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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我以为她对我放弃了,那样也好,我高兴,可是在我彻夜不归以后,她却加紧了改造我的步伐,要我去工作,要我去找男朋友,逼我逼的像要把我在一夜间脱胎换骨一样。
工作了,我身边都是女人,她的疑心病又开始犯了,只要打来电话的是女人,管她结婚没有结婚,她的耳朵都会竖起来,有几次和我的同事打电话的时候都听到杂音,我知道是我老妈在客厅听着我们的电话。那种感觉很不好受。这样的情况就在我家里有,不是每家的那么不幸,有个恰恰是喜欢女人的女儿的。我知道我妈爱我为我好,可是我觉得难受,像是一个犯人一样被她关着。
我匆匆吃了饭,拎着我的包就出门,老妈还在身后说些什么,我听也不想听,关上门,看见对门的小男孩背着奥特曼的书包,从对门打开的门里出来了,跟他老妈说再见,妈妈我去上幼儿园了。看见我,尊敬的说了一声,阿姨好。兴冲冲的跑下去,等着幼儿园的车子。
我觉得我自己似乎被人从头顶狠狠的压下来,人都矮了一截,脚步变的凝重,阿姨了,我已经是阿姨了,老了老了。年少的青春一去不回来了,我的青春小鸟飞走就不见了。
二十五岁。
前二十年,混混沌沌,什么都不知道,年少轻狂,是个快乐的年纪。后两年,却读懂了爱情,看上了不该看上的女人,受了内伤,这辈子都没法子愈合,后遗症还在隐约发作。再二年,不算游戏人间吧,只是找个伴,偶尔互动下。后一年,跟老妈斗,斗的心力交瘁,恨不得我做老妈她做女儿,让她知道我被她逼成这样爽不爽。快二十六岁了,不算老吧,还好没有皱纹,我的脸是算个娃娃脸,到了现在看起来也还是个大学生的样子,自己看的舒服,偶尔照镜子,觉得自己还是那个样子,怎么都没有变化过。谁知道,对门那小屁孩居然要叫我阿姨了,明显是把我看老了。
出了门,走大段的路去车站,在车站和着大堆的人一起等着,等一辆辆的车拖着长长的尾气从我的面前嚣张的过去后,我要的车慢吞吞的来,要在人群中抢占有利位置,就像当年的篮球卡位一样,利用自己年轻强壮的身体和那些彪悍的大老爷们抢夺少之甚少的座位,等买菜的老奶奶上来还要让座,不时会出现交通堵塞,红绿灯,等到了公司都是险些要迟到。
我坐在位置上,嘲笑的看着那个身高一米七,壮实的男人拉着车上的吊环,跟着车子起伏跌宕。上车的时候他要挤我,却也不看看我是谁,一把推开他,自个冲了上来,坐上了唯一空着的位置。我不求男人搞什么女士优先,也不想说什么男女平等,一切机会都要靠自己抢来的,等别人让给你那是下辈子的事情了。女人不是弱者,只是偶尔要顾忌着男人的面子,我跟男人没有什么爱慕不爱慕的冲突,想给他们面子也看自己的心情,所以,形象在我身上基本上是没有的。
有人说我是洒脱,跟个大老爷们一样的豪爽,有人说我是不男不女的,那性子典型的没男人要。
我做我自己的事情,跟那群长舌头的男人说不到一处。
我在的公司是个台湾老板投资的,福利不错,刚开始来的时候工资很低,就八百,跟我部门里的那新进的职高毕业的拿一样的工资,混了半年,新人耐不住寂寞走的差不多了,而我留下来了。我实在是懒得去找新工作,这个职业其实也不错,不用跟别人去打交道,埋头算自己的帐,而且那些帐都是今天买铅笔明天买白纸这样的报销,够不到黑帐上,除了月末事情多点,其余日子倒是轻松的很,我也乐得自在。
到了公司,还要跟一群人挤电梯,我讨厌太多的人,每个人身上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会让我窒息。我宁可在家,用一台电脑御宅御到老,也好过出这个社会。
到了部门里,看见人还是稀稀疏疏的,几个未婚的同事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吃着包子,肉包的香味远远的就传来。我走到何静的位置前,她抬头看我,嘴巴里咬着吃了一半的包子,她的脸上的妆没有化,眼袋有些重,看得出来昨晚去通宵狂欢了。我半是嫉妒半是羡慕的说,昨晚玩的不错。
她点头,咬了一口包子,一边咀嚼着一边说话,包子的味道让我皱眉。她说,恩,昨晚和琳琳一起去酒吧吊帅哥,你猜我们看见了什么?
她神秘的站起来,凑上来,冲着我眨眼。
她嘴巴里的味道让我的身体不自觉的靠后,我说,什么?不会是基努里维斯?
Nono,是gay哦。一对很帅很帅的gay!上帝,为什么要男人都做gay去了!不公平,给我们女人留几个。那我们女人该怎么办?
搞拉拉去,这样世界不就平衡了么?而且还能叫解决人口暴涨的问题,一举两得。一个声音突然在我旁边响起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肩头,我转头看见柳夏爽朗的笑容。柳夏长的有点男孩子向,加上一直是短发,那些小p们喜欢的阳光的t,她总会让我想起李小路,她和她是一个光一个影子。她的言语间总透露着那些讯息,似乎在告诉别人她是圈子里的,可是我相信她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女人的第六感,我的同类搜索系统,就好像我的女友能够在人群里认出我是一样,我知道,她那些动作的背后没有什么暧昧的含义,我看过她的男友,长的不帅,但是老实可靠,她跟她男人在一起的时候的样子,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是幸福的。
我说,现在是工作时间,要好好努力工作!说完还拍拍柳夏的肩膀,说,加油!
柳夏纳闷的看我,我冲着她笑笑,朝那边使了一个眼色,她们回头看见门口老板离开的影子,恍然大悟。
我转身到自己的位置,打开电脑,windows的蓝色桌面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知道我要开始一天的工作。
半年了,每天都是一样的日子,小小的会计,真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拼死拼活的念那么多书,到现在什么都用不到,只要加减乘除就好了,大学白白上了。
我不知道我还要做这样的工作做多久,一年,十年,还是做到死,一日一日这样的消耗下去。
我还有任务没有去做那就是结婚,而我必须要做,一定要做,自己不做也会逼着去做,我不知道是我的耐心强,还是我老妈的耐心来的坚强,我们现在在耗着,她耗着她的快要来去的时间,我耗着我的青春,要么我屈服了,要么她放弃了,不过下场都不会太好。
看着密密麻麻的账单眼睛就开始闪过星星,做这一行的要耐心,而我最缺的就是那玩意,我的注意力不能集中太久,到一定时间就会走神,所以对我来说,这真是苦差事。
那将账单输进电脑的事情本来不是我干的,可是那人却推给我做了,除了认栽还有什么法子。我乖乖的做,继续熬,熬的我也成了前辈了我就可以推给别人做了,那时候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像那人一样已经徐娘半老残花败柳了。
在我好不容易集中精神将那几元一笔的小数目的数字输入电脑的时候,好死不死的有人在我肩上推了我一把,不小心输错了数字,气的我往键盘上一敲,不知道敲到哪个键盘,我的电脑华丽的重启,看着突然出现的蓝色windows,我的努力都白费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回头恶狠狠的说,你找死是不是……
Ery,我有事情找你,你方便么?沙颖被我这样的凶狠的样子吓的说不出话了,支支唔唔了半天才开口说,看见我的数据全部毁了,白净的脸上写着愧疚,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算了算了,有事情么?
我们出去说好么?沙颖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
我想了半天,觉得也不会是工作上的事情,没准是我们那档子事,也就点头了,跟着她出去。
我跟沙颖有一腿,不是我愿意把腿插进她的双腿间的,开始的时候我们相互知道对方是,没有什么发展的意思,后来吃了几顿饭,聊了几次天,知道双方都空虚中,反正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事情,就说好吧,先在一起吧,不说交往,是因为都没有长期发展的意思,沙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也不是她要的那种可以让她依靠和宠溺着她的那种成熟的女人,她喜欢比她年长的女人,而我只是无聊的那段时间的填补品。我不想让我妈知道,一切都是偷偷摸摸的来,幸亏我们都是女人家的,我去她家也没有人拿异样的眼光看我们。而我为了赶回家,也从来都不在她家过夜。久而久之,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就像是小说中说的炮友。我不喜欢那词,太欲望了。只能说,我们是有一腿的单纯的女女关系的朋友。
她几乎不在白天找我,有事也是先跟我打电话,而今天却意外的从办公室到我这个最偏僻的会计室来,我想也许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去哪里?
吃午饭吧。沙颖笑笑说。
我轻轻的打了一下她的头,说,你傻了,现在才早上十点,吃什么午饭?
她似乎才恍然大悟的说,哦,我忘记时间了,我只是想着事情,居然没想到几点了。
我说下班的时候再说。
她吞吞吐吐的似乎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没跟我说下去,约了我们一起吃饭的地方,就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心里也有数了,她要说的事情,这几日我从她做爱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冷淡可是看出来,我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女人该有的细腻的感觉我还是有的。身体贴的再近,那眼神都是遥远的,她似乎对我的讨好的技巧没了兴趣,我也不想自讨无趣,毕竟拿别人的身体当充气娃娃是不厚道的事情。
能在一起就在一起,没趣了就分吧,反正,我们也没有约好什么天长地久的。
第三十二章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我关了电脑,到阳台去。阳台在会计室的外面,平时都是些男人在那里狠命的吸烟,吞云吐雾,等身体积蓄了满满的烟雾,再回去,围成一堆,颇为壮观。我在外边郁闷,到里面去他们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