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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江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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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瑶鼻端挺,猩唇似火,有一种成熟撩人的美艳。
  高翔曾在懋功城邂逅端庄淑静的金府女郎,以及不久前结识明眸皓齿的阿媛,总认为两位姑娘已极尽人间之美,不想这黑衣少妇,却另有一种勾魂慑魄的铣力,艳光照人,使人不敢逼视。
  黑衣少妇一双美目轻俏地一转,突然压低嗓音问道:“你是谁?竟连人家丈夫都冒充起来了?”
  高翔连忙摇手道:“姑娘快别误会,这……不是在下的意思,完全是那位老前辈逼的。”
  黑衣少妇露出一口洁白贝齿,咬着下唇,道:“我知道是她逼的,但你为什么不觅机逃走,居然候在房里。此时天幸她老人家离开了,否则,就凭刚才一声惊呼,今天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高翔听得浑身毛发惊立,忙道:“在下是因为身受重伤,乘驴途经附近,被她误认做儿子,救命疗伤,留下来的。”
  “小兄弟,你真是糊涂,来,你先看看这是什么?”
  那少妇说着,伸手拉开了床褥,微一用力,卧床应手而起,顿时一股腐臭恶味,冲鼻而至。
  高翔眼光扫过床底,吓得掩口疾退了两三步,敢情卧床之下,并排放着三具死尸,尸体头顶,都有晶字形三个窟窿,鼻眼七窍,已开始腐烂,难怪房中有一股腐臭恶味。
  黑衣少妇放落床褥,轻声问道:“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吗?”
  高翔颤声道:“不……不知道……”
  少妇叹息着摇摇头,道:“他们都跟你一样,先被我师父错认作儿子,后来发现不是,便被师父用五阴鬼手抓死,丢在床下。”
  高翔机伶伶打个寒唉,不期然伸手摸摸自己的头顶,迅速摘下筝囊,便想推窗跃出。
  黑衣少妇一探手,拦住道:“慢着,现在要走,已来不及了。”
  高翔只觉被她五指搭上手腕,触肤生起一阵热流,令人心神摇曳,慌忙力贯手臂,正待反掌摔脱她的握持,黑衣少妇却浅笑道:“小兄弟,不要怕,现在反正走不了啦,何不坐下来,咱们仔细谈谈。”
  她生得本已美极,这一笑,颊上嫣然泛起两个深深的酒窝,宛如百合乍绽,牡丹初放,越显得美艳无双。
  高翔深吸一口气,问道:“咱们有什么可谈的?”
  黑衣少妇松了手,道:“我是一片好心,以你武功,要是冒然逃走,不出五里之内,必被我师父追到,那时除了一死,再无第二条路,如果你信得过我,自有方法使你平安离去,咱们无怨无仇,我何必要害你送命呢?”
  高翔听了这活,真气一松,重又放下了筝囊。
  那美妇自己坐在床沿,叫高翔坐在书桌边木椅之上,同时推开房门和窗槛,使视线可近可远,然后柔声道:“论年纪,我长几岁,就算托大做一次姐姐吧,小兄弟,你姓什么?叫什么?是什么人门下?”
  高翔坦然道:“在下高翔,家父世居青城,人称九天云龙。”
  黑衣少妇哦了一声,道:“九天云龙的名字,我倒有过耳闻,那么,你可知道我师父是谁吗?”
  高翔道:“不知道。”
  黑衣少妇叹了一口气,道:“难怪你有此胆量,她老人家,就是三十年前名震南荒的独眼鬼母骆天香!”
  “独眼鬼母骆天香。”
  高翔骇然一震,出了一身冷汗,暗想道:“我的天,刚才见她只有一只眼睛,怎么竟没想到是她?爹爹曾说过,黑道中有句话,说是南鬼北阎罗,北方黑道第一把高手,要算冷面阎罗谷元亮,南方第一凶人,就要数独眼鬼母骆天香了,这一男一女分掌南北黑道武林,名声几乎不分上下,后来两大凶人相约在巫山较技,恶斗三日三夜,未分胜负,彼此才同意划道称雄,各不相犯,冷面阎罗不人南荒,独眼鬼母也不踏北地,现在不知为什么,独眼鬼母竟毁约来到川边了。”
  他正在想着武林轶事,那黑衣美妇已径自接下去说道:“我师父中年丧失,仅有一个独子,名叫骆希平,极得师父宠爱,不但把一身武功倾囊相授,再对他百依百顺,宠纵万分,养成他目空一切,自尊自大的脾气。
  后来,骆希平年事渐长,越加不服管教,师父无奈,便想替他早些娶一门亲,指望笼络住儿子的野性,因为我从小跟她老人家长大,于是,师们作主,将我许配了希平师兄。
  我自觉貌俗,难配希平师兄的英俊滞酒,初时坚决不肯,经不住师父苦劝,才点了头,想不到成亲的那一天……唉!”
  她无限幽怨地长叹一声,住口未再说下去,高翔却忍不住接口道:“成亲那天,那骆希平就负气离家出走了?”
  黑衣美妇黯然颔首,粉颊之上现出一抹红晕,幽幽道:“他嫌我配不上他,倒也罢了,但他不该撒手一走,弃下孤苦无依的母亲,岂不有亏人子之道。”
  高翔慨然道:“这人果真有些希奇,论姑娘的人品,哪会配不上他。”忽然想起这话不该由自己一个陌生男子口中说出,连忙半途住口。
  黑衣美妇眼角偷扫了高翔一眼,嘴角一阵牵动,似乎对高翔的赞誉不平之言,颇生感激之意。
  高翔又道:“据说他离家已有二十年,难道这些日子,竟没有一点儿音讯?”
  黑衣美妇叹道:“二十年来,师父念子成疯,三个月前离开南荒,决心踏遍天涯寻找儿子,这些日子来,不知在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就拿到这间破庙来说吧,前后短短三日,连你已经是第四个人了。”
  高翔头皮一阵发麻,忙道:“大姐,你要帮帮我的忙。”
  一声大姐,叫得黑衣少妇抿嘴吃吃而笑,接口道:“我自然要帮你,但是,师父脾气很古怪,要我帮你,除非你依我一件事。”
  高翔道:“什么事?你快说。”
  美妇螓首一低,道:“除非你委屈一次,暂时假认就是她的儿子骆希平。”
  高翔眉头一皱,正要反对,哪知话未出口,屋顶上突然有人冷嗤道:“哼,不要脸。”
  黑衣美妇耳目十分灵敏,霍地扫头喝道:“什么人?”喝声才出口,身子已从床上急跃而起,一晃肩掠出窗口。
  高翔紧跟着也掠登屋顶,扬目张顾,但见荒岭寂寂,月色如洗,远处山脚江水婉蜒若带,只有黑衣少妇朱凤娟独立瓦面,裙角飘拂,翩翩欲飞。
  片刻之后,高翔才忍不住问道:“大姐,见到什么吗?”
  朱凤娟摇摇头道:“来人身法奇快,此时已经去远了。”
  语声微顿,转面反问道:“你同行共有几人?”
  高翔茫然道:“小弟孤身一人从星宿海来,并无同伴。”
  朱凤娟沉吟道:“这就奇怪了,咱们回房去再说吧。”
  两人回房飘身落地,重新归坐,朱凤娟神色一片凝重,继续方才未尽之言,道:“我师父一身武功,已臻化境,自从希平师兄出走,这些年亏我委屈求全,她才没有闯出南荒。可是,二十年来,我能用的方法都用尽了,最后仍然无法阻止她老人家踏入中土。她是个神志失常的人,逢人就说是她儿子,稍不遂意,便会出手伤人,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尽力使她行走偏僻的荒山野岭。唉,假如由她闯进城镇,更不知要多添多少冤魂。”
  她说这些话时,真挚之情,溢于言表,绝无一丝做作虚假,高翔见她如此美艳,竟说不得夫婿怜爱,心里虽然不信,却想不出一句话来驳她。
  朱凤娟略顿又道:“小兄弟系出名门,你们正道中人,无时不以拯危解难为念,假如小兄弟能够委屈一下,既可聊慰师父渴念爱子之心,又可化解中原千百人危难,一举两得,这牺牲也并非毫无代价,何况,不如此,小兄弟也难顺利抽身一走,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呢?”
  高翔默然半晌,道:“这方法纵然可行,也只能哄瞒一时,迟早总会被她发觉。”
  朱凤娟接口道:“不要紧,师父疯病发时,神志迷惘,等到病势稍好,过去的事也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只要我不提起,她是记不起来的。”
  高翔又道:“但我尚有紧要的事,必须赶回青城,恐怕不能久留。”
  朱凤娟嫣然笑道:“我想只要有三天时间,便足够使师父病情稍减了,小兄弟,不能为大姐多留三天吗?”
  高翔一时语塞,转念想道:“三天时间并不算长,何况她对我尚有救命疗伤之恩,如果延误三天,真能治好独眼鬼母的疯病,也算略报救命之恩了。”
  于是,点头道:“大姐吩咐,自当遵命,但不知这三天内,要如何治她的病?”
  朱凤娟掩口娇笑道:“这些就不用你担心了,你只顺着她的意思做,使她高高兴兴,三天之后,姐姐包你能平安离去。”
  高翔再要开口,朱凤娟忽摇手道:“别再说下去,师父回来了。”
  话甫落,天井中已响起独眼鬼母桀桀笑声,道:“希平、凤娟,快来看娘给你们弄了些什么回来了。”
  朱凤娟以目示意,怡然牵着高翔的手,并肩步出卧房,只见独眼鬼母左手提着四五只肥鸡、肥鹅,右手高举着一只大酒坛,咧嘴笑道:“山下村子里能吃的全被咱们吃光了,这些肥鸡、美酒是老婆子远从百里之外城中弄来的。你们久别,正该痛饮一番,凤娟快帮师父洗烫下锅。”,朱凤娟斜睨高翔,羞怯地笑道:“师父,留着明天再弄吧,夜深了呢。”
  独眼鬼母梁雉怪笑道:“不,难得有肉有酒,留着多馋人,今天夜里,咱们痛饮一夜,天亮后再睡也不迟。”
  朱凤娟轻轻捏了高翔一下,低声道:“那么,相公请在房中休息一会儿,我去帮师父整治食物。”
  高翔木然呆立,目送她师徒向前殿行去,隐约听见独眼鬼母轻轻问道:“凤娟,怎么样了?”
  朱凤娟回眸一笑,怯生生点了点头,鬼母立即纵声大笑起来,道:“如何?师父说他必会回心转意的,现在你信了吧。”
  笑语声中,两人背影已消失在殿角断墙之后。
  高翔痴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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