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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王谦的事来找你,你一定要见我。”姚兰此时的声音异常坚定,似乎逼迫对方就范一样。
“好吧,你想在哪里见面?”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电力宾馆,我的房间号是305。”
“好,我现在就过去,你等我。”姚兰说完把电话挂掉。
“我想先去。”姚兰对张律师和张晓凡说。“我想和丁伯先好好谈谈。”
“行!你去吧,我们等你的消息。”张律师说。
姚兰临走的时候张晓凡上前把自己的朋友紧紧抱了抱,她拍拍姚兰的脸蛋,为自己的朋友打气鼓劲。
姚兰赶到电力宾馆,找到305房间,她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精壮的年轻人,姚兰进门后看到一个老者,老者上身灰色羊毛衫,下身西裤,满头银丝,他眼睛不大,却熠熠生辉。老者见姚兰进来,立刻友好地上前向姚兰伸手。
“是姚检察官,怠慢怠慢!”老者握着姚兰的手说。
“你是丁伯对吗?我要和你单独谈。”姚兰脸色严肃地说。
丁伯示意让身边的年轻人出去,等人走后,姚兰立刻把刚才冷峻的面容放松下来,她对丁伯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我刚了解到你是市检察院的姚检察官,怎么?你是为王谦的案子来的吗?王谦的案子似乎不应该由某某市管辖。”
“丁伯,王谦就从来没向你提起过我吗?”
“王谦?他怎么会提起你?他不认识你啊。”
姚兰痛苦地咬了咬嘴唇,她明白王谦把他们的事情从来都没向外人提起过。看来王谦心里并不是那么在乎她,姚兰想。
“我是他的女朋友,他从来没向你说过吗?”姚兰上前一步用期盼的眼光问。
“你是他女朋友?”丁伯被姚兰的话震得一颤,瞪大眼睛说:“这怎么可能啊?”
“是真的!”姚兰用真切的语气说,“五年前我就是他的女朋友了。我不知道他给你讲过他的过去没有,如果没有,我现在讲给你听。”
“他没怎么讲。”
“那我给你讲,好吗?”
“好!”丁伯指了指沙发,让姚兰坐下来,他给姚兰倒了杯水,放在姚兰面前。
姚兰的讲述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期间数次有人敲门都被丁伯喝退了。他在姚兰的叙述中逐渐明白了披头过去的身世和所经历的一切。他在姚兰讲述期间就相信了眼前这个女孩的话是真的,把在这之前对姚兰的疑虑彻底打消了。
“我和志远这么长时间,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志远这小子真能沉得住气啊!”
“丁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明白,我想你应该能给我一个答案,王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姚兰问。
“这个我也讲不明白,其实我告诉你,志远这个人心挺软的,是我见过的心最软的男人。”
“我倒不觉得!丁伯,我认为他的心肠很硬。他离开我五年连一点音信都不给我。还有,他杀人、纵火、敲诈勒索什么都干,我一点儿都看不出他心软在哪里。”
“你听谁说他干了这些事情?就我来看,他现在杀人的事都值得推敲。我推过他的八字,志远不是个杀人越货的人,他这个案子一定有问题。”
“丁伯,王谦是什么人我应该比你清楚。你可能不知道,我收集王谦犯罪的证据不是一两天了。我当时并不知道我调查的就是王谦,我一直没把王志远和王谦联系起来。直到前天我在咖啡厅见到他,我才明白了我一直在调查的嫌疑犯是我的男朋友。我真不知道天下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以前认为自己会铁面无私,绝不会徇私枉法,但我见了他我就垮了,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把法律全抛在脑后了。这次我只给单位里的头打了招呼就跑出来了,我现在心里只有救他的念头,其他我什么都没有了。”
“姚兰,如果我说你并不了解王谦你可能不承认。王谦是干了不少违法的事情,但我觉得都情有可原,他有自己做事行为的道,他在黑道上混从来不伤及无辜。我和他在一起快五年了,我们就像亲父子一样,我有时常在想,志远这小子如果在古代一定是个杀富济贫的绿林好汉。可惜,他生错了年代。他这几年除了工作就是看书,我还没见谁像他那样爱看书。他常常叹息自己没一个好家庭让他上大学。他说他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上大学。你要是和他处久了就会发现志远这小子其实懂得很多。也可能他书读多了,自然就长见识了。”
丁伯叹息了一声继续说:“姚兰,我千算万算没算到要志远命的女人会是你。我初次见到志远的时候就算出志远有此一难,而让志远有这一难的是一个女人。我把什么都算准了,就是没算准这个女人和志远是什么关系。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你就是他的前世冤家,志远前世冤枉了你,要了你的命,现在你回头来逼他入监,要他的命了。报应,真是报应,人算真不如天算啊。”
姚兰听罢呆若木鸡,她不知道丁伯还有这样一段稀奇古怪的今世前缘的高见。
“丁伯,我不信命,你说的我根本不信。”
“信不信由你了。志远这案子我有个感觉,可能难翻案了。给他算的时候,我给志远说,他的女儿小宝会救他,可我怎么也算不出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怎么去救他,说实在的连我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后来我想明白了,小宝救他可能不是救他的命,而是救他的血脉。小宝现在有了他的血脉,所以算是把他救了。”
“小宝?他的女儿?王谦有女儿?”姚兰听得头发昏,她被丁伯的话搞糊涂了。
“志远没告诉你吗?他认了个干女儿,小宝是他认的干女儿。”丁伯说。
“哦!”姚兰这下听明白了,她长出了口气。
第六部分第二十六章 营救(3)
“小宝的命是志远救的,是志远冒死救的。志远为了救他不惜持刀抢劫,冒着坐牢被抓的危险从甘肃赶回某某(地名),把自己的骨髓抽出来给了小宝,这才救了小宝的命。”
“小宝得的是什么病?”
“白血病。”
“小宝现在在哪儿?我想见她。”
“她就在隔壁睡觉呢。自从她知道志远被抓后就哭闹不止,这次我要来内蒙,她偷偷从家里跑出来追到机场。她抱着我的腿不放,在机场大哭大闹,要我带她来。唉!说实在,我还没见过像她这么动真情的孩子。真是血浓于水啊!她到这里一直闹着要见志远,可看守所除了律师和你这种人外一概不许入内。所以到现在我都没见到志远,更别说小宝了。就在你来之前小宝才被我哄睡了,我真不敢想要是志远不在了小宝会怎么样。”
“我可以见她吗?”
“去吧,就在隔壁,307,我带你去。”
姚兰走进小宝住的房间,她轻手轻脚走到床前,看到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满面稚气,那熟睡的小脸蛋上似乎还带着泪痕。
“这是王谦救的小女孩——”姚兰心里说,“王谦的女儿。”当想到女儿这个词的时候,她鼻子开始酸起来,她有一种冲动,真想抱着眼前熟睡中的小宝大哭一场。在她眼里,这个小女孩身上淌着爱人的血液,那种感觉就像看到自己的爱人一样。
她把小宝露在被子外的小手抓住,心里默默地对小宝说;“小宝,我们一定要把王谦救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姚兰把张律师引见给丁伯,然后与许律师见面。大家在一起对整个案情做了分析,最后得出结论:王谦杀人的事实基本是没跑了,惟一能辩的是杀人动机,争取以过失杀人起诉,这样也许能判个死缓或无期。总之,王谦要想完全洗脱罪名是不可能了。
对这样一个讨论结论姚兰很失望,她不敢想象案件最好的结果仅仅是她与爱人再次长久别离。五年的分别已经让她吃够了苦头,五年后他们相聚,可命运却只给他们短短的一天时间。天啊!难道上天还要让我等十年、二十年?我要死的,她对自己说,我会相思而死。
那天小宝醒来后见到了姚兰,她看到姚兰的第一眼就说自己见过她。姚兰问她在哪里见过,她回答说在梦里,就像以前在梦里见过老爸一样。具体什么时候,在什么场景下她都记不得了。
丁伯告诉小宝,姚兰是她老爸过去的好朋友,这次是来救她老爸。小宝听后展露笑容,她趴在姚兰的脖子上对着姚兰的耳朵说自己喜欢她,尔后她用企盼的目光看着姚兰说:“我老爸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绝不会杀人的。”小宝指着自己的心说,“我知道老爸是没有杀人的,是警察冤枉了他。”
姚兰问小宝:“你凭什么这么说?”
小宝对姚兰说:“我看到了,在梦里,老爸没有杀人。”
“可法官是不能凭你的梦判你老爸无罪啊!”
“那法官就能冤枉一个没干错事的人吗?”
“法官凭证据说话。”
“有证据说老爸有错吗?”小宝问。
“有,很多人说你老爸错了。”
“那是他们在撒谎!”小宝坚定地说,“我知道他们在撒谎。”
“你凭什么说那么多人都撒谎?”
“他们就是在撒谎,我不凭什么。我就是知道他们在撒谎。”
“你要是法官就好了。小宝,你老爸就有救了。”
“我会救他的!”小宝站在地上像个小大人似的说,“我会救他,我知道!可你们谁都不相信我。”
“我们相信你!小宝,”姚兰抱着小宝哽咽着说,“可只有我们相信。”
初步的调查结束后,张、许两位律师都回去了,他们各自去活动关系。丁伯和小宝也回去了,在内蒙现在只有姚兰和丁伯手下的一个助手。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