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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七星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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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灵见状大喜,连忙又说道:“鹤兄!夜色已深,我欲入睡,明日如有空暇,再说你飞恶化半我可好?”

  祁灵这两句话刚一说出口,突然白鹤昂首伸颈,高鸣一声,就在鸣声未了之际,双翅一展,大如车轮,“蓬”地一声,振翅而起,来势疾如闪电,直朝祁灵迎面扑来。

  祁灵大为诧异,惊呼之声尚未脱口,已自感到白鹤双翅扑来的劲风,凌厉如削,呼吸以为之闭塞。慌忙中,祁灵也顾不得呼叫,自然一缩小腹,躬腰一挣,双腿平起直蹬,居然荡开数尺,恰好躲开白鹤这一扑之势。

  祁灵翅底惊魂,心神未定,没料到内鹤又是一震双翅,二次扑来。祁灵但愿求生,竭尽全力双手一撑,拧腰反转,藉着丝绳悠荡之势,又险煞人的避开一扑。

  在这接连两扑之间,祁灵忽然若有所思,闲云老和尚复返之时,曾经说到:丝绳悬空,仍可闪躲腾挪。看来老和尚未尽之意,分明是说日观峰上自有飞禽走兽来袭,要自己利用已得的内修功力,藉这悬丝在空之势,来闪躲腾挪。

  祁灵如此想罢,心中惊意顿减,反而双目凝神,注视着连扑两着未曾得手而此刻正在飞翔的白鹤。立意要看准来势,再行躲闪。

  那只白鹤在空中飞舞半晌,忽又低鸣一声,双翅一敛,又回到方才停足的那棵劲松之上,昂然而立,凝眸注目,看着祁灵。

  祁灵不由地向着白鹤叫道:“鹤兄!你看方才应我说话,分明性已通灵,当能明了我的话音。你明明欺我太甚。岂是你这灵物所应为。”

  祁灵如此自言自语,说了一阵,白鹤听得凝神不动,而且低鸣两声,似在应诺。正如祁灵所言,这只白鹤是性已通灵不凡之物。

  祁灵一见白鹤状至友善,好像是听得懂自己所说的话,便欣喜地说道:

  “鹤兄!我祁灵能在泰山之阳日观峰之上,获识于你,实是有缘,你我交个朋友如何?如果鹤兄有意,他日祁灵下山行道江湖之间,结个游伴如何?”

  白鹤引颈凝神听到此处,低鸣一声,似有不耐之意。将头掷伏到翅膀里,竟站在劲松枝杆上,休憩起来。

  祁灵一个人独自无聊,看来白鹤已无敌意,而自己又是倦意又生,便也禁不住阖上眼睛,养神休息。

  谁知道就在祁灵闭上眼睛不到一会,又只听到“呼”的一声,劲风袭来,凌厉如前。祁灵连眼睛也没有来得及睁开,知道又是白鹤来袭,仓皇应战,如法炮制,缩腹躬腰,撑手蹬腿,荡开老远。

  可是,这次又不同于前番,祁灵刚一荡开,眼睛还没有睁开,顿时又觉得脚下有一股劲风撞来。此时祁灵正是全力荡开,余势未衰,已经来不及藉势回荡。人在急时,急智遽生,何况是在性命交关之时?祁灵来不及荡回,倒是立即一伸双手,抓住丝绳,一提丹田之气,猛力向上一窜,高达两丈,把下面袭来的那股劲道,卸避无遗。

  祁灵一口气将身形飘然下坠。他适时睁开眼睛一看,方才他那一跃之间,竟然超过了闲云老和尚居住的洞口。如果不是祁灵是荡开数丈,只怕此刻正是从洞口擦身而下。这一情景,使祁灵惊喜过度。

  若按祁灵在闲云老和尚居住的茅舍之中,掌力引导药力发散,顿增功力和情形看来,这丝绳悬吊一丈高的距离,也只要一跃之间,便可毫不费事地跃登石洞之内。可是,自从被悬丝吊住之后,祁灵便浑身劲道俱失,那里还能凭空纵跃?没有想到被这白鹤扑击数次,为了躲闪腾挪,竟然又恢复了劲道,而且还能凌空一跃两丈,如何叫祁灵不为之惊喜不已?

  祁灵顿时想道:“我何不趁丝绳不再摆动之时,纵身一跃,停身洞内,免得要受十日悬吊之苦?”

  转而一念:“那只白鹤三番两次扑击,使得自己尽在闪躲腾挪,丝绳摇摆不定,无法正对洞口,只有等等白鹤去后,作如此打算。”

  正在盘算之际,祁灵忽然又察到白鹤方才从下面扑来一击之后,许久未作第二次扑击,难道已经飞去了么?低头留神一看,那里还有白鹤飞舞的踪迹,果然已经离去。祁灵再看悬吊着自己的那根丝绳,此时也正好停止不动。

  心中想道:“这倒天从人愿,此时不上去,还待何时?”

  想罢,默念着方才慌忙里攀绳上升的方式,满堤丹田之气,双手揉绳,正待一跃而起的时候,忽然又有一个念头袭上心来:“闲云老和尚与我相约三事,其中一项就是要我忍受十日悬吊之,我也亲口承诺,如今忽又擅自上攀,岂非自毁诺言么?终身不渝,我与老和尚相约之事,言犹在耳,便自毁约,‘信’之一字,尚在何处?”

  想到此处,祁灵不禁愧作顿生,汗流浃背,上攀的双手,不觉自然垂下,所提丹田之气,也为之一滞无余。

  祁灵就在如此又饥又渴、又乏又倦的交迫之下,几次想自己尚有余力的时候,攀登石洞。他相信石洞之内,寅有食物疗饥,免除目前这样凌空悬吊,备尝饥渴的痛苦。

  此时月已正中,夜已及半。祁灵也逐渐由饥饿而感到寒冷。山风吹来,酷寒刺骨,不如未入夜以前那种不畏寒意了。祁灵心里明白,原先不畏严寒,是由于药力助长内功,元气未失之故。而此刻寒冷,正是由于腹内饥渴已极,连带生寒。祁灵更明白,如此悬吊下去,即使不至于饿死,也要冻僵在这日观峰之上。

  但是,祁灵此刻心里清明似镜,不着尘埃,对于此地生死,似乎已经置之度外。

  正是祁灵忍受不了寒冷与饥饿,神智将昏之际,忽然一张飞泉,从空而下,直落于祁灵的口中。其温如汤,其醇如酿,使祁灵顿时有如醍醐灌顶,甘露浇心,一时也顾不得睁开眼睛来看,尽自张着嘴在承接着这一线突如其来的飞泉。

  虽然是一泉如线,祁灵张嘴承接许久,也未能饮下,但是,一滴入腹,暖气顿生,从丹田蓬发而起,向四肢发散。而且从内腑到四肢,不仅倦意俱无,有一股劲道勃勃欲起,浑身百脉,都在发胀。

  祁灵一面张嘴承受这股飞泉,一面暗自感谢闲云老和尚,果然是用心良苦,立意至深,虽然把自己悬吊在此,却是随时留神观察,处处细心照拂。

  正是闭眼想到此处,忽然感觉到那股又温又醇的飞泉,点滴俱无。而且,浑身经脉发胀,几欲破裂之势。祁灵这才睁开眼睛抬头向上看去,并且极其感到的叫道:“老前辈!。。”

  这一声“老前辈”刚一出口,人正抬头一望,吓得祁灵浑身一颤,冷汗交流,下面的话全都吓得迸不出半个字来。原来的祁灵的头顶之上,那里有什么飞泉,竟是一条粗若茶碗、长约两三丈的大蟒蛇,从洞口直悬下来,颈项之间,仿佛有鲜血淋漓的模样。不消说,方才祁灵闭眼仰头所饮下的,正是这条蟒蛇所流出来的血,毋怪竟是如此入口犹湿,过喉而腻。

  祁灵始而惧怕,继而呕心,忍不住心里一阵翻腾,五腑六脏都为之抖动。

  可是偏偏又是悬吊在半空中,要呕吐不出。

  若以一般出知武林人士而言,茶粉细,数丈长短的蟒蛇,尚不足以为惧。

  但是,祁灵虽然生性胆大,豪气天生,毕竟还是一位不识武功的书生,仓促之间,乍见一条大蛇悬在头顶,任他如何胆色十足,也吓得魂飞魄散,何况又饱饮一顿蛇血呢?想起来更是心胆俱落,肠胃翻腾。

  祁灵毕竟不是庸俗之辈,一惊失魄,片刻就定下心来,暗自忖道:“这条大蛇要是下口于我,恐怕早就尸体支离破碎,为何这半晌没有动静?”

  惊意未敛,诧意又主,反正自己悬吊在洞口,要逃也难出蛇口,而且此刻浑身血脉暴胀不已,四肢百骸,都极思伸展,因而也减低了乍见时的惧怕之心。

  祁灵昂头再看时,这次看得仔细,不像上次那样一瞥惊魂便不敢仰视。

  这次凝神一看,祁灵不禁脱口民道:“原来不是蟒蛇,是条大黄鳝!”

  这样粗大的黄鳝,也是值得惊人的是,但是,祁灵却惊意全消,口中喃喃说道:“千年鳝精,一点真血,增长气力数十,博物志上记载得清清楚楚。

  啊呀!我今天炮饮了这许多千年鳝精的血,岂非要胀破血脉,干裂而死么?”

  祁灵虽是书生,却是所知极为渊博的书生,他能认出千年鳝精,自然就为自己饱饮鳝血而担心。

  尤其此时浑身发胀有增无已,越发令祁灵为之倍增焦急。

  正是焦灼不已之际,忽又听到呼地一声,一阵劲风硬如板门样地煽至。

  祁灵正在神驰心急之下,如此一阵急袭而来的劲道,那里还能躲得过?刚叫得一声:“又是白鹤。。”

  “啪”地一下,右腿上,已经着着实实地挨了白鹤煽来的一翅。这一煽之力,少说也有一、二百斤,不禁把祁灵煽开多远,而且整个的右腿都煽得麻木了。

  祁灵远没有来得及转神应付,只见白鹤引颈一鸣,双翅一掠,照准祁灵左胯扑来。其扑来之势,疾如闪电,断非前两次那种飞舞周旋的神情可比。

  慢说祁灵方才挨了一翅,煽开老远,无法躲避,就是能够躲避,也无法闪躲得开。当时但觉得左胯上的有如沉重地一击,整个下肢都为之震麻了。

  祁灵此时真让这千年鳝精和巨大的白鹤闹得机智全失,莫知所以。这两件事来得都是如此突然,又都是来得令人不可思议。慢道祁灵只不过是个大胆书生,换过一个老练江湖的武林人物,也会为之张惶失措。

  但是,有一点使祁灵由亲身感受,而体验到奇怪非常。那就是这只的巨大的白鹤连扑两次,都是沉重的一击,换过平时,只怕这左右两知胯腿,早就血肉模糊,甚至于血肉横飞。可是,如今的两条大腿不但没有伤折,反而到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松散。

  祁灵人在诧异不止,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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