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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蝶靳莫愁一双媚眼,只顾在他身上转来转去,至于他说了些什么,根本一句也没听见,急急接口道:“公子快请进来,有话到屋里再说。”
白衣少年淡淡一笑,正要举步进门,靳莫愁突然又将他拦住,笑道:“不!公子略等一会,这事我作不了主,还得先问问婆婆和嫂嫂,咱们家男人都出了门不在家,只有几个妇道人家,公子年少,又是个男的,大意不得。”
白衣少年含笑点首,道:“这是正理,如有未便,小可也不敢勉强。”
靳莫愁匆匆掩上大门,拧身人屋,正房之中,原来坐着飞天夜叉婆和魔女朱凤娟。
她未语先笑,低声道:“姐姐,你的运气来了,天上掉下来的艳福,你说拿什么谢我呢?”
朱凤娟忙问缘故,三人商议一阵,俱都大喜,飞天夜又婆笑道:“守着两只馋猫,偏会有活鲤鱼送上门来,似这般好运,再有一月,凤丫头六无之数真可以凑全了。”
靳莫愁道:“姐姐,咱们先把丑话说在前面,这一位实在太俊,叫妹妹也瞧着心动,咱们好姐妹,头彩给了姐姐,却不能一个独吞,总得让做妹子的也得些甜头,才能用他祭炼六无魔掌。”
朱凤娟一口答应,道:“就这么办,你快去请他进来,让姐姐也看看俊到什么样程度呀!”
妖女们在屋中低声计划,那白衣少年潜运“天通耳”,早已一字不漏听在耳中,但却佯装不知,负手闲立而待。
毒蝶靳莫愁打开门扉,盈盈笑道:“我婆婆说啦!男女有别,本不该接待公子,念在出外人艰苦,公子若不嫌弃,就请进屋里来吧!”
白衣少年芜尔一笑,一面称谢,一面随靳莫愁走进茅屋,目光微瞬,早瞥见那独眼老婆子面目狰狞,拐杖沉重,武功分明已臻上乘,另一个艳丽少妇,两只水汪汪媚眼,神光凝而不乱,显然也非庸手。
他暗度形势,茅屋中三个妖女都是自己劲敌,只要偶一疏失,后果便将不堪设想,心里不期有几分虚怯。
靳莫愁装模作样,一一替他介绍自己的婆婆和嫂嫂,白衣少年抱拳为礼,朱凤娟也还了一福。
方才坐定,靳莫愁已去拴上了大门,飞天夜叉婆独眼闪射阴侧恻光芒,冷冷问道:“公子贵姓?台甫如何称呼?”
白衣少年躬身答道:“小可姓金,草字凤仪。”
飞天夜叉婆闻言一征,紧接着又问道:“金公子孤身前往开封,不知是投亲?还是访友?”
金凤仪道:“小可是特往金家庄投亲的。”
夜叉婆更加吃惊,追问道:“那么,玉笔神君金阳钟,跟公子是什么称呼?”
“正是家父。”
“什么!”
夜叉婆独眼一阵转动,迅疾扫了靳莫愁和朱凤娟一眼,骇然道:“你,你就是金家庄少庄主?”
金凤仪微笑反问道:“婆婆也认识家父吗?”
夜叉婆半晌没有答话,许久才尴尬笑道:“靳丫头好糊涂,竟然不知是金少庄主,这般礼数,真是太过待慢了。”
说完,匆忙起身,向靳莫愁递个眼色,告退进入了厨房。
等到靳莫愁跟至厨下,夜叉婆才低声埋怨道:“蠢丫头,竟把个祸害弄到屋里来,那金阳钟名重势大,你害了他儿子,岂非给教主惹上麻烦,快快好言打发他走路。”
靳莫愁那肯甘愿,低声道:“金阳钟又如何?难道他名声还比青城山庄九天飞龙更响?你们连高家的人都敢动,怎么却害所怕了金阳钟?”
飞天夜叉婆道:“上次那高翔,咱们是冒着独眼鬼母的名字,自是又当别论,何况九天飞龙已死,可以不必放在心上,但金阳钟侠名远播,几为正道武林公认的盟主,他的后人怎能胡乱下手?”
靳莫愁仍然不服,冷冷道:“正道武林中人,早被天火教暗地挟持摆布了有名无实,何必多所顾忌,你们要是害怕,尽管放手,我靳莫愁却不甘心到口的肥肉又飞了。”
飞天夜叉婆尚未回答,靳莫愁又接着冷笑道:“常说颜婆婆艺高胆大,今天怎么竟被金阳钟三个字就吓倒了呢?”
夜叉婆脸色一沉,道;“老婆子怕过谁来?但你可知一时快意,将来替教主增加许多麻烦。”
靳莫愁低声道:“依我说,半点麻烦也没有,咱们只要不留活口,他金阳钟又怎知是谁下的手?”
夜叉婆一怔,沉吟道:“万一被他脱出手去呢?”
靳莫愁傲然道:“凭风姐姐的神仙醉,我的毒衫,再加上你这根拐杖,无论文的武的,还怕他能活着离开这栋茅屋?”
飞天夜叉婆丑脸牵动,狠狠一顿拐杖,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先文后武,不可鲁莽,好歹别放他走脱了。”
两人商议妥定,忙从厨下搬出菜肴酒食,满满摆了一桌。
靳莫愁亲手斟了一杯酒,含笑道:“公子少年英雄,名门后代,必善豪饮,山居难得佳酿,一杯水酒,公子请随意用些。”
金凤仪接过酒杯,坦然一饮而尽,谢道:“姑娘盛情,小可敬领了。”
那靳莫愁为了谨慎,第一次酒中并未做过手脚,竟没料到他会如此爽快,不禁暗暗后悔,忙私下里扯扯朱凤娟衣角。
朱凤娟会意,也斟了一杯酒,送到金凤仪面前,嫣然道:“公子果然豪迈,我也敬公子一杯!”指尖轻弹,早在酒中加了一撮“神仙醉”。
金凤仪擎杯笑道:“在下索性嗜酒,但今日诸位大娘嫂嫂在座,只怕酒后失态,亏了礼数。”
飞天夜叉婆笑道:“年轻人喝几杯酒算得什么?”
金凤仪双手把酒杯送到老婆子面前,笑道:“如此小可借花献佛,先敬大娘一杯,才敢放肆。”
飞天夜叉婆一怔,登时呐呐不能作声。
朱凤娟玉腕轻探,早把酒杯抢了过去,一饮而尽,笑道:“我婆婆向来滴酒不沾,公子既是一番美意,就由我代她老人家敬领了吧!”
她随身备有解药,自是不愁发作,酒液一干,顺手又满满添了一杯,这杯却加了两撮“神仙醉”,重又奉敬金凤仪。
金凤仪接杯在手,似乎有些为难,好一会没有动静。
朱凤娟故作不悦道:“妹妹敬酒,公子毫未推辞,怎么轮到我,就不肯赏脸了呢?啊!我明白了,公子大约是只重黄花闺女,看不起我们妇道人家?”
金凤仪连忙笑道:“嫂嫂这么说,在下怎能承当得起,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在下喝就是了。”
一仰颈脖,也喝了个涓滴无存。
朱凤娟暗暗穷喜,迅又斟了一杯,媚笑道:“好事成双,公子海量,请再干一杯,就算我说错了话,向公子陪罪了。”
她和靳莫愁轮流劝饮,左一杯,右一杯,金凤仪竟然不再推辞,杯到就干,项刻之间,一壶酒已去了一大半。
数巡酒过,只见她玉面微醇,星目斜脱,一张脸泛起浓重的红晕,红里透白,直看得两个妖女情欲荡漾,心痒难抓。
靳莫愁频以目向飞天夜叉婆示意,老婆子推说困倦,先离席退入卧室,二女越发放大了胆,传杯换盏,施出浑身媚术,荡笑呢语,不一而足。
小小茅屋之中,春意盎然。
不多一会,金凤仪口齿已渐含混不清,双手抱住那只空瓶酒壶,道:“姑娘……嫂嫂……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我……我要醉了……”
靳莫愁看看时机已到,轻推了朱凤娟一下,道:“嫂嫂,时间不早了,咱们扶金公子进房里安歇了吧!”
朱凤娟正在蹩眉沉思,连忙点头同意,两人一左一右搀扶金凤仪,进入卧房,才到床边,金凤仪早巳膝陇睡去。
靳莫愁咬着樱唇,十分不情愿的样子,朱凤娟轻笑一声,说道:“放心,姐姐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你在厅中略坐一会,姐姐但求凑足六无之数,其他绝无贪婪之念。”
靳莫愁“噗味”笑道:“说实活,这么好的东西,叫你拨了头铸,真有些不甘心。”
朱凤娟轻叹道:“好妹妹,我总记得你的盛情,要非六无大法必须摄取童身,姐姐那会不让你占先呢!”
靳莫愁无可奈何耸耸香肩,掩上房门,退坐在厅中残席边,回忆金凤仪俊美丰神,越加心猿意马,片刻难耐,暗道:“我真傻难道真的坐在这里干等,后面地窖中藏着两个,论晶貌,并不弱于姓金的,他们正乐,我也趁机先去乐上一阵再来不迟。
她正待起身,突然,房中隐约传出朱凤娟一声低呼:“啊!你是……”
靳莫愁猛然一惊,侧耳倾听,只听金凤仪吃语说道:“对呀!靳姑娘,我就是金家庄少庄主……你……你……想不到吧……”
靳莫愁脸上一阵烧,心里暗笑道:“这傻小子真有意思,这时候,还在抖他金家庄的威名呢,听他口气,竟是把凤丫头当作是我了!”
她想着一阵自矜得意,恋恋不舍又坐下来。
过了片刻,房中又传来朱凤娟的呻吟之声,接着,又听见金凤仪低声似在问什么活,朱凤娟正含糊而应。
她虽然听不真确,但不难猜想必是二人燕好时的“情话”、芳心又急又烦,不由自主地把一只酒壶,紧紧握在掌心,藉以压抑心底欲火。
又过了一会,房中语声忽竟像是睡着了。
靳莫愁不禁暗骂道:“好个没良心的丫头,我把头彩让给了你,你倒顶会享受嘛。”
欲火和妒火交异,一顿手中酒壶,霍地站了起来……
咦!酒壶一碰桌面,其声实而不空,同时,壶嘴更溢出酒液。
靳莫愁诧异地掀开壶盖,一看之下,顿时傻了!
原来那明明已经被金凤仪喝光了的空壶中,这时竟盈满如前,就像是根本没有人喝过一样。
她蓦地一惊,浑身出了一阵冷汗,飞忖道:“难道那小于竟会‘隔物散酒’的功夫?”
顷刻间,欲火尽熄,回想前情,越觉得可疑,急忙蹑足掩近房门,低叫道:“凤娟姐姐,怎么样了?”
房中寂然未闻回应,举掌一推,房门应手而开……
靳莫愁情知不妙,左掌护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