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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把冬瓜放在车里,关上车门,随即披头发动汽车,一溜烟跑出了钢厂大院。
在车上,三个大男人,再加一个小姑娘,气氛非常热闹。尤其是小宝,她转过身,跪在座位上,看着后坐上的黑皮和冬瓜问个不停。
“这是谁?”冬瓜问。
于是刚才与黑皮发生的一幕又重现了一遍。
披头把车开进市里有名的康复治疗医院。他把车停好后进了住院部的门。很快披头就把各种手续办好,把费用交了。
他和黑皮把冬瓜安排在病床上后,对冬瓜说:“冬瓜!好好治疗!其他什么都别想,我这段时间会经常来看你。等你好了后,我们继续合作闯事业。”说完,冬瓜和披头把手使劲握在一起,目光中充满理解和信任。
披头和黑皮把冬瓜安排好后,开车到了郊外,他们找了河边一块平缓的草地坐下来,披头让小宝一个人在河边草地上玩,但警告她不要走太远,同时还时不时提醒她不要靠近河沿。一旦小宝离开披头的视线,他就大声吆喝,让小宝回来。
“大哥,小宝是谁的孩子?你怎么认她做干女儿的?”黑皮问。
“说起来话长。这孩子和我有缘分,命中注定。”
“怎么讲?”
“这孩子的命是我救的。小宝四岁的时候检测出有白血病,她的病很奇怪,很可能与居住环境有关。得这种病现在很多,尤其是小孩,往往是环境污染或家庭装修的有害物质造成的。我见她的时候小宝已经六岁了,那时候我刚到南方,穷得靠卖血维持生活。有一天我去见了个人,这个人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让我佩服的人,是个年轻人,姓吴,也得了白血病,可惜,这个人在半年前去世了,是他让我做了HLA检测,他给我掏的检测费。我当时并不理解他的行为,后来才逐渐明白了,他的行为拯救了小宝的命,可他自己却死了。人啊!有时候真是没办法。小宝说起来是很幸运的,她的骨髓配型和我一致。就这样,从我身上抽了骨髓,打到她的血管里,她现在流的是和我一样的血,血细胞的DNA结构都和我一样。所以,说她是我的女儿一点也不过分。今年她从瑞士上学回来,见了我后就闹着要做我女儿,我扭不过她,也就认了。”
“我看她性格和你很像啊,对你亲得不行!”黑皮说。
“是啊!我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就喜欢这个小丫头。我觉得缘分就是缘分,就像我们哥儿仨一样。”
“大哥,小宝家是干什么的?”
“小宝父亲是个商人,很有钱,人还不错,但这个人性格太懦弱,他的性格差点儿把小宝的命要了。”披头看着在河边草地上摘野花的小宝目光中充满浓浓的爱意,像父亲般的关怀,慈祥、亲切。披头把救小宝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
黑皮感叹道:“哦!原来大哥和小宝还有这么段故事。难得!”
第五部分第二十二章 谁是讨伐我的女人(2)
“是命中注定,躲也躲不过。遇到小宝这事我师傅早就预言过了。也许前世小宝就是我的女儿。我师傅说过,将来我遇难了,小宝就是我的救星。”
“大哥挺信命啊!”
“不能不信啊!其实我这次回来也是我师傅指点的,他让我回来找一个人。”
“什么人?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她干什么,我只知道她是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而且是我很熟的人。”
“这可就难找了,大哥以前认识不少女人。找这个女人有什么用?”
“我师傅说这个人在追讨我,我的命可能会断送在她手里。”
“这么恐怖?别是你师傅吓唬你吧。大哥,你这也信!”
“不由得你不信啊!我在南方的这些天时常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我师傅预言的危险在不断逼近我,我已经感受到这个女人的杀气了。”
“大哥,你在南方都做些什么?是不是犯事了。我可听说你在内蒙杀了人,公安正在到处找你呢。”
“这事冬瓜告诉我了,所以我也在担心啊!我现在想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我感觉我那几下不该砍死人。但现在公安这么找我,倒是真有可能。没办法,我现在成杀人犯了。”
“你以后怎么办?”
“不知道!”披头望望天说,“亡命天涯吧!我还能怎样?我这辈子只能隐姓埋名了。还好,我没亲人,用不着牵肠挂肚。”
“倒是!大哥比我要好,我现在完全被老婆拴住了,基本和过去的那些朋友不来往了。想再闯社会也没那心气儿了。”
“兄弟!说实在的,黑道险恶啊。如果能离开还是离开,也许有朝一日我会走得远远的,到一个没有世俗、狡诈、血腥的世界中去。说真的,我活得太累了,不想在黑道混了。可我又能到哪儿去?昨天我看到冬瓜的样子,感觉特别难受,没想到我的好兄弟成了这个样子。我们哥儿几个把最好的时光浪费在一场毫无意义的纷争中,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冬瓜残了,我成了杀人犯,而你呢,仅凭夜市摆小摊挣活命钱。还有李老大,等他出来胡子都白了吧,最惨还是白老二,连命都丢了。我们到底活出了什么名堂?”披头把拳头握得紧紧的,目光阴郁地看着远处汹涌的河水,“我们在这个时代用拳头打天下是很可笑的事情啊!现在的世界是靠头脑,是靠头脑啊,我们已经落伍了。”
“大哥,你真是变了。”黑皮感慨地说,“你现在说话像个老师了。”
“也许吧!我感觉自己的心态真不是过去的样子了。尤其是我现在有了小宝,我就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拼命了,这个小丫头对我很依赖,要是我丢下她,我想她会疯的。”
“大哥,你就没想过另一个人吗?”黑皮突然问。
“谁啊!”
“那个女孩!大学生。”
“你是说姚兰吧!”
“对!”
“你提她干吗?”
“大哥,我一直就不明白你干吗把这个女孩搞完了就跑了。”
“什么搞完了?”
“大哥,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一定把姚兰给弄了,然后怕这丫头缠你,你就跑了。”
“屁话!告诉你吧!我对姚兰什么都没做,我和她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姚兰怎么像是被你勾了魂似的。你走后她大变样了,人瘦得不成样子。后来她来找我和冬瓜,打听你去哪里了,那眼神简直像死人一样,好像你把她的命都给带走了。说实在的,我觉得你欠了那丫头太多,我跑了那么多场子,世面也见了不少,但像那个女孩那么痴情的真是少见。你可能不知道,你走以后姚兰找了你很久,我家她都去了好些回了,她好像每个星期天都到你那里等你,那种劲儿我还真没见过哪个女孩有过。大哥,我就纳闷儿了,不知道你是使了什么招数把那丫头搞成那样了,她就像着了魔似的,非要等到你不可,我算是佩服那丫头的倔劲儿了。大概两年前吧,她好像是毕业了,她来找我,说她要走了,说是工作联系到南方。她说以后再无法等你了,如果你回来,让我转告你她走了,另外她说了句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
“我记得吧——”黑皮陷入沉思,苦苦思索,“她好像是说你犯的罪只有上帝才能饶恕,说她恨你!”
“是!我的确是应该被她恨的,我欠她太多了。”披头愧疚地说,“我一点儿不怪她这样说。”
“按小弟的经验你要是没做什么她怎么会那样?我和冬瓜都认定你对那丫头一定做了什么,否则她不会那么痴情。我和冬瓜对你嫉妒得不行。”黑皮说。
“说实在的我的确没动她。姚兰和我的事我说不清,因为我自己都闹不明白,我离开她是因为我自卑,我记得我给她说我是烂命一条,活不过三十岁,现在我快三十了,看来我对她说的话没错,那个追讨我的女人真可能会要我的命。”
“大哥,我就不明白了,你老说会有一个女人追讨你。我怎么就觉得这很离谱,要说公安追你倒是可能。”
“如果是公安我师傅就不会专门那样说了,他说这个女人我认识,很熟,我想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是公安,可我实在想不起来这会是谁。我这次来就是要搞明白这个人是谁,到底我欠了她什么债。”
“大哥,说实在,别的人还可以替你想想,要说是女人讨你债那我就纳闷儿了,我们弟兄在一起没得罪什么女人啊。”
“是啊!我也纳闷儿。这事你帮我打听一下,看这几年谁对我感兴趣,老打听我的事。我想,既然这个人想整我,那她一定经常留意我的下落。”
“好的!大哥,没问题。”
第五部分第二十二章 谁是讨伐我的女人(3)
披头和黑皮又继续聊了很久。此时,小宝也许是玩累了,她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手里拿了个小甲虫玩,时不时抬头看披头,看他是不是有招她过去的意思。
“小宝!我们该回去了。”披头朝小宝喊。
小宝听到披头的召唤后扔掉甲虫连蹦带跳跑了过来,一下子就爬到披头的后背上,用小手把披头的脖子一搂,再不松开。
“大哥,小宝真和你亲女儿一样。”黑皮羡慕地说。
“是啊!”披头背着小宝站起来,他边走边对黑皮说:“姚军那小子是不是已经放出来了?”
“是啊!怎么了?”
“我想让你去看看他?”
“看他干吗?是不是想打听姚兰的消息?”
“对!我想知道她在哪里,我要去找她,我欠她太多了。”
“你会要她吗?和她结婚?”
“只要她不嫌弃我的话我会。可我现在是杀人犯,如果和她结婚我会彻底把她毁了。”
“那你找她有什么用?”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