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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刚判了自己死刑,不过我管不了这么多。要我玩他们的金钱游戏可有个极限。我要全部说出来。有时候,以我的立场来看,只为了让一些有钱人赚更多的钱,而压榨员工——将一生投注在公司的人,并不公平┅┅。公司的目标是要多赚钱,但这并非就代表了经营公司全部的意义。
杜鲁曼看起来并不惊讶。他一定听过类似的话,虽然说这些话的大概不会是他的部属,可能是他的前任部属。
一些有钱的人变得更有钱。他重复我的话。罗哥,你以为我投资的钱从那里来?有钱的投资人?银行?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投资在市场的钱大部分都来自养老基金?
我觉得我脸全红了。当然我知道。
人们一生节衣缩食,就是为了存钱养老。杜鲁曼向我解释这个明显的事实。他们现在开始省钱,以便二、三十年后退休时,可以平静地养老。我们的工作是确保他们在退休时,手上会有这笔钱。不是等额的金钱,而是等额的购买力。我们看管的不是有钱人的利益,我们关心的是同样一群人——你员工的利益。
有趣的冲突图。我完全同意。
杜鲁曼看起来有点失望。不要怀疑我所说的。我不是在放烟雾弹,我说的是活生生的事实。
我没有试着去解释清楚,只是拿出笔,开始在餐巾上画下这次的冲突图。目标是要照顾公司各有关方面人士的利益。你觉得这有问题吗?
没有,我只会觉得那些忘了这点的人有问题。
要做到这点,我们必须确保两个必要条件。第一是保证股东的利益,另一个是保证员工的利益。我等他提出反对意见,不过他点头同意。
为了要保护我们的股东,你坚持卖掉多角化集团。
你不同意吗?他问。
我同意在目前的状况下,为了要保护股东的利益,我们应该卖掉公司,但这并不表示,我同意我们应该卖掉这些公司。
罗哥,你讲话很象政治人物,你倒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容忍我一下,这个问题还有另一面。我们同时也说,必须保护员工。因此,我们不能卖掉这些公司。
我期待他会提出反对意见,宣称出售公司和员工的利益无关。不过,他没说一个字。他把餐巾拿去,开始检视冲突图。
你的工作比较容易。我说。对你而言,显然我们需要出售这些多角化集团。你看最后的获利数字,看营业预估,数字会告诉你答案。无论现在或未来赚的钱都不够,只有出售一途。这也难怪,你只看到问题的一面,你本来就应如此。没关系,因为员工及工会也一样,他们也只看一面。只有身为主管的我们,被夹在中间,需要满足两边的需求。请你站在我的立场上,试着回答要不要卖掉公司这个问题。你看,要回答这问题并不容易。
他仍看着冲突图,说:问题的两面我们都考虑过了。或许在过去,我们并没有这么做,但现在我们绝对考虑过这个因素。谨慎的投资者不会只看问题的一面,我们已从痛苦的教训中学到,最重要的关键在于人。如果员工不喜欢他们的工作,如果他们无法以公司为傲,迟早会反映在公司的亏损上。
我猜这对工会而言,也是一样。他们知道,无论高层主管答应他们什么条件,一家亏钱的公司不可能提供工作保障。甚至他们愈来愈常要求在作出任何让步之前,先看我们的投资计划。我说。
他从冲突图中抬起头来看着我。在我们的情形正是如此。
是怎样?
我想,我很容易就可以回答:你的公司还是应该要卖掉。不,不要激动,让我说完。你知道我们的信贷评级,几乎是名列最劣的一级。
我知道,我们付出的利息是优惠利率再加两厘。
他继续说:每个人都安慰我,市场很快就会复苏。但市场一直在摆晃中,而且接下来会走下坡。上次的衰退几乎整垮优尼。我们不再有足够的预备金帮助我们渡过另一次低潮,而且我也不觉得我们在目前尚佳的状况下能储备到足够的预备金。没人知道好景能持续多久,每个人都告诉我在这次的复苏中赚钱并不容易,降价的压力一直在持续增高。
我开始了解他的观点。
罗哥,即使我暂时忘掉我的老板,即使我专注在优尼公司的员工利益上,我得到的结论还是一样:我们必须卖掉一部分,以保护其余部分。出售多角化集团是唯一的选择,我们必须保护核心事业。
不过,为什么要现在出售呢?为什么不趁市场转好时,多累积一些利润?
时间和格兰毕的退休无关。杜鲁曼回答我还未提出的疑虑。现在是我们能拿到最好价钱的时候,这时大家对市场都仍抱持希望。
我们在同样的状况下买下我的公司。一九八九年,那时大家都期待一次市场复苏。我们确实付出高过常理的价钱。
这正是我所要说。他叹息。
这蛮有趣的。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在那里学到这套简报技巧?
很利落,用半张纸就可看清全貌。我说。
对,冲突就直现你的眼前。你不可能无视于真正的难题,这是很有力的陈述方法。
这不只是一种简报技巧,我解释道:这套技巧主张你不应只试图找出妥协。它主张要检视箭头后的假设,以化解冲突。
你的意思是┅┅?
钟纳宣称有办法化解任何冲突图,但他错了。如果我找得出打破这个冲突图的方法,我就不需要出售我的公司。现在,就因为我这张大嘴巴,我得为我这套技巧辩护。
你看,举个例,你看这个箭头。我对杜鲁曼说。为了要保护股东的利益,我们必须出售公司。这里的假设是,集团的获利不够多。如果我们能找到方法让公司获利更多,一个能保证销售更多的产品而不增加营运成本的方法,就可打破这个冲突图。我们就不需要出售这些公司,我们可以同时保护股东及员工的利益。
你知道如何才能做到吗?你有任何可以不增加营成本,而提高销售的办法吗?
没有。我承认。我看不出有什么方法。
他笑了笑:虽然理论上,这个冲突图应该能解决,但事实上,我们还是束手无策。我想美好的理论跟冷酷的现实之间,还是有很大的一段距离。
我必须同意他的说法。
柳暗花明
第一眼看到伦敦的计程车时,你会觉得蛮奇怪的,等你坐进车里,就更奇怪了。后座的大小足够坐两个人。另有两张折叠椅可以自司机背后的隔墙放下。即使在火车上,我也很讨厌背着驾驶方向而坐。在计程车里,面对着杜鲁曼和道尔提坐,更令我不自在。
我们刚结束了一个出售彼德公司的交易协商。事实上,这个描叙不够精确。我们没有进行任何协商,只有解说,主要由我解说。有四个人提问题,基于问题的性质,杜鲁曼和道尔提都让我回答。大部分的问题都集中在为何营运成绩这么出色。(请勿与出色的财务绩效混为一谈;而在这点上面,彼德的公司也蛮无辜的。)
我花了蛮长的时间解释为什么库存量这么低,准时出货率却可以这么高。要为观念不同的人解释清楚相当不容易。他们认为经理必须努力压榨各个部门,但却不知这样做的同时,却会无意中危害到各个五一节的表现。我必须向他们证明,节省印刷机操作准备的次数,或尽量增加每个技工工作量的做法只会造成反效果——例如员工会制造高工作量的假象及整体表现衰退。
我必须说,他们听得津津有味,问了很多问题,很专注地听我愈来愈详细的解说。不只是那些英国人,连杜鲁曼及道尔提也一样听得很专注。我想我在他们心目中又多得了几分。
在五个钟头的拷问后,我们离开,留下一堆习作给他们,将近三英寸厚的财务报告。下次会议中,有关价钱条件的交易战才会开始。不过,那是杜鲁曼和道尔得需要伤脑的问题,我不需参与。如果他们成功地说服买主同意交易的大致结构,可能的买主就会派稽核员到公司。这就是彼德开始头痛的时候。
半小时后在酒吧碰面?到达旅馆时,杜鲁曼建议。
好主意。我确实需要喝一、两杯。一回到房间,我就试着打电话给唐恩。用欧洲旅馆里的电话通常要加收百分之四十的服务费,所以我用的是电话卡。在三串长长的数字,两次拨号错误后,终于唐恩在电话线上了。
有没有任何新的发展?我问。
你想先听什么?唐恩蛮快活地。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先说坏消息。
坏消息是,你说彼德对客户提出新方法会碰到问题,你错了。
我没说彼德解说他的新方法会有困难。我笑起来:我是说他的客户会很难接受新方法。所以说,坏消息是我错了,好消息是彼德对了?
正确。彼德说客户都很有兴趣。他等不及要告诉你,你何不打个电话给他?
我忘了按#字键,结果在多花了五分钟及按了三十多个号码后,才终于接通了兴致昂然的彼德。
没有,我还没拿到订单。但我有更好的消息。
唯一会比订单更好的消息是,我揶揄他:客户的钱进了我们的帐户。彼德,我知道你这两次会谈很成功,但你可否说得更确实一点?
我由陈述买主的冲突图开始。你记不记得:就是低价格的需求及低库存的需求间的冲突。
我急着想知道他达成的交易结果,想知道客户对于他非传统做法的反应,结果我不耐烦的追问却引起彼德描述所有的细节。我意识到,最快的方法就是让彼德用自己的方法说完,于是告诉他,我确实记得买主的冲突图。
然后,我建立了单价(price…per…unit)与可用单价(price…per…usable…unit)之间的差别。你知道,我用存货作废的可能机率作为其中一个下订单时要考虑的因素┅┅
他这样继续讲了一阵,逐一详细地告诉我,他报告了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