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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八爷的府中没进新人,只有以前八爷封府出宫时就在的两个通房,八福晋自然也是高兴的,淑芸听她这么说,就安慰她她现下还年轻,身体又好,一定会有孩子,当年她不也是好几年了才有的弘晖。
两人一起和其他的妯娌们说笑着,远处的李若薇看着这边的一切只是眼神黯然。
喜宴结束,等客人都走了后,李若薇回到自己的房中,在看过弘昀后才在床上捂着被子独自哭了起来。
在今天之前,她从未这么深刻地明白到身份地位的差异。这里不是只有爱情就能活下去的,妻妾的身份差距在这里有了最大的体现,不是她告诉自己不在乎就能真的不在乎的。她有才华有本事,府中的一切管理的井井有条又能怎么样,府中客人来时那些正经的嫡福晋们压根不会多给自己一个眼色,她只能混在那堆以夫为天、目光短浅的妾室之间,还要尽心尽力地为着自己爱的男人娶进别的女人而忙碌,却连光明正大嫉妒的权利都没有。想起明天早上还要给那个女人跪下敬茶请安,心里又一酸。
新婚的第二日,侧福晋按例是要随着自家爷先去宫中谢恩,见过各宫主位的,淑芸在胤禛带着钮钴禄氏进了宫后就先起来收拾布置府中,这不是给钮钴禄氏面子,而是要让四爷看见才行。
胤禛带着钮钴禄氏进来房中时,淑芸正坐在上座听着乌雅氏在那和李氏唇枪舌箭,反正没有把火引到她身上来,她也正好乐得看戏才是。
淑芸看着进来的钮钴禄氏先给她请安敬茶,低垂的眉目间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得意和高傲之色,想来这世是以皇上亲赐的侧福晋身份进府,自然是得意的了。
淑芸端起茶抿了一口后,给了钮钴禄氏见面礼就让其他人去给她敬茶了。
一圈下来也算是安安稳稳地,只是乌雅氏脸上带出些不忿的神色来,这些自是被胤禛和其他人看在眼中。
淑芸瞄一眼神色平静地李氏,这个李氏现下总算是沉得住气了,面上的功夫也是到家,正好拿她们两个人来磨磨。
钮钴禄氏进府后,淑芸就以她现下的身份最明正言顺为由,让她去和李氏商量着协管府中的事务,钮钴禄氏自是高兴地应了。虽说她是侧福晋,但这府里她初
来乍到,根基不深,嫡福晋和李氏又都有孩子,李氏更是在府中时日长久,要是嫡福晋不发话,她就是眼看着李氏管理庶务也只能干看着,既然现在有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钮钴禄氏容貌本就只一般,在初时四爷按着规矩在她房中多歇了几日后,剩下的也就是比宋氏武氏稍好点,现在府中受宠的一直都是耿氏和李氏,乌雅氏更是如同透明一般。
钮钴禄氏自然不甘心自己身为侧福晋居然被两个格格压一头,在联合宋氏、武氏未果后,因着不明府中情况而和乌雅氏联合到了一起,一时间府中很是乱了起来。
而这些就是淑芸要的结果,只有让这些女人把注意力转到别的地方,才不会腾出心思在她和弘晖身上,弘晖才能更多一份保障。
淑芸这段日子的焦着状态一直没有停过,却不是为了钮钴禄氏进府,而是因着现在已经是五月底了,弘晖前世是在六月没了的,她总是对那个日子有着一种深切的恐惧感。
弘晖这段日子一直是一有时间就被淑芸拘在身边,一时看不见,淑芸就觉得心慌,弄得弘晖都有些精神紧张了,但看着额娘忧虑的表情,也就尽量顺着淑芸的意思,每天从外面一回来就先到淑芸这里来陪着她。
淑芸还是不放心弘晖,仔细叮嘱了弘晖不可让身边伺侍的人离身,又把作为弘晖伴读的她的侄子博远叫来好好嘱咐了一回,让他这一个月内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弘晖,千万别放他一个人,在宫里他们两个一定不要去人少的地方,下午从宫里一放学就回府来,不许在外逗留。
就连在宫里当差的两个哥哥,淑芸也捎去了消息让他们多注意着点宫里的消息,一听到弘晖和博远有什么事就赶快来通知她。两个哥哥接到消息时都觉得她这是因着怀孕想太多了,淑芸又和额娘说她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到弘晖在这个月出事了,不管怎样这个月决不能放松。
淑芸的额娘那拉福晋听她这么说,只觉得是佛祖慈悲给的警示,不敢怠慢,回家又把两个儿子训了一通才做罢,接着自己日日去念经祁福。
就这么日日防备着,一直到了六月底最后两天,弘晖从宫中好好地回来,淑芸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不顾四爷知道了会怎么反对,淑芸坚决地让弘晖住在了她隔壁的屋子里。
晚间时,淑芸一直不断地打发身边的丫鬟们去弘晖房中看看,直到天亮才松了口气。刚放下心来,淑芸却听外面青兰慌
慌张张地来回报:“大阿哥早上怎么也叫不醒。”
淑芸听到了话险些直接晕过去,怎么会这样,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前世弘晖去的那几天都已经过了,怎么弘晖现在却叫不醒了,难道天命真的不可违吗?
不,不会这样的,即然我现在在这里,弘晖的命就掌握在我的手里,谁也不能夺去。
淑芸在身边丫鬟的搀扶下,迅速去了弘晖房里,又让府中的太监去请太医。
在瞒着身边人的情况下,淑芸赶快给弘晖喂了些空间泉水,看他还能喝下去,才稍稍放了一点心。
不多时太医来诊断完后,只说是弘晖没有什么病,但不知怎的就是醒不过来,这症状看起来只是睡着了。
淑芸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只能一直守在弘晖身边,连四爷回来问起时都是身边的王嬷嬷答的话。
胤禛看她这样,想到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令她下去休息,弘晖身边由奴才守着就是。
淑芸听胤禛这么说,一下子就恨上了胤禛,让奴才守着,前世不也是这样吗,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可是让奴才守着守着她的弘晖就没了,今生她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淑芸理都不理胤禛,还是径自守在弘晖的床边。
胤禛看淑芸这样不把他的话放在眼中,虽是生气却也没办法,毕竟他也不想弘晖也什么不好,也就先忍下了,想着等弘晖好了再说。
弘晖这一睡就睡了三天,直到第三天下午时弘晖才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就看到身边形容憔悴,脸色青黄的额娘,突然抱着淑芸大声哭了起来。
淑芸看着弘晖醒来就哭,想想这两日的不易和担心也哭了起来。这三日来弘晖虽是外表看来尚好,但却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淑芸又不放心让弘晖食用府中的其他食物,就让王嬷嬷亲自去拿了米来,在弘晖的房中她亲眼看着熬出粥给弘晖喂下,再每日喂一些空间水,失去弘晖的恐惧令她几乎发疯,这两日弘晖要是再醒不过来只怕淑芸也撑不下去了。
弘晖哭着哭着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先止住哭声帮淑芸擦泪。又急着要说些什么,可看着房里的丫鬟和嬷嬷,总是欲言又止。
淑芸看着弘晖的样子,先打发了人去向胤禛禀报弘晖醒了,让王嬷嬷亲自去看着做些其他的吃食过来,又把身边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弘晖看着淑芸好半晌,才期期艾艾地道
:“额娘会相信弘晖说的所有的话吗?不管弘晖说了什么。”
“当然了,你是额娘的孩子,额娘怎么会不相信你呢?额娘的弘晖是最懂事的了。”
听着额娘温柔地劝慰声,弘晖的眼眶慢慢红了,带着些哽咽的声音响起:“额娘,我睡着的这几天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死了,后来就一直飘在紫禁城里,我还看见额娘和阿玛都死了,阿玛做了皇帝,后来是四弟弘历做了皇帝,还有……最后,我看见大清亡国了,然后就醒了。”说完,就紧紧地盯着淑芸,等着她的反应。
淑芸听见弘晖说这些就明白他看见的是本来的命运,或者说是前世的命运,没想到弘晖居然有这样的遭遇。低头看见弘晖期盼的目光,笑着道:“额娘当然相信弘晖了,”看着弘晖疑惑不安的神情,又补充道:“其实额娘也梦见过,不过额娘只是梦见弘晖没有了,所以前面才一直不敢让弘晖一个人呢!”
弘晖听额娘也梦见过这些,才放下心来,还想要和额娘说说他梦里梦见的其他的事情时,就听见外面有人请安,是阿玛回来了。弘晖毕竟有了梦里那多出来的将近百年的记忆,虽然还不能完全接受,也知道这些事情是决不能被自己阿玛知道的,就立时停下了要说的话。
胤禛进来看见弘晖已醒来,自是开心,但还是不放心,又让太医来诊断,确定没有大碍才离开,走时还嘱咐弘晖在府中再休养几日再去上书房,但这几日也不要落了功课。
淑芸看弘晖醒来,本就强撑着的身体一下子就有点跨了,太医看过后说是有点流产的迹象,但福晋身体底子好,只要好好休养孩子就能平安。
淑芸和弘晖听见这个消息,都放下了心,在他们两看来,这个孩子现在是一个象征,象征着一个不同命运的开始。
府中这两天也都在密切的关注着正院里的一切,钮钴禄氏和乌雅氏都在心里暗暗地希望着最好大阿哥醒不过来,最好连福晋肚子里的那个也没了才好。
宋氏、武氏和耿氏都明白哪怕大阿哥和福晋真的出了事,她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外,因此在听到正院中传来大阿哥和福晋安好的消息也就是平常对待。
李若薇却是在暗自在惊异,不应该啊,历史上的弘晖就是在康熙四十三年的六月夭折的不是吗?他怎么会没有事,今天已经到七月了,难道这里不是正史,还是说除了她以外这里还有其他的穿越者。
不管府中那此女人怎么想,淑芸和弘晖却是高高兴兴地开始了自己全新的生活。
☆、李氏的试探
胤禛虽说要弘晖休养几日再去上书房继续读书,但这两日每日回到府中后也是不断的询问弘晖的功课,弘晖学习本就认真,加上后世的一些见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