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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放弃的人。但是现在,我知道,如果是我想要的,我要去争取,我不要洋洋,因为她不是我要的。
你长大了。econ轻轻的说。
我朝她比了一个中指,说,干。老娘早就不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了,你别老把我当孩子,阿姨。
呵呵哈哈!她大笑起来。
我重重的关上车门,单薄的衣服挡不住外面的冷风,抓紧了领子,迎面吹来的风叫我的脑子清醒了很多,回头看见econ的白色车子开走了,以前econ像一个大人,她给我的感觉永远是那么的洒脱和自由,我觉得她有一个不羁的灵魂,像是风一样不受拘束。可是,没有什么是真的自由的,她也是。过去是,现在也是。不知道她的梦想和天长地久有一天会不会实现。至少,有人曾经给我展示了一张画,画里,是两个女人的童话故事。只是故事的最后,有人走了,有人还在等待,有人退却了,有人迷茫了。
童话,永远是漂浮在半空中的海市蜃楼。
我抬头看着黑乎乎的大楼,心里有一种终于回家了的感觉。
回家了。我叹一口气。不知道在跟谁说。那家是我的家吗?
用钥匙轻轻的打开门,墙上昏黄的小灯微微散发着灯光,温暖的黄色,撒在淡粉色的壁画上,找出暮霭似的温馨的氛围。
我打开灯,在啪的一声后,整个客厅都亮了起来。我被突然出现的亮光刺的眼睛发疼,我揉揉眼睛,在看见沙发躺着的人以后停住了脚步。
汲月瞳没有回房间睡,窝在沙发上,身上盖着麻质的毯子,长发散开,碰到了地板,她的身体缩成一团,显得有点纤细。
我跪在沙发边上,被这样的画面感动的突然说不出话来,一辈子会得到很多的感动,简单的,复杂的,盛大的,有时候只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情绪。
我觉得自己很想哭,如果可以,抱着她的头,靠在她的肩上,让眼泪肆无忌惮的流。
我伸手,拨开她的脸上的发丝,指腹小心翼翼的抚摸过她的脸颊,怕被她发现。突然有一种冲动很想吻她,也许因为她睡着了,也许被她感动的心都柔软了。
我低下头,在距离她的嘴唇一点点的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我不确定我的行为算不算犯罪,王子吻醒了公主,别人只看见故事里的浪漫,没有人计较他犯下了性骚扰的罪。因为她是女人,他是男人。
而我可以么?在黑夜里,谁都看不见的时候,主人在梦里梦见了谁,她不知道我在偷窥她的唇。
我靠近她的唇,唇与唇只是近距离的贴着。我甚至感受不到她的嘴唇是不是如我想象的那样柔软,我只是听见我的心跳,很用力而且激动,她在兴奋的跳动着,因为我的小偷一样的行为。
她还是醒了过来,张开眼睛看见我在吻她,愣住了。我看见她眼睛里的自己的脸,扭曲畸形,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
我也不知所措,刚刚离开她的嘴唇,抿着嘴唇想要给自己找一个借口,她就立刻转身背对着我,面对着沙发。
瞳。我轻轻的说。跪在沙发边,像是一个认真在认错的孩子。
还快了,也太乱了,我甚至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气去面对她。我怕她嫌弃的看着我,说我的行为恶心。是啊,真是太恶心的行为了,一个女人,喝了酒,就去吻了一个已经睡的糊糊涂涂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被发现了。
我再次叫她的名字。瞳。
她不肯转头看我。
酒兴上来了,脑子在这个时候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了勇气过来。
我躺到她的身边,沙发太窄,我基本上半个人在外面,只是挨着她,手交叉的放在胸口,就像是一个被白布包裹着的木乃伊,看着天花板,她的身体的温度透过她的棉质的衣服传过来。我觉得很安心,全身被她的香味包围着,觉得这就是幸福,即使其实她不愿意,我也觉得幸福,幸福是可以自己去幻想的快乐情绪,属于自己的。跟她无关。
我说,瞳,你讨厌我么?
干嘛说这事情?她轻轻的说。
那喜欢我么?
她没有出声。我感受到她的呼吸在加快,如果不是激动就是在愤怒,还有就是厌恶。
你相信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喜欢你这个事实么?我笑着说。
她说,别开玩笑。愚人节再过几天才到。
我呵呵的开始笑了起来,因为我发现天花板有一个小小的黑点,也许是虫子,我在脑子里想。
很不好笑的笑话对不对?我转头看她,面对我的是她的后脑勺。我现在觉得面对她的后脑勺要比面对她的脸来的让我觉得安全。
我是个很笨的女人,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喜欢一个女人。汲月瞳同志,当你知道你被一个女人喜欢的第一感觉是什么?说说看,高兴,难过,厌恶,还是觉得恶心?
没有感觉,我早知道了。她突然说。
什么时候?我有些惊讶不敢相信,她知道,原来她都知道。我单手撑起自己的身体,悬在她的上空,看她的侧脸的表情。
就今天。她说。
今天?
伯母来过了,她误会我是你的女朋友,把我骂了一顿。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的委屈,过了一会,又释然的说,你妈妈很疼你,看得出来。
狗屁!我坐起身,拳头紧紧的握着,又是别人,又是别人参与进来,不是自己说出口的,从别人那里知道原来那个叫方遥的女人对你有不轨的想法这件事实,会让她怎么想。
我气的颤抖,脑子里白花花的一片,很愤怒,愤怒到已经忘记自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了。
他妈的干嘛不去死!我怒气冲冲的说。
我妈会怎么说,还能怎么说,就那么几句话,脑子有病,精神不正常,你妈怎么会生出你怎么不要脸的女儿来。
我咬着自己的手指,突然哭了起来,不能哭出声来,太没面子了,只能恨恨的咬着指头,咬得很疼,觉得可以在自己的手指的骨头上咬出牙印来。呜呜的声音堵在嗓子眼里,硬是不让她出来。
我老妈是不是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知道她只会说那些话,她没有脑子的,我早就知道了。
她坐起身,打了我的脑子一下,说,别那么说伯母,真不孝。
她说了什么?我转个身,看她。
她说,伯母送那个来的。
我看见放在电视柜台边的几包红色的糖果,上面闪着金光闪闪的喜字。
谁结婚了?我说。
汲月瞳的眼睛看着我,微微有点淡的瞳子让她的眼神看起来缺少了那么点的温度,她说,伯母她结婚了。
我呆了,抓着她的手臂,问她,你在开什么玩笑?
她被我抓的疼了,皱皱眉,说,疼。
我放开她,一直呢喃着,开玩笑的,一定是,肯定是,你在骗我对不对。我妈怎么可能会结婚,她都没有叫我去!
伯母说,她不知道你住到哪里去了,手机也打不通,到公司去却不知道怎么找你,后来还是问了别人,拐了很多弯才知道我家的。等知道这里,婚礼也已经举行完了。汲月瞳有点指责的语气说。
我突然想,很可笑对不对。为了躲老妈,我把自己的手机换了,我甚至不让别人知道我住到汲月瞳家里去了,就连身边的同事都没有说。她一定发疯似的找过我,这里不是老家,那个在村口叫一声吃饭了在村尾都能听见的小村庄,这个城市太大,像一个巨大的森林,老妈即使叫破了嗓子,也找不到存心要跟她玩捉迷藏的我。我老妈结婚我却缺席,我呆在我喜欢的女人身边。老妈什么时候找的对象什么时候嫁的人,甚至她结婚的时候穿的什么衣服,我都不知道了。我算是狠狠的报复了我老妈了,一直想着用什么方法叫她伤心一次,现在算吧,算是很狠的一种伤害吧。
从来,痛苦是双刃剑,她不爽我也没有爽过。痛是一起痛的,不过我比她痛快,我在痛的时候想起自己那些以前受的罪想她那时候的痛苦就来的爽快。
我打电话到家里,可是电话一直没有接通。
我妈是不是很生气?我挂了手机,问汲月瞳。
开始误会我是你的那个的时候很生气,后来就好多了,还一直谢谢我对你的照顾。汲月瞳轻轻的说。
我是不是很笨?我突然笑着说。
恩。她点头。
你干嘛那么干脆的就说了?我有点受伤的说。
你不孝,你不尊重我,你该去找也是一样喜欢女人的那些人,而不是我。汲月瞳冷着声音说。
可是我就喜欢你。我撇撇嘴,说。
为什么是我?很多人都很好,为什么不是她们?
不知道,也许你比较漂亮,也许你对我好,也许我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很舒服,和你在一起会是很幸福的事情。
那你有想过我的感受么?她看着我的眼睛说,那眼神冷的叫我心里退缩。
瞳,为什么不让我喜欢你?
我只是不知道,我以为你是个很好的朋友,就像是……就像是那些很好很好的朋友一样,可以谈天,说些秘密,然后……然后就是,就只是一起住而已……没想喜欢了以后怎么办?
看着她的脸,我心里也有数了,说的很正常,非常正常,对于我来说,也明白她会那么说,不知道是不是直的被同性恋纠缠已经都会用这样的话来拒绝,叶子也是,她也是,都会说,只是朋友,不想要感情,可是谁知道,是不是会变成感情。
我现在明白叶子的感觉了,对陌生感情的恐惧,不知道怎么去应对。她那时候还是个女孩子,大一,突然要面对一个身边最信任的朋友的变质的爱情,她觉得手足无措,傻傻的,用了最婉转的方法,拒绝了。而我也傻傻的因为拒绝就是以后断的干干净净,所以她还想藕断丝连,我却干脆来个消失不见,到自己的洞穴里舔伤口,索性把自己往另外一个方向推,叶子你不要我,总会有女人要我的。
等她发现她也是爱我的时候,我却走开了。我们的爱情出现了断层,再也连接不上了。
所以,我想汲月瞳也是,她也会爱我的,都会爱我。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这样的想法,极度自卑的人会有扭曲的自信,以前有人告诉过我,算是自我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