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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说道:“不用了,这样很好。”
王玲雨哼了一声,还是给A松了绳索,仅仅是把手脚拴在床上。A说道:“谢谢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说吧。”
王玲雨看着A,靠在床边,缓缓的说道:“你是不是很讨厌和白山馆的女人呆在一起?是不是觉得我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A轻轻笑了笑,说道:“我是个囚犯,而你是狱医。在白山馆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王玲雨说道:“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居然会问一个囚犯这样的问题。”
A说道:“你只是很好奇,你好奇我到底是什么人。”
王玲雨转过身,直直的看着A,说道:“我问你,你到底以前见过我没有?”
A闭上了眼睛,往事又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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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王玲雨。王万诚曾经把他的夫人和王玲雨带到重山市数次,甚至其中的几次,王玲雨在A的家中暂住过一段时间,具体原因A后来才弄清楚,因为王万诚担心王玲雨和夫人的安全,才送到重山市来。
A第一次见到王玲雨的时候,王玲雨5岁,而A则10岁。王玲雨的哥哥王国维,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去了香港亲戚家,所以在王玲雨的幼年生活中,几乎就没有哥哥王国维的印象,加上经常颠沛流离的生活,使王玲雨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不太爱讲话,十分内向的女孩子。
不过A十分的聪明,知道王玲雨喜欢五颜六色的东西,于是在山上采来了各种各样颜色的鲜花,一下就把王玲雨逗笑了。所以,在王玲雨幼年模糊的记忆里,A是唯一能够让王玲雨脸上绽放出笑容的人。
而王玲雨7岁以后,便再也没有来过重山市,A多次问过自己的养父养母王玲雨为什么不来了,甚至也问过王万诚。A得到的解释也非常的牵强,说是王玲雨生了一场病以后,身体虚弱,到上海长住了。实际上,当年王万诚也处在最危险的时期,国内军阀之间的斗争非常的激烈,日本人盘踞东三省,也时刻蠢蠢欲动,这让王万诚随时都可能送命,而重山市也不再是王万诚觉得安全的地区。
王万诚在时局稳定之后,便将王玲雨送至了当时著名的女子医官学堂,这使得A直到十年前在武昌跟踪王万诚的儿子王国维时,才又见到了王玲雨。
十年前的王玲雨年方二八年华,长的又是出水芙蓉一般,走在街上众人无不侧目,追求者甚众。但当年王玲雨还是小时候的那个毛病,不仅内向而且冰冷,是个典型的冷美人的样子。所以,能够得到王玲雨芳心的男人始终都没有出现。
王玲雨依稀记得重山市的A,只不过,王玲雨既记不得A的长相,也不知道A的名字。因为王万诚为了防止王玲雨被人胁迫时走漏了A养父母那边的情报线,包括A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假名。王玲雨只知道,她那个在重山市的哥哥,叫作小山哥。
A远远的见到王玲雨的时候,也没有敢出来相认,他现在是王万诚手下的特工人员,贸然相认是会出事的。A是清楚的记得王玲雨的,小时候A的记忆中,王玲雨真的象他的亲妹妹一般。A始终没有出现在王玲雨面前,直到王玲雨结束在武昌的假期之时,临走前才在自己的窗沿下又看到了一束各种颜色的花束。
王玲雨走后不久,王万诚被害身亡,王国维也不知去向。A回到重山市,加入了共产党,直到被关进了白山馆,才算是十年后第一次见到了王玲雨。
十年的光景,王玲雨饱受家庭破裂的痛楚,加上多年在战争一线,让王玲雨的相貌也变化颇多。A见到王玲雨时,也不能确认这就是王万诚的女儿,直到在王玲雨的办公室中找出他们的合影照片来。
A对王玲雨在白山馆见面,其实是又惊又喜又悲。以他目前囚犯的身份,承认自己就是小山哥,无疑会给王玲雨带来麻烦,就算是承认了,王玲雨现在还是幼年时那个单纯、内向的小女孩吗?
八十五、杀人凶手
A睁开眼睛,说道:“我是见过你,在十年前,但你绝对没有见过我。我知道一个十年前的秘密,也可以告诉你。不过有一个条件,你得让我回牢房去。”
王玲雨说道:“十年前的秘密?”
A说道:“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去偷看绝密档案,被关到白山馆来的原因。”
王玲雨说道:“好,那你说吧。提醒你一句,我也是打过仗的人,不是小闺女,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A心中刺痛起来,他知道他说的秘密会伤害到王玲雨,A慢慢的说道:“哪怕这个秘密会让你受伤害,你也要听吗?”
王玲雨说道:“你不了解我,我的心整个的已经伤透了。你说吧,编的好听一点,我就让你回去。”
A微微闭了下眼睛,再慢慢睁开,长长喘了口气,说道:“十年前,在武昌镇,我亲眼目睹了你父亲被人杀害。杀你父亲的人,不是什么共产党,而是现在这个白山馆的馆长,孙德亮。”尽管A只是这么简单一说,但却有一个A想忘却但始终无法忘却的故事,同样发生在十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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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A遇见王国维和刘大夫的那个夜晚,A丢下了已经歇斯底里的王国维,独自一人冒雨穿过山林,赶到了王万诚的住所外。王万诚的住所外已经被封锁了,到处都是便衣的特务,将王万诚的那栋二层的下楼团团围住。
尽管如此,想不让A进入王万诚的住所还是不太可能,因为A实在太熟悉这里的一切了。只等一组便衣稍微绕过墙去,A便一个加速跑,如同灵猫一样,从自己非常熟悉的矮墙处一蹬,双手在墙檐处一拉,整个人就飞身而过,墙后是一个沙堆,这也是王万诚早就准备好的,以免跳墙时发出声音。这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A从小楼的后门处穿过,向屋里看了两眼,毫无人的迹象,便脱下鞋子和雨衣,,藏在角落中,再把裤腿挽起,悄声无息的来到了二楼。A直接钻入一间杂物室中,将天花板上的盖子揭开,钻了进去,爬了大约三四米。A便停了下来,从天花板的缝隙中向下看去。
王万诚此时正穿的工工整整,独自坐在他宽大的办公室的沙发旁,抽着闷烟。A见王万诚屋内没有别人,轻轻叩了叩天花板,发出有节奏的细微的敲击声。只见王万诚耳朵一竖,也不抬头,从沙发上站起,走至A的下方,打开了一扇直通到屋顶的衣柜,反手一够,便将衣柜顶上的一个插销拉来。
A便从上面下来,从衣柜中钻了出来。王万诚一见是A,脸色复杂,低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A说道:“王国维的研究所出事了。有一些人跑了出来,有人在追杀他们。”
王万诚啧了一下,握了握拳,说道:“早知有今日,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王国维呢?”
A说道:“他还活着,我碰到他了,但他不愿意跟我一起来找你,所以,我。。。。。。”
王万诚说道:“我知道了,别说了,我这个儿子如能逃过此劫,是他的造化,管不了他。就当我没有他这个儿子。”
A说道:“王叔,你也快点走吧。我听一个逃出来的刘大夫说你也有杀身之祸。”
王万诚说道:“你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这里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再说,如果他们有杀我之心,我肯定是跑不掉了。”
A说道:“不会,不会,以你我的身手,肯定能够跑掉的。”
王万诚拍了拍A的肩膀,突然柔和的说道:“小峰,你能来我很高兴。但我已经参与主持了我儿子的这个项目,想再脱身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我能跑,我的女儿、太太也是跑不掉的。我太天真了,本以为王国维的研究是能利国利民之事,谁知会变成杀人的武器,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A说道:“那怎么办?王叔你难道在这里等死吗?不行,王叔,你必须和我走,婶婶和你的女儿,我再想办法救他们出来。”
王万诚微怒的说道:“小峰,你是在教我该怎么做吗?你知道王国维的项目是什么吗?你以为这只是一次简单的情报斗争吗?现在我命令你,立即回重山去,找到王老板,从此成为共产党的一员,然后永远的忘掉我和王国维这两年所做的一切。明白吗?你永远不要调查这件事情,你会因此倍受折磨,甚至因此而送命的!”
A说道:“我不怕死,为什么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万诚一掌击在A的胸前,低声骂道:“小峰,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儿子一样,从我接触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知道可能会走上一条不归路,不要再问了,你快走!走!听到没有!无论我是生是死,你都立即回重山去!”
A红着眼睛退了两步,就要返身钻入衣柜。而门外的有人上楼的楼梯声也清晰的响了起来,随即便有人来到门前。王万诚一递眼色,A只好迅速的钻入衣柜中。
但A没有离开,他从衣柜的缝隙中,向外看去。
孙德亮穿着中山装敲门而入,他托着个盘子,里面有一杯牛奶和两块面包。孙德亮见王万诚坐在沙发上,轻轻的说道:“王总,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吃点东西吧。”
王万诚说道:“哦,你放在这里吧。我会吃的。我太太怎么样?睡了吗?”
孙德亮说道:“也吃了点东西,已经睡了。太太吩咐了,一定要你也吃点东西。”
王万诚看了看一脸诚意的孙德亮,说道:“德亮啊,德亮,你也跟了我快十年了吧。”
孙德亮说道:“是啊,王总。十年零三个月了。”
王万诚说道:“德亮,你赶紧走吧,你不要再留在这里了。他们只是针对我一个人罢了,你没必要卷进来,可能有杀身之祸啊。”
孙德亮笑了笑,说道:“王总,孙德亮这十年来,和你出生入死,怕过什么来着?您这是赶我走吗?”
王万诚看着孙德亮微微一笑,说道:“好!感谢你一番苦心。”说着,拿起桌上的牛奶一饮而尽,反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又冲着孙德亮笑了笑,说道:“好了,你下去吧。德亮,这个世界上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之一,你遇事脚步慌乱的毛病现在还是没有改掉。”
孙德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