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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灯红酒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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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股幽香,渗入了口鼻之间。
  La Flor de Cano的味道,仿佛安娜苏的一款甜蜜梦境,散到了后味仅存下只有醇甜。
  典型的古巴雪茄,不带一点草腥。
  他第一颗烟,就是偷自他父亲的La Flor de Cano,然后,一直就是这个。他说过,一旦提起,就很难放下,
  不知为何,三月索性镇定下来,微微扬起下颌:“几位想喝什么?”
  倒是有人蓄意暧昧的一笑,劈头刁难说:“什么都成,只要不是百加得。”
  可毕竟没有什么新鲜,这种应答平日里早就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于是赔笑说:“点什么都可以,我又不是非百加得不卖。”
  后面还有一大段的别人无法打断的促销词,三月却咽在了肚子里。于是就出现了一阵不尴不尬的沉默,一旁一直卑躬屈膝站着的经理,马上接过话:“上次褚少还在我们这存了许多的人头马。”
  居中的男斜倚在沙发上,似乎喝多了,热腾腾的纯棉手巾缴了盖在脸上,仿佛是睡着了,倒是身边的女伴,翘着中指给他揉着额角。一圈又一圈逆反时针里,手上涂开的金粉,碎碎烁烁,倒仿佛像人皮蒙的一枝金盏花,连昧色都是慵懒。
  三月不知道抽了哪根筋,突地想起宝宝跟酒保小陈拌嘴时,就爱刺刺儿的叫“陈少”,她忍不住轻笑,不动声色地后退:“我这就去取。”
  偏偏一个声音叫住了她:“我叫一瓶百加得,你喝一杯怎么样?”
  居中的褚颖川已经坐起身,仍是不端不正的姿态,热手巾扯了在手里,因手肘支在膝盖上,不规不矩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一荡一荡的随时都要掉下去。
  “我开十瓶。” ,
  褚颖川五官深邃,炯亮的眼,明明是由下而上看着三月,则不知为何有一种被由上往下俯瞰的感觉。
  三月不得不的感叹原来这就是生来就居高临下,注定所有人都要揣测他心思的眼。
  包房内,褚颖川起身开口的那一刻起,一旁几名搂着女伴低语嬉笑的声音就没了,静的连中央空调的嗡嗡切切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三月浑身泛过一颤,发髻上有几缕乱发落了下来,她不耐烦地乱塞到绢花发饰下的皮套里。不得不打足了精神,敷衍说:“对不住,我对酒精过敏。”
  那个熟悉的声音终于开口:“你挺能喝的。”
  其实卫燎一直就坐在褚颖川的左侧,而三月直到此刻才不得不费力的挪开眼,望向他。
  此时,公主们打开了沙发的藤编地灯,八角玲珑,雅致的不像这里的摆设,反像话剧舞台上背景道具,影影绰绰罩到卫燎的脸上,流动着光影,一时间,仿佛一幕停止不动的电影画面。
  三月觉得自己好像闯进舞台已正中的老鼠,聚光灯兜头兜脸的罩下,无一处可避。她微微敛起眉,随即又缓缓散开来。
  一只手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抱住了卫燎的胳膊,穿着伦敦最新款的双色拼接长裤的女人,将头枕在了卫燎肩上,语调飘飘拂拂:“你们认识?”
  目光斜刺里掠过三月,与口吻迥异的温度。
  卫燎到不成想被她这样问,稍稍一怔,随后轻笑出声。
  “我看面相猜的。”
  一旁人哄笑:“苏西吃醋了!”
  卫燎也在笑,目光刻意探向三月。如他所期的,三月缓缓垂下了眼。
  胡乱塞在绢花里的碎发,又掉在她脸颊旁。绢花的瓣,细微颤动,痒到了极处,反而生出一种痛,像是躲在心底的伤口。
  沉默间,经理反而以为三月到底年轻脸嫩,窘得下不来台,再也敷衍不下去了,忙又笑说:“哪能卷了褚少卫少的面子,这就上酒!再过敏也能撑上几杯,不过十瓶是不是多了,要不……”
  但被褚颖川接了过去:“多了就存着!”
  女人熟练的在烟斗里装好了烟丝,送至褚颖川的嘴边,他顺手接过来,并不着急点着,在茶几上不轻不重的磕了两下。
  经理原是浓浓的堆上一脸笑,这时候那笑便冻在嘴唇上,忙招呼着公主少爷上酒,自顾自的找好了台阶下,也就管不了三月。
  上好的百加得151,八十度的烈酒,很少有人敢尝试,所以上来的不过六十度的干邑,然而过了四十度,就已经是烈酒。
  苏西见三月踌躇的模样,哧得一笑:“我们玩骰子,谁输了谁喝怎么样?”
  “我不会这个。”只是人人都仿佛没有听到她说什么,都笑起来:“苏西发威了!”
  苏西自己也笑,歪在卫燎的肩上,声音甜腻。
  三月在他们的笑声中,同公主一同跪在茶几前的软垫上。公主们慢慢往酒杯给斟上,平时毕竟关系打得好,暗暗的多加了些冰块。
  此刻灯光下,冰块几乎立时就蒙上一层矜贵的酒珠子,整整一列十杯,闪着淡淡的干邑金色,瑞气千条的晃着三月的眼。
  苏西的骰子玩的极好,朱红的骰盅,可以带着五粒骰子转到空中,却不飞出一粒。
  众人纷纷叫好喝彩。
  三月连输五把,也就这样跪在他们面前,喝了五杯。所有人,等着看她醉态出丑,但她的脸色只是越喝越白,最后苍白的像是藏在阴影里的理石雕像,免不了都觉得无趣。可三月并不像他们觉得的那么无动于衷,微眯起眼,迷蒙里,La Flor de Cano的香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烈的不知道什么味道的烟草,呛的咳嗽了几声。
  苏西略有差异的冷哼了一声,转眼又咯咯地笑了起来,似是很快乐的样子。
  “还剩五杯,一把一把太费劲,索性我们一把定输赢。”
  三月没有笑,孔雀蓝烟熏的深邃的眼,此时半睁的转了转。
  烟草的雾里,褚颖川一手撑着头,歪在沙发上,眼定着女伴,那样的眼神官司,似乎是胶水半干未干时,黏黏腻腻。
  卫燎呢……雾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她怎么也看不清卫燎的样子。
  一旁的五杯酒已经合到一个大杯里,不知谁又起意,叫了红酒啤酒,以及先前存的人头马,掺和到一起,这还不知足,又叫开一瓶百加得151,兑进去几滴。
  苏西浅笑嫣然,把五个骰子抓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丢:“输了的人,要一口气喝下这杯。”
  中央空调太冷,三月一时不胜风刀霜剑似地,隐隐生寒,手里洋酒杯质量自然顶好,四方的半磨砂玻璃,比一般较厚。杯子里剩下的冰块,灯下一亮一暗,像不肯蒸发殆尽的泪,凉的指节都开始涨痛。

  不过是游戏

  苏西斜睨着,三月低头不肯出声,场面就有些冷下来。
  打破沉默的是股硫磺的味道,三月听见划起火柴的声音,一股甜香随之而来,盘结成一张丝网,她逃不出生天。
  经理早就不在包房,公主看不过去,悄悄起身。
  连着五杯的六十度烈酒激的三月心一直突突的跳,只是始终不再抬眼。也避无可避看见,玻璃水抹的透亮的茶几底下,苏西懒懒伸着的维多利亚凉靴动了动。
  在此之前,苏西的脚一直离得三月很近。
  镂空编花的凉鞋,长长的缎带如粼粼的金蛇,从苏西的脚上盘结,直至消失在裤筒里。百加得皮裙说长不长,恰好在跪坐时露出一大段年轻修长的腿,被金蛇的牙堪堪的咬到。这样的距离,对于男人和女人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暧昧含糊,而对于女人和女人……则是一种踩在脚下羞辱。
  可此刻苏西突地收回脚,叮铃桄榔碎响的声音中,三月抬眼,一粒碎屑不偏不倚溜溜地飞在脸上,她下意识的伸手一抓,才后知后觉,火燎燎的痛。
  不远处是苏西蓄意制造的人祸,核桃黑木的地板上,光鉴如镜的打蜡被冰桶砸得粉碎。
  苏西懒洋洋一句:“还不收拾干净?”
  公主打了个寒噤,连忙弯身仔细收拾,再不敢出去通风报信。
  三月倒没惊慌,只是好笑,不知不觉也就真的笑出声。她的脸上湿漉漉的,因为皮肤很薄,随手一抓,就立时出了三道红檩子。褚颖川眼神一挑,突地就想起了天龙八部里,王夫人的茶花,白玉红丝如一甲甲的划痕,浑名“抓破美人脸”。可如今看来,应该大煞风情的事,倒也可以做得细细打磨过一般,添一分有余,减一分不艳。
  于是侧过脸对卫燎说:“花钱买玩意不过就是为了个开心,你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找罪受?”
  褚颖川的嗓子被酒拿的有些哑,但仍旧清晰的传入所有人耳内,毫无避讳。所谓的“玩意”和“罪”,明显指的是苏西。对苏西,甚至在场所有女人,不是不轻蔑的。偏偏他说的时候手臂伸在女伴身后的沙发背上,指间烟斗还漏出一线昏光,模糊出若有若无的距离,说不出的温柔情致。
  苏西脸色变了变,旋即整个人倚在卫燎身上轻轻笑,眉细得似指甲痕,今年巴黎主流的雾面哑光妆底,更是如云如雾,几乎不敢让人直视她这副媚态。
  但卫燎似乎并没在意,只是顺手揽住她,拍了拍她的肩,仿佛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
  苏西的口吻也就像孩子一样,娇蛮任性:“快些!”
  三月说:“好。”
  抓起骰盅,轻飘飘地擦着桌子一摇,就止住。
  隔了一会儿,苏西不可置信地噗嗤一笑,仔细将五粒骰子在茶几上隔出相等的间隙,手拿着骰盅凌空落下,扣住第一粒骰子,自玻璃上横滑出去,直直滑入空气中。骰子并没有顺应地心引力落地,而是随着她手腕极快一翻,四方体二十一点的荧光贴膜,飞也似地旋转,拖出渺渺流光。
  细细碎碎的声音里,骰盅如同翻飞的红色的蝴蝶,几起几落时的五个骰子都被滑入了进去。随着苏西手指翻舞,这道光愈演愈烈,鼎盛时候,啪的一声,消失无踪。
  三月还在炫目,苏西已经掀开来。
  四个六,一个五。
  众人哇的一声。
  有人已经把那杯混和酒端到三月面前。酒醉人迷里,已经看不出半分什么颜色。
  三月咬住嘴唇,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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