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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西月锦绣(出书版)+番外 作者:海飘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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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中有着痴迷和惊艳,不知是不是由于我打扮过于隆重度,左眼那华丽的花纹,还有我那妖异紫眼睛。
  我有些责怪薇薇让我打扮成这样!于是我的心又慌了起来。
  原来想好的一切仿佛都成了空,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说不出一句话来,为何在他面前,我永远这样慌不择路呢?
  我记得前世哪部电影台词里有一句话:人在面临幸福时会突然变得胆怯 ,抓住幸福其实比忍受痛苦更需要勇气。我觉得这句话再正确不过了。
  “饿了吗?”他对我轻声问着,打破了沉默。
  “有点儿。”我诚实地低声回答着,一下午同司马遽斗智斗勇,刚才又心思百转,患得患失了半天,还真是饿了。
  原非白对着外间叫了声素辉,立时素辉,韦虎几个提着食盒进来,铺了一桌子的菜,有宇蓉鹅肝配鸭信,紫胆翡翠羹,御制孺子牛,酒香羊肚等都是我以前很爱吃的菜,还备了一套银酒炉。
  然后当着我们的面薇薇,韦虎,素辉还有吴如涂都轮流而快速地试了毒,一会儿,素辉回了声:“三爷,夫人,小人们都试过了,请安心用膳。”便噤声鱼贯着退了出去。
  我微叹,在以前,原非白的饮食仅仅用银针试过便可,如今的西枫宛防范比以往更甚百倍,可见非白生活之艰。
  “今日下午,因宣王到访,有要事相商,便嘱咐下人不可打扰,不想木槿前来,委屈等了半日,”非白充满歉意地柔声说着,灼灼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移开过,“今晚木槿就陪我随便吃一些吧。”
  我慢慢站起来,大着胆子慢慢伸手去拉他的手,在我的手还没有碰到他的手,他早已攥住了我的手,非常紧,把我都捏得有些疼,我不得挣扎,便拉着他坐到桌边,轻轻为他倒了一杯酒,递了上去。
  非白想伸手去接,我却挪了开,对他柔柔笑着,他的眼中有着淡淡惊喜,就着我的手,将酒杯里的酒喝了,我放下酒杯,又倒了一杯,还是喂着他喝,到了第三杯,他却抢了过去,潋滟的凤目柔得要滴出水来,他将那小酒杯递到我的嘴边,我低头想喝,可是他却挪着酒杯,一路逗着我的嘴,就是不让我碰到。
  我终于笑出声来,烛心爆了一下,勾勒着他脸部柔和舒展的线条,就好像八年前在梅宛里喂我喝梅子酒,一边逗着我。
  他的脸上笑意盈盈,我的心也松驰了下来,有些霸道的双手紧紧捏着他的手,拉向我的嘴,我慢慢地喝下了这一杯酒,杯已见底,他没有拉下他的手,我也没有放开他的手的意思,还像当年一样,淘气地紧紧捏着他的修长的手,银牙却咬着小酒杯慢慢抬起头来。
  他也凝视着我,眼神幽暗迷离,他上前一步,慢慢伸出一只手,将酒杯从我的牙上拔了出来,却手一松,任它落在绣花台布上打着转儿,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我看着他的凤目,时光就此绞在这一刻。。。。。
  忽地一丝刺痛猛地从面上传来,我本能地退缩了一下,原非白的手一滞,我的心黯了下去,会不会伤口崩开了,便捂着脸低下了头,不由自主地想退后了一步,可是原非白早已拦住我的腰身,将我拉近了他,他身上的龙涎香扑鼻而来,伴着一丝酸痛感,然后是血腥味随着鼻子冲了出来。
  我捂着鼻子轻叫了一声,原来他用力过大,竟然将我撞得流鼻血了,原非白惊慌了起来,从怀中拿出一方丝帕,摁着我的鼻,细细的血腥味冲淡了流转在两人之间的微妙旖旎,代之的是一阵手忙脚乱。
  我高高地抬起头,拿着他的丝帕使劲摁着鼻子,想止住血,正看着他懊悔的脸。
  他涩涩地问着:“很痛吗?”
  还和以前一样,从来不知道道歉。
  我的心也跟着酸了起来,昂着头转了过去,用帕子轻轻揉着鼻子,不想让他看到我眼角淌出的眼泪,可是他却早已站到我的对面。
  他,天下闻名的踏雪公子,
  六六文会的文魁,天下文人所崇拜的对象;
  曾经私盗兵符,一夜之间解了西安之围,群雄为之叹服,西安百姓世代感激;
  那怕身负重伤,依然能临危不惧地智斗原青舞,为母报仇,江湖传颂;
  甚至谈笑间替原氏攻下郑州的踏雪公子,此时此刻却满脸惊慌,正苯手苯脚地用宽大的袖口抹着我的泪,恨不能就用他的袖子作块毛巾擦我的脸了,正如同很久以前,他在我的床前哄我吃药却严重烫伤我的口舌。
  可是我的泪却越来越多,这么多年来的辛酸如止不住的海潮涌向我的心间,我抽泣出声,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
  我今夜原本是想作什么来着,对啊,我本来是想色诱原非白,放纵一下我的灵魂,映下我的回忆,然后永远地离开这个红尘,离开所有人,然而我却抑止不住心上的悲伤,扑在他的怀中,尽情地号啕大哭,我泣不成声:“你当年既然口口声声说不对我放手,那为什么要放我走啊,你为什么要让那个暗神给我买身契,给我那幅图,为什么不让他带我去见你,你干吗要这样耍弄我啊,你这个混蛋。”
  “你知道这一路上,我有多苦吗?你既然不要我了,为什么又要找我呢?干吗要发那个花西诗集,让我根本不能平静地生活?”我狠狠捶打着他的胸口,他没有抱怨我会将他打成内伤,只是紧紧抱着我,他的胸腔也在剧烈地颤动着,却默默地承受着我的暴力。
  我挣扎着抬起哭花的脸,对他吼着:“原非白,你知道你把我害得有多惨吗?你要道歉。”
  原非白面色惨白,哀哀地看着我:“对不起。”
  我愣了一愣;还真没有想到天下最骄傲的踏雪公子真得会说出这三个字,原本继续要发的火就堵胸口;一时没说出口来,他却拉着我来到洗脸架前,绞了把毛巾,帮我细细擦了擦鼻子,毛巾上全是血,可能是刚才那顿吼把鼻血又冲了出来。
  估计我刚才对他又打又吼的,跟个母夜叉似得没区别了吧!
  心中万分懊恼间,自己抽了毛巾到镜台洗了一把脸,抬起脸时,原非白出去了,我正难受间,他又拿着一瓶药进来了。
  他给我鼻子和眼睛又上了药,动作轻柔细致,同刚才完全不一样。
  “你还是老样子,身子骨这么弱,可一定要小心些。”他静静地感叹道:“眼睛周围的肌肤偏嫩些,现在哪怕是胭脂也会对皮肤有伤害,就这一次了,三个月后,再往伤口上画画吧,。”
  我微点着头,心中又有点委屈,明明是你撞我流鼻血的!
  真不解风情!我画画还不是女为悦已者容嘛,真得一点也不体贴,还跟以前一样。
  窗外传来三更鼓,这一晚上就快过了,我怅然若失地看着他帮我细细包扎着伤口。
  我这么想着,他手头的工作作完了,我偷眼瞅他;不想他那双凤眼也对我凝望着;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局促;他飞快地收回了手,我缩回身子正襟危坐,于是我和他面对面站着又默默地凝望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我扁着嘴开口道。
  “你。”不想他也同时开口道。
  我们闭上了口,然后又异口同声地说道:“我。。。。。。”
  我们只得又闭了口,我忍不住又笑了,他看着我也笑了,烛心又爆涨了一下;忽明忽暗地映着他绝代的笑颜;我不觉看得有些痴了。
  他向我伸出手来,摊开洁白的掌心,坚定的目光如万年秋水,柔情翻涌,我的心魂霎时溺毙其中。
  如受蛊惑,我鼓起勇气,慢慢向他走去,再次轻轻伸出手来,指尖与指尖慢慢碰触,他的大手覆上我的,最后紧紧勾缠。
  我酸酸楚楚地扑进了他的怀抱,侧过脸来倾听他激荡的心跳,泪水悄悄的滑落,我颤声道:“我恨你。”
  “我知道。”他在我耳边低低说着。
  我抓紧他的衣袍:“我好恨你。”
  “我知道。”他还是苦涩地喃喃说着。
  “原非白。”我把我的脸埋进他的怀里,一遍遍地呢喃着他的名字,最后哽咽道:“原非白,我爱你。”
  他浑身震了震,更加紧地抱住了我,细密的吻笼着我的耳垂:“木槿。”
  我抬起头来,隔着我的泪花,看着他大声说:“我爱你,原非白,虽然你爱过锦绣,又和锦绣联手骗我,虽然你拆散了我和原非珏,可是我还是爱你啊,原非白,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我才变成男不男女不女那么多年的,你知道吗?原非白。”
  “傻木槿,”原非白的凤目闪亮着我从未见过的光彩,对我柔柔笑着,只觉他的眉在笑,眼在笑,嘴在笑,连带我看到了他的心也在欢乐地笑着:“我都知道的,傻木槿。”
  他的唇覆了下来,辗转反撤,我紧紧揉着他,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抓住大海中飘浮的木板,又宛如我此生的甘露,无法放手。
  我沉溺了,等我惊醒时,他已横抱起我,将我抱上了象牙床,那张我们曾经互相伤害的床上,他细细地吻着我的脸,衣衫不知不觉滑落,他那修长冰凉的手,轻扶上我微烫的肌肤。
  “非白,你的身子好冰。”我呢喃着他的名字,攀着他的肩头。
  人初静;月正明;纱窗外玉梅斜映;
  梅花笑人休弄影;月映槿枝露羞颜。
  这一夜,我心中的长相守终于为我吟唱了最美的歌。
  他完全没我想象中那般技巧熟练,一如少年时代的吻一般青涩,我和他两个很有默契地没有点任何火烛,黑暗中我感到他的手,他的身体都在发着颤,以至于一开始怎么也无法成功地进入我的身体,他喘息粗重起来,汗水滴落在我的乳沟间,我也万分赫然,却又对他的苯拙感到一丝欣喜。
  我对他微笑着,抬起手抚上他的唇,细细抚摸他他光洁的后背,摸索着他灼热的,引导着他慢慢进入我的身体,与我完全地契合。
  好热,好像我的灵魂也着起火来,欲火中的原非白斯文不再,那绝世的温笑也隐在黑暗中,仿佛变成了一头兽,月光下他汗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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