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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抓住舒云的背部暴露在眼下的好机会,疯虎似的扑上,问路杖招发老树盘根,袭击下盘
扫胜荡膝,攻势迅疾无比。
高手相搏,招招的险。
中途加入的人,如果功力与武技相差太远,不仅帮不了忙反而危害到同伴,自己也将首
先遭殃,比不加入更糟。
情势亦将因平衡局面被打破而大变,发生决定性的难以控制情势,倒媚的人很可能受到
两方面的袭击,结果不问可知。
舒云并非身后长了眼,而是在激斗中,分心留意在旁虎视眈眈的三个人,一瞥之下,已
从老大娘的眼神中,看出跃然欲动的凶兆。
因此在以背向敌时,便已料中了老大娘的心意,正确地料中了对方的行动。
一声沉叱,他一剑挑出,真力突然迸发,劲道平空增加了一倍。
李慧慧的剑受不了劲道加倍的震撼,突然外荡,上扬,除了借力急退之外,别无他途。
老大娘一杖走空,几乎贴舒云的靴底掠过,已来不及收招,只惊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
本能地缩头下挫,剑一闪而过,一块头皮带着泛灰的发譬,随剑飞起,抛落。
“天啊……”老大娘发疯般狂叫,披散着短发,顶门鲜血与白惨惨的头盖骨触目惊心,
向屋内狂奔。
果真又应了舒云先前所说的话:不招不架,只是一下。老大娘挨一下就崩溃了!
李慧慧这时,只不过刚稳下马步而已。
“不要叫你的人送死!”舒云沉声叫。
他已动了杀机,心中冒火,脸上的怪笑容消失了,虎目杀气腾腾,脸色很可怕:“时辰
到了!”喝声中,他冲进、发剑。
剑势大变,不再是自中宫强攻猛压,而是虚实难测的诡奇怪招,锋尖上吐,却又在下面
出现另两道奇怪的扭曲虚影,恍若雷轰电掣,很难分辨哪一道是实影,哪一道才是致命的雷
电。李慧慧十分机警,同时也来不及接招,疾退、侧飘、逃走,一口气她连换了四处方位!
在剑光追逐下险象横生,居然被她脱出三丈外,最后以一招云封雾锁封住了攻势将尽的
一剑。
这时她已惊得脸色泛青,呼吸一阵紧,起伏急剧的酥胸引人道思。
“再接我几剑!”舒云豪勇地叫,再次冲进,发起第三次火辣辣的攻击。
李慧慧抽口凉气,向左急闪不敢硬接,展开游斗的身法八方闪掠,在剑光的追逐下,像
是离穴的惊鼠。
三匹健马冲到,蹄声如雷。
最先到达的一匹健马上,飞起一朵红云;不是云,是人,又是一个穿红衣裙的女人。
半空中撤剑,剑的晶芒耀目生花,冷电森森。
“慧姐闪开!”
新到的红衣女人有如乳燕穿帘般射到,声到人到,身剑合一化虹而至,飞跃三丈余,乘
落势同时行致命的攻击。
招法是武林极为罕见的鹏搏九霄,并非全是落势下搏,而是在八尺高度翻腾搏击,洒出
一圈圈如轮晶虹。
剑未到,彻骨裂肤的剑气已先一刹那涌到,御剑内力之浑厚十分惊人,攻势之凌厉更是
空前绝后。
舒云已本能地升剑接招,扭虎躯招发举火燎天。这瞬间,他看到刺目的晶虹,心中一
震。宝剑!绝壁穿铜的神物。
同时,彻骨的剑气更令他惊然而惊。
如果他未修至收发由心的境界,必将剑碎人裂。
似闪电,似流光,他整个人像是陡然萎缩了,委地高不及一尺,向侧方流泻而出,似乎
他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幻化一道轻烟,从凌厉无匹的剑气压迫下逃走,快得令旁观的人也
无法看清他的躯体实质。
流光遁形术,一种传说中的神奇脱逃绝技。
李慧慧恰好退出两丈外,惊魂未定,便看到青烟掠地流泻而来,本能地一剑疾劈而下,
反应出乎本能,她还弄不清是啥玩意呢。
身后突然伸来一柄怪兵刃,恰好钩住了她的手腕,本来真力不继的手猛地一震一麻,剑
突然脱手掉落。
“去你的。”身后的八怪叫。
砰一声大震,她摔倒在地。
是被身后的人一掌推倒的,她这才发现先前钩住她手腕的怪兵刃,是一柄抓背痒的精钢
如意。
“齐叔快走!”是舒云的叫声。
新到的红衣女人一招绝着落空,竟然怔在当地!
可知她定然受到相当程度的震骇,也经验缺乏反应不够,失去继续追击的机会。
两个人影已消失在屋侧,是舒云和乾坤手。
“咦!慧姐,这……这人是谁?”红衣女人用宝剑向人影消失的方向一指。
这是一位美得令人屏息的少女,十七八岁花样年华,身材虽然不够丰满成熟,没有李慧
慧那种喷火的勾魂摄魄勉力,却另有一种令人心猿意马的鲜嫩风华流露,属于少女的特有青
春气息,极为诱人。
十七八岁的少女,即使脸蛋不美,也有一种吸引人的想力。
何况这位女郎的脸蛋,事实要比李慧慧秀丽,不施脂粉天然国色,灵秀之气更胜李慧慧
三分。
穿的也是一身红,与李慧慧所穿的式样几乎全同。
不同的是,头上流的是代表闺中少女的三丫譬,用珠花馆住,与红衣裙互相辉映,显得
更为出色,更为夺目。
“素华妹,你不认识他?”大汗如雨,脸色苍白的李慧慧走近反问。
“小妹怎会认识?”红衣少女惑然问:“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个人。
他很年轻,是不是冲慧姐来的登徒子?”
“不是他冲我来的,而是冲……我冲他来的。”李慧慧支吾以对:“既然你不认识他,
以后见到他,你最好不要提你姓秋。”
“这……慧姐,为什么?”
“他可能是官方的鹰爪。别忘了,你现在是官府缉拿的逆犯子女,你秋素华已不再是西
河镇秋家的千金小姐。”
“哼!他来好了。”
“他会来的,他对我不会死心。哦!秦华妹,你怎么来了?还带了大姐的紫电青霜双
卫。”
另两匹健马上的女骑上,正牵着坐骑走近,是两位一穿紫、-穿青的劲装女郎,脸蛋美
中带有三分英气,显得刚健阿娜,双十年华发育完全的姑娘空劲装,凹凸分明的铜体极为撩
人,那简直是有意诱人犯罪。
“参见二姑娘。”紫电青霜两女带着僵绳行抱拳礼,真有几分男子汉气概。
“你们辛苦了。”李慧慧颔首含笑道劳。
“大姐差小妹来,请慧姐下令将人撤走,化整为零动身往济南聚会。”秋素华道出来
意,凤目带煞,神情悻悻然,也略现三分无奈。
“撤走?这里……”
“大元帅在沧州被京营所扼,无法如期从此地下济南,已决定改道走德州,沿河而下绕
道抵济南。”
“哎呀!走德州?沿途大兵云集,岂不陷入苦战。”
“大姐说,这不是我们的事,我们不过问军事。不走这条路,慧姐,我……我好恨。”
秋素华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破德平城屠尽那些害民贼,我爹九泉下难以瞑目,
我……我……”
“素华妹,不要难过。”李慧慧抱住秋素华温言安抚:“这一天会来的,而且很快会
来,等我们席卷了燕鲁,德平那些害民贼逃得掉吗?”
“但愿如此。”
“走吧!我先下令,再去见大姐。目前有件重要的事待办,非同小可,你跟我走,咱们
必须尽早离开。”
马家桥下游里余的河岸大树下,乾坤手与舒云靠坐在树干上假寐养神。
“齐叔,可知道那位红衣少女的来历?”舒云闭着眼睛问,语气不稳定。
惊鸿一瞥,他意念飞驰。
二十五岁的正常大男人,倾慕少女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随乃父做行商,跑过许多许多地方,见过不少美丽动人的姑娘,但从来没有遇上一个令
他动心,令他难忘的人。
所以,以心如止水四个字来形容他并不为过。
今天,他终于遇上了。
那飞腾扑击的妙曼姿态;那出神火化的剑招;那充满灵气的面庞;那……那令他一见便
心房怦然而动的玲珑恫体……不要期望他做一个圣人。
男人对第一眼所看到的女人,注意的焦点首先当然集中在脸蛋上,其次,注意力的中心
必然是胭体。
每个人的审美观念不尽相同,要求也各异其趣。
秋素华的身材不如李慧慧丰满,但他就喜欢秋素华这种身材。
也许,那种妙曼扑击的姿态,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难以磨灭的印象吧!
是不是秋素华的神奥技击术吸引了他?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首次对一位异性动情。似乎,他毫无准备地敞开了心扉,一见
难忘,印象深刻,他是一见钟情了。
他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感觉中,红衣少女飞腾而至的鲜明情影,似乎仍在他眼前涌现,
鲜明得似幻犹真,心房的跳跃随意念而加速。
念念不忘,意念飞驰。
“不知道。”乾坤手信口说,也没睁眼:“她那种飞腾搏击的身法,我好像有一点印
象。”
“会不会是龙腾大九式?”他问。
“不是,也不像。半空平搏,龙腾大九式有一招近似的九霄龙旋,但那是回环搏击,身
形是扭动而不像舞;这少女的身法确是近乎舞。”
“百禽身法,错了不!”他突然高叫。
“哈!真有点像。”乾坤手突然坐正身躯:“从马上升腾,是狂鹰振翼;斜冲而下,是
乳燕穿帘;半空平搏,是……是鹏搏九霄!”
“错不了!”
“碰上了飞禽,你小子难怪用土遁。”
“她的宝剑厉害,不能不遁。”
“哎呀!”乾坤手突然想起了什么,几乎要跳起来。
“济叔,怎么啦?”他的双目也睁开了。
“百禽身法,你想起什么吗?”
“我该想起什么吗?”
“小子,太行仙客太吴老道。”
“听说过这号人物。”
“惊鸿一剑的师叔电剑手陵,与太行仙客是知交。”
“是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