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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坐下整理好身上的衣摆,直入主题,说道:“臣妇得到苏嫣然进宫一事,不知是真是假,所以想进宫来向皇后娘娘求证。”
王宜澜淡笑,说道:“本宫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原来是苏嫣然进宫这事。她确实进宫了,就在昨天。”
苏芷正色说道:“娘娘,不可如此。让苏嫣然入宫,无异于引狼入室。”她脸上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王宜澜依旧笑道:“引狼入室?恐怕不见得。你都是穆王的王妃了,怎么还像从前那般小家子气。苏嫣然一个再嫁妇怎能成为本宫的威胁?”
苏芷怀着沉重的心情,向王宜澜提了武帝朝王太后的事,“皇后您想,王太后也是有夫之妇,为了荣华富贵抛夫弃女进宫,得到景帝的宠爱,最后生下皇子最后被封为皇后,最后成为太后。是以,臣妇担心苏嫣然成为第二个王太后。”
苏芷话未说完,王宜澜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在历史上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当时她还认真的看了其中的具体内容。她还记得当年君宇见到苏嫣然的时候,一下子就被那个女人迷倒了。而且有王太后那么个典型的例子在,她不得不考虑了。
“臣妇见过苏嫣然,虽然她已经二十六岁,但容颜依旧年轻貌美。皇上喜好美人,何况还有当年的情愫在,臣妇担心皇上对苏嫣然旧情复燃,到时候威胁到您的地位那就遭了。”苏芷说道。
想起苏嫣然现在的种种作为,她不得不防,苏芷继续说道:“娘娘您知道上次在太庙中,皇上宠幸的那名宫女是谁吗?”
王宜澜几乎脱口而出:“是苏嫣然?!”
苏芷点头,“是。苏嫣然现在在齐侯府的日子不好过,就开始打皇上的主意。她瞒过众人躲在恭桶车下混入太庙,再杀了一个宫女换上她的衣裳伪装成宫女,最后潜到皇上身边,用催情药迷惑皇上,让皇上在祭祖祈福时期做出有违礼制的事。她一介弱女子把这事做得如此行云流水,恐怕心计不是一般的深沉。若这等女人进宫伺候皇上,娘娘您不得不防啊。”
作者有话要说:PS:她不会得逞的!
☆、99公主送香囊
王宜澜想起君宇回来后的种种反映;那时候君宇始终不肯说出他宠幸的那么宫女的名字;恐怕是那名宫女的名字不能见光。当时皇上处死的也只是那名宫女的替身;后来这事虽然不了了之;但她心里始终有个疙瘩。“这事你怎么知道?”
苏芷垂眸回答:“因为臣妇一直防着苏嫣然;所以派了一名丫环到她的芙蓉苑伺候她。那名丫环是苏嫣然在齐侯府的心腹,她知道苏嫣然的事;也是她回来告诉臣妇的。当时臣妇之所以没能阻止苏嫣然去太庙;因为那会儿臣妇的小女儿突发高热;臣妇一心都扑在女儿身上;无暇去管苏嫣然的事。”
王宜澜捏着蓝田玉珠制成的串珠;“你说得像那么回事。”
苏芷想起上辈子读过的情节,说道:“苏嫣然之所以迫不及待的进宫,恐怕是她的肚子不能等。她有了龙种,已经三个月了。”王宜澜捏着串珠的力度更大了些。
“娘娘,苏嫣然此人不得不防。虽然她已经嫁过两次,但不妨碍她进宫后得宠。历史上有再嫁女进宫成为宠妃,成为原配皇后的威胁者也有例子。为了太子的将来,您必须在苏嫣然未成气候之时将其除掉。”苏芷恳切的劝王皇后说道。
王宜澜听了并未接话过去,苏嫣然确实不得不防。她一介弱女子能混入太庙,想来没有周密的计划绝不会成功,看来苏嫣然真是心计深沉之人。为了君景轶和她自己将来的地位,她必须想办法在君宇没见到苏嫣然的时候将其除掉。“这事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王宜澜向苏芷寻求意见。
苏芷沉思,想了片刻说道:“苏嫣然在宫外的名声不好,而皇上是爱惜羽毛和重面子帝王,像苏嫣然这种遭世人非议又不干净的女人皇上万万不能放在身边,您可以利用苏嫣然从前的经历说事。而且有夫之妇不守妇道接近皇帝,想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皇上最不喜欢心机深沉的女人,苏嫣然这番作为定会为皇上所不喜。经过上次太子之位的争执,想必皇上也不会喜欢一个来得不明不白的孩子。加上最近宫外有苏嫣然克夫衰夫一说,有前任滇王和齐侯府这个最典型的例子在,皇上一定会相信。”
苏芷进言说出自己要对付苏嫣然的法子。苏嫣然固然貌美,但苏芷刚才说的那些都是苏嫣然的死穴。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被天下人非议的女人,更不喜欢一个不干不净居心叵测的女人。君宇确实爱惜羽毛,现在他对苏嫣然还没到痴迷的地步,只要她拉上太后,苏嫣然一定不会得逞。“好了,本宫知道了。本宫仓库里还有一支千年人参,你拿回去放着吧,也许以后用得上。”
苏芷起身行了福礼,“谢皇后娘娘赏赐。”宫里有皇后和太后在,苏芷不担心苏嫣然会继续捣腾下去,她肯定苏嫣然这次一定会被彻底打趴下。回到王府后,苏芷大松一口气。
想起明天还有慧荣公主府的约,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这个强大的“情敌”,她不能忽视。应付这种贵妇之间的交际,苏芷特地早起好生打扮了一番。
主人是慧荣公主,加上她新寡六个月,苏芷不能在衣着和首饰上打扮得过于鲜艳明亮。为了照顾寡妇的心情,苏芷穿了一件丁香色的翠烟衫,丁香色的撒花水雾百褶裙,身披青白色薄烟纱,梳了一个随云髻,插了一支镶嵌着珍珠的紫玉簪子。苏芷让水心和寒露陪她去慧荣公主府,让丹露留下看着两个女儿。
慧荣公主府里皇宫较近,位于热闹繁华的正北大街。苏芷的马车行到公主府,不过公主府前名庭冷清,看不出有多少人往来。苏芷命水心去敲门,出来的管家领着苏芷到了花园的亭子那边,说让她稍等,然后就去请慧荣公主。
苏芷看着府上的牡丹花还是紧闭的青骨朵,离盛开的时间还早,但为什么慧荣郡主要请她来赏牡丹?难道是请她来给她一个下马威?苏芷坐在亭子里胡思乱想。
在这府里苏芷还真不知道说什么,管家去了许久也不见回来,更没有丫环来上茶。苏芷坐着感觉有些渴了,但在别人的府上,她又不好让人家上茶,更何况这里两个人影也没有。苏芷安做在亭子里面,大约等了一个时辰才从花园入口进来了一个人。
苏芷领着水心去问路,“慧荣公主前日下帖请我来府上赏牡丹花,请问公主现在在什么地方?”
那人打量了苏芷一眼,颇有些傲慢的说道:“赏牡丹花?你开玩笑吧。牡丹开花还有大半个月呢。”她在嘲笑苏芷不懂常识。
苏芷笑了笑,虽然自己府上的牡丹花不开,但宫里的花匠培育的牡丹花会开,现在宫里的各种赏赐流水一样的被送到公主府,想必也有牡丹花吧。
寒露看不过她那目中无人的样子,气愤道:“是慧荣公主请穆王妃来贵府赏花的,王妃在这里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也不见慧荣公主出现。试问有公主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花匠一开始看苏芷穿得普通,并不像贵妇,还以为是一般京城官员前来攀关系的,所以多有不屑。听到寒露说了苏芷是王妃的身份,立刻露出小脸来:“原来是王妃娘娘,奴婢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见怪。”
苏芷不喜欢在别家府上做客的时候摆脸色,还是好声好气的说道:“不知公主现在在什么地方,还请你代为通报一声。”
花匠听了,点头哈腰的下去了。苏芷有等了半个时辰,才来了另一个丫环,她先向苏芷行了道了歉,恭敬的说道:“王妃别见怪,公主昨夜梦到忠武将军了,早晨起来在佛堂颂了一个时辰的经,这才怠慢了贵客,还请王妃别怪公主才好。”
苏芷笑道:“公主和忠武将军伉俪情深,我怎会责怪公主呢?”
那名丫环领着苏芷在公主府上绕来绕去,苏芷走得全身是汗,心里嘀咕着还有多久才到慧荣公主住的主屋。约莫又过了一刻钟,终于到了慧荣公主的屋子。
“请王妃稍等,奴婢进去通报一声。”丫环进屋后就没了消息。
苏芷站在主屋外的院子恭敬的站着等,她尊敬烈士的遗孀,所以站着不敢有所怠慢。估摸着又过了一个时辰,苏芷才让水心去敲门。
没多会儿进去的那丫头才一脸愧色的出来,对苏芷说道:“穆王妃有请。”苏芷好脾气的跟着进去了。
慧荣公主穿着粉色的寝衣躺在床上,眉头不展一脸愁容。见到苏芷来了,强打起精神来,说道:“真对不住穆王妃,都是本宫身子不好,哪想着昨夜做了一场噩梦半夜醒来就睡不着了。早晨为忠武将军颂了一阵子经,却突然头疼就被扶回来睡了一阵,就忘了请王妃来赏花这事。王妃别见怪。”
苏芷忍着心里那口气,人家已经给她下脸了,她还能说什么?没形象的对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大吵大闹?初次见面,她不能撕破了那层脸皮,好心的劝说慧荣公主道:“我能体谅公主现在的心情,虽然忠武将军和公主鹣鲽情深,但公主还是保住身体要紧,忧思过度对身子不好。”
慧荣公主白皙的脸上浮现两朵红云,喃喃说道:“是啊,鹣鲽情深。在外人看来本宫与忠武将军确实是鹣鲽情深。”
苏芷假装听不懂慧荣公主的话,说道:“今天是我冒昧来打扰公主了,我瞧着您这头疼之症得请大夫来瞧一瞧,免得熬坏了公主娇贵的身子。”
慧荣公主苦笑道:“心病还需心药医,那是一般大夫能治得了的。”说着刚才那么丫环给她揉了揉太阳穴。
苏芷还是假装不懂,肃穆的劝说道:“公主节哀,死者已矣,您还得好好活着不能让忠武将军在地下担心。”
慧荣公主脸色苍白的笑道:“如儿快上茶,王妃都到府上这么久了还没让她喝口茶,真是罪过。”
那名叫如儿的丫环停止给慧荣公主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