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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芳心啊。
然后,这个被警察称为“丘比特”的杀人犯和其他人一起站起来,走出拥挤的法庭,上了电梯,出了大门,走进迈阿密灼热的阳光中。他离开了人群,继续寻找下一个真爱的人。
思洁在楼下的咖啡馆里找到曼尼和多米尼克,他俩正在慢慢地品咖啡;她从自助咖啡壶里倒了一杯,拉把椅子在他们旁边坐下。
“你刚参加了情况会商,情况如何?”多米尼克问。今天正是12月13日,班特林案件递交祁斯克尔法官的报告日期就是今天。所谓报告日期,就是控辩双方律师与审判法官聚在一起,讨论案子的情况、辩诉交易,最后还要确定接下来一周内的审判时间表。
“他们没有提出延期。星期一早晨开始就有陪审团参与审判了。”
“他们什么要求都没有?”曼尼奇怪地问,“我以前还以为那个疯子一定要把这案子拖过圣诞节呢,也好,早点了结吧。”
“我也觉得很奇怪,”多米尼克小心地说,“两个月的时间来准备一起一级谋杀案?这里可是迈阿密,被告可以申请延期,而且法官也都软弱可欺,缺乏决断力。没有宣誓作证也不参加证据开示,甚至都没有提出换个审判地,思洁,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不会准备上诉?不会。要求早点审判的人不是卢比奥,而是班特林本人。据我推测也是班特林坚持就在迈阿密审判的,他不会冒险到某个北方县接受审判,在那些地方执法人员的平均年龄都有六十五岁,而且警察的话就是金科玉律。而且也不存在律师办案不得力。祁斯克尔法官确定地告诉过班特林,并且留了记录,他有权参加证据开示,如果他放弃了这项权利,一旦他被定罪后就不能以此为借口提请上诉。你们知道的,就是那种大呼:‘法官大人,没人告诉过我!’之类的辩护。祁斯克尔法官还让我把所有的资料都给了他一份,因为他不希望这个案子会发回重审。劳斯尔德在接手班特林的案子后也没再接其他的案子,她是个非常受人尊敬的律师,目前手里就同时有六起谋杀案,可以说她的经验非常丰富,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认为她并没有因为这个案子时间紧促而措手不及。她以前也办过不参加证据开示的案子,辩方律师经常以此作为一种战略:‘你不把证据给我看,那我也不让你看我的。’也许她想在法庭上给咱们个意外呢,但是我希望她不会。”
“班特林为什么这么急着受审呢?他真的认为他会无罪释放,回家过圣诞节吗?”曼尼问。
“他这么着急反而对我们有利。我可不想这案子拖得遥遥无期,到时证人把当时的证词都忘了,证物也弄丢了,各种想象不到的事情都会发生。”多米尼克说。
“我同意,”思洁说,“不过他们申请延期对我们有一样好处,因为能有更多时间。”她故意停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泰格勒今天早上给我打了电话。汤姆·德拉弗罗斯下周就要把西本的谋杀和抢劫提交到大陪审团那里了。如果普那多的案子我们输了的话,他就会立即冲进来把班特林带到联邦调查局的伙计那里,速度之快我们恐怕都没时间说拜拜。然后我们就得等,等他起诉完班特林各项罪名后再把他带回来接着起诉。”
“那可就得等上一阵了。”多米尼克说。
“没错。”思洁说。
“公诉人,我们为什么不迎面给他一拳,抢先起诉其他几起谋杀呢?”曼尼问,“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所以应该可以抢在他们前面完成。不如下周就起诉吧。”
“因为在摩根·维伯的尸体现场除了钓丝之外,还没有发现其他直接的物理证据把班特林和其他几起谋杀联系起来,钓丝这个证据也不够。现在连普那多的案子都还不一定能宣告他有罪。”她转身对多米尼克说,“我需要找到那些心脏。找到他从每个受害者身上取走的纪念品。”
“你不是说不需要这些东西就可以定他的罪吗?”曼尼问。
“现在不行了。你也看到那天申请证据排除的时候,维克多·查维斯的表现有多糟。他简直是在逃避责任,而且骄傲自大。”
“真不是个玩意儿,”曼尼插嘴道。
“没错。他确实是个很糟糕的证人,但是这案子又离不了他。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不要在陪审团面前表现得太差,让陪审团反而站到班特林的一边,相信他编造的谎话。然后,如果他们宣告班特林在普那多的案子上无罪,我就不能用《威廉斯条令》申请判处班特林一级谋杀罪了。法官甚至不会准我把普那多的案子提交到下一个陪审团面前。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思洁,我们什么地方都找过了,”多米尼克说,“我们采访过三百多个证人,分析过上千件证物。我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了。”
第五部分 格雷戈·钱伯斯第59节 想让警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也许他在纽约的心理医生知道他放在什么地方了,你和他谈过话了吗?就是那个凡恩伯格医生。”曼尼问。
“还没有,据劳斯尔德说班特林不会提出精神不正常这一项理由,而且以后都不会提出。所以我看不到他的精神状况记录。我也不能让他接受本地的心理检查。我的权利有限,他对心理医生说的都是很私人很保密的。就算班特林在他家后院把那些心脏烧掉了,他都不会告诉你的。”
“说不定鲍曼说得对,这家伙把心脏吃掉了。”曼尼说,“谁知道呢。”
“我认为不会,老熊,思洁说得对,我以前也办过连环谋杀案,每个连环杀手都留有纪念品,只不过这回是心脏罢了。我想他想让我们费尽心思去找,班特林在挑战我们,嘲笑我们找不到。他费尽心思制造杀人现场来吓我们,肯定也希望我们找到心脏的时候再吓一跳。”
“再检查一遍证物,查看他的记录。也许我们漏掉了什么东西呢,”思洁说,“也许是什么看起来不重要的储存单据,一把钥匙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尽力找找吧。我们还有三星期的审判时间,如果到时我们能找到其他谋杀的证据,任何法官都不会让联邦调查局的人带走班特林,一直要等到我起诉完以后。”
“三星期,是吗?”曼尼叹口气道,“哦,哈哈哈,到时候就过新年喽,新年都过得不快乐。不管我们三个怎么卖命工作,这个圣诞节谁都没可能去北极旅行了。”
思洁离开去办公室后,曼尼对多米尼克说:“我喜欢这个公诉人,但是她认为现在还能找到那些心脏,真是个疯狂的想法。除非班特林把它们冷藏在冰箱里,否则肯定都腐烂了。”
“好吧,那我们就找找冰箱。”
“你总是这么乐观。你和公诉人有问题多久了?”曼尼咬着比萨饼,突然羞涩地问多米尼克。
多米尼克吐出一口气说:“我觉得那不是有问题吧,很明显就能看出来吗?”
“我反正一眼就能看出来,瞒不过老伙计的眼睛。多米,我会读女人,公诉人也不难读,早就看出她对你有意思了。”
“你真的能吗?”
“当然,你也对她有意思,多久了?”
“一两个月吧。”
“还有呢?”
“就这些了。我不知道。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但她总不让我靠得太近,我觉得我们现在陷入停滞状态了。”
“女人哪。她们总是想要一段恋情,恋情,恋情。你给她们吧,她们又不想要了。多米,这也是我怎么会结三次婚的原因。我现在都没完全弄懂她们是怎么想的。不过不管我多少次发誓要摆脱女人,都还是想寻求她们带来的刺激。她们就像什锦肉糜虽然有时让我不消化,但我还是想再吃。”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咱们知道就行了。还有,别高唱你那些关于女人的调调了。如果她觉得别人在怀疑我们的事,她一定会吓坏的。她担心泰格勒和媒体。”
“放心吧。不过别在巡逻车里接吻就行了。”
“但是,曼尼,我觉认为她是对的,真的这么认为。”多米尼克慢慢地说,不知道该说出自己的想法,还是该保持沉默。他环视四周,确信没有人在注意听他们谈话,咖啡馆里只有寥寥几个人,他们又坐在比较隐蔽的地方。他低声说:“老熊,看了那些犯罪现场的照片和报告,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都没有留下半点物理证据?因为丘比特不想让我们发现现场吗?不,这解释不通,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连一具尸体都不会给我们留下。他太狡猾了,老熊。他带走这些女孩,冒了那么多险。带着他们从吧里走出去,经过保安,从她们的朋友身边走过。过了一段时间他才杀害她们,设计犯罪现场,在尸体上做文章,安排她们的死法。这简直是经过精心计算和策划的。
曼尼,他是希望我们看到这些尸体的。他想让我们知道在杀人之前他曾经怎样残忍地折磨她们,给她们注射麻醉药品“美维松”。他希望我们会被吓倒,同时又惊叹他又多聪明。他想证明自己猖狂又大胆,但是我们就是抓不到他。除了安娜·普那多的尸体,其他的犯罪现场都经过精心计划的,计划好怎样杀死被害人,计划好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发现尸体。让我们去寻找他的指纹。”
“好吧,就算他很聪明,什么都是计划好的,甚至他都算准了我们怎样发现尸体,又怎么样呢?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联系吗?”曼尼问。
“想想玛丽琳·西本吧,她的尸体是在那个废弃的军事建筑里被发现的。我想他应该知道警察在那里训练,他知道那些警察会发现尸体,所以把现场布置得异常恐怖,让所有见到的人都后悔选择了警察这个职业。再说尼可勒特·托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