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另一个背对着A和冯进军的也装过头来,看出冯进军似乎有些慌乱,冲对面的警卫笑道:“你还真有眼力!”
对面的警卫指着冯进军骂道:“你老盯着自己的床下看什么看?是不是藏了什么好东西?”
冯进军苦着脸说道:“真的没啥。”
嘿嘿,这两个警卫笑了声,也不再挪开A的床铺,而是转到冯进军的床前,两个人一使劲,将冯进军的床移开,一个警卫贴着墙走过去,果然就在床下的砖缝中发现了东西。
这警卫一拍地面,砖缝中那东西就震出来了一点,这警卫将那东西拿出来一看——竟是小半截烟头。又在相邻的砖缝中,再揪出一根烟头来。这两天地面潮湿,那烟压的扁扁的,已经有点受潮了。那警卫将这两根烟头举起来,苦笑不得:“你他妈的能抽吗?”
“能抽,出太阳晒一晒就能抽。长官!您能不拿走吗?我好不容易要来的。”冯进军哭喊着。
“你是叫冯进军吧。的确老看到你各个看守要烟,没脸没皮的东西。竟然藏烟头?”一个警卫骂道。
冯进军继续说道:“不是每次都要的到啊。我这是唯一的存货了!长官,留给我吧。”
拿着烟头的警卫将两烟头丢在床上,骂道:“还你!恶心死!”这警卫指着A问道:“那你是叫张海峰吧?”
A平静的看了看警卫,说道:“是,我是张海峰。”
“哦,就是你刚来没多少天,就被人差点捅死吧。也算你命大!”这警卫招呼了一下另一个警卫,说道:“走吧。这里没啥好查的了。”
另一个警卫应了声,绕过已经挪开的冯进军的床,上来给冯进军和A松了手镣。这警卫侧头看了看A的床,好像觉得不太放心,想拉着自己的搭档再说点什么。
而就在这时,105的房宇突然抓着牢门口大声地乱叫起来,含含糊糊的喊道:“我看到杀人了!看到了!”这些警卫连忙退出108牢房去,给108牢房落了锁,便去制止那个房宇大喊大叫。房宇突然开口喊叫,还真是连A都没有想到。
A和冯进军都重重的往墙上一靠,这才算喘过来一口气。
冯进军打着暗语:“没想到烟头还救了我们一命。”
A也暗语道:“幸好你有这个习惯。不然就难办了。”
冯进军暗语道:“还好警卫不太熟悉牢房里的情况。”
A暗语道:“倒是多亏那个房宇突然叫喊起来。”
冯进军探头看去,105的房宇应该被警卫控制住了,再没了声音,警卫就一直骂骂咧咧的,说这个犯人活像个僵尸,竟然能够活着。
A的表情有点复杂,他也深深地看了一眼105牢房。
警卫们没有注意到的是,A和冯进军的床已经移动过,A的床刚好能够把那地道口盖上,让警卫不容易踩到。这如果换成一号楼的看守来搜查,则会立即露馅,好在警卫对牢房里的布置并不太了解。警卫并不会觉得床都移动了几寸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A的几件小东西放在哪里了呢?答案是在马桶底下别着,别上去以后见不会掉下来,A又往马桶里面解了一泡尿。平时连A和冯进军这些经常用马桶的人,都不太愿意把马桶翻过来看马桶的底下,更别说这些已经搜查了快一天的警卫了。
尽管躲过了一劫,但毕竟这是两招险棋,实属不得不为。要不是A的脑子转的快,又有一些冯进军平时积累的“物资”,恐怕今天很难躲过搜查。
A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计划调整,那就是如果能够确定刘明义已经牺牲了,现在必须用最快的速度逃出白山馆。
六十二、三号楼地下室
傍晚时分,雨又从天而降,很快就越下越大。伴随着隐隐的雷色,地上暴动者们留下的血迹被冲刷而去,一丝丝的血线流入围墙下的水沟中,混合着雨水从围墙尽头的排水孔中排放出了白山馆。
除了白山馆的人以外,恐怕再也没有人知道今天发生在白山馆中那惨烈而又悲壮的屠杀了。
王玲雨在医护楼中监查着已经死去的犯人的尸体。那些死去的犯人们,都是面色安详,毫无恐怖的表情,好像都只是沉沉的睡去了一样,似乎死去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王玲雨不原意再看下去,竟轻轻叹了口气,将白布盖上他们的脸。明天一早,便有收尸的人会来这里,将这些犯人的尸体带到白山馆外面缓坡下的一个焚烧炉,将他们烧成灰烬,然后散入溪中,任那些骨灰随着溪水飘散而去。
暴动的犯人只要是中枪倒下的,不管是不是致命,都会再被几颗子弹击中。所以没有伤员。而白山馆受伤的警卫却有三四个人,在不远处的病房中哎呦着喊着疼,嘴上也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的。
王玲雨皱了皱眉,转身出了停尸间,将门锁好,来到了警卫们的病房。几个受伤的警卫见王玲雨来了,嚷嚷着:“疼死了!王大夫!给镇镇痛吧!这样疼下去,要死人的啊!”
王玲雨冷冷的说道:“这么怕疼吗?我怎么从来没见哪个犯人喊疼的?”
一个警卫嚷着:“我们怎么能和他们比呢?听说这些共匪都是信了什么教的,会念咒,一念就不疼了啊。”
王玲雨哼了一声,冲跟着她进来的护士小雅说道:“给他们一个人五颗止疼片。”小雅有点惊讶的问道:“五颗吗?”王玲雨皱了皱眉,微怒道:“五颗!省得他们半夜三更还鬼哭狼嚎!”说罢就转身走了出去。
没走出多远,就看到孙德亮和张顺民两个人板着脸走了进来。王玲雨赶忙应了上去。孙德亮见王玲雨来了,脸上算是挤出一丝笑容来,招呼着让张顺民自己进去看看。
孙德亮把王玲雨带到楼梯口处,问道:“今天没吓着你吧,今天事情多,才来看你。别怪你孙叔叔啊。”
王玲雨轻轻笑了下,说道:“没事的。我一点都不害怕,我一直在二楼看着呢。几个门我都锁好了,那些暴动的犯人也一下子冲不到二楼来的。”
孙德亮说道:“那就好,没事就好。咳,要是那些暴动的共匪把你抓住当人质,孙叔叔还真的只好让他们逃出去了。”
王玲雨说道:“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孙德亮拍了拍王玲雨的胳膊,说道:“那就好。对了,你要不要过两天下山去逛逛?”
王玲雨说道:“不用了,孙叔叔。我在重山市没有什么熟人,也习惯了待在馆里面。只是再过七八天,我再叫上张顺民大哥陪我去那老中医那里,再拿个药方来。”
孙德亮尴尬的笑了声:“我那小女儿的病,不治也罢。都这么多年了,能治好早就治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去看看那些病号,你忙你的吧。”
王玲雨说道:“我陪你吧。”
孙德亮点了点头,两个人又向病房走去。
****
又到了A行动的时间。这次A直接来到了一二号楼的交界处,很轻松便钻了过去。二号楼的地下室今天反常的安静,居然连灯都只是点着一盏,这让二号楼的地下室如同死一样的沉寂。A很轻松的就从二号楼的这头快步跑到了和三号楼的交接处。
交接处是一个楼梯,黑洞洞的向下延伸着,A顺着这楼梯走到最下面,一股浓浓的潮气涌来,地面和墙壁都是滑腻腻的,好像很久都没有人来到这里了。
走下楼梯就是一个很大的拐弯,拐了过去以后,才看到前方有一个铁栅栏档着,再向前看,还有一个拐弯,通过那个拐弯,就应该到了三号楼的地下室了。A摸了摸那个铁栅栏,上面有一道铁门,一把锁挂在上面,锈迹斑斑,应该很久都没有人打开过了。
A摸出铁丝在锁眼里试了试,毫无反应,锁芯里面都应该锈死了。A放弃了努力,抬头看了看,那铁栅栏上方居然还留着二尺高的缝隙,足够一个人翻越过去。
A摇了摇铁栅栏,还算结实,于是也没有迟疑,一脚蹬着墙,一手抓着铁栅栏上方就要翻过去。铁栅栏只是轻轻的吱呀了一声,这让A稍微放了一点心,正在A就要从铁栅栏上放钻过去的时候,A明显的感觉到不对劲,只见铁栅栏咔咔两声,居然连着墙的两头完全脱离开了墙壁,哗的一下直接整个的翻倒下来。
A大吃一惊,没想到这铁栅栏看着铁条很粗,也很结实,居然一个人翻越过去的力量,就能把铁栅栏压垮!这简直是糊弄人的劣质工程。
A就在铁栅栏翻倒之时跳了下来,反手就将倒下的铁栅栏抗住,哐的一声巨响。而铁门上那锈掉的铁锁,更不老实了,叮铃哐啷稀里哗啦砸的铁栅栏一阵乱吼。等A伸手抓住那铁锁时,这铁栅栏翻倒所发出的声音,已经让A觉得简直比地震还要严重了。
A抗着铁栅栏,静静的站着不动,直到回声响过,才赶紧把铁栅栏扶了起来。没有声音,两边都没有声音,这么巨大的声音,都没有人听见?是万幸吗?
A把铁栅栏扶正,挪到墙边一看,发现整个墙上固定这铁栅栏的四排铁锥全部都从墙上脱了出来,在墙上留下四个大坑。原来那铁锥短小,根本没有钉入墙中多少,A这样骑着翻越过去,自然是承受不住。现代有豆腐渣工程,民国有豆腐渣铁门,也只能怪A的命运坎坷,这样的铁栅栏也让他给赶上了。A比较恼火的是,如果他不扶着这个铁栅栏,这个铁栅栏根本站立不住,只能倒下。
而这个时候,三号楼那边终于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在这个黑暗而又狭窄的过道中听着格外的清晰,一柱手电筒的光芒也晃动着照射了过来。
一个三号楼的看守满肚子不愿意的从梯子处爬下了地下室,嘴里嘀咕着:“我怎么没听到什么声音?”他点亮了手电筒,双边照了照,什么异常情况都没有。
他略略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着电筒向A这个方向走来,再转一个弯,A就会在他的视野中了。
这看守转了过来,手电筒直接向铁栅栏照过去,铁栅栏好好的在原地立着。这看守走到铁栅栏跟前一步,喊了一声:“是二号楼的兄弟晚上做事呢吗?有人吗?”没有人回答他。
这看守骂了句:“妈的,有个屁的东西。是打雷声吧,神经兮兮的。”说着,打着哈欠,顺着右手方向,转了个身,走了回去。咚咚咚连续几声,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