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罢了,我送你。”
车子转而驶向皇宫。
……
皇宫庄严肃穆,气势恢宏。通过层层宫院,太後的重华宫已近在眼前。
早有太监等在门口,“沈公子,太後等著呢,您快进去吧。”
沈玉拄著双拐慢慢走近熟悉的宫殿,抬头望著上座慈祥的面容,一阵心酸,“太後,恕玉儿不能给您行礼了。”
“玉儿,我可怜的玉儿。快,快把他搀过来,坐到我身边来。”手掌轻轻抚摸消瘦的脸颊,“两年不见,怎麽成了这个样子,我苦命的玉儿。”
“玉儿,玉儿一直很想你。”
“哀家也很想你啊,跟我说说,这两年都发生了什麽?”
“不外是从军打仗,战场上刀箭无眼,受了些伤罢了。太後,我记得您的腿每逢阴天下雨就会痛,这两年好些了吗?”
“难得玉儿还惦记,这两年没有玉儿的金针活|穴,倒是越发的重了,太医院那帮庸医,没一个及的上玉儿的。”
“玉儿现在为您扎针可好。”
“玉儿,你身子还好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不用,别看玉儿现在很瘦,精神可好著呢。”
………
金针缓缓刺进,慢慢用力,时间一点点过去,半个时辰後,疗程终於完毕。
太後舒了一口长气,“舒服多了,辛苦玉儿了,看你都出汗了。”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沈玉刚要回言,大笑的声音传来,“玉儿回来了,这下母後就不用再为病痛犯愁了。”
“皇儿,什麽时候来的?”
“刚才就到了,那时玉儿在为母後行针,没敢打扰。”
“皇上安好。”沈玉想要起身。
“玉儿,你坐著吧,腿不方便就不用行礼了。”
“谢皇上。”
“母後,感觉如何?”
“玉儿的医术是越发的精进了,刚扎完就感觉轻松很多。”
“太後拗赞了,其实玉儿已经一年多没有拿过针了。”
沈玉沈吟了一下,“针灸刺|穴只不过是暂时活血化淤,若想根治。。。”
“怎麽,有根治的法子?”
“有,只是药材比较难寻罢了。”
“什麽药材,只要在我大宋境内,就一定有办法找到。”
“偏偏就不是在我大宋境内,西域高昌国内有一座天山,山顶终年积雪,在冰封积雪的悬崖峭壁之上生长著一种奇花──雪莲,这天山雪莲与其它地方的雪莲是有著天壤之别的。若是采来新鲜的雪莲制成药,可只百病,特别是可以去除太後的顽疾。”
“那朕可以派人去采。”
“悬崖峭壁又是冰封积雪,谈何容易?”
“大内高手也不成吗?”
“最起码要有踏雪无痕的轻功。”
“朕可以广招天下贤士,只要采到雪莲可以给予极大的赏赐。”
“雪莲产量本低,即使去到天山绝顶,能不能碰到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皇上若要劳师动众去寻,恐怕结果会事与愿违。”
“那明知有,难道不去寻吗?”
“其实就我所知,已有人采到,还请神医方洪烈制成了药。”
“哦,什麽人,在哪里?”
“这人就在京城附近,只是戴罪之身。”
“什麽罪过,只要能治好太後的病,朕一概免罪。”
“多谢皇上。君无戏言,皇上这是勉了他的罪过了。”
“嗯,”仁宗皇帝微微一愣,“只要能治好太後的病,有何不可?母後也累了,早些休息吧,玉儿,随朕来。”
5
御书房内。
仁宗皇帝脸色阴沈,“玉儿,你是不是专为那个犯人求情来的。”
“皇上明鉴,沈玉求情是真,为太後看病也是真。”
“到底是什麽人,值得你这样?”
“他的名声并不好,曾犯过花案,现在采石山服役,只是这个人本性并不坏,也是投案自首,有改过向善之心,皇上若能法外开恩,他必定会感恩戴德,重新做人的。他不畏艰辛,亲自去天山采摘雪莲也是事实。”
“哼,沈玉,你结交都是些什麽人!”
“陛下?”
“这件事朕可以答应你,只是,你可知到这两年有多少弹劾狄青的奏章?不要以为你们的事情朕不知道!”
“玉儿知罪。皇上若要处罚只处罚玉儿一个好了,狄青一片忠心为国,并无半点过错。”
“唉,你已成了这个样子,朕还能怎麽罚你?只是,沈玉,朕答应你放过那个罪犯,你也要答应朕,以後不要再招惹狄青,他是一国重臣,怎能诟人话柄。” 缓了缓又道,“玉儿,你也是皇亲国戚,说话做事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辱没了高家与你们沈家的清白门风。”
“皇上所言甚是,玉儿以後一定不敢了。”
“朕会下一道圣旨,对了,那个罪犯叫什麽名字?”
“花迁,开封府定的案。”
“开封府?”皇帝微微有些皱眉,包拯若是较起真来还不太好办呢。
“皇上可以下旨给开封府。”zybg
“哦?”转念一想,玉儿真是聪明,让包拯寻药放人,为了太後的病,谅他也无话可说。
………
这一日花迁和往常一样正在劳作,忽然来了几个差役,二话不说就将自己压上囚车,混混厄厄中竟然来到了开封府,心中惊异,最奇怪的是包大人居然知道自己有雪莲子,叫自己当堂呈上,疑惑中递上白瓷小瓶,又被包大人训斥了一顿,最後竟然当庭释放了。呆愣中手镣脚镣已被解下,似乎做梦一般下了大堂,恍恍忽忽走出府衙,门外一人白衣胜雪,素然而立。
“玉儿!”花迁大喜过望,“你,你怎麽在这儿,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终於获得自由了,可喜可贺。我在悦来客栈给你定了一间上房,瞧你一身脏的,也该好好梳洗了,其余的事以後再说。”
………
水真的好温暖啊,真舒服。痛痛快快洗了一个热水澡,拿起椅子上放著的一套干净衣服穿好,又吩咐小二撤下洗裕用品。走入内室。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子酒菜,沈玉微笑的招呼,“一定饿坏了吧,快过来吃饭。”
“哦,”真的是很饿了,花迁狼吞虎咽的大口吃著饭菜,直到酒足饭饱时才愕然抬头,“你怎麽不吃?”
沈玉微微失笑,“我早就吃过了,真还没见过像你这样饿的人呢。”
花迁脸一红,“太久没有吃过这样的饭菜了。”
“吃饱了吗?要不要再上点。”
“饱了,饱了。我都快撑死了。”
“呵呵,不该让你吃这麽多的。”
小二撤下饭菜,沈玉微笑的道,“天不早了,休息吧。”说著竟
走向床边,缓缓脱下外衣。
花迁目瞪口呆,“玉儿,你?”
“我只要了一间套房,今晚当然是睡这了。”
“那。。。”花迁踌躇半响,“那我去外间睡好了。”说著竟转身出门。
“花迁!”沈玉一愣,苍白的容颜上微微泛起红晕,“你不喜欢吗?”
“啊?”
“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双眸下垂,语声低不可闻。
“玉儿。。。”花迁声音发涩,“我知道你可怜我,想要补偿我,可是我不需要这样,我求的并不是春宵一度。”
“春宵一度,呵呵,你以为我沈玉是什麽人?如果不是真心。。。我会这样麽?。。。。。。或许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喜欢人的资本了。”手指一抬,一道指风凌厉的射出,堪堪定住花迁想要移动的身影。
“是我自作多情了,花迁,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玉儿,玉儿!”望著沈玉飞速离去的身影,花迁追悔莫及,“你听我解释。”
6
月上中天,沈玉呆呆的望著半圆的月亮,喃喃自语,“月圆月半,又快十五了。”心中绞痛,一口鲜血喷出,剧烈的咳嗽起来,自己怎麽会动气呢,实在是不应该动气的啊,这近两个月的调理想来是白费了。再也支持不住,身子靠著一株柳树缓缓滑落,痉挛扭曲…。。
“你怎麽啦?”
身畔似乎响起熟悉的声音,努力抬头。
“啊,是你。”白玉堂一愣,“你怎麽这个样子,那个展小猫怎麽没跟你在一起?”
“老毛病了。”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白玉堂静静的坐了下来,看著沈玉运功调息,约麽过了盏茶时分,沈玉睁开双眼,“你还没走。”
“你这个人挺奇怪的。”
“哪有你奇怪,半夜三更不睡觉,偏偏要跑到开封府闹事,难怪人称小白老鼠。”
“什麽小白老鼠,是锦毛鼠,噫?你怎麽知道我去过开封府?是展昭…,你们感情很好吧。”
“你胡说什麽?”望著白玉堂有些失落的神色,不觉失笑,“展大哥性情温和,不愿与人动干戈,你上门挑战他自是能避就避的,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你挑他很在乎的事物下手。”
“啊?”
“看你一脸聪明怎麽这麽本,展大哥原本也是快意江湖的侠客,为什麽会屈居在开封府?”
“你,为什麽跟我说这些?难道你不是展昭的朋友?”
“算我多管闲事好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喂,你不要生气,我向你道歉好了,你这人,怎麽这麽容易生气。喂,你别走啊,你要去哪?”
“回家。”
“看你这样子,我送你回家吧。”
“我这样子怎麽啦?哼,若论轻功,我可不见得会输给你。”
“你,你怎麽像个刺蝟似的,我是好心想帮你。”
“你想帮我?想送我回家?”
“是。”
“也不问问我家在哪里?若是离此十万八千里,你也去?”
“不会那麽远吧。”白玉堂挠挠头。
沈玉噗哧一笑,“也不算远了,就在大梁县沈家庄,不过我可要连夜回去。”
“还真不远,不过现在已是半夜,城门早就关了,”
“又不坐马车,怕什麽关城?”
“你,可以吗?”
“不是有你吗?”
“你想让我背你啊。”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可不勉强你。”
“你,你这人,好,算我欠你的。上来吧。”说著弯下身子。
沈玉微笑著伏上白玉堂宽阔的後背,看来这只小白老鼠的耐性还不错。!
……!!
朝阳初升,霞光万道,白玉堂背著沈玉已奔行了半夜,初秋的早晨还是有些寒冷,沈家庄的大街上清清冷冷没有几个人影。
“到了。”注视著已阔别两年的家园,沈玉心中酸涩,“谢谢你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