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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最后一句话,她突然笑了,我抬头看她,她摇着头,说,遥遥,你为什么喜欢我?大学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你说过你明明喜欢男人的,为什么就喜欢上了我?现在,我也想问你,站在你眼前的人不是当年的叶子了,你喜欢的是那个她,还是现在的我。你觉得你能给我什么,你认为我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你?我可以有很多选择,男人,女人,只要是我想要的,我都可以去,我为什么要你?遥遥,你能给我一个即使粉身碎骨都要和你一起去的理由么?
我呆了。傻傻的看着叶子,结结巴巴的说,我爱你啊!
那有怎么样?叶子说,决然的转身,打开门走了。
我也问自己,那有怎么样?有爱就是一切么?以为爱了就可以心想事成么?到头来,发现其实一切都不像电视剧里发生的,只要有爱,就可以超越一切。到了现实里,发现前面是一道道的坎,最难过去的,还是她心口的那道,设的那么高,我不是鲤鱼,只是一只小小的乌龟,我爬不上龙门。
我慢慢的躺下身,缩进被子里,小薇小小的身子被我抱着,我觉得我好像抱着娃娃,心里也慢慢安定了下来。
没有女人会不想要爱情的,但是,女人想要的是有保障的爱情。所以世界上有了婚姻。如果说国家是契约的产物,那婚姻就是一个小小的因为契约而组成的国家,可是,我和她,没有契约,我又是一个不争气的人,她不相信我,我理解。理解归理解,想起来的时候还是在埋怨她,这个女人越发的冷静,也越发的可怕。更加可怕的是,我觉得自己还是爱着她,没有原因,发狂了一样的爱着她。
就好像,我认定了她是可以陪我过完这辈子的女人,我的伴侣,我的情人。所以我不能放开她。
早上八点,小薇醒了,就问我漂亮的姨哪里去了。
我说她工作去了。
小薇有点不高兴,但是还是乖乖的。我拉着她的手回家,一路上她都在问,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漂亮的姨,我被她问的心里都跟着乱了起来,闷着声不说话。
到了家里,心里发烦乱,就开始整理东西,把零零碎碎的东西扔的扔,收起来的收。顺便把被套毯子都扔进了洗衣机里,全部统统洗干净。
小薇坐在沙发上,喝着我给她倒的酷儿,一句话都不说。
我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托着下巴,看着天空。小时候常做的事情就是这样,坐在家门口的石阶上,看着那天井上空有限的天空,想事情,满脑子都是奇怪的思想,现在我在想叶子。
把衣服拿出来的时候,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上,离开汲月瞳以后就没有再修剪过,那头发也不知不觉的长长,像是野草一样。
看着镜子里的中发,脸大半被头发遮住了,看起来像个落魄的怨妇,我用手指把头发都往后梳理起来,用旁边绑洗衣服袋子的夹子一夹,就完了。
把所有的东西晒上去以后,我累的半死,拖着没有知觉的腿走到沙发上,然后整个人轰然倒塌,压在小薇的身上。
我问小薇,小薇,你喜欢姨我么?
喜欢。小薇笑着说。
喜欢那个姨么?
喜欢。她笑的无比灿烂像一朵花。
如果你喜欢的这个姨和你喜欢的那个姨在一起了,你会更加喜欢么?我像是在说绕口令一样的。
她理解不理解,怎么理解的我就不知道了,她说,更加喜欢。
因为,一份喜欢加上一份喜欢就是更加多的喜欢,这就是孩子的思维。
我伸手摸摸她的头,说,小薇啊,姨真想让你做我女儿算了。
不要。小薇摇头,我有妈妈。
我故意闭上眼睛,不去理睬她,傻瓜,你愿意我还不愿意类。
晚上的时候我打电话给叶子,她的声音听起来含糊的很,才知道她喝了一点酒,在酒吧里被几个老朋友缠住了。
她没有说要我去接她,我也没有跟她说,就直接穿了外套,到她说的那家酒吧去了。
酒吧是在商业区的二楼,平时在出租车的后面大摇大摆的打着小资的招牌狂轰滥炸的那家,找到那里很方便。
今晚好像是什么狂欢之夜,一大群的人挤在那里,女的带着点缀着彩钻和五颜六色的鸟羽毛的假面,性感暴露的衣服藏不住那些年轻的肉体。
我走进去的时候被人挤过来挤过去,活像是进了大海的小小的帆船,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了。踮起脚尖,左右看着,试图在人群中找到叶子。
人太多,乱,这里像是沸腾的水,无数的分子在冲撞着,在这里望穿秋水,望瞎了眼,都不会发现她。
有点失望的叹气。手插在口袋里,呆呆的站在吧台这里,做我的木头人。
那个染着橙子颜色的就好像是火焰般的头发的调酒师问我要什么。
我说,一杯白开水。
他有点吓倒了,转身,用玻璃杯给我装了一杯白开水,好心的加了一块冰块。
我看着人群,对他说了声谢谢。
他斜着脸看看我,然后说,如果你要来这里抓奸的话,用冰水是比较好的。
我呆住,想不明白什么意思,什么叫抓奸?
看了看银质的杯子上我的扭曲的样子,我就郁闷到了,活生生一个黄脸婆,来这里寻找一心要找个小妹妹来一段露水姻缘的老公。
我想我曾经帅气无比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想耍帅,却没有了那个气质。
摸摸自己鼻子,心里有点自怨自艾。也不想跟那个自作聪明的男人解释什么。
叶子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但是我没有上去打招呼,她被一群人包围着,那群人很典型的在现实世界里是个精英分子,上班的时候穿着名牌西装,下了班,就养名贵的狗,穿着休闲装,没事就花钱到乡间小路走走。我远远的看着叶子和那群人走出包厢,太遥远的距离,我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人和太喧闹的世界,我转了身,默默喝着冰水。
不巧的是,他们也转移征地到了这里,一群人占了旁边的大桌子,刚好围成一圈开会。
我不想听他们说什么,但是声音还是会传过来。
他们吵闹着要玩什么口水游戏。
我心里一惊,天知道那游戏有多恶心,以前看着那群花痴女玩就看的反胃,要是叶子也在其中,我想我会立刻冲上去,拉着她的手冲出这里。
不过还是被否定了,大部分的人的回答是太恶心了。
叶子没有说话,她安静的坐着,举着杯子,倾听别人说话,给予适当的反应,态度不会太热情,也决不是冷漠的。
当他们要散去的时候,其中一个穿着白衬衫将近三十岁了还装年轻小帅哥状的男人起身,说要送她回去。
叶子摇摇头说,不用了。有朋友接我了。
我微微转过头去,想看看具体情况,却看见叶子向我招手,不远的距离,我甚至可以看清楚她的微笑的时候每一个细节,她朝我高举着手,摆动着,笑着说,遥遥,这里。
我立刻转头,想假装我没有看见。
调酒师凑过来,说,喂,那边那个美女在叫你,是不是就是她?你的老公好有眼光,找的真是赞到家了,好像那个谁的?那个日本的松岛枫哦!难怪……他的眼神明显在说,是男人就会选择她而不是你!
我白了他一眼,暗骂,是男人还那么八卦,去死吧。
尽管心里还是不想去面对那群人,但是乖乖的起身,拿着冰水走到那群人的气势范围外围。离着大约是一米的距离,叶子起身,走到我旁边,对着那群人说,这是我的朋友,她会送我回去的。
离我最近的一个男人伸手,友好的对我露出笑容,说,很高兴认识你。
我伸手,反握住他的手,摇了几下,扯扯嘴角,说,我也是。
我感觉到好像在我出现的一个刹那,这里的空气里都漂浮着几句话,叶子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太没有品味了。哪里来的?
我努力在心底培养信心,然后无所谓的笑着面对他们。
回去了么?我轻轻的在她耳边说。嘴唇滑过她的脸颊,粘到她脸上的些许粉底,脂粉的香味像是浓郁的花香。
她点点头,朝着他们说再见晚安,那个说了要送她的白衬衫男人颓然坐下,喝着闷酒,他不爽的时候我就爽了。像是一个从英俊潇洒的王子骑士手里得到了公主芳心的恶魔,心里洋洋得意,暗自笑着。
走出大门,迎面扑来的是外面清冷的空气,宁波的空气越来越差,已经找不到那年我来的时候呼吸到的干净的空气了。深深的吸一口,酒精和烟的味道出去了,汽油和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味道就进来了。
我和叶子并肩走着,黑暗的路上,一排的街灯亮过去,身边不时走过穿着时尚的人。好像一条闪烁着无数五彩斑斓的光点的河流和我们擦肩而过,而我们逆行而上,彼此相依。叶子和我安静的走着,都不开口说话。
月亮很圆,却找不到地面上,因为这里的灯太亮了,所以虚弱的月光就被挤掉了。抬头想看月亮,却被路灯的光照的睁不开眼睛。
走着走着走到了樱花公园。
这地方以前我们来过,我和她,两个人只是为了看传说中的纷纷扬扬的樱花坠落的样子,兴冲冲的跑来这里,满地的粉色花瓣,有些落在叶子的头发上,那个时候的叶子穿着白色的毛线衫和百褶裙,花瓣成了上面的点缀。
现在,这里没有花了,因为花都谢了,而再来的时候,只是觉得这里很恐怖,黑乎乎一片。
叶子坐在树下的一个石头上,曲起腿,规矩的放着。我靠着树站着。
叶子说,有个男人说要追求我。
我说,那个白色衬衫的。
恩。叶子笑笑说。
那你怎么回答?我蹲在她面前,问她。我当然知道她对那男人没有感觉,否则就不会跟我说什么了,她想告诉我什么,我想就我那脑容量是想不出来的,只好乖乖的问她原因。
你猜我会怎么回答她?叶子有点醉了,我相信,她笑的很快乐,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了的小孩,有点满意有点骄傲。她在像我炫耀。
我摇头,说,我猜不出来。
叶子伸出手指点着我的额头,说,我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