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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次泪水晶莹的点缀在眼眶里,但是一次次被她坚韧的驳回,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她不能流泪,特别是今天,此时此刻,哪怕泪水早已淹没了她的身心,但至少她没有输给自己。
余子夏随后被送进喜房,而宋景然要留下来招呼宾客。待过一般,众宾客纷纷离去,只留下要好的几位,比如高晋、严永黯等人。
☆、第八十七章 意外的礼物
终于送走了宾客,宋景然也终于缓了口酒气,但醉意似乎并未减退,于是他趁着还算清醒,来到仅剩下的高晋等人这边,他端着酒杯,很是客气的说道,“今晚,宋某有招待不周之处,望各位见谅。”
白年明起身笑着说道,“宋大少客气了,今晚新郎官最大,无需拘礼。”
“既然白公子这么说,那宋某失礼了,宋某敬白公子一杯。”宋景然将酒杯上前示意着。
“宋大少大喜,这酒自然要喝,只是是不是该请新娘,也出来喝一杯呀。”白年明故作迟疑了一下,一脸玩味的打趣着。
“新娘还在房内,不宜出屋,就由宋某一起代劳。”宋景然随手走桌上拿起一杯酒。
“宋大少如此疼爱新娘,白某佩服,来,干。”白年明与宋景然碰杯后,仰头喝下。
宋景然示意着,也随后喝下两杯酒。
“宋公子大喜,本王命人送上薄礼一份,特在此,恭祝新人百年好合。”高晋起身端起酒杯,向宋景然示意,虽然他很不看好这桩亲事,但场面上还是要过的去。
“宋某,多谢王爷。”宋景然端起示意了一下,随后喝下。
“宋兄,小弟嘴笨,话就不多说了,讨杯喜酒。”严永黯端起酒杯向宋景然示意,他倒是难得如此低调。
“严兄客气了,今日大家来此,宋某倍感荣幸,为此,宋某自饮三杯。”宋景然说着,便端起酒杯,准备喝下。
“哎~宋公子大喜,莫要喝多了,待会可还要洞房花烛哟。”白年明一脸坏笑的看向宋景然。“只是几杯薄酒,不会耽搁洞房。”宋景然突然有种莫名的厌烦感,不知是厌烦白年明的调侃,还是另有其它,而他只是猛的将三杯酒喝下,却不知是什么味道。
“宋公子大喜,奴家特来讨杯喜酒,那些‘百年琴瑟,白首成约’的话语,奴家就不说了,因为”说道此处,霜木子故作迟疑,观察着宋景然的神情。
宋景然眉间微蹙,只是一下,就消失不见,面无表情的瞟了眼霜木子。
“因为,奴家备了份薄礼,望宋公子受纳。”霜木子一直带着笑意,她说着,便从袖间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在宋景然面前;只见,锦盒内,一枚黑玉板戒,一枚通体玉指环戒;也正是宋景然与余子夏的那两枚。
宋景然虽面无表情,但俊美的脸上,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他看了眼锦盒中的戒指,又不明的看了眼霜木子。
“怎么,宋公子不喜欢?”霜木子没有多余的表情,就连神情都是那么自然,只是,那一抹笑意,却是如此刺眼。
“霜姑娘的厚礼,宋某甚是惊喜,多谢。”宋景然接过霜木子手中的锦盒,转眼不视;心中掺杂着许多异样,是他不明的感觉,也许,真的喝多了。
“那奴家在此,敬宋公子一杯。”霜木子端起两杯酒,一杯递向宋景然。
宋景然冷眼看了他一眼,却迟迟没有接过酒杯。
“霜姑娘今晚倒是有兴,不仅笑容挂面,且破例沾上美酒了,真是难得。”白年明故意打趣着。
“宋公子大喜,奴家自然也是高兴,倒让白公子见笑了。”霜木子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她虽带着恭贺之意,但她却始终没有提及对新娘的恭贺。
“那宋大少,倒是不好驳了,霜姑娘的美意了。”白年明一脸复杂的笑意,心里也更加确信,宋景然与霜木子关系匪浅。
霜木子端着酒,又似笑非笑的看向身旁的宋景然。
“多谢。”宋景然不是接过霜木子手中的酒,而是直接拿过,仰头喝下。
霜木子也随后喝下,她决定,喝了这杯酒,她要豁然开朗的笑,她要把对他的爱,全部转移在腹中的孩子身上,她不要在爱他,她不要那么痛苦。
宋景然敬了一圈酒,众人也都提议离开。
“不如,今晚就到此,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虽有人提议离开,但高晋毕竟是王爷,还是要尊重些,而高晋早就不想在此,有人提议,便顺了大家的意愿。
“既然如此,宋某不多留各位,请”宋景然起身,抬手示意;高晋等人在宋景然的相送下各自离开。
宋景然其实早有醉意,只是,一直强装镇定着,待人离开后,他跌跌撞撞的回到房内;只见,余子夏头蒙喜帕,坐在床榻上。
一旁的侍女准备上去搀扶,但被宋景然挥了挥手推了过去,侍女欠了欠身,颔首退下,将房门轻轻合上。
宋景然摇摇晃晃的站在余子夏身前,却迟迟不揭开喜帕,只是怔怔的站着。
“公子”余子夏见宋景然迟迟不动,便轻声提醒着。
宋景然收了神,才伸手将喜帕揭下;只见,熟悉的面孔,带着几分羞涩,为什么如此熟悉的面孔,却没有熟悉的感觉;不知是醉意太浓,还是出神所致,脚下一个不稳,跌入床榻间,刚好将余子夏压在身下;眼前是他曾念的面容,此时就在眼前,他带着恍惚迷离的神情,将头缓缓底下,似乎是想摸索着那一丝熟悉的感觉。
“公子”余子夏娇羞的垂眸不视。
宋景然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下,却没有任何笑意;身体的酒精抵抗着,小腹传来阵阵暖流,大手撕扯着衣物,润唇不停的探索着,余子夏极力的配合,不时的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屋内升起一片暖意。
☆、第八十八章 不流泪的眼睛
高晋等白年明跟严永黯先离开,自己执意要送霜木子回去;暗魂本想先离开,却被霜木子故意留下。
霜木子执意不坐马车,三人便各有所思的,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其实,高晋与暗魂心里都明白,霜木子将他们两人留下,只是,为他们创造机会;而他们并无心思对待自己的情感,因为,他们都知道,霜木子此刻,最需要安慰,虽然,他们只是,这样默默的陪着。
霜木子一直克制自己的思想,她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他,可越是这样克制着,宋景然的面庞依旧出现在脑海里,她想他此刻,一定很销魂吧,想到此处,不仅觉得恶心;因喝了些酒,本就难受,再加如此,胃里一阵翻滚,走至一旁,开始呕吐不止。
“轩儿”高晋见状,忙走过去查探。
霜木子本就没吃东西,现来,只是连连干呕。
“你送她回去,我去找大夫。”高晋见霜木子表情痛苦,想来一定很难受。
“王爷,此时夜深,怕是不易找得大夫,不如,先将霜姑娘送回,许能缓解些。”暗魂自知霜木子为何,自然也不能让高晋去找大夫。
“可是”高晋迟疑着,还是不放心霜木子这样。
“霜姑娘许是喝了杯酒所致,容奴家回去,熬制一碗解酒药,便可解霜姑娘不适。”暗魂见高晋迟疑,便再做提议。
“晋哥哥,我没事。”霜木子缓解呕吐,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
高晋点头作答,上前一个揽腰,将霜木子抱起,便抬步离开。
“晋哥哥”霜木子来不及反应,便在高晋怀里,如此亲近,倒是有些别扭。
“别动,听话。”高晋故作嗔声道,他只是想,像小时候一样,她累了,他可以背着她;她饿了,他就想方设法,为她找好吃的,就这样,仅此而已。
霜木子不再言语,任由高晋这么抱着,就如从前一样。
待到东院内,高晋将霜木子放在软榻上,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向。
“轩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傻!”高晋看着霜木子呆呆的缩在软榻上,心疼的不能自拔;他不懂,她为什么要亲眼去目睹,那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残忍。
“晋哥哥,我累了。”霜木子轻轻的挪了身,将头转向里侧,示意不想再说。
高晋还想说什么,却被暗魂阻止;暗魂轻轻在高晋肩上拍了两下,示意不在言语,也许,此刻霜木子更需要安静。
高晋会意,起身将霜木子捏好被褥,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离开;暗魂也随后离开。
高晋并没有回府,而是在院内坐下,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寻找着曾经的那颗;暗魂随后在一旁的秋千上坐下,看着满天星光,却没有照亮自己的那颗,俩人就这样各怀所思的坐着。霜木子卷曲在被褥里,心疼蔓延着全身,这是她最后一次为宋景然懦弱,以后不会了。
屋内隐约传来悲泣的音声,两人没有去安慰,只是在内心痛惜着,也许,该让她好好的宣泄,毕竟,人生就这么一次。
“世上,有没有一双,可以不哭泣的眼睛!”暗魂若有所思的看着夜空,她不是在问高晋,她只是在问她自己。
“有,心灵。”高晋迟疑了一下,如果有眼睛可以不哭泣,那便是心灵,因为眼睛就是心灵。
“心灵是不会哭泣,但是会痛。”暗魂将夜空的眼神收回,黯然垂眸;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选择会哭泣的眼睛,也不要有会痛的心灵,可眼睛与心灵是相通的,会哭泣,才会心痛,会心痛,才会哭泣。
高晋瞟了眼,黯然垂眸的暗魂,她的痛是他给的,他对她有愧疚;一时暗叹,无言以对;
“王爷可有心痛过?”暗魂见高晋不语,索性问一问。
“有”高晋未做迟疑,但音声及冷。
“是为霜姑娘或者是轩儿?”暗魂故意顿了顿,才说出轩儿两个字。
“都一样。”高晋思索着,暗魂是宋景然得力助手,能安排在霜木子身边,想来也该知道霜木子的身份,所以,他并不惊讶,也不隐瞒。
“不一样”暗魂随口而出。
高晋不明的瞟了眼暗魂,并未言语,只等着暗魂接下来的话。
“如果,王爷是为了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