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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已,活不下去被迫挺而走险,谁也不是生下来就命该杀人或被人杀的?请给我改过自新的
机会,饶命……”
“你真肯改过自新,我会放你一马。”
“谢谢你高抬贵手……”
“还有一件事要弄清楚。”
“我知无不言,只请爷台言而有信。”
“飞龙小组把那位少女藏在何处?”
“我不知道,但昨天我看到五小统领从翔凤岭小径出来,猜想可能藏在翔凤岭。”
“十八盘西面那座岭?”
“是的。”
高身材黑影被矮身材黑影拉到一旁,悄声说:“石小统领,一定是心如铁石石三姑。”
“老相好!”高身材黑影口气怪轻松的。
“时光不早,救人如救火。”
“好,这就走。”
回到两个俘虏身旁,高身材黑影替两个俘虏松绑。
“你们必须昏迷一个时辰,才不会妨碍在下的行事。”高身材黑影说:“这一带没有虎
狼,但或许会有野狗。能不能挨得过一个时辰,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站在仇敌立场,在下
这样做,已经情至义尽了。”
“我……我……我不怨你……”俘虏战栗着说:“毕竟还有机会活,总比立即处死来得
好。”
石壁峪的中间路段,就是相当难走的十八盘。
东是飞龙崖,西是翔凤岭。
飞龙秘队在这地名有飞龙翔凤的地方藏匿,很可能是迷信甚深,选这种有吉兆的地名隐
身取其吉利,在心里上获得支撑的力量。
翔凤岭上草木葱笼,平时很少有人前往走动,上面既没有庙宇宫观,也没有特殊的名胜
风景。
大半地区都是原始山林,松、桧、柏杂生其中,禽、兽生息其间,见人不惊,一年到头
罕见人迹,也没有路径深入。
偶或有些猎户冒险前来狩猎,游山客是不会前来自讨苦吃的。
岭西北的山坡上,浓林深处建了一座小四合院,有一条羊肠小径绕山通向乐仙坊,平时
很少看到有人走动,连当地的土著,也不知道山上有那么一座用石块巨木所建成的坚牢隐私
房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座小四合院虽然够隐秘,但多多少少也会让一些人知道它
的存在,更难逃过有心人的耳目。
一高一矮两个黑影,是宋舒云和小绿。
他俩绕出岭西,再从东南方向直探小四合院的倒背,非常辛苦,夜间在山间草木丛生的
地方攀爬,能弄清方向,已经是了不起的爬山专家了。
而他们是专家中的专家,北面高人云端的南天门,就是他们的方向指标,星光朗朗,山
峰隐约可辨,至少不至于迷失在内。
四更正,斗转星移。
整座院子黑沉沉,林木森森似乎鬼影憧憧,不时传来三两声刺耳的枭啼和野狗的长曝
声,山林中的夜,是极为恐怖的,不适人类生活。
一声特异的吠声传到,门前藏身在树下的两名警哨猛然一惊。
“咦!真有人前来?”一名警哨向同伴低声说:“会不会是外围的伏哨眼花,或者真的
看到鬼怪了?”
“少胡说八道!”同伴说:“有人有鬼都不关咱们的事,把警讯传出错不了的。你去,
快一点!”
警哨像老鼠般窜走,窜入虚掩的院门。
不久,重行外出回到树下,向同伴匆匆地说:“长上传下话,让来人进入,许入不许
出。谁不小心或者逞强暴露形迹,严惩不怠。”
“让来人进去?这……”
“长上的严令,你可不要逞能,看到来人就贪功现身截击。”
“可惜,不是从这面接近的。”
“信号从西北传来的,最好不要从咱们这面来。”
“怕死鬼!哼!”
小四合院四面有房舍,中间的小院子也仅有四丈长三丈宽。
南屋最小,北面主宅也只是两进的土瓦屋,平平凡凡毫不起眼。
舒云与小绿是从西北角接近的,其实事先也不知道小院的正确位置,直至接近林中心,
方发现小院像怪兽般出现在眼前,鬼使神差被他们碰个正着,免去费时寻找的麻烦,运气真
好。
像他们这种事先既不知确实位置,又未经过侦察,半夜三更凭估计乱闯穷找,想逃过潜
伏暗哨的耳目,那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对方都是白痴。
看到房屋,相距已不足二十步。
“小绿,你看出古怪吗?”舒云贴在一株大树后,向靠在他左首的小绿附耳低声说。
“什么古怪?”
“除非我们找错地方,不然就是古怪。”
“你的意思是……”
沿途没有人出现拦截,这一带屋后容易接近的地方也不见警哨。“舒云是老江胡,已看
出古怪:”他们已发现我们,正在等我们人瓮,要瓮中捉鳖。”
“晤!刚才那冷落的几声犬吠,恐怕是人扮狗。”
“对!江胡人最讨厌狗,旦夕提防而又实力坚强的人也不养狗,以免风吹草动引起犬吠
乱人耳目。
事实上,真正有意登门寻仇的人,狗的用处有限得很。这里面如果真养狗,这时恐怕早
就乱成一团啦!”
“进去吧……”
“等一等。小绿,你会两仪剑阵吗?”
“会呀!本门弟子喂招,用的基本剑势,就是从两仪剑阵衍化出来的。”
“那你—定很熟悉奇正的变化,如果加以改变,双正一奇,二阳化阴,你能把握住契机
吗?”
“这……”
“不能有丝毫错误,会就会,不会就不会。”
“可以,但在夜间,恐怕欠熟练,不易确实把握变机,易位补位可能不大如意。”
“如果我用喝声来示位呢?”
“我想,我可以发挥七成威力。”
“好,这就够了。”
“你的意思……”
“强攻。”舒云斩钉截铁地说:“他们已经严阵以待,我们再往里摸索。会被他们逐一
消灭的。”
“对。强攻!”小绿不假思索地说:“可是,他们如果扶龙姑娘作人质……”
“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的来意。运太清神罡护体,准备走。”
两人神意相通,猛地长身而起,急掠十余步,一鹤冲霄扶摇直上瓦面,从耳房的瓦面一
掠而过,眨眼间便飘落天井。
舒云身形着地,不但不站起,反而像烂泥般全身贴地。快速地滚转,双手齐扬。
飞钱出手后,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地面。
暗器破风的锐啸凄厉刺耳,四面暗器齐向他飘落处集中。
他的飞钱却飞行无声,用的是满天花雨洒金钱手法,每只手足足洒出二十枚飞钱,每只
碗套内的制钱耗掉了三分之二。
“啊……”惨号声起自内堂的廊侧,两个人影向天井飞跌。
舒云取代了这两位仁兄的位置。
他是如何接近的?能看清的人恐怕只有小绿一个人。
小绿随后飞降,这就是两仪剑法向敌接近的要诀:一静一动,一进一退。
“嗷……啊……”惨叫声连续传出。
片刻间,一切重归沉寂。
六个人成了六具尸体,两具尸体还在挣扎抽搐,但已经没有声音发出。
“砰!”内厅门被舒云一脚踢倒了。
神案上,一盏长明灯发出幽暗的光芒。
“来人亮名号!”内面传出叱喝。
“砰砰!”两面厢房的排窗,发出巨响轰然崩塌。
“不要拆屋,进来说话。”内面的声音清晰震耳:“在下恭候两位的大驾。”
前面的左右两座后门同时打开,火光大明,有人举火把冲出。
“啊……”人倒了,火把扔出天井,火焰抖动几下,突然熄灭,有烟袅袅四散。
人群涌出,有七名之多,跳过两个丢掉火把在地下叫号的人,进入天井往内堂涌。
一声长啸,舒云从廊下挥剑投入人丛,长剑向左席卷,小绿立即超越,七个人连人影出
没看清,便倒了四个。
等舒云从右面反旋而出,两个首当其冲的人一断头一折足,不等他停下马步,小绿已左
旋合国,一剑贯入最后一人的右背肋。
七个人,刹那间全倒了,在地上哀号,狂叫救命。
两人藏身在耳房的檐下,蛰伏如蝙蝠。
久久,哀号声与呻吟声渐止,终于重归寂静。
血腥刺鼻,令人作呕。
久久,声息全无。
内堂的长明灯,突然熄灭。
久久,看谁沉不住气。
山巅,碧霞元君庙传来五更的钟鼓声,像是从云天深处传来,发人深省。
显然,里面的人不肯出来,等候他俩进去。
舒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天井中,剑隐肘后不露锋芒,用左手将尸体逐一拖至墙根摆放。
他是那么专心,举动缓慢,像是出现在尸堆的鬼魂,尸体的拖动声打破四周的沉寂,倍
增三分恐怖气氛。
对付来路不明见人就杀的强敌,即使胆气最强的人,也会心惊肉跳的。
屋内的人,确是心惊胆战。
“你们到底是何来路?”黑暗的屋内传出语音,仍是早先曾经发问的人在说话。
舒云不加理睬,缓慢地,沉静地拖了一具尸体,慢慢拖向墙角。
“阁下为何而来?亮名号!”那人继续发问,显然可以看得到天井的景象。
天并暗沉沉,只能看到模糊的景象。
放好尸体,他又缓慢的走向另一具。
他知道,里面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但每一个都是主事的首脑人物,首脑人物不一定是最
强的,但身手绝不会太差,所以他不愿进去让对方在暗处偷袭。
他是来救复仇客的,复仇客是否与龙姑娘一起囚禁在这里,恐怕希望不大,很可能复仇
客早就死了。
按对方的行事习惯来说,复仇客仍然活着的希望微乎其微,对方根本没有留下复仇客的
必要,留下毫无价值。
对方该已明白,他与复仇客并不是朋友,留下复仇客来胁迫他,那是找错了对象,不会
有任何效果的。
他心中明白,对方不是不敢出来,而是另有重要事故不能出来。
重要事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