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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很快在墙上发现了被堵上的,能够通向夹层的门。尽管重新涂抹上了厚厚的石灰,但墙壁的颜色和周围完全的不同。
这个房间的上方的一角有冷风灌进来,那里有一个进风口。连着刚才A进入的那个夹层。A伸出手感觉了一下风向,这个进风口的风量足够把这个房间的气味吹遍整个三号楼的地下室。
A来到这个房间的另外一角,蹲下身子,小心的把堆在角落里的废品移开了一些,露出墙角来。
A伸手在墙角摸了一下,潮湿而松软,把手凑到鼻边,隐隐的能够闻到一股子恶臭。于是A拿出小刀,在墙角上划了几刀,墙壁很干脆的就让A挖下来一小块。A加快了速度,一会功夫,就挖出了二块土砖。A继续挖掘,进度十分的顺利,用手探入进去,便能够摸到材料完全不同的水泥涂抹的内面。
A松了一口气,这次他把小锯子也拿了出来,一点一点的在最内面的水泥壁上钻眼。只听微微咯的一声,那小锯子已经把内壁钻通了,一股子酸臭的液体从这个小孔中渗出。
A也不管这么多,继续慢慢的从这个小孔处开始横向的锯着,没有花多长时间,便已经在内面上锯开了一条直线,更多的污水从这条直线的几个裂口处渗出。
A停止了动作,将小锯子和小刀收了起来。把掏出来的几块中中的两块塞到旁边的干草柴堆里,把剩下的两块补回了角落。随后将杂物再堆到角落,返身转了回去。
又是时间限制,A不得不回去。
A挖的那个角落,在那个巨大的储粪坑没有被建立起来的时候,最里面不过是无边无际的泥土。但那储粪坑的出现,却让这个房间的角路和储粪坑连接了起来,挖透那墙,里面的粪水只怕就要灌入这个房间了。
但,今天不行。
所以,A再次来到这个三号楼最尽头的房间的一角时,还只是继续的锯着最内面的水泥墙壁,他从上次来锯开的直线边缘垂直向下,锯成了一个盖子的形状,然后,在四个角上打孔。让每个孔中都可以流出水来,这才罢手。
别看这个形状并不很大,但是需要很大的腕力和技巧,等A把这一切做完,已经累的汗流浃背了。
A还是用砖塞住洞口,用杂物掩盖着角路。转了回去。
A筋疲力尽,心脏也疼痛起来,今天晚上便再没有下去,沉沉的睡了过去。
六十四、悲伤的歌声
郑小眼很多天都没有见到A,一直是在和冯进军见面。他总觉得冯进军每天在马桶中给他装的泥土总是不多不少,好像只是在应付他一般。
郑小眼今天拿定了主意,一定要问问冯进军是不是在应付他。所以一大早,郑小眼就守在窗口,等待着冯进军的出现。
但今天在一号楼的窗口见到的人却是A,这让郑小眼大吃一惊,本来满肚子想好的该说什么的话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看着A发呆。
A将马桶递给郑小眼,快速的说了一句:“你准备好了吗?”
郑小眼接过马桶,马桶轻轻的,里面似乎并没有泥土。这让郑小眼的手都颤抖了起来,难道他们已经把地道挖好了吗?
郑小眼深深的看了一眼A,A也正牢牢地盯着他。郑小眼猛然从A的眼神中感觉出一股信任感,他觉得A对他有很高的希望,是需要他做什么的时候了。
郑小眼把干净的马桶递给A,也飞快的说了句:“怎么做?”
A接过马桶的时候说道:“明天早上,有东西给你。”转头便走开了。
此时,三号楼的地下室的角落中,已经有一丝一丝的水都砖缝中透了出来。没有人知道以后这个房间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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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很古怪,阴云密布,但就是不下雨。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子不安的气氛。
一号楼地下室的禁闭室的门被打开了,张顺民面无表情的带着一堆警卫出现在门口。张顺民扫视了一眼在禁闭室中几个靠在墙上,缩成一团,头也不抬的犯人,脚步一抬,走了进去。
张顺民一脚踹开一个犯人,看了眼,是张庆。张庆冷冷的看着张顺民,也不说话,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张顺民哼了一声,走开两步,又踹开另外一个犯人。这个犯人就是暴动的人群中呆在院门上方岗哨中做掩护的那个枪手。张顺民哼道:“枪法不错嘛!带走!”
几个警卫就冲进来,把枪手架起拖了出去。
其他的犯人正想从地上爬起,几个警卫劈头盖脸一阵闷棍,将他们打倒在一边。准确的说,所有人已经被第三次殴打了,第一次是刚刚被抓住时,第二次,是审讯他们如何计划暴动的事情的。
张庆的头再次被打破了,一股鲜血从太阳穴边上慢慢的流了下来。警卫们骂了声,跟着拖走枪手的其他人走了出去,锁上了牢门。
尽管是白天,但牢房中还是一片昏暗。
豆老板挣扎着从对面爬到张庆身边,靠在张庆的身边,慢慢的说道:“如果一直关在这里等着饿死,还不如现在就死。”
张庆沙哑的说道:“不,不能死。死尽管能够解脱,但是最懦弱的做法。我明白李本伟最后说的那几句话的意思。我们,还有机会。哪怕是地狱般的煎熬,我们也要走下去。”
豆老板嘿嘿的笑着,流下一行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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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风广场上的铁笼子边,一个几人高的铁架子已经从外面被架起,那并不是新搭建的,而是在本来就已经打好的桩子上面,做出一段可以伸到到铁笼子内的架子。张顺民带着警卫,押着枪手来到这架子底下,张顺民看了看,说道:“吊起来!”
那枪手被绑着双手,拖到架子低下,一个警卫拿出两个栓在一根细绳上的大铁蛋,挂在枪手的脖子上。随即几个警卫吆喝着,将枪手吊了起来。
那近50斤重的铁蛋挂在人的脖子上,还将你双手绑着吊起来,是极其残忍的折磨方式,一寸一寸的肌肉和颈椎会随着悬挂的时间增长被渐渐的撕开,人也无法死去,期间的痛苦简直无法想象。
可枪手始终不吭一声,甚至好像都不知道痛苦是什么。只是被大铁蛋扯着脖子,一直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张顺民再下面看着枪手的脸,露出狰狞来,说道:“郑贵岩!你听好了!你不要装死!只要你哎哟一声,我就可以放你下来!我佩服你是一条好汉!现在死了可惜!”
那枪手名叫郑贵岩。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突然笑了下,什么都没有说,就再次闭上了眼睛。
张顺民心中大怒,但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哼了一声,也不愿意再看郑贵岩,转身对其他警卫说道:“今天允许所有犯人按时放风!都让他们挣大眼睛看看!!!”
没有风,没有雨,天上只有雷在滚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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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楼的放风时间,没有人愿意去看吊在几米高的上空的郑贵岩,不是不敢,而是不愿。看一眼,都觉得有一把刀在心中乱搅一般。一号楼的犯人们低着头,静静的坐着,没有人说话,一片死一样的沉寂。
荷枪实弹的警卫在铁笼子外慢慢的转着,用一种残酷的嬉笑着的表情看着高高吊起的郑贵岩和所有的犯人们。
渐渐的渐渐的,好像从地下涌起了什么声音。呜呜呜,这声音由小到大,由模糊慢慢清晰起来,从没有节奏变得有节奏。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
当所有白山馆的警卫和看守听出是这首共产主义国际歌的时候,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这个声音好像不是从任何人的嘴中发出来的,每一个被注意到的人都只是紧闭着双嘴,静静的坐着,站着。但声音却好像从任何一个角落中流淌出来。
有警卫开始吼叫起来:“不准唱!不准唱!”有看守冲进铁笼子,漫无目的的到处殴打着,没有人吭声,棍棒落在人的身体上,只有啪啪作响的声音,没有人呻吟喊叫。这让白山馆的警卫和看守简直要歇斯底里起来,不知道是谁在吟唱,也无法阻止。
王玲雨从医护楼的二楼的一个窗口探出头来,她也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歌声。她皱着眉,一动不动的听着,却猛然间眼含泪水,她再也忍不住,把窗户重重的关上,捂着嘴无声的哭了。如果让王玲雨说出为什么要哭,可能她也说不清楚吧。
除了吼叫着如同发狂的野兽乱叫着的警卫和看守,白山馆其他人都站住了。连第二层院子里的其他警卫和相关人员也都走了出来,站在空旷的地上,听着这从来不曾听过的歌声。
这是什么歌?如此的厚重而悲壮?并听不清楚歌词,却好像有人在脑中书写着歌词。
啪、一声凄厉的枪声猛然钻了出来;啪、另外一个不同节奏的枪声也钻了出来;啪,紧接着又是第三种不同的枪声,这三枪猛然撕裂了这歌声。白山馆又顿时的安静了下来。
吊着的郑贵岩身子晃了晃,一口鲜血便从口中涌了出来。他艰难的抬起了头,望着远方,他好像看到了希望和未来,他的眼睛中闪了闪,嘴巴张了张,口中不知道在说什么,脸上便浮现出无忧无虑的笑容来,如同孩童一般。然后猛地一低头。。。。。。郑贵岩死了。
张顺民吹了吹手中的手枪,如同没事一般,将枪别回腰中。张顺民冲着二号楼楼顶喊了声:“徐行良兄弟!你也好枪法!”
六十五、周八此人
徐行良站在二号楼的屋顶,也把一杆长枪放了下来,冲张顺民喊道:“顺民兄要不开枪,我也不敢啊!”
张顺民喊道:“真晦气不是!”
徐行良也喊道:“感谢顺民兄!要不可把二号楼的共匪情绪调动起来了!我可担待不起啊!”
二人说完,都向三号楼看去。
三号楼门口,周八笑嘻嘻的把自己的手中的长枪也从铁笼子上的孔眼中退了出来,慢慢放下,见张顺民和徐行良望了过来,连忙笑盈盈的招呼着:“我是凑个热闹,凑个热闹。没打中,没打中!”
张顺民和徐行良异口同声的笑着喊道:“周副官好枪法!打的好!”
任大强已经冲了出来,一把拉住周八,低声骂道:“你跟着打什么鸟!”
周八冲张顺民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