得离我远远的。
祺是…你也是?
眉头蹙紧无言间…聂习弈的双手抚上没有热度的脸颊,修长的手指缓缓画上光洁的眉间、挺立的鼻梁…还有那一夜主动吻他现以苍白的唇瓣……最後…落在他左颊的红印。
你知道吗?你们是多麽的相像……每个地方都几乎如出一辙。
可是…你曾经给过我一个连祺都不曾给过的誓言……你说会一直待在我身边。
但你的一直…很简短,我记得自你说出後还不到三个月…你就要自己坏了你的誓言!就跟祺一样──离开我身边!!
是因为我打了你!?还是因为那只是你耍我的谎言!?
呵!别开玩笑了!
你以为你会如愿吗!?你以为你可以跟祺一样有机会逃跑吗?
不可能!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永远永远都只能待在我身边,你别想和祺一样跟一个该死的人私奔离我而去!
在我将你自糜烂的「小官馆」里救出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只属於我。
一切…一切…都是我的!他的手握住床被上…前一晚主动握上他的骨感的手…脑中偏执的想法让他使力紧紧抓著不放。
我不会放你走!永远也不会!那怕是阎罗王要抓你走…我也不放人!
「我不会让你跟祺一样离开…永远也不会!」薄情的双唇…吐出一字字的坚决。
聂习弈的坚决令一旁听的一清二楚的舒月不禁黯然拭泪……
公子…你听到了吗?
直到最後…你还是无法走出代替祺少爷的阴影中呀……
★ ★ ★ ★ ★
「哇──搞什麽呀……怎麽一摊血啊?是那个不怕死的家伙在表演吐血啊……神经!」
门口出现一名蓝衣的华服公子,他模样吊儿啦当的提著一篮看不出是什麽东西的篮子,走进房内。
「七潾公子。」舒月上前接过来人手上的篮子,恭敬的弓身。
少爷找来只有他请的动,聂府特地培养的解毒师,来替公子治病……
当真…对公子没有任何情份?
「我说啊…我在睡一顿饱,你没事叫人来干什麽啊?」走到聂习弈所在的床铺旁边,七潾白了他一眼後,眼神停在那苍白的人儿上。
唉…这麽快就不行!杜实啊…杜实…你当真不想活了?
「救他。」看著眼前的人,他只有短短的这一句…
许久…七潾都没有回应,他歪著头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难得落寞的聂家少爷。
心中有些兴趣想知道他是为了谁落寞的……
「我不救!」实根本不想活了!他何必当施害人让实继续活著受罪……
不多说什麽…七潾转头就走。
「站住!我说救他!」聂习弈忿然起身,拉住离去的七潾。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解毒师,这府里多的是这样的人可以代替,若不是因为他精通药理根本用不上他。
「他根本就不想活,我为何救一个空壳!」七潾的态度不在轻浮,反倒是眉眼直竖的回嘴。
常与实接触的人都知道他不想活的原因。只有他…唯一与实有过最亲密关系的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实活著的苦、痛,实会变成现在这样也全都是因为他!
他又凭什麽来决定实的生死。
「谁说他不想活…我就要他活!若他死……我也不活!」
话出…房内没有一个人不震惊。
「他死…我也不活……」聂习弈重复著自己说出的话…不知所以然……
是什麽原因让他说出这番话?是什麽……难道是因为不想放他走的不肯吗?
聂习弈苦思这原因…连自己都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公子…你有听到吗?舒月欣慰的看著没有动静的实。
哼!说的真是牺牲…比的上实的奉献吗?
看著眼前失神的家伙,七潾恨恨地白他一眼,说:「好啦!救了!」
既然他会这麽说…也许…也许是心里对实有著情份吧!
实…尽管你已经被伤了多次,但…也许你还有机会…
别怪我让你活著……
忿忿推开眼前碍眼的物体,七潾上前掀开实的衣襟……
「啧!怎麽更瘦了!你是不是人啊…不给吃还玩弄他的身子!猪啊你!。」
看著苍白如雪的胸膛上那点点青淤…七潾将不舍转为愤怒,开口不停的骂。
骂的他身後的聂习弈,铁青著一张脸。
「实他服食『一刻花』多久了?一次的份量是多少?」七潾一面从怀里拿出一瓶药瓶一面将实身上的衣物脱去,并问著舒月。
「公子他…」舒月略看了聂习弈一眼…见他一副没有表情的模样…她叹说:「公子他…服食『一刻花』约有三个多月了…一次都只服一片花瓣……」
三个月?「不对呀…『一刻花』的花瓣毒性不比茎部强…熟毒的人都清楚!若是不大量服用…毒性会慢慢自身体散失……三个月的时间够实将毒性纷纷排出。体内所剩的毒素…不会影响身体甚多。可是为何实的身子骨却越来越糟糕呢?」
「再说…实的身子虽然本就虚弱亦受风寒……若加上『一刻花』的毒性,却是严重的呕血昏迷剩个半条命…这崮中原因到底是……」
七潾疑惑著…一面将检查的动作往实的下身去…
他发现…实的腹部有著明显的瘀肿,双膝还有新的皮破……「这伤势怎麽一回事?」
七潾严厉地回头瞪著聂习弈,显然是在问他。
「我刚打了他……他撞上了琴座……」短短的一句话…聂习弈说的毫无任何感情,像是再述说一件平凡不过的事。
「你这畜生!!」
七潾耐不住窜上的火气,冲上前─就是对聂习弈一阵拳脚伺候,可惜武功高他太多的聂习弈都轻松躲过。
打不到那可恨的人,七潾气昏头之下,便从舒月手上将自己带来的篮子,丢向聂习弈,然後一阵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怒骂:
「你真是狠毒…实他做了什麽事可以让你不顾他身子状况打他!?你难道不知道他的身子就像初生婴儿般不堪一击?!」
实腹上的瘀伤,不用细查…用眼就可以看出里面淤满的坏血!加上他刚吐了一摊血…要他不死也难。
「他不该背叛我…私自放走祺!」
「什麽叫不该?」他的话令七潾觉得可笑,「他放走祺是不该…那他爱你就是活该倒楣!!」
爱我!?闻言,聂习弈猛抬起头看著愤慨不已的七潾。
「哈…你总算知道了吧!可惜…你来不及证实了!!」七潾鄙笑著眼前可笑的男人。
放在实身上的双手…移上了白皙的脖子……在所有人还未发现之前狠狠地掐紧!
「公子你别做傻事啊──」
「该死!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