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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陆展宠溺的轻轻的摸了青枝的头,温和的转身吩咐下人将新鲜的荔枝抬上来。
我想我在他面前一定是过于有能力了,曾经的相处中,我识得大体从未像他提过过分要求,并不是怕他不会为我完成,而是怕他伤神。
但我忽略了一件事,他需要怎样的女子与他为伴。也许这样娇弱的青枝更适合他。毕竟那些撒娇的话,我永远说不出口来。
默默转身回了屋子。内心虽是平和,但有些场景,见的多了,未免伤情。在伤害之前,学会止损未必不是明智的选择。
“姐姐,相公特意给我带了荔枝过来。姐姐不是也喜欢吃荔枝嘛,过来尝尝。”青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顿住脚步,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陆展,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柳如风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怀孕之人,不宜食用荔枝。”
我看了脸色不好的青枝,向她走了过去,接着说道,“妹妹你看柳大哥都说我不能吃荔枝呢,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我坐在了青枝对面的位置。
“小姐,姑爷派人送来的西域葡萄。”灵儿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盘,接过下人送来的篮子,从厨房洗好后,特意端到了大厅。
“柳大哥,你也过来,尝尝子玉送来的葡萄。”
陆展的目光在我的手上一扫而过,看到了我手里的葡萄。突然觉得那目光有些酸涩。明明是他抛下了我,明明是他娶了寻觅了很久的女子,他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这次对弈,我又胜一局,但却高兴不起来。进房间后,在灵儿研磨与唠叨下,我写了些感激的话语给安子玉保平安。
“小姐,姑爷他真的很在意你。”灵儿接过我写好的信,亲手绑在了鸽子腿上,眼中带着少女青涩的羡慕。“姑爷天天都准时送信过来,还特意托人从西域送来水果给小姐换着花样”。不知什么时候,灵儿站在了安子玉的一边,成了他的说客。
“恩”我点了点头,看着飞远的鸽子,安子玉远比我想象中要温润如玉一些,他对你的好,从不声张,慢慢的。这样的好,让人没有办法去反感,去拒绝,去觉得做作。
是时候了,该死心了。
我对自己说。
半日后,达到京城。大家分散开来,所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我被安排到了沈府别院,再也不用看别人恩爱的戏码,却也和柳如风再次分开。但出来相迎的不是安子玉,我的相公。
“妹妹,听说你这一路很是辛苦。”欧阳未央故作心疼的说道,“相公也真是的,我只不过是偶感风寒,就马上赶了回来,也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姐姐,相公是在意姐姐才是。”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让人羡慕。我只希望和安子玉相敬如宾的度过我安稳的一生。
“哟,看我光顾着说话了,忘了妹妹舟车劳顿一定是乏了,桃红,领着二夫人去紫竹院休息。”欧阳未央对我的隐隐透着些失望以及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点了点头,和那个叫做桃红的丫鬟走了。
我想如果我那时候肯回过头去看看的话,我和欧阳未央也不至于走到后面那般田地,也就没有了后来的种种。
世事难料,也许本该如此。
三日后,沈府寿宴。
“小姐,你看哪套衣服比较好。”灵儿拿着两套衣服,一套红色喜庆,一套紫色清雅庄重。我摇了摇头,指了指衣柜里那套淡粉色的衣服,“这套吧”
灵儿皱了皱眉头,“小姐,这套衣服有些……”
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有些俏皮的指了指外面,说道,“这套衣服得体一些。”在陌生的地方,说话做事还是谨慎些好,省的一不留神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万劫不复。
到了沈府举办宴会的地方,才发觉,自己果真太过于素雅平常了,在这群争奇斗艳的人里,显得有些像是丫鬟的打扮了。也许这样更好,在这鱼龙混杂的沈府,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
一直听说,沈家是京城首富,富可敌国。但从未想到会是这么一种奢华。明明过了春季正当花开的季节,一路之上开着四时之花,桃花、梨花、腊梅、牡丹、芙蕖争奇斗艳。单单花圃一项就要投入万金。曼家也算是瞿阳的富庶之家,但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灵儿跟在小姐身后走着,突然发现小姐顿住了,顺着小姐的方向看去。却看见姑爷牵着欧阳未央的手,朝着里面走去。妾侍的身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只能看着他们慢慢走进主席的位置。他们后面跟着二小姐青枝和姑爷陆展。明明……
“小姐,”灵儿不由拉住小姐的手,发现小姐的手,冰冷的狠,忍不住紧紧的握住,想要给她一些温暖。
我感觉到手被人攥住,才发现自己竟然又愣神了,摇了摇头。带着灵儿挑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可能是体弱之人,容易起反应吧,才不足两月的身孕,便有了反应。也可能这只是我的心情作怪,感到越来越不舒服便忍不住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新婚快乐!惟愿现世安好,不辜负时光轻许的温柔~~~~
☆、他乡遇故知
“姐姐,我能坐这儿吗?”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穿着鹅黄色裙衫的女子,带着春光明媚的笑容。
我点了点头,微微错开了一下位置。眼前这名女子的画像,我曾见过。入京之前,便看了京城中重要人物的画像,省的到时候不小心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而不自知。
她是光禄少卿马全女儿马恩慧,与开国皇后马氏是亲戚,自己的女儿自然入选了皇长孙妃子的位置。皇长孙登基,她风光无限。只是,这样的性子,适合吗?我敛了思绪,觉得自己又在杞人忧天,明明自己都自身难保,还妄图去想他人如何。
“姐姐,我叫恩惠。”少女看着眼前的女子并未有所在意自己,便忍不住开了口。
我朝着微笑着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她并未点明她皇后的身份,是否不愿说,况且她身边的丫鬟为何不带她到贵宾席落座,我压下心中的疑问。
“南枝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少女一副委屈的表情,让人觉得不忍心去硬下心肠说不认识,可我们之前并未见过,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南枝姐姐,我是小惠,三年之前在苏子河畔,你救了我啊”说着少女便扑倒了我怀里,“南枝姐姐,我好想你啊,一直没有机会回去找你。那日听闻……”
我把怀里的少女拉起来,替她轻轻擦拭掉有些晕掉的妆容。“小惠,也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人了。”居然是她,却与那时候的她相去甚远。
忽然想起,那日听闻外婆重病,连夜赶水路,碰到一女孩求救,便施以援手。不料,因为耽搁的这半日,竟连外婆最后一面不曾见到。母亲嘴上不曾怪罪,但我这个做女儿的仍觉愧疚。
“哥哥,你来了,快坐下。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少女打断了男子前行的步伐,拉着他打算坐这里。看见在期待的目光之下少年略微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小惠,男宾理应坐在那边,等宴会结束之后,再为我介绍可好?”我指了指前面的主桌。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人向这边投来了探寻的目光。
“哎,还想介绍你们认识呢,哥哥,我要和南枝姐姐在一起。你快过去吧。”小惠拉着我的手并没有放开。
眼前沉静的男子,带着宠溺的目光看着小惠后转向我,柔声说道,“小惠拜托给你了”。虽然是拜托但是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
“客气了”我淡淡的点头。算是应允下照顾的请求。
从瞿阳出发,南下,路过苏州,去看望重病的外婆。
“前面的桥还没有封,时间赶得很巧,晚到一会要白天才可以走。”船工的话里带着微微的兴奋,好像在邀功或是为了这份幸运感到高兴。各地仍都有宵禁,虽走的水路但仍不能日夜兼程,索性时间上来看还算是充裕。幼时学习《枫桥夜泊》这首诗,先生有讲诗人因宵禁,封桥,夜晚不得不停留。
当晚听到有人呼救,为了救下她,耽搁了过桥的时间,否则完全可以不必在城外停留一晚。念及当初救她,也是离得近些看她服饰华贵。救下她来,日后必定有用。
只是没想到这路上救下的小姑娘,是这未来的一国之母。原来我竟然也存了这样的心思,也是小人之心了,救人也不再单纯。
当初瞿阳河畔,陆展的商船遇险,落水,画楼船上,见了旁边的船遇难,命人相救,本来我不该多管闲事的。
若当初我袖手旁观,任由他溺死湖中,那么我便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吧。只是,我若袖手旁观,就遇不到他了。遇不到那个白衣胜雪,笑如春风的他了。
我救了他,他的命便是我的了,他怎么可以娶了旁的女子呢。
怎么可以呢?
“姐姐,你在想什么?”身旁小惠的声音传来。
“小慧,姐姐只是觉得有些乏了。”我拉着她的手,看着这样单纯的没有任何杂质的眼睛,觉得这样单纯的目光,我在七岁之前,也曾经拥有过。
身边的丫鬟在小惠身边耳语了几句,小惠抱歉的看了我一眼,有些依依不舍,“南枝姐姐,我们才见面,我有些事情要处理,等我处理完了,我会去找你的”。说着跟着丫鬟急匆匆的走了。我看向厅里,原来刚刚的少年皇帝也已经离开。
宴会上原本热闹的气氛,在欧阳未央送来了一副百福图而推向另一个高潮,这幅百福图,是由一颗颗南海珍珠镶嵌而成。
沈老爷似乎对欧阳未央送的东西很满意,特意命人将画挂在了客厅最醒目的地方。而后便见欧阳未央在沈老爷耳边细语了什么,沈老爷的目光朝着这里看来。
欧阳未央朝我点了点头,我起身来到近前,行礼。
“这是子玉新纳的小妾,您有曾外孙了。”欧阳未央的声音并不大,只有近身的几个人听得到。
沈老爷听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