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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火上浇油,孙德亮本来就为自己女儿的事情极其心烦,知道张顺民此时正呆在自己的办公楼地下室中。孙德亮听的出冯彪的意思是说怎么警报都拉响了,为什么看不见张顺民,而且前两天都是张顺民看管着。孙德亮顿时青筋乱串,反手一巴掌抽在冯彪脸上,如同魔鬼一般吼道:“张顺民关你什么事?你想说是张顺民把人变没了吗?再说一句,我就立即毙了你。”
张顺民此时在地下室也是心急如焚,那警报声几乎从各个角度钻入张顺民的耳朵。尽管张顺民知道他几个得力的下属完全能够独立解决问题,孙德亮也在外面主事,但他不在场,多少有些不妥。
张顺民思来想去,见A还在不紧不慢的写着,再也忍不住,一把将A拉起来,说道:“先跟我出去!”
A听到这警报声,也是奇怪的很,如果算上时间,这应该是一号楼放风的时间。难道冯进军暴露了?A见张顺民拉他起来,也便将纸笔一收,跟着张顺民就向外走。刚从地下室来到一楼,就看到王玲雨也正奔了过来。
王玲雨一见是张顺民拖着A正在向外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赶忙说道:“张大哥,应该是出事了,孙叔,孙馆长已经过去了。你也赶快去吧。”这王玲雨本来孙叔叔三字要脱口而出,但注意到A还在张顺民身后,生生把孙叔叔咽了回去,只说了孙叔两字。不过,A还是把孙叔这两字听入了耳中。
张顺民说道:“小芳还在下面。你去照顾她,这个张海峰我带着。”
A把手上的纸笔递给王玲雨,说道:“王大夫,还差一点没写完。以后再写。”
王玲雨对张顺民说道:“张大哥,你把这个张海峰交给我好了。”
张顺民点了点头,但还是把A一直拽到楼外,冲两个警卫嚷道:“过来!把犯人看着!”
那两个警卫见是张顺民,赶忙跑过来把A押住,张顺民冲王玲雨说道:“剩下的你来安排。我走了。”说罢也将孙德亮办公楼地下室的钥匙递给了王玲雨。
张顺民冲到第三层院子内,已经有张顺民的部下跟过来向张顺民简单汇报了一下,张顺民点头称是,心中正吃惊还有突然不见的犯人,却刚好看到孙德亮抽了冯彪一记耳光,正对冯彪破口大骂。
张顺民跑上几步,隔着铁笼子对孙德亮和冯彪大声说道:“来晚了一些!请馆长责罚!”张顺民说完一抬头便看到对面二号楼楼顶徐行良正冲着自己似笑非笑,心中也骂道:“徐行良你这狗头,躲了两天了,今天出来看西洋镜啊。”
A让警卫押着,王玲雨将A带入医护楼自己的办公室,吩咐警卫将A手脚都铐在椅子上,警卫照做以后。王玲雨便让警卫出去,换医护楼的值班警卫上来在外面守着。
王玲雨把本子摊在桌上,见A捆在椅子上也动弹不得,才对A说道:“你把你没写完的说一下吧,我来记着。”
A眉头皱了皱,说道:“我劝你还是去看看那小姑娘吧,这警报声时间久了,足够要那小姑娘的命的。”
王玲雨倒是一惊,说道:“什么意思?”
A说道:“你要知道,我以前发病,便是因为这警报声啊。你还是快去堵住那小姑娘的耳朵吧。”
王玲雨一听,急忙说道:“此话当真。”
A说道:“你还是去看看吧。我在这里捆着,动也动不了,你放心吧。”
王玲雨看了看A,把纸笔放下,连忙跑出了门外,还将那门从外面锁上。
A听着王玲雨的脚步声远去,袖子抖了几抖,伸手从袖子里摸出那根铁丝来,插入手镣的锁眼,轻轻拨动了几下,便开始锁。
A将铁链抓着,双手把椅子一提,踮着脚尖把椅子一抗,便挪到王玲雨的办公桌前。A拉开王玲雨的抽屉,把东西翻了翻,没一会便翻出王玲雨藏着照片的本子来。
A笑了一笑,王玲雨藏东西的技巧还是太差劲,很多秘密都是欲盖弥彰。
A摸了摸那本子的封面,轻轻一扣,便将那夹层打开,王玲雨和他父亲母亲、哥哥、孙德亮的照片便现了出来。
A端详了一番,轻轻合上本子,慢慢说了句:“果然是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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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玲雨急匆匆的来到办公楼地下室,那地下室尽管在地下,但警报声音同样巨大,震的这个房间发出另一种低低的嗡嗡声。
王玲雨见躺在地上的小芳好像并没有异样,赶忙坐在小芳身边,摸了摸小芳的脸颊。小芳微微睁开眼睛,见是王玲雨,说道:“姐姐,我好难受。”
王玲雨心中一紧,说道:“是不是这外面警报的声音?能忍住吗?”
小芳说道:“是。但我能忍住,就是有点恶心。姐姐,是又打仗了吗?”
王玲雨从自己的兜中摸出药棉来,边撮棉团边说道:“不是的。这是军队训练的警报声而已。”
小芳说道:“姐姐,那个大哥哥是坏人吗?”
王玲雨知道小芳说的是张海峰,慢慢的说道:“他不是坏人。小芳乖,别想这么多了,大人的世界好多东西你不明白的。小芳,姐姐要把你耳朵塞住,不让你听到外面那警报声。你怕吗?”
小芳说道:“姐姐,这里很好。我一点都不害怕,打仗那会,那么黑的地窖,我都不害怕的。”
王玲雨点了点头,边给小芳塞上棉花边说道:“那小芳乖,姐姐要离开一会,药马上就能熬好了,喝了就没事了。”
小芳微微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王玲雨将棉花塞到小芳的耳朵里,替小芳别了别被角。悄悄地退了出去。
王玲雨快步赶回医护楼,倒没有先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跑到二楼的一个露台,看了看上面正在熬制的药汤,那药汤沸腾着,却还没有熬好。
王玲雨打开自己的办公室的房门,看到A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丝毫没有移动过的迹象。王玲雨略略安了安心,见A似乎睡着了,也没有惊动他,轻步走到A的身边,坐在A的对面,细细的打量起A来。
看着看着,王玲雨又有点脸红起来,不竟咳嗽了两声。A缓缓睁开眼睛,冲着王玲雨淡淡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最近一直没有睡好。”
王玲雨故意咳嗽了两声,冷冷的说道:“既然醒了,那你继续说你的药方吧。”
A点了点头,继续说了起来。
七十八、不愿回忆
警报声响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所有可能从一号楼逃脱的角落,都已经被搜索过了,毫无可疑的情况,那房宇的确是突然失踪的。
自然,二号楼和三号楼的放风已经取消了。放风广场上此时布满了警卫和看守,正在一寸一寸的检查地面。
冯彪和马三也在广场上唉声叹气的搜索着。
马三说道:“这人真的能钻到地下去吗?”
冯彪骂道:“找你的!他飞不出去,就只能钻到地下去。”
马三说道:“咱们怎么这么倒霉,不知道会怎么处理我们。”
冯彪骂道:“找不到人,我们两个就等着去三号楼坐牢吧。”
马三惊道:“天啊,那我们不是等着死了。不会吧,我们实在太倒霉了吧。这事与我们毫无关系啊。”
冯彪骂道:“暴动那事刚平缓了点,就出了这档子事情,你以为我们能捡到好去吗?”
马三叹道:“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冯彪说道:“咱们也许还有救,妈妈的,这放风广场又不是就我们一号楼的犯人用,我们也没有任何失职之处,如果真的那房宇能钻到地下去,只能说这白山馆初建的时候,有人没有将这里的地面查个清楚。”
冯彪说着,就向二号楼看去。
孙德亮、张顺民正呆在徐行良位于二号楼的办公室中。徐行良坐在他们两个对面,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孙馆长,您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啊,这一号楼不见了人,和我难道有什么关系吗?”
孙德亮呵呵干笑了两声,也不说话。但张顺民直接说了起来:“行良兄弟,孙馆长也没有说你什么,只是想了解一下李处长和你负责收缴这白山馆的时候,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徐行良哈哈笑道:“张特勤长,白山馆的确是李处长负责收缴,但改造为现在这个模样,可是孙馆长和顺民兄弟直接负责的,连白山馆的建筑图也早就移交给你们了。白山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道还要问我吗?”
孙德亮敲了敲椅背,说道:“既然徐行良也没有什么头绪,顺民啊,回去吧。”
徐行良笑着说道:“孙馆长,我若是想到什么,一定及时向你汇报!”
徐行良假惺惺的将孙德亮和徐行良送走,也盯着放风广场说道:“人突然消失了?房宇?呵呵,呵呵。是房宇的话,那才真是有趣。”
尽管放风广场查的非常仔细,但似乎毫无结果,但搜索的人却换了一拨又一拨。甚至略有松动的地面的砖块,都被撬了起来,但还是一无所获。有人开始怀疑,那个房宇是不是从来不存在过,而是一直存在于白山馆的“鬼”。
这种恐慌性的“谣言”传的特别快,中午时分便已经传到了张顺民和孙德亮的耳中。孙德亮和张顺民翻看着犯人的登记记录,一直翻到白山馆刚刚开始犯人建册的最底部,才发现这个房宇居然是第一个关入白山馆的犯人,而所有关于房宇的资料,都是一片空白,好像这个人真的不存在一样。连为什么关入白山馆,谁抓来的,都是一片空白。
房宇这个人,因为一直是一个半死不活的存在,不起眼的让几乎所有人都快要忘掉了他。而就是这个毫不起眼的人,终于毫不起眼的突然消失了。
王玲雨已经记录好了A口述的药方,并问了详细的用法。在警报声停止不久后,便让警卫将A送了回去。随后取了汤药,去到办公楼的地下室,喂了小芳吃药后,便一直呆在小芳的身边。小芳服了A的药以后,还真的很快颤抖慢慢停止下来,最后沉沉的睡去。按A所说,等小芳醒来后,便可以移到地面上去了。
A一回到牢房,冯进军便迫不及待的对A说道:“那个房宇消失了。是消失了,见了鬼了。”
A也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白山馆警报大作的原因,A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回想起他和房宇说的话来,一直也没有出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