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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进军回骂道:“昨天上面就有屎啊!你看仔细了!”然后低声说道:“三号楼最顶端原先是有长廊和第二个院子连在一起的。”
郑小眼骂道:“去你妈的!屎都是新鲜的!你屁眼是斜着长的吗?”再低声说道:“你怎么知道?”
冯进军低声说道:“所以你赌不赌吧?帮还是不帮?”然后骂道:“拿干净马桶来,吃屎了你!大早上吃错药了?”
郑小眼低声说道:“帮!我怎么做?”
冯进军接过马桶,指了指马桶。
看守大早上的听他们吵架,并没有立即阻止,而是偷偷闷笑,此时才骂了起来:“吵你们的大头鬼啊!都给我闭嘴!”
冯进军拿着马桶,还不忘装作恶狠狠的指了指郑小眼。走过看守的身边,故意对看守说道:“长官,不好意思,那家伙估计是卵蛋破了!”
看守骂了句:“走你的!废个屁话!”
A上午放风的时候,一直在默默的计数白山馆看守值守的时间。
很明显,这里的三栋牢房有三套看守的人马,彼此之间并没有统一的换岗规律。除了三栋牢房的看守以外,负责铁笼子外围的巡视以及各个墙头岗哨的,是另一套人马,A对这些不属于三栋牢房的其他看守,命名为特勤安全人员。
在一号楼放风的时候,一号楼的看守也会参与外围的巡视,通常是两个人一组,只巡视半边,不会从二号楼,三号楼那边绕行。特勤安全人员则会全部绕行,他们也是两人一组,二组人一起巡视,会绕到二、三号楼,一、二号楼之间。特勤安全人员行动比较缓慢,一组人全部绕行一圈,接近20分钟的时间。
第三层院子的围墙上,加上出入口大铁门上方,一共有六处岗哨,每个岗哨上通常都有一个人端着枪守护着。但并不是无时无刻都是所有岗哨上都有人,A能看到他们也有下来一会再上去的时候。
只是无论怎样,这六个岗哨的人彼此都会观望着,保证每一个方向至少都有一个人值守,而不会同时下来。
六个岗哨,六架探照灯,也是相当的密集。
一号楼放风的时候,二号楼和三号楼都有独立的值守人员,站在二号楼和三号楼内侧,默默地看着犯人,但他们就是这样看着,并不会参与一号楼犯人的管理。上次一号楼的右派闹事,A就注意到二号楼和三号楼的看守只是望了望,几乎动也没动一下。
A数了数,一号楼的看守加起来最多也就十来号人,两班轮换的机制。换岗通常会在中午午餐的前后时间。
但是,要是将这里所有人加上,恐怕会超过五十人,加上没有露面的、第二层院子里面的人,白山馆看守人员和管理者的编制也许会超过一百五十人。这个人数,比白山馆关押的犯人总合还要多。
A看着铁笼子外的一切,除了计时间和人数以外,也对白山馆的防范严密程度感到震惊。
冯进军也看出了A的意思,说道:“看守人太多了,不是吗?”
A说道:“这里的看守恐怕比犯人还要多。他们不仅仅是看守,也是训练有素的特务。”
冯进军说道:“如果把白山馆外面的人也算上,只怕有一个营的兵力在看着我们这一百多号犯人。五比一,呵呵,跟看守国宝一样。”
A说道:“他们会很有自信,这种严密程度,不仅没人逃的出去,从外部也轻易攻不进来。层层布防,四组看守人员各自为政却又互相协助,这的确很高明,短暂的放风时间,很难摸出他们的规律来。这是优势,只是太有优势了,一个小小的缺点都可能是最严重的漏洞。”
冯进军说道:“太有自信了,会放松警惕?你发现漏洞了吗?”
A说道:“有一些他们一下子想不到的事情,这会让他们的漏洞呈现出来。”
冯进军说道:“会是什么?他们想不到?”
A淡淡的说道:“我这种为了逃出去而进来的人。”
一号楼即将结束放风的时候,院子牢门边的一扇小门打开了,走进院子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A向这个女人望去,这个女人也正好看着铁笼子里的犯人,刚好看到A也正在看着她。
这个女人就是王玲雨。
她看到A在看着她,不禁有些奇怪,因为A的目光没有因为她的注意而躲开,而是毫不畏惧的迎了上来。
王玲雨被A看着,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把眼神挪开,赶忙继续前行。走着走着,又回头看了一眼,仍然看到A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王玲雨瞪了A一眼,低声骂道:“臭流氓!”再也不愿回头,径直向三号楼后方走去,她要从那里绕到二号楼去。
一号楼的看守喊了起来:“放风结束,都给我排好队!动作赶紧着!”
冯进军边走边捅了捅A,说道:“怎么,你认识那女医生?她是个冷美人,很难见到。”
A淡淡的说道:“不认识。”
冯进军就怪怪的笑了一下。
三十、胆小如鼠
王玲雨绕到二号楼的侧面,赶上了二号楼犯人等候放风,一号楼犯人还没有进去的时候。
徐行良早就候在大厅,见王玲雨来了,赶忙迎到侧面的铁门,说道:“王大夫,稍等一下,犯人放进广场就好了。”
王玲雨说道:“我明白。没关系。”
王玲雨打量着二号楼的犯人,却猛地感觉又有目光穿过人缝向她投来。
她的目光穿过二号楼的犯人,投到正在缓缓走进一号楼的犯人身上,她似乎又看到了刚才盯着她的那个男人——A。王玲雨的目光并不是很锐利,她并没有看到一号楼的犯人谁在看她。
王玲雨观望的表情引起了徐行良的注意,徐行良也望了过去,他只是瞟了一眼,双眼就异常的锐利起来,他如同A一样,迅速的扫视了一下一号楼的所有犯人。徐行良转过头,眼神恢复了常态,说道:“王大夫,没看到你要找的人吧?”
王玲雨收回目光,说道:“什么意思?我找什么?”
徐行良笑着说道:“刚才好像看到你在找人。”
王玲雨没好气的说道:“是,我找人,你很关心我找谁?”
徐行良笑道:“没有,没有。王大夫关心病人嘛。”
二号楼的犯人已经放进了小广场,徐行良连忙吩咐看守把门打开。
王玲雨走了进来,说道:“我自己去就好了。”
徐行良执意作陪,王玲雨也没有管他,任凭徐行良跟在自己身边。
徐行良边走,仍然边向一号楼张望着,他的表情变得很快。一阴一阳的,很是诡异。
二号楼的女犯人张兰从进入小广场就一直看着王玲雨,直到看着王玲雨走入二号楼大厅看不见了,才扭过投来。
胡婉注意到了张兰,拉了一下张兰的衣袖,问道:“你认识这个女医生?”
张兰慢慢的说道:“不认识。”就走开了。
胡婉皱了皱眉,转过头看了看,早就不见王玲雨的身影。
王玲雨在二号楼中呆了半个小时,就出来了。徐行良送行,王玲雨执意不让,还是自己走了独自走了回去。
张兰见王玲雨出来,继续打量着。王玲雨直到从三号楼背面绕出来,才无意的观察了一下二号楼的犯人,但她没有看到张兰在打量她。
胡婉忍不住,低声问道:“张兰,你肯定认识她。”
张兰哼了一声,说道:“我只是喜欢看漂亮的女人而已,就好像我喜欢漂亮的男人。你不喜欢漂亮的男人吗?”
胡婉脸上一红,说道:“瞎说什么呢?”
张兰慢慢的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道:“我不认识她。我只是觉得她长得有点眼熟罢了。这样回答可以吧,胡婉小姐?”
胡婉说道:“不要叫我小姐。”
张兰悠悠的说道:“可我从来不是你的同志,我是为你们共产党干活,但绝对不是同志。明白吗?我可没有你们那么伟大的理想,共产主义,哼哼,笑话而已。”
胡婉也不再说话。
张兰见胡婉不再说话,笑了笑,说道:“胡婉小姐,老实告诉你吧,我是为了一个男人,才为共产党工作的。很低级吧,但是我喜欢这样,够刺激。”
胡婉有点不屑的说道:“不用你告诉我。”
张兰还是哼了声,抬起头望了望远方,长长的喘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她也回忆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这让她身体也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如同在哭泣,却没有眼泪和表情。
三号楼的犯人放风的时候,天气又转阴了。本来上午还是阳关普照,转眼之间就阴云密布了。
黑牙正独自一个人坐在暴牙张对面,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黑牙那边的人,远远的望着,很多人捶胸顿足,在为黑牙担心。
暴牙张这边的人一个个神情紧张,看着稳稳坐在对面的黑牙。
黑牙好像没事人一样,歪着嘴看着暴牙张。
暴牙张也是如同看着多年的老友一样,无所谓的看着黑牙。
黑牙往地上吐了口痰,说道:“我说暴牙张,我来了,你也不说话,啥意思?”
暴牙张的大暴牙磨了磨嘴唇,才哈哈一笑,说道:“黑牙老兄,我是想和你说,尽管你宰了我一个兄弟,这事就这么算了。咱们还是好好相处。”
黑牙说道:“哦?算了?好啊,老张你有气度,兄弟我佩服得很!还有什么要说?”
暴牙张身后的一个人怒火中烧,脸上一沉,走上一步似乎就要开骂。
暴牙张注意到了,手一压,低声吼道:“放肆!”
黑牙哈哈一乐,说道:“知道你的部下们心里不甘心,老张你也别为难,咱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告辞了。”
暴牙张磨着自己的大板牙,说道:“不送啊。”
黑牙得意洋洋的走开去,暴牙张身后的人才趴上来说道:“张旅长!这黑牙小儿也太嚣张了吧。你真忍这口气?”
暴牙张低声骂道:“你懂个屁!看到没,任大强看着呢!老子现在让他一下,让他嚣张,我们不用动手,让任大强收拾他。”
那人哦了一声,远远瞪了眼黑牙,退开了。
任大强和周八站在铁笼外,早就看到了这一幕。
周八说道:“暴牙张还真听话啊,好象是和解了。”
任大强说道:“和解他奶奶的熊,他是故意装孙子,等我来收拾黑牙。”
周八说道:“至少他们短时间不惹事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