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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拉住他,一心一意想知道他为何要带我去见小弘,完全没注意到他正像看穿什么似的看着我。
“哦,本君前几日与姜世子游历梅里城时正巧提到你,一直想见见,可你前几日忙着给本君做衣裳,不得空,本君得知你今日得空,便让世子登门拜访,对了,你给本君做的衣裳呢?”他说完还不忘加一句。
我汗颜,剑客在锦绣布庄闹事一事都对他瞒着,说给他做衣裳也是为了给自己离府找借口,只不过他如今问起来,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圆场了,只好说:“不是要说见我嘛,我现在没事了,走吧大人。”
我拉着他离了房门,他也没再追究,似乎对我突如其来的举动甚为满意。
*
梁溪君府就在别馆隔壁,走几步便到了,站在前厅,我又有些后悔了,生怕被小弘认出来,在梁溪君面前拆穿我。
我骗了他两年,要是知道了真相,要是知道他一直以来付出的深情给了一个女子,不知会作何感想,也不知会如何处置我,虽然之前在情急之下准备告知真相,如今再面对,又有些后悔了。
“梁溪君大人有礼。”
“世子有礼。”
两人规规矩矩寒暄,我自踏入这个门槛就一直低着头,头顶是熟悉的嗓音,“这位是?”
“哦,就是前几日与世子提及的方平,方平,赶紧见过世子殿下。”
我站在原地,拱手道:“草民方平,见过世子殿下。”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让他瞧出来。
“怎么低着头?”
“回世子,草民身份微贱,不敢直视世子威严。”
“什么敢不敢的,倒显得本世子在欺负人,你且抬起头来,莫要拘束。”小弘没变,还是那般没心没肺,也不摆架子,相当平易近人,莫名地,我还真不拘束了,缓缓抬起头,但愿他不会惊讶。
对上他的眸子,他眼底闪过惊色,然而仅仅一瞬,又被笑意覆盖,“素闻方先生见多识广,风趣横生,原以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殊不知是个青年才俊,久仰久仰。”他这般赞我,我倒是很不习惯,想来梁溪君先前并未向他提及我的年龄。
他分明认得我,却要说出这番初次见面的寒暄,听来相当古怪,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彼此尴尬,或叫梁溪君生疑。
“梁溪君大人得此门客让本世子好生羡慕。”话是对着梁溪君说的,可视线却落在我身上。
我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装作浑然不知,却意外看到了一开始忽略的一个人——宁子仲,他也是谦和有礼地对我点了点头,并未闪现惊异之色。他们,倒是装得不错。
“哪里哪里,世子身边能人比比皆是,就拿世子的外甥来说吧,文武双全,除暴安良,真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除暴安良,呵呵,说来惭愧,就因他爱逞英雄,行踪不定,至今无法寻回国。”
“那敢问世子前来我吴国,除却商议联军攻打楚国,是否有意寻回令公子?”
什么?联军攻打楚国?我心里猛地一个激灵,双眼直勾勾看向姜弘,而他也正有意无意地看着我。
纵然满腹疑问,却不敢冒然开口,要想知道详情,看来必须想个办法支开梁溪君才行。
“前不久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报,说是得到了弥儿在贵国现身的消息,因而想趁此机会将他带回去。”
“哦?真有此事?”
“确有此事。”
“若真是如此,本君定当尽力配合世子寻回令公子。”
“多谢梁溪君大人出手相助,本世子没齿难忘。”
“世子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不知世子能否将令公子的样貌形容一二,本君好叫人描了画像去寻。”
“也好,弥儿不喜拘束,又习得一身本领,平日以剑客身份示人,头戴斗笠,腰佩青铜宝剑,年仅十五。”
一字一句落入耳中,僵立在当场,无所遁形。他的形容何其熟悉,就好像前一刻才见过这个人,不,就是见过,与我如此贴近,只是我没有认出来罢了。
弥儿……原来八年后,我们再次相遇是如此陌生。
“梅里城中剑客不多,想必不难找,本君即刻找人描摹画像,世子大可在行馆中静候佳音。”
“那就有劳梁溪君大人了,眼见天色不早,就不叨扰大人了,告辞。”
“本君送送世子。”
“不劳烦大人,大人请留步。”
*
小弘与宁子仲走后,我也向梁溪君告退了。回到房里,脑海里满是凉亭的那一幕,原来那就是弥儿,八年前与我相依为命的弥儿,我一手带大到七岁的弥儿,可是,我居然没认出他,还朝他发脾气……
不过说来奇怪,如果剑客是弥儿,弥儿又是剑客的话,他当时应该早已认出了我,又为何没有直接表露身份,而是只关心我手上的伤势?
想到手上的旧伤,我又下意识地去摸了摸,头正朝着天花板,愣愣发呆。
那名少年,应该就是弥儿没错吧?
“咚!”正想得出神,地上莫名滚着一块小石,心中一惊,忙起身去瞧究竟,只见窗户破了个洞,我觉得奇怪,便打开窗户探头去望,却是漆黑一片,四下无人,心想不知何人在恶作剧,没在意太多又合上了窗户,然而才落下,窗棂上便多出一只手,夹在窗缝之间,我惊得大叫一声,又听外头“嘶”的一声低呼,惊愕道:“什么人!?”
继而窗户再次被打开,待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我怔愣得不发一言。
第70章 68、相认
“不就是来退货的,用不着夹我手指吧?”爽朗一笑,我又回过神来,他在和我说话。
眼前的人,正是那名在锦绣布庄捣乱的剑客,如若找小弘所说他是弥儿的话——不对,犹记得弥儿离开令尹府时,还不会开口说话,那么他……也许只是凑巧,弥儿不会认不出我。
“喂,衣裳不合身,我要重新做一件。”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从窗口跳了进来,站在我面前,手中提着中午那会儿刚拿给他的衣裳发号施令。
“要做衣裳请少侠明日上锦绣布庄商讨,此刻是打烊休息的时候。”知道他可能不是弥儿,只是装扮差不多,心里便觉得有些不耐烦,直想打发他离开。
“可我明日要出城,怕是来不及了,你就给我改改得了。”他仍是不依不饶,死缠烂打。
“来不及就将就着穿穿吧,现在没心情做生意。”心知他是有意刁难,我没好气地说。
“行,既然现在没心情,那就等你有心情了再改。”说完,我以为他要走,哪知他居然死皮赖脸地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瞅着我,我气结,“行了,拿来吧,哪里有问题?”我伸手,没想到自己的意志还不够坚定,又或者是不忍心欺负一个少年,毕竟,他身上还是有几分模样类似弥儿的。
“袖口有些宽,领口有点窄,下摆太大,内衬还脱线……”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堆问题,可在我看来就是在吹毛求疵,有意刁难,遇上这样的客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又不想虚张声势找人赶他走,要是把事情闹大了,今晚谁都别想睡了。
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可我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这个少年郎简直就是一颗长在身上的毒瘤,一日不除,便多烦恼一日。
待我按他的指示把衣服改好后,他又找了其他借口留下。
“哎哎哎!你干嘛去啊?”见他起身往我卧房走,我连忙去后头拉住他。
“试衣裳啊。”他理所当然地说。
我松了手,愿他早试早走。
可我在外头等了半天,仍是不见他出来,觉得奇怪,不知道他又搞什么名堂,于是朝里喊道:“喂!试好没有啊?”
没人回应,我才真正意识到不对劲,一个健步如飞,闯入自己的房中,看到别人霸占着我的床时,目瞪口呆之余更是火冒三丈!
“起来!谁允许你睡在我床上的!”我伸手拉他,他却像块橡皮糖时黏在上面怎么扯也扯不动,还装死猪。
行!装死猪是吧?都说死猪不怕开水烫,我看你怕不怕开水烫!
“不起来是吧?好,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出去拿了案上的茶水,威胁道:“起不起来?”
装睡……可恶!想我没辙,没那么容易!
一壶水泼在他俊秀的脸上,终于,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说是要用热水烫他,心想自己又不是毒妇,就换了早就凉透的茶水,虽然弄湿了床铺,但他也总算醒了过来。
“给我出去!”我继续拉他,而他仍是一动不动。
“不就是借张床睡睡,何必大动肝火呢,小心气坏了身子。”他若无其事,天真无害地瞅着我,笑,居然还有心情笑,真不知他安得什么心!
“臭小子,不回自己家睡,霸占着别人的床算什么出息!亏你还是少侠!”我骂道。
“我又没说自己是少侠,是你一直口口声声这般唤我。”他还觉得委屈了,还有理了,不过好像也没说错,一时之间,我无言以对。
“我瞧你这床宽敞,多个人睡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闻言,我惊醒,“有问题!当然有问题!”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姑娘家怎可与他这般少年郎同床共枕,成何体统!
“什么问题?”
“我……”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我如今是男子装扮,断然不能公开身份。
唉,都说乔装出门方便,可如今处处都要小心,以免出现差错,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
“还是说你真如外界所言,有分桃之癖好?”
“别胡说!我可是正儿八经地喜欢——女子!”我气急,果然古代的孩子都早熟,居然连分桃都懂,我无话可说。
“那不成了,既然你对男子无意,又何必在乎太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