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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你不当我们是兄弟,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们!”司徒衡愤怒地吼道。
“你也看到,我的手残废了,如果我让你们也入险境,我如何向你们的妻子交代?”毕竟他们是有家室的人,已经令非昔比。
“事情搞定了吗?”齐赛白间。
“嗯!酬劳早上汇入我的户头。”
“准备回台北吗?”
黑鹰领首。
半年未见,近乡情怯。
“直接回家吗?”司徒衡提着黑鹰的行李问道。
黑鹰点点头。“我想好好泡个澡。”
“娇莉呢?到我家可能有些不方便,赛白家也不成,我们的老婆都是醋罐子,改天再约娇莉一块儿吃饭,介绍她给阳关、醒柔认识认识。”
旅程上娇莉成了他们的朋友,她临时改变主意与他们同行,一来她目前无事一身轻,二来地想确定自己到底还有没有机会。
“娇莉住我那里吧!”黑鹰不认为有何不可,他的房子大得足以住下一支棒球“这样比较妥当,醉悠性情好,不会找喳,她最听话。”
黑鹰听见司徒衡如此一说,笑而不答,他们全没见过醉悠发脾气的样子,理当会误以为她性情好。
娇莉松了一口气,她原来就是希望能与黑鹰一起住。
四人一行回到黑鹰家,叶醉悠正在喂黑皓喝奶。
魏醒柔先看见他们,惊叫了一声。
叶醉悠则僵直了身子,但并未停止喂奶的动作。喜悦早已淹没它的心尸,她拿着奶瓶的手微颤着。
他终于回来了。
以黑鹰站立的位置来看,并不能感受到叶醉悠的狂喜与紧张,她背对着他,让他误以为她不在乎他是否活着回来,这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所有迢迢千里载回来约满腹相思全化为凄怆与心寒。
不!他不能让她再伤害他了,他发誓。
“老婆,回家了,咱们让人家久别胜新婚一番。”司徒衡温柔地道。
魏醒柔则乖乖地勾着丈夫的手,准备道别。“等一下——她是谁?”她不甚友善地问。
“她……哦,她叫娇莉。”司徒衡答。
“谁的朋友?”魏醒柔又问,这点很重要。
“大家的朋友。”司徒衡在心里嘀咕着,糟糕,希望老婆别将娇莉误以为是他的“好朋友”,否则今晚他有得受了。
“她要住黑鹰家吗?不大方便吧!”魏醒柔十分不放心。
司徒衡拉着妻子的手,在她耳际低语:“少管闲事。”
“这不是闲事,而且我管走了,我告诉你们,现在醉悠是我的好姊妹,你们这些沙猪男人可别仗势欺人。”魏醒柔直觉这个貌美如花的娇莉非等闲之辈,十成十是黑鹰的女人。他以为醉悠温柔顺从、逆来顺受,一定会允许他弄个三妻四妾。
司徒衡在心里暗叫苦,惹毛了爱妻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赶紧使力将她拉离主战“你别拉我啦!我还不要回去。”魏醒柔边走边挣扎。
“我也要回去了。”齐赛白亦起身告辞。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这些做兄弟的也不便插手管大多。
“你替娇莉准备个客房让她休息。”黑鹰冷淡地命令叶醉悠。
叶醉悠点点头,抱着孩子往楼上走去。
“她好象不欢迎我。”娇莉看着叶醉悠上楼的背影低喃。同样的,她也尚未看清叶醉您的面孔。
“她也不欢迎我。”黑鹰愤怒地迸出这句话。
“你是个万人迷,很难想象会有人不欢迎你。”
“她像冰山一样,十个太阳才能融化。”
“是吗?可是你却宁愿选择冰山也不愿靠近我这个暖炉。”娇莉轻拍他的脸颊,热情如火地道。
叶醉悠挑了一问离主卧室最远的客房。事实上它不需要自么打扫,因为平目的她早已把每个房间有计划地清洁得一尘不染,这待至归功她在流星酒馆时舅妈给它的训练,教她有效率地清洁扫除。
黑皓睡得正酣,这个孩子似乎颇能体贴母亲,出奇地乖,不太吵也不大闹。叶醉悠屏息凝神地聆听走廊上的声响,黑鹰有了娇莉即不打算与她同房了吗?她注意到他将随身带回的行李摆置在主卧室旁的客房。
他非要这么明显地表露他喜新厌旧的决心才行吗?
她忍住泪水,不轻易让它再决堤,为了黑鹰,为了爱情,她已不知道流了多少娇莉娇笑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黑鹰低沉的声音随之加入。
他们要出去吗?他们要去哪里?
“带我丢吃消夜吧:”是娇莉撒娇的声音。
“肚子饿了?我下楼煮碗面给你吃!”黑鹰温柔的回答。
“不要啦!中国料理我吃不惯。”娇莉嚷道。
“真的不要吗?我可是很少下厨煮东西给女人吃的哦!”黑鹰故意提高音量,让卧房里的叶醉悠听个一清二楚。
“咬哟,鹰,你好讨厌哟,明知我不爱吃什么米饭、面之类的东西,还故意逼我。”娇莉咕脓。
“哈哈哈!好吧,咱们到街上吃去。”
叶醉悠自然是心如刀割,嫉妒之火不断燃烧着。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出去给两人一人一巴掌,但她隐忍了下来,因为她没有愤怒的权利。
黑鹰不是她的丈天,她也不是黑鹰的妻子,可悲的她连想要上演一段泼妇骂街的戏码都是妄想。
不用说,今夜她一定是睁眼到天明。
“你为什么不让我插手?”一觉醒来,魏醒柔仍不忘昨夜两人意见相左的争执。
“你要怎么插手?人家的家务事,人家关起房门来自会解决,管人家的家务事是最吃力不讨好的。”司徒衡正在刷牙,嘴里合着牙膏泡沫,咕噜咕噜地说着话。
“你的意思是说我爱管闲事、无理取闹啰!”魏醒柔双手抱胸,一副女罗剎的模样。
“当然不是!”司徒衡洗好脸,走出浴室,将魏醒柔抱坐在他的膝上,“我司徒衡的妻子就算是管闲事,也是出自于满腔的正义感。”
“知道就好!”魏醒柔伸手抚着司徒衡刚刮过胡子的下巴。
“娇莉曾是黑鹰的——你知道的嘛,我实在不方便说出口。”司徒衡自有他的矜持。
“床伴就床伴,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娇莉的身分我已猜到一二,这样醉悠岂不更可怜了?”
“娇莉也是黑鹰的救命恩人。黑鹰这次去慕尼黑经历了九死一生,差点失去生命,你应该注意到他的左手残废了,那是在慕尼黑被吉姆砍断的。”
“黑鹰是出任务受伤的?”她听过组织的事。
司徒衡点了点头,“因为醉悠,黑鹰花了不少钱,他因为要让他们下半辈子生活有依靠,拼了命接下活逮吉姆的case,娇莉出了许多力,黑鹰不可能过河拆桥,一脚把她踢到一边凉快,她要跟来台湾,岂有不让她跟的道理!”
“如果你是黑鹰,你会怎么做?”她问,有一点刁难的意味,她总认为男人皆是全一口子齐人之福。
“基本上我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我与女人之间一向君子之交淡如水,不会有黑鹰这般复杂的关系。”
“我才不信,天下乌鸦一般黑,美女当前,你岂有不把她吃掉的道理!”
“浪花够美了吧?我知道浪花喜欢我很多年了,若我曾动过念头,早已顺水推舟了。在男女之情上,我有你想象不到的保守。”他诚挚地道。
“怪不得我追你追得几乎天荒地老,你才有点动心。”想到她以前追求司徒衡的历史,她忍不住嘟着小嘴,不满地抗议。
司徒衡没有得意之色,反而笑着搂住她。“那件小事就别跟我计较了吧!”
“不计较可以,你得让我年底以前怀个乖娃,阳关、醉悠全做妈咪了,就我还得请示你这个暴君。”
“天地良心,我算哪门子暴君,充其量不过是个优质的新好男人,早被你这个武则天给管得死死的。至于生孩子的事——请求批准。”
“哇!谢谢你,老公我好爱你哦!”灌了蜜糖的魏醒柔,嘴巴甜得腻死人。
黑鹰和娇莉一早就出去了,娇莉是带着行李离开的。他把她带到哪里去了呢?
好半晌,叶醉悠只是发呆地坐着,直到听见黑皓的哭声,才将她的注意力拉回黑皓已经开始会爬,相信很快就能够站起来走路了,现在的她可说是一无所有,只除了黑皓,一个酷似鹰的心肝宝贝。
“为什么把佣人全辞退了?”黑鹰冷峻的声音突然由后方响起。
“我一个人忙得过来,所以把他们全辞了。”
“孩子谁照顾?”他伸手将孩子抱起,放在他的膝上她转过身,看见黑鹰衣冠整齐地坐在卧房的沙发椅上,像个慈爱的父亲逗着黑皓玩,孩子咯咯地笑着,似乎开心极了。
“你的手——”她喊道。
“截肢。你很讨厌看到缺了手臂的怪物是吗?”他嘲讽道。
她冲向他,半跪在他的面前,眼泪立刻夺眶而出。“一定,痛对不对?”她好心疼。
“还活得下去。”他冷冷的回答。“很失望吧?你的下半子必须和一个断了左手的废人绑在一起了。”
叶醉悠不理会他的伤人言语,此刻,她完全明白他的不友善很可能出自于他受了伤的手。她伸手触摸他残余的左臂。
“不要碰我:”他发出动物般抗拒的声音,将她一把推开,他无法忍受她的同她爬回它的膝前,抱紧它的双腿。“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黑皓被父母之间紧张的气氛给吓哭了。
“你走吧,我放你自由。”
叶醉悠的泪水流满了她的脸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潇洒?”
孩子夹在两个大人之间哭得更大声。
“我要孩子。”他不想看她。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若无情似有情的眼睛。“你要孩子而不要我?你只是把我当作生产的机器是吗?”
“随你怎么想。”他依旧冷漠。
“我不相信你可以这么绝情。”
“别自找麻烦了,我对你只有欲望没有爱,要不是你长得像小乡,我根本不会看你一眼,何况是花钜资买下你,你走吧!”他沙哑地道。
“你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