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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
余子夏轻笑不语;随后伺候着宋景然穿戴,忽然,一个熟悉的锦囊出现在眼里,那不是她送霜木子的那只吗,怎么会在宋景然身上?
“景然,这锦囊”余子夏拿起锦囊,故作迟疑的试探着,心里带着种种疑惑,她都要一一揭开。
“怎么,你忘了,这可是你送我的新年礼物。”宋景然一脸无谓的接过锦囊,系在腰间。
余子夏闻言,想来是宋景然误认了锦囊,毕竟,霜木子的那只,也是出于自己之手,不仅做工一样,且花纹形状都很相似,但她怀疑的是,到底是宋景然误认,还是霜木子发现了什么,而故意将锦囊调换,他、她们又是,怎么将锦囊误认或是调换的,余子夏头脑里,产生太多疑问。
“怎么了?”宋景然见余子夏出神,不明的问道。
“夫君怕是误认了,这只锦囊,并非奴家赠的那只。”余子夏灵机一动,先让宋景然知道再说。
“怎会,这”宋景然也很是不明,又将腰间的锦囊取下,仔细看了一番,其实,余子夏赠的那只,他也并未仔细看过,所以,根本无法辨认。
“不过,这锦囊倒是眼熟的很。”余子夏拿过宋景然手中的锦囊,故作查探一番,又道“这锦囊,不是奴家曾赠予,霜姑娘的那只嘛,怎么在夫君身上?”既然锦囊出现在宋景然身上,余子夏也不妨来个将计就计。
“这”宋景然也很是不明;在他想来,他不会与霜木子有如此亲近的时候。
“想来是霜姑娘遗失的,就由奴家,改日为霜姑娘还回去。”余子夏不给宋景然思考的时间,便将锦囊确定为霜木子所失。
宋景然倒是不做多想,便点头作答。
空荡荡的街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奔驰着;马蹄声传在空荡荡的街道里,显得清脆悦耳。
高晋闭目在马车内,不知是睡着,还是思索着;突然,一道黑影一闪即过,那速度,是无人能及的光线。
瞬间,马车内多了宋景然的身影。
高晋冷声道;“可查探清了白年明的动向?”
“似是去为两国言和,其实,不过也是为一己之私。”宋景然也是刚得情报。
“此话怎讲?”高晋不明,按白年明对‘北凉’的贡献,该不会叛乱才是。
“白年明表面是为两国言和,但北凉王子的秉性,是大家有目共睹,特别是白年明,而白年明不是傻瓜,他深知该为什么样的君王效力,才能稳固自己的权位,但北凉王子,绝对不是最好的人选。”宋景然分析着,白年明应该是去为自己找得后路。
“你是说,白年明投奔夏风国?”高晋微蹙着眉头,一脸凝重的表情里带着一丝疑议。
宋景然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暂时还不会,但不代表以后不会。”
“那么,可有可能,把他纳为己有?”高晋设想着,若白年明肯为自己效力,那么他不仅如虎增益,且能除去一道势力。
“白年明是个不容小视的角色,他的心机城府,我还不敢拿捏,不过,可以先试探着。”宋景然想来,还有暗魄在此,该能用上点立场,虽然,这很自私,但他们不能违背自己的使命。“怎么试探?”高晋不明。
宋景然不语,只是回以一个安心的笑意。
高晋自是会意,便也不再追问。
“还有,年后可能会有一批人入军,暗坊里的人,都分散在各个军营内,一时,怕是调离不开,所以,暗魂有可能要备调回。”宋景然一直在为训练军队的事,寻觅合适的人选,而能得力又安全的人,甚是屈指可数。
“那轩儿怎么办?”高晋最担心不过霜木子的安慰。
“轩儿我会尽力照应着,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宋景然意有所指,毕竟,北凉王子登位,虽然一时不会找霜木子,但总有一天会记起。
“我知道,必要时,可以找严永黯帮忙。”高晋一脸凝重,一旦找的人越多,他们的行踪就会暴露一分,他也是在悬崖边探索着。
宋景然点头作答;待到一处偏僻的荒山处,宋景然与高晋下车,走近一块毫不起眼的岩石前,伸手一动,岩石缓缓移开,俩人一闪而进,岩石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走进山里,是茂密的丛林,只是在严寒的霜打下,都显得薄弱不堪;隐约可闻的喊打声,走近一看,豪迈耸立的山峰间,似是被挖空了心脏,再看便是黑压压的一片,远看只是见,黑影不时的转换着动作,摆动着身姿;
近看,原来是一群正在操练的军队,如此壮观的景象,真让人那以形容;更让人难以想象,这样貌不惊人的荒山里,会掩藏着数万条鲜活的生命!
高晋与宋景然看着将士们的苦训,心里不免带着愧疚,但为了他们宏伟的计划,他们是值得的;
☆、第92章 再回烟雨楼
这日,大雪纷纷而下,将凄凉的大地换上一层新装;空荡荡的街道上,一辆精致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行驶着。
余子夏以快进年关为由,在宋景然陪伴下,来到烟雨楼,为昔日的姐妹,送上过年的礼品;霜木子与暗魂也不例外。
霜木子为了避免余子夏进东院,便怀抱暖炉,顶着严寒在烟雨楼后院坐着,不过,虽为严寒,但如此雪景,倒是另有一番风韵。
只见,余子夏从不远处,缓缓走来。
霜木子并未起身相迎,只是,悠然自得的看着雪景。
“霜妹妹好兴致,这么寒冷的天,还能在此赏雪景。”余子夏也介意霜木子的不待见,而是,自顾自的在一旁坐下。
“若不是天气严寒,又怎能赏到如此雪景。”霜木子瞟了眼余子夏,又转眼看着远处。
“霜妹妹说的是。”余子夏吃了瘪,心里自是不痛快,却也未表现的太过明显。
“夏姑娘此次前来,莫不是为了陪奴家赏雪的?”霜木子不想让余子夏难看到底,既然来了,有话赶紧说,她可不想在此,表里不一的表演着。
“自然也不全是,只是,年关在即,奴家特为霜姑娘备了份薄礼,望霜姑娘受纳。”余子夏见霜木子疏远,自己也没必要再套近乎,更何况,自己已嫁入宋府,谁人不叫她一声宋夫人,唯有霜木子不肯,她心里自是介意;只见,随余子夏一同前来的小惠,将手里的礼盒放在桌上。
“夏姑娘客气了,只是,受礼于人,自是要还礼之上,奴家没有夏姑娘的蕙质兰心,怕是要辜负夏姑娘的心意了!”霜木子并不想再与余子夏有过交际,毕竟,吃一垫长一智;而她也隐约暗示着余子夏,她所赠之物里的花样,她已明了。
“霜姑娘倒是见外了,只是一些薄礼,奴家并未有意让霜姑娘还上,若霜姑娘弃之,毁了便是。”余子夏说着,便要将礼盒扔出去。
“哎夏姑娘之意,倒是有怪罪奴家向意,如此,奴家恭敬不如从命,谢过夏姑娘。”霜木子自是不好弄得两面难看,既然演上了,那便演下去。
余子夏将礼盒又放回桌上,轻笑道“霜姑娘言重了。”
霜木子轻笑不语。
“对了,奴家这有一物,像似霜姑娘所有。”余子夏从袖间拿出锦囊,递向霜木子。
“夏姑娘该比奴家清楚才是。”霜木子微微愣了一下,这该是在宋景然身上的,怎会在余子夏手里,莫非,她发现了什么?
“此物,乃是奴家赠予霜姑娘之物,不知,怎会误挂在我夫君身上?”余子夏倒想知道,霜木子是怎么将锦囊换在宋景然身上的;
“既然,是在夏姑娘夫君身上,那夏姑娘何不去问问你家夫君。”霜木子倒是,真找不出更好的解释,只能将话题抛回去。
“是我家夫君大意了,只是,这锦囊里含有一味麝香,敢问,霜姑娘可知?”余子夏一脸无谓的看向霜木子。
“夏姑娘应该更清楚才是。”霜木子不知余子夏耍什么心思,只是,这锦囊是出自余子夏之手,不提麝香,她倒还不怒,提及了,便想起被她所害的孩子。
“那霜姑娘是故意将此,放在我夫君身上的咯?”余子夏不带好声的看着霜木子。
“我没你那么卑鄙。”霜木子故作讥讽的看着余子夏;她才不会有她那样的心理,若不是,情事所迫,她也许永远都不会说出锦囊里的秘密。
“是吗,你故意将带有麝香的锦囊,换在景然身上,你的用意何在,是想让我身体受损,还是让景然断子绝孙,难道你不卑鄙吗?”余子夏起身,嗔声喊道;她也被霜木子的嘲讽,激起心中的怒火,想到自己不能生育,也都是霜木子的锦囊作祟,她更是恼怒,而这只是,表面的愤怒罢了,她还别有用心。
“就算是我所为,你也别忘了,天下不仅你一个女人。”霜木子也起身,她不明余子夏为何如此激动,但她也无言解释,锦囊会在宋景然身上,可对于余子夏的栽赃,霜木子很是气愤,才会出此言讽刺。
“你”余子夏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却听闻一阵冷声;
“终于说出了,你内心的丑恶?”只见,宋景然负手走来,面色堪比这天气还要严寒。
霜木子本对,自己刚刚对余子夏的言语,带着一丝悔意,现来,不仅没有悔意,而更多的是怒意,想来,一切都是余子夏安排好的,不然,宋景然会巧于此刻出现;余子夏好一个心机颇深的女人。
“为了报复我,不惜,牺牲我的孩子,换我锦囊害子夏不能生育,你比蛇蝎还要恶毒。”宋景然逼向霜木子,眼神的怒意,让人不经毛孔耸立。
“你你为何不问问她,那锦囊是出自谁手,你为何不想想,我是怎么换你锦囊的,宋景然枉你威名远扬,却被自己枕边人蒙骗,你不觉得羞愧吗?”霜木子再难压抑内心的愤怒,指着一旁的余子夏,他要宋景然知道,他这样做,无意是在引火自焚。
“你”宋景然一时难以消耗霜木子的话意,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你简直,愚不可及。”霜木子留下话语,便转身离去;转身的那刻,霜木子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