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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种内容是以物质利益为主——似乎是以物质利益为主,因为于丹在书中曾说:“小人则满脑子想的是些小恩小惠,小便宜。”
还写道:“一个人他每天就惦记自己家的事情,比如我怎么样能够多买一套房,我怎么样利用一下福利分房政策,每天算计着自家的衣食居住,这就是孔夫子说的小人的心思。
当然这也没有太大的过错,但是如果一个人的心就拘囿在这么一点点利益上,为了维护和扩大这一点点利益而不顾道德和法律的约束的话,那就很危险了。”
于丹也许不知道她所说的法,其实就是建立在对〃私利〃的认可的基础上,国家也不过是保障“私利”所必然要采取的一种组织形式。
为什么谋取私利就是小人呢?
为什么不能维护个人既得利益呢?
为什么一个人不能惦记自己家的事情?
为什么不能算计着自家的衣食住行?
为什么一个人的心就不能拘囿在一点点利益上?
正当的获得个人物质利益并努力维护个人的物质利益和精神利益有什么不好?
于丹的价值观只能令〃大众读者〃无所适从,不看她的书,〃大众读者〃还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看了她的书就莫明其妙不知何为了! 于丹的概念的混乱,也反映出其价值体系的混乱。
《论语》可以乱讲的吗…批评于丹(25)
她只有一个价值是明确的,那就是动员我们每一个人都“回到内心”。
从职业上来看,易中天和于丹都是大学教授,该算是知识分子了。
知识分子该有一种为真理和学术献身的精神,担当起对这个时代和后代的教化工作,从这项重要的工作中产生出未来各代人的道路。
然而他们的作品不但没有追求真理和学术品格,反而散发着强烈的有毒的思想,我担心被他们教化后的“大众读者”只能与真理背道而弛,未来各代人也只能因中毒而走上思想的邪路。
如今各种媒体对易中天与于丹二教授的包装与炒作,并没有正确的人文追求,只是形成一种制作运动,造成一种文化的堕落与戕害。
将“不断强化媒体为受众着想的服务意识”(央视百家讲坛的宣传用语)夸大到不适当的位置,就成为了一种泛化了的绝对尺度。
从而造成真正的文化精神的缺席,其后果是严重的。
所以在于丹教授出了这样一本书之后,我还担心她的《庄子》心得,又会散出怎样的毒素。
当一个知识分子丧失了文化耻辱感之后,她的作品和演讲都是十分恐怖的。
在文章结尾处还应该向大众读者交待一下我对儒家文化的看法。
由孔子创建的儒家文化,并不是像西方哲学家所说的只是一种道德形而上,而是集哲学、宗教、道德、政治、经济、教育、法律于一身的系统的思想体系,是人类在农业文明时期所形成的最为发达的学说体系。
儒家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它曾经为社会的进步起过重要推动作用。
进入现代以来,儒家文化受到西方自由资本主义文化的冲击,其在人类文化上的先进性和发达日益减弱,失去影响力。
但它并不会消失,而是与异文化碰撞之后,以官僚资本主义的形式存活下来,成为中国社会变革与前进的拦路虎。
在以“五四”为标志的新文化运动中,陈独秀和李大钊开创了对儒家文化的批判运动,只可惜因历史的原因刚开了头又煞了尾。
新中国成立后,没能够对儒家文化进行深入本质的批判。
改革开放之后,官僚资本文化(儒家文化的新形式)仍然有强大的影响力。
少数腐败的公职人员及其子女,以权谋私,倒卖国家权力,侵吞国有资产,贪污受贿,形成其私有资本,构成了官僚资本主义存活并发挥其社会影响的社会条件。
同样,官僚资本主义也成为了腐败群体的精神温床和文化依托。
两千多年以来,一直在中国历史上占统治地位的儒家文化,是不可能一下子消失的,它只能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进行创造性转化。
对儒家文化的批判则是创造性转化的开始,今后的历程还是漫长而艰辛的。
于丹这本书的后记为《〈论语〉的温度》,称《论语》为〃简单真理〃,为〃一口奇特的‘向病’泉”。
她的身心感受着泉水的“略高于体温”的温暖,承受着“温泉的恩惠”,并希望她的大众读者也“温暖地浸润其中”,还要“让后世子子孙孙在日益繁盛而迷惑的物质文明中得以秉持民族的根性,不至于因为可供选择的机遇过多而仓惶。”
不独有偶,那位曾在央视百家讲坛上与于丹同台献艺的易中天教授为于丹写了一个序,名曰:《灰色的孔子与多彩的世界》,用“色彩”去呼应“小妮子”的“温度”,可谓“色联温和”,颇有些温馨和谐的审美味道,猛一看去这个世界真是像易教授说的那么“多彩”了。
易教授说他“需要一位最具普适性的孔子。”
于教授就唤来了一位能够告诉我们如何过上“快乐的生活”的孔子。
易教授希望“灰色的孔子”“却是单纯的,单纯到没有色彩,没有性别,没有时间和空间,只有温暖。”
于教授就给大众读者唤来了一个“略高的体温,千古恒常”的孔子。
《论语》可以乱讲的吗…批评于丹(26)
对于教授唤来的孔子,易教授当然是欢迎的,那序就是他致的欢迎词,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学者的孔子,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历史的孔子,更不知道这是不是真实的孔子。
但我知道,这是我们的孔子,大众的孔子,人民的孔子,也是永远的孔子。”
他还接着用欢迎词惯用的口气强调说:我们需要这样的孔子。
我们欢迎这样的孔子。
易教授的口气太大了。
孔子不只是〃我们〃(易教授与于教授)的,还是〃大众〃与〃人民”的,又是“永远”的。
稍有些名气的名人就可以为〃大众〃和〃人民〃代言了。
有多少人在假借〃大众〃和〃人民”之口在贩卖囊中之私呀!这就是那些〃半部《论语》修自身〃(于丹语)的名人们的专横表现。
更可悲的是那些〃早晨5点钟〃就去排队等着于丹签名售书的读者,他们已经作为〃大众”而被易教授专横地代表了。
这些大众读者职业不同,年龄从3岁到83岁。
3岁的还好,没有公民权,易教授不能剥夺他们没有的东西。
3岁的孩子一定有家长带领吧?
否则恐怕连书店也找不到的。
3岁的孩子需要什么〃颜色〃和〃温度〃的孔子呢?
《北京晚报》没有提及,这家媒体只提及了他们的年龄,年龄小和年龄老如今都成了“炒点”。
给一个3岁的孩子签名售书,到底是一种荣誉还是一种耻辱?
这真有些像将加湿器卖给瓜棚里的瓜农,后面的话我就不必说了,说出来怕影响了孔夫子的“色彩”与“温度”。
不同年龄、不同职业、不同文化修养的读者排着是队买同一本于丹的书。
他们除了有以上的差异,但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喜欢于丹的书,认为于丹写了一本好书。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百家讲坛”上听于丹讲过这本书的内容,还有些人虽然没听过,但也听别人说过这本书是本好书,因此也对它有了强烈的期望值,期望阅读后受益。
他们阅读后很容易接受于丹的有毒的思想,很少有人能有批评于丹错误的能力。
听说于丹还要接着在“百家讲坛”上讲《庄子》,当然也是要出《于丹〈庄子〉心得》的,但愿她别再犯太严重的错误。
否则一个“小妮子”该害多少人的心灵啊!排队购她的书标志着大众文化素养的普遍下降,标志着不同年龄段的几代人精神素质的持续恶化,标志着社会文化的整体滑坡。
打住闲话,书归正传。
我是想说无论是序还是后记还是整本书,对孔子的儒学都是推崇备至的。
在21世纪的孔子的故乡,如果还不能对儒学进行理性批判,还不能不遗余力地揭出其现实表现的弊端,我们就不能对于传统进行创造的转化,也就不能建立一个新的充满生机的传统。
《批评于丹》第二部分
《庄子》不可以这样讲再批评于丹(1)
这是一个文化报应的时代,以往对文化的破坏,如今显现出极其恶劣的后果。
当李宇春以中性品质夺得超级女声的魁首,于丹也用优秀的口才获得了“文化超女”的桂冠。
她们各自征服了数以百万计的粉丝。
这时知识已经沦落成广告标语和信息号码,以致粉丝们误以为坐在电视前就能轻松掌握它们,并且自如地解读古老文化和身边纷繁复杂的世界。
出于酬谢心理,他们甘愿协助电视、报刊和出版业等冷热媒介,将于丹创造为神——这与李宇春被造神的过程同出一辙。
这时批评的任务就更为艰巨,以致仅仅从学理上已经不能击垮这些偶像。
真的,有谁能用几篇文章来改变一个民族的集体无意识呢?而我偏苦于知不可为而为之,身为一介塞外布衣,却要解构国家最强势的各种媒体联姻创造的文化神话,那难度是有目共睹的。
因为喜欢偶像崇拜的民族同样也喜欢崇拜媒体,在那不时闪现的荒诞之光的照射下,我真有些象唐﹒吉诃德了。
当我再次充当了这个滑稽而悲壮的角色,准备与风车搏斗时,我还不知道网友们是否会支持我。
我写出批评于丹的第一篇文章《可以乱讲吗——批评于丹》,有四万多字,只比于丹的心得少一万字。
这么长的文章找不到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