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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芸先转向看钮钴禄氏生气仍是无所谓的李贵人道:“皇子阿哥也是你能议论的不成,这种事情再没有下次,若再犯,你就重新回去学学规矩吧。”
钮钴禄氏还未来得及高兴,淑芸接着道:“熹嫔,你也是跟着皇上的老人了,这些事情本宫也不想再和你多提,你做什么之前先好好掂量掂量才是。皇上前几日来时说了,你那景仁宫里的奴才得好好管管才是,平日无事少往其他宫里跑,免得哪日再有人走在路上不小心摔了。”
看着钮钴禄氏难看的面色,淑芸不为所动的继续说下去:“摔了倒也无防,可万一要是摔在了池子里,可难免不会出些大问题。”
淑芸的话一出,不仅钮钴禄氏面色不好,其他人的神情也略有所动。这宫里最近摔进水里的可就只有已死的顾常在,听皇后娘娘现下这几句话,难不成熹嫔也在其中做了手脚?看来这个早就不受宠的熹嫔也是个狠角色,看着不声不响的,动起手来一点也不差,自己平日还是小心些为好。
淑芸说完这几句就不再管钮钴禄氏,自顾的又和裕妃聊了几句,根本不在意钮钴禄氏和其他人在想什么,她们那些把戏只要不扯到自己,就随她们去好了,自己会当众提到钮钴禄氏也就只是因为皇上让自己敲打下她,不然自己也懒得去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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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多时,和硕和惠公主出嫁,宫里又是一通忙乱,最起码淑芸这个皇后不得闲的,就算公主的嫁妆之类有内务府操办,和惠身边的陪嫁嬷嬷和宫女也少不得淑芸再三过眼、敲打,免得到了外面身边的奴才再不得用,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各宫中给和惠添妆时,淑芸自己也给了不少,其中最多的就是自己用空间水特制的那些药,各种的都有,多到和惠看着都直呼说这都够开个药铺子了。
淑芸也只是笑笑说是有备无患,毕竟草原上的医药和大夫这些可不比京中完备,淑芸又记得以前的和惠只嫁过去两年
多就去了,是以这次淑芸对和惠的这些方面上可是下足了功夫,只盼着这个这些年来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养女日后能有个平稳的下半生。
“皇额娘可真是偏心到家了,儿子我这么些年来还没得过您这么多好东西,看来和惠可是比我在皇额娘心里有地位多了,果然额娘是和女儿亲近些。”弘晖看着对面的和惠笑着说道,只是他刻意略带些妒嫉的语气加上他脸上一本正经端着长兄风范的样子让其他几人都笑了起来。
“好了,大哥,哎哟,笑死我了,你现在这样子真该让福惠和永瑄他们来看,看看他们平日最是严谨的大哥和阿玛现在居然比他们还小了,还和皇额娘撒起娇来了。平日看着你还挺正经,偏今天做出一副怪样来,我们才不信你的话呢,皇额娘可是最疼你的。”和惠公主看着弘晖特意和自己说笑,心中也很是感激他,自己也自是明白大哥是为了这次不能亲自送自己出嫁,变相的在和自己道歉,哄自己开心才是。
“你啊,现在高兴起来就好,前几日看你愁的脸都皱成一团了。放心,即使你嫁出去,大哥也不会不管你的,以后额附有什么不好的,就让人往京中送信来,大哥一定教训他给你出气。”
“那大哥可要记牢了,一定不能食言,不然我就告诉皇额娘,让皇额娘说你。”和惠公主这些日子因着要出嫁而紧张的心情,在淑芸一再安慰和刚刚弘晖的逗弄下,总算略微安定了些,有了心思和弘晖说笑。
瓜尔佳氏和董鄂氏坐在一边低声说些各自府中之事,不时抬头看看自家爷那里,也注意着皇额娘有没有事情叫到自己。
这次和惠公主出嫁,是要嫁到喀尔喀蒙古的,不比当初和硕淑慎公主嫁到科尔沁近,且喀尔喀蒙古那里气候远不如京中暖和,风沙也大,条件比科尔沁也更是差些,算是这几个公主里嫁的最远的了。
现下朝庭正在西北那边用兵,弘晖一直管着兵部,此时不但不适宜,时间上也抽不开身,因此这次和惠公主出嫁是由弘昼去送的。弘晖这个大哥平日和几个格格关系也是不错的,想到她出嫁嫁得又远,此时就觉得不能去送她有些对不起这个嫁的远的妹妹,才千方百计的哄她。
和惠公主出嫁没多久,朝庭在西北的用兵上局势就更紧张了起来,直到皇上建了军机房,所有紧要军情皆是在那里快速决断处理,朝中事情处理起来才快了许多,弘晖他们也算是不那么忙了。
淑芸看着连月来弘晖和弘时
忙得几乎脚不沾地,来自己这里时都赶着时间,有心要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可也明白今年后半年朝上事情实在太多,他们两个在部里都管着重要事宜,断是脱不开身的。最后只得嘱咐了瓜尔佳氏和董鄂氏要细心照料两人日常起居用餐,就再也就无其他法子了。
弘晖他们忙,皇上就更是不得闲,这一个多月来除了初一十五到淑芸这里来了两次,基本都没入过后宫。
淑芸这里妃嫔们来请安时虽是有人隐晦提了几句,却也无人敢过份说些什么不满,毕竟皇上忙于朝事她们也知道,而皇后这里每月初一十五皇上来是祖宗规矩,她们算起来都只是个妾,又有什么可说的。
西北用兵正在忙时,皇上却突然病倒了。他这一病实是有些突然,打了所有人个措手不及,朝中的许多事都交到了弘晖和怡亲王还有廉亲王手上来处理。
淑芸少不得去皇上身边照顾,听着太医每日诊完病后那长长的一大段吊书袋的话,淑芸只觉头痛不已。太医虽是医术不错,可就是这点不好,越是身份贵重的就越不敢用药,生怕不小心担上责任,于各种症状说的含糊不清,听得人头昏。
弘晖忙碌之余也是每日来雍正身边侍疾的,听了几回太医的说辞后驳然大怒,直斥他们要是治不好皇上的病就等着掉脑袋,那几人才说出了真话。
说来说去,也只是皇上本无什么大碍,只需要安心调养,这病的根子在于皇上平日太过操劳,累坏了身体底子才会一病就很重,不是什么大病。
可太医说虽是这样说,皇上却仍是病了有段日子才彻底好起来,中间更是有几次病得十分沉重,直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淑芸也就一直在他身边未能离开,日日几是亲手照顾他,还得兼顾压制着后宫里那些害怕成为太妃的女人不安的心思。
“皇上,感觉好些了吧,太医说已是无碍了,您这几日多出去走走,过上几日就完全无碍了。”淑芸坐在床边慢慢的给雍正喂着药,顺带说些宫中的事和福惠永瑄永珩在上书房读书之事。
雍正看着眼前还几乎是满的药碗,皱了皱眉后从淑芸手中接过碗将药一饮而尽,将碗递给一边等着的高无庸后对淑芸道:“你这些日子也是累坏了,现在朕已无碍,你也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在雍正好后重新亲自处理朝中事务起,淑芸和弘晖轻松之余也放了些心,皇上/皇阿玛没因着朝上那些人对自己起什
么不满,就是再好不过了。
这些日子因看着皇上病得时间长,听说有几次还很是凶险,朝中很是有些不怎么安分又好投机的人认为皇上身体将不好,有可能就会一病不起甚至直接去了。其中有些沉不住气的就开始大肆巴结弘晖和乌拉那拉府上,在弘晖知道后都被弘晖给严厉发作了,乌拉那拉府上也几乎闭门谢客,才将朝上那股不安定的风向给压制下去。
因此当雍正重新处理朝中事后并未对那些被弘晖处置之人再有什么其他动作,弘晖和淑芸也就知道皇上并未对他们有什么不满,不然定不会就那么轻易按着弘晖的意思处理了那些人。
自来天无二日国无二主,皇帝才是唯一的主人,就算如弘晖这样所有人都暗中认可的确定的下一任皇帝,隐形的太子,也得小心不能让皇上起忌惮隔阂之心才是。离着最近的,康熙朝的废太子后来的理密亲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时也已是第二年年初了,皇上刚刚好转些,能起身处理朝政了,却是怡亲王又病了。
☆、65城独家首发
朝中繁锁纷乱的政事这些年来大方向和要紧的一些事上头一向是由怡亲王和廉亲王帮着皇上总理;而怡亲王比起廉亲王更是要略受皇上看重些,加上他本身性子也是极认真尽心的,这么些年日日几不停歇的忙下来,身体自是就不如何好了。
这一两年中他断断续续也病过几回,还常拖着病体处理朝中之事,却都无今年这次这般严重;现下竟已是病到不能起身了。雍正忧心之下几次想去怡亲王府亲自看望都被他婉拒了,无奈之下只能派了弘晖代替他去西山看望。
淑芸这里也是一样;正在病中的怡亲王府嫡福晋兆佳氏平日也是谨守着规矩按时来宫中拜见,淑芸看到怡亲王福晋兆佳氏时;不管是出皇上之意还是她自己本身和兆佳氏关系也不差,都会安慰开解上几句,再多的却再也不好说出口了;生病这种事情又怎是旁人几句话就能让人放下心来的。
遂着允祥病的时日愈久,雍正和淑芸就干脆都给兆佳氏下了旨,让她只安心在府中照顾,不必再不时往宫中跑了。
弘晖从小对这个常来府上还会带着他玩的十三叔也是感情极好的,看着他病了心中也是着急,平日不管是太医院还是民间大夫的方子也没少找,只希望能让十三叔好起来,可心里却是明白,十三叔的身体在当年被圈禁时已是留下了病根,这些年朝上之事虽也有八叔分担不少,到底没怎么好好休养还是熬坏了身子,这找来的药再好也只能治得了病治不了命。
等得到西山看望时,弘晖遇上了也来此看望的八叔廉亲王允禩,互见过礼后弘晖就进了内院去看望十三叔了。
看着惜日精明强干的十三叔现下面色青黄形削骨立,连起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