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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不嫌弃我的话我会。可我现在是杀人犯,如果和她结婚我会彻底把她毁了。”
“那你找她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我想知道她现在生活得怎么样。如果她现在活得很好,我就走得远远的,再不碰她,但如果她活得糟糕,而且她还爱我的话,我就带她走,离开这里,抛开一切,去南美,非洲,世界的任何一个可以让我们容身的地方。”
“大哥,你真会这样?我不知道大哥竟然也能做出这种事。说实在的,我以前认为你和我们这帮哥们儿差不多,都是一路货色,没想到你还能对女孩子动真情,还是有那么点做人的良心。老实说,姚兰真是好女孩,你如果娶了她,你死都该瞑目了。哦!对了,我忘告诉你了,姚兰自你走后可变成大美人了,真他妈漂亮,在大学城里属这个——”黑皮竖起大拇指,“你小子福气大啊!”
“你说什么?”披头惊讶道,“姚兰长相很普通啊!”
“那是过去,那时候她的确长得不咋地。可也怪,你走以后,她就瘦了,我想是想你想的吧,反正苗条得很,整个人都变了,完全是个大美人。我想要是姚兰当时是后来的样子,你肯定走不动路,还跑?你肯定乐不颠像哈巴狗一样呢。”
披头突然感到整个人身体僵硬起来,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是钢针扎到他的骨髓里,让他彻骨疼痛。
“她后来变漂亮了?”披头目光凝重地问,似乎像要穿透那眼前的迷雾,看清纷杂不堪的整个事情真相。
“是啊!我一点没骗你。女孩也他妈真怪,说变就变。还有,我感觉姚兰连气质都不一样了,最后我见她的时候她显得特别不同寻常,非常干练,说话语气也是干脆利索,那眼睛特别冷,完全不像我们当初见的那样。哎呀,怎么形容呢?那眼神?我现在还都历历在目。”
“你就直说!”
“大哥,我就直说了,你别生气。其实姚兰眼中有一种杀气。我们哥们儿场子跑得久了,什么人是真咬人,什么人是咋呼,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当时姚兰给你留话儿的时候我就发现姚兰眼中动了杀气。我当时心里就嘀咕这丫头可能是因爱成恨了。”
“你知道姚兰去了南方的什么地方?到哪座城市?”披头嗓音颤抖地问。
“这我不知道!她没跟我说。”
披头沉默了,他咬着嘴唇,内心异常痛苦,难道现实真会是这么残酷吗?他问自己,天!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假如姚兰是师傅所说的那个要我命的人,那我就死定了,对这样一个女子我绝对不会逃避她的追讨,我欠她的,我就还给她。披头转头看着远处汹涌澎湃的大河,在这一刻,他像被投入冰雪的荒原上一样浑身充满彻骨的寒冷。
“兄弟!你明天去找姚军,就打听一件事,帮我问清楚姚兰在南方的哪座城市,现在做什么工作就可以了。”
“好!没问题。大哥放心吧!”黑皮拍拍披头的肩膀,内心也和披头一样充满焦虑。
当天晚上,披头安排小宝睡觉后一个人来到酒店最高层天台抽烟。他在天台上独自徘徊,内心充满躁动不安。满脑子都是姚兰的影子。
“漂亮女人,过去和我很熟,现在离我不远,恨我,握有重权——”披头心里念叨着,似乎一切快都要和姚兰对上号了。
“目前我还不知道姚兰在不在我那个城市,她做什么工作。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姚兰是学法律的,她不是律师就是在公检法工作。如果她的确在公检法里干,那么现在也的确像师傅说的那样握有重权。天啊!你饶了我吧!我要死了,但你让我死得也太残酷了些吧。被爱我的人,我爱的人送上断头台,天,难道你惩罚了我这么多年,依然还没有把你的怨气发泄完,依然还要惩罚我这个受尽磨难、孤苦伶仃的人。”
披头感觉自己彷徨无助,内心苦闷到了极点。披头在天台踯躅到凌晨,然后下来,他回到房间,衣服没脱就倒头趴在床上睡着了。
他一直睡到中午,当他醒来的时候,小宝就趴在他枕头边定定地看着他。
披头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毯子,毫无疑问只能是小宝给他盖的。“小宝,几点了?” 他问。
“快十二点了。”
“这么晚!你怎么不叫我起来。”
“我看老爸累了,就没叫。”
“你几点起来的?”披头揉着眼睛问。
“我七点就醒了!”
“那你早晨都干吗了?”
“我没干吗,就等你醒呢。”
“傻丫头,你总不该是一直趴着看我睡觉吧!”
“没有,我玩一会儿,看你一会儿。”
“那你一定饿了吧?”
“饿得咕咕叫了。”
披头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说:“好!等我收拾一下立刻去吃饭。”
吃完午饭后,披头带小宝去医院看了冬瓜,然后回来。剩余的时间披头都没有出门,他陪小宝在房间玩儿。小宝看书,间或与披头打闹,其他的时间披头则在焦急地等待电话铃响起。黑皮在去找姚军之前给披头打了个电话,告诉披头他和姚军说好了,现在就去见他。
从披头接到黑皮的电话开始,披头就忐忑不安,他虽然意识到事情可能就是这个结果,但却依然抱有一丝希望。也许事情并不像我设想的那样,他想。他这种紧张低落的情绪被聪明的小宝看了出来,于是一个劲儿问披头怎么了,问他为什么不高兴了。尤其是披头陪小宝玩儿的时候,他心不在焉的神情让小宝很是不满,小丫头嘴里嘀嘀咕咕表达自己气愤的情绪。
第五部分第二十二章 谁是讨伐我的女人(4)
下午四点的时候黑皮来了电话,他在电话只是说要见披头,说有很多事情要讲,电话里说不清。于是披头就带小宝驱车到黑皮约定的地点。黑皮上车后一言不发,披头也不问他原因。
披头把车停在一间咖啡厅门前,三个人下车进去。披头找了个幽静的角落,要了一壶咖啡,给小宝要了块比萨饼。之后两个大男人开始了一番沉重的谈话。
“大哥,我真不想告诉你。”黑皮黑着脸说,“我觉得你命犯女人。”
“你从头讲,我想听整个过程。”披头说。
黑皮点点头,于是开始讲述他见姚军以及与姚军交谈的过程。
“姚军这小子完全变了,我在他家见他的时候他正和新交的女朋友在一起。他现在没有过去那种劲儿了,已经变得老成了很多。他请我吃了饭,是他女朋友做的,我们还喝了酒。总之他还是挺够义气,没把我另眼相看。后来我故意装得喝多了和他拉起家常。那小子别人不爱谈,但挺喜欢说他妹妹的。所以,我刚一提姚兰,他就给我讲个不停。”
黑皮喝了口咖啡,语气停顿了片刻,继续说:“他说了很多有关姚兰的事情,他很得意自己的妹妹能那么有出息。看来这小子对他妹妹可是真好,他说在家里只有他妹妹愿意和他平等说话。这两年经常和姚兰通电话,对姚兰的情况知道得非常清楚。我于是故意不经意问他姚兰现在在哪里,做什么,他告诉我姚兰现在在某某市检察院,现在已经是助理检察员了,我一听这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大哥,命啊!这是命啊!”黑皮感叹道,“你说中国这么大,姚兰偏偏就到了你那地方,还干了这一行。你说不是命是什么。”
“是啊!”披头也感叹道,“让我想疯了也不会想到会是姚兰来追讨我。”
“是啊!大哥,我就想不明白,姚兰和你在一个城市两年,你怎么就从来没遇到她呢?”
“这我也不知道!天命注定吧!看来我得快点回去了。我得回去和我师傅商量一下,看怎么办,既然事情是这个样子,我也只能坦然面对了。”
“你准备怎么办?去见姚兰?”
“对!去见她。”
“你要死啊!姚兰是公检法的人,你找她不是送死吗?她恨你啊,你是杀了人的,闹不好她知道内情啊。你要是见她,她说不定来个恩断义绝把你就手告发那你不死定了。”
“我就是要这种结果,我就是想看看姚兰是怎么恩断义绝的。如果她念旧情不告发我,还在爱我,那我就带她远走高飞,从此再不回来,但如果她告发了我,那我欠她的情从此一笔勾销。我在这个世界上也就没什么牵挂了。”
“那小宝呢?你想过小宝没有?”
披头眼睛定定地看着埋头吃比萨饼的小宝,说:“是啊!小宝怎么办?这小丫头是那么爱我,我要是死了小宝怎么办?”
“是啊!小宝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小宝还是有父亲的。”披头突然说,“我这个人就是烂命,必定活不过三十岁。我死了最多半年小宝就会把我忘了,小孩子容易忘事。我父亲死的时候我哭得要死,以为自己活不了了,可没几个月,我不照样和你们闹得火热。人命啊!不值钱,这个世界没谁照样转!”
“那你也不能自投罗网啊!”
“我不想了,说实在的,我活腻味了。如果老天注定让我经历这一劫我要逃也逃不掉。”披头烦躁地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两口,然后又苦笑了起来,“也许!我不一定会死!”
“怎么说?”黑皮问。
“记得我师傅曾说,我要先救小宝,然后小宝将会再来救我。”
“开玩笑吧!这小丫头,牙还没长全呢。”
“就当玩笑吧!”
“你师傅算命百分百准吗?”
“算命怎么能百分百准。”
“那是啊!我看说小宝是你的救星那是胡说八道。”
披头摸了摸身边低头摆弄比萨饼的小宝的脑袋,嘴里喃喃地说:“那谁知道呢?也许世间所有的真理和力量就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