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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见过我大哥?”黑皮问。
“说起来话长。我前几个月被抓进号子里,有天下午,看守送来个人,就是王大哥。我当时一见王大哥就感觉不一样,那眼神、那气质就不同凡响。一看就是道上大哥级的人物。后来我就和看守聊天的时候偷偷打听了一下王大哥的底细,那看守本来就是我的一个亲戚,所以就把王大哥的底细告诉我了。我一听就佩服得五体投地,后来我就认王大哥做我老大了。唉!说实话,王大哥虽然是道上的人,但和一般道上的不一样。一般道上的和我差不多,就是好勇斗狠,喊打喊杀。可王大哥有自己的道,他给我讲了很多做人的道理,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只可惜王大哥现在被那帮崽子害了,我那时就想如果王大哥将来没事出来,我就投奔他。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命里注定要追随王大哥。这不就让我撞到枪口上了。”
这个小子人其实就是披头在看守所遇到的三虎子。
有了这份感情,黑皮就认定老天注定要帮自己一把。他当晚就给三虎子兄弟安排了任务,要他们在黑道上打听到底是谁陷害了披头。务必打听出证人的下落。
三天后,三虎子三兄弟回来,对黑皮说事情基本有眉目了。
“老大在铜窑煤矿杀的是我们这里的黑老大张敬文的手下,张敬文号称黑三齐,眼黑、心黑、手黑,这人十年前在这里独霸一方,后来进去坐了几年,放出来后就不知去向,这几年基本在道上听不到他的名号了。我听一个哥们儿说,黑三齐放出来后开了煤矿,三年前把煤矿封了领一帮手下去南方打天下去了。目前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黑皮听了后心情沉重了起来,他对目前的形式开始担忧。
三虎子说完也叹了口气,他沉默了一阵,突然想起什么,说:“大哥,我倒听说了这么个事,我听一个哥们儿说曾和一个黑三齐的手下喝过酒,那个手下讲黑三齐怎么黑的时候说黑三齐为了惩罚让矿上的一个矿工逃跑的手下时,曾一怒之下亲手把这个手下杀了,后来把这事栽赃给了逃跑的矿工。”
“有这等事?你哥们儿没说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我哥们儿也是在喝酒的时候听黑三齐的手下说的,他当时没问。”
“你那哥们儿在哪儿?能不能带来见见。”
“他现在上班了,对黑道上的事不搀和了。”
“没关系,我就是问事,问完了他爱干什么干什么。”
“那好,我把他找来。”三虎子说完带自己的两个兄弟走了。
三虎子带来的是个面色白净,一脸书生气的年轻人。黑皮见了年轻人立刻叫人上酒菜,他先向年轻人拜了一拜,然后对他说:“你是三虎子的哥们儿,就是我哥们儿。今天叫你来没别的,为的是救我大哥。这事人命关天,不是万不得已是不会打搅兄弟的。”
“大哥,没事!三虎子把事情已经给我说了。你有什么就问吧,我要能帮上一定帮。”年轻人说。
“好!大哥就不客套了。我想问你跟三虎子说的黑三齐手下人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这个没假,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这个他没说清楚,但这事是四年前他告诉我的,按时间看应该是离那事情不远。”
“我大哥是五年前在煤矿杀的人,他是四年前告诉你的,看来时间倒是能对上。”黑皮说。
“他没给你说更详细的情况?”
“他还说矿上逃走的那个矿工很厉害,五六个人追他都没追上,还被那人用斧头砍伤了。”
“那就对了!看来事情真是对上了。”黑皮说。
“你听没听说被逃走的矿工砍伤的人死没死。”黑皮思量了片刻继续问。
第六部分第二十八章 我们是平等了(2)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张老大把一个追矿工的打手砍死了。砍死的是不是被逃走的矿工伤的那个人我就不知道了。”
“据我所知矿上只有一个人被砍死了,是黑三齐的手下。如果我大哥砍死了人,那么黑三齐砍死的人哪里去了。”黑皮摇头晃脑,他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看来这里面有文章啊!你跟三虎子说黑三齐栽赃给了逃走的矿工,这事可靠?”
“这个黑三齐手下没跟我直接说,他只是有那个意思。我看出来了。”
“清楚了,看来我大哥的确是被诬陷的。我大哥冤枉啊!”黑皮哀号了一句。“兄弟,能帮我找找黑三齐的手下吗?你帮我找到,我给你两万!”
“大哥,钱就别提了。我虽然不在道上了,但规矩还懂。黑三齐现在不在这里了,他的手下也随他走了。要找没那么容易了。”
“这不怕,既然黑三齐的手下都是本地人,他们总有亲戚之类的在这里吧,你帮我找找他们亲戚的地址,我在这里谢你了,只要救出我大哥,我们兄弟一定厚报你。”
“大哥,我刚才说了别见外。好,我去打听一下。”
“那就快去!我这里有一千块钱,你拿去。算是请人喝酒抽烟的打点。”黑皮掏出钱塞给对方。年轻人推阻了一番最后也就收下了。
过了两天,年轻人来找黑皮。
“大哥,我给你把事情打听好了。这是他们的地址。”年轻人说着把一张纸条给了黑皮。黑皮看了一眼,装在口袋里。
当天晚上,黑皮带了手下去找目标。
他们到了一条巷子口,三个在里面,三个在外面。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巷子口来了一个喝得半醉不醉哼小曲的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到巷子口的时候,黑皮一个人上前向那汉子打了声招呼,问他是不是叫李元根。对方见是一个瘦几马竿的小子,对他也是充满恭敬,向他打听事的样子。于是爽快地答应了黑皮的问询。
“我是啊!什么事?”
“哦!我想求你个事!”
“什么事?你是干什么的?”对方警惕了起来,瞪着眼儿看他。
“我以前是李元保的朋友,想找他,听说他在南方混。想去投靠他,所以想求你把他的地址告诉我。”
“你是我弟的朋友?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我是元保在号子里的哥们儿。这不才放出来了嘛!没着落了,所以想投靠他。”
“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是,我以前跟元保大哥在外地混,后来在内蒙犯事被关了六年,现在出来没地方去了。只好找元保,听说元保跟了黑三齐大哥,在南方发了,我也想去。说实在的,我和元保在号子里还是把子呢。”
“你叫什么?”
“我外号伍赖子,元保知道。”
男子看了看他,点点头,想了想。
“元保很久没和家里联系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大哥,算求你了。这是五百块,算是我孝敬大哥的买酒钱。”
男子把钱拿在手里掂量了下,脸上有了神采。
“元保自从去了南方就没回过家。以前给我个电话,我没带在身上,你跟我回家取给你。”
“那太好了。大哥,我就知道大哥是好人。”
男子带黑皮在巷子里又走了几十米,进了院子,男子带黑皮到客厅,让家人给黑皮倒了杯茶,然后进了里屋。过一阵儿,男子拿了个电话本来。
“元保给的这个电话号马有一年多了。我家里没电话,所以我还从来没打过,不知道现在换了没有。”
“有电话号码就好,至少我去找他能有点用。”黑皮接过本子,把本子上写的号码抄在一张小纸片上。
“大哥,我谢谢你了!全仰仗大哥仗义。等我找到元保后我一定要夸会大哥。”
“那倒不用,你见了元保告诉他,让他回家来看看。别在外面混的连老爹老娘都忘了。”
“知道!一定把话带到。”黑皮说完就起身告辞了。
黑皮出了院子,急匆匆走到巷子口,招呼了在四周的手下。
“看来我们在这里没什么事做了,明天你们就回去。”
“大哥,你呢?”一个小子问。
“我要去南方了。”
“一个人?”
“是!”
“大哥一个人能行吗?”
“我不是去打架,人多了也没用。”
“那去干什么?”
“去和他谈谈。”
“能有用吗?”
“道上的恩怨就用道的方法解决,我想黑三齐应该懂规矩。”
“那还是找两个陪你去吧,一个人太冒险。”
“也是,只不过这几天劳累了你们,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没事!披头大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说实在的,如果能把披头大哥救出来,我们想以后跟你和披头大哥干。”
黑皮点点头,拍了拍旁边手下的肩膀,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可这次我手头的钱不够了,不能带大家去。日后事情搞定了,我会来找各位。”
大家沉默不语。这天晚上,大家喝了分手酒,之后黑皮把六个手下送上了火车。第二天,黑皮南下去找黑三齐。
王谦的案子被上诉至自治区高级法院后张、许律师又根据刘新亮的叙述写了补充材料上交自治区高级法院。而与此同时该案也开始在社会上有了一定知名度,毫无疑问龙飞和吴妈各方奔走的确起了效果。两个月后,自治区高院撤销某某盟中级人民法院的判决,发回重审。在得到重审消息的这天,姚兰感觉自己看到了希望。
第六部分第二十八章 我们是平等了(3)
一个月后,法庭重新开始审理此案。这天早晨八时,法院内外聚集了许多闻讯赶来的民众。原告亲属上午七时就在法院大门内守候。法院内随处可见全副武装的武警和法警,这一切都暗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