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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鲁曼举起手来,让大家安静。这下子情况很严重,如果他也支持道尔提,他们就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为所欲为了。
一桌子人都安静下来。杜鲁曼看了我们每个人一下,然后慢慢地说:如果管理阶层所能提出的最好计划也不过如此,那么我恐怕需要到外面找接班人了。
哇!好大的一颗炸弹。格兰毕一年后就要退休了,大家都以为角逐接班人宝座的只有皮区与史麦斯,他们是两个最主要产品群的执行副总。我个人比较希望皮区夺魁;史麦斯只是一条玩弄办公室政治的毒蛇罢了。不过,现在游戏又完全不同了。
你们一定考虑过更具野心的作法?杜鲁曼问格兰毕。
我们的确相过。格兰毕承认。皮区?
皮区开始解释:我们的确有一个计划,不过,我必须强调,这个计划尚未成熟,而且内容十分敏感。我们可以藉此重整公司,把成本再降低七个百分点,不过还需要先敲定许多细节,才能公布这个计划。这个计划工程不小。
别又来了,我以为我们已经度过了这个阶段。每次只要碰到提高盈余的压力时,管理阶层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削减开支,说穿了也就是裁员。这真是蛮荒唐的,我们已经削减了数千个职位,不只削减了多余的脂肪,而且连骨带肉都砍掉了。在过去,不管我身为厂长或事业部门主管,都不时需要为了保护部属而和皮区抗争。我们如果把花在重组的精力,放在想想如何获取更大的市场占有率上,公司情况一定会好很多。
意料之外的援手出现了。道尔提说:这样还不够。
杜鲁曼马上接口:这样没办法解决问题。华尔街对这类举动不再感兴趣。最近的统计资料显示,裁员的公司,有超过半数并没有改善获利状况。
不只是我,这下子所有的人都傻住了。很显然,这次董事们似乎事先已有默契,有所图谋,但是,他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呢?
我们必须将注意力集体在核心事业上。史麦斯斩钉截铁地说。
不要寄望从史麦斯口中能吐出什么有意义的话。有谁阻碍了他集中注意力在核心事业上呢?这本来就是他的职责所在。
杜鲁曼也提出同样的问题:如果要将核心事业发展得更好,你还需要什么其他支援吗?
更多的投资。史麦斯回答,在格兰毕的首肯下,他走到投影机旁,开始让大家看投影片。了无新意,都是这几个月来他一直用来轰炸我们的相同内容:投资更多钱在新设备上,我投资在研发上,购买其他公司,以让产品线更完整。真不知道他从那里来的信心,确信这些做法有用?我们过去这几年,不就是这样葬送掉数亿美元的投资吗?这绝对是我们应走的方向。道尔提说道。
没错。杜鲁曼附议。不过,我们不应忽略史麦斯在开头说的话。我们必须集中注意力在核心事业上。
狡猾的史麦斯,原来他一直都跟他们一伙,这只不过是一场戏,一派空谈。他们要打哪儿去找来这么一大笔钱,投资在这些空中楼阁上呢?
我想多角化策略是错误的。杜鲁曼说道。他转向格兰毕,继续说:我了解你当初开始多角化的理由。你想扩大优尼公司的产品基础,让它变得更稳固。不过,回过头来看,你必须同意,这是个错误。我们在多角化的投资已经三亿多美元,投资报酬率则根本不成比例。我想我们不应再这么走下去。我们应该卖掉这些公司,改善我们的信用,然后再重新投资在核心事业上。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格兰毕遭到这么严重的攻击。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格兰毕受到的攻击将毁了我。杜鲁曼的建议基本上就是卖掉我辖下的所有公司。
我能采取什么行动呢?
格兰毕是不会轻易放手的。他的整个长程计划就建构在多角化策略上。
不过,从这个时候开始,事情的发展急转直下,就像特快车一样。更多的董事支持杜鲁曼的建议。提议,附议,决议,在短短五分钟之内全部结束。格兰毕没说半句话,他甚至还投赞成票。他一定是胸有成竹。
在我们继续下一个议题前,格兰毕说:我必须提醒一下,关于如何投资在核心事业上,必须很小心。
赞成。杜鲁曼说。到目前为止,我们所看到的投资计划都太传统了,风险也太大。
我看看史麦斯。他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很显然。有人阵前不卖他的帐,执行总裁的位置不再是他的囊中之物。很可能将来的执行总裁,会是名空降部队。而在我看来,任何人都比史麦斯好!
无论在哪里,都要谈判
家里好象有个重金属乐队在开音乐会般。我直接走到大伟的房间,他坐在桌前写功课。跟他打招呼没什么意义,因为他根本听不到。我把他的房门关上,噪音立刻降低五十分贝。幸好茱莉在买新音响给他的时候,很明智地在他房门装上了隔音设备。
莎朗正在接电话。我向她招了招手,然后就到楼下厨房去了。自从茱莉的诊疗室开张后,我们就习惯很晚才吃晚餐。身为一位婚姻咨询顾问,她最好的营养时间是晚间四点到九点。这对客户而言很理想,而我们呢?只有在茱莉预先准备的餐点面食中寻找安慰了。尽管住在美国,我们不见得没法学着过欧式生活。
周六有人邀我去参加派对。莎朗说。
真棒!我答道,并把最后一口鸡肝馅饼吃完。这个派对好像有点不一样是吧?
这是二年级同学的派对。只有我们四个新鲜人受邀参加。
我的女儿可真红!我向她眨眨眼。
可不是吗!莎朗转个圈圈。
孩子们只留下起司橄榄三明治给我吃,我两、三口就把它解决了。
那么你没意见罗?她问道。
我看不出有什么好反对的。她给我一个飞吻,然后飘出厨房外。
等一下!我叫住她。有什么我不该让你去的理由吗?
其实也没有,她说:我都快满十四岁了。
是的,大女孩,如果你把还差八个月称作快满十四岁的话。然后,我忽然想到:派对什么时候会结束?
我不知道,她漫不经心的回答,太漫不经心了。我猜蛮晚吧!
多晚,莎朗?我问道,然后打开冰箱,拿了瓶啤酒。
可是,爸!她的声音有点紧张。我不能在派对还没结束前就离开。
我打开啤酒瓶,走向起居室。多晚?我再问一次。
爸,这是二年级的派对。她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您不明白吗?
我知道!我说,然后打开电视。但我希望你十点前回家。
但是,黛比、金姆、还有克莉丝都要去!泪水开始在她眼眶内打转。为什么我就得待在家里?
你不需待在家里,你只是需要在十点以前回到家里。我漫无目标的转换电视频道。你妈怎么说?
她要我问你。莎朗哽咽地说。
你已经问了,你也得到答案了。就是这样,亲爱的。
我告诉过她,你不会了解的。她边哭边跑回房间。
我继续转台。差十分钟就六点了。再过一会儿,茱莉就会打电话进来,顺便教我如何准备晚餐。她怎么叫莎朗来问我这样的问题呢!
茱莉尽量让我多参与家庭事务。我倒是无所谓,尤其是平常大部分的重担仍然落在她肩上。但我不喜欢扮黑脸。茱莉应该知道,我不会允许莎朗太晚回家。
我再重复一遍:我先把烤箱转到三百五十度,然后再把意大利面放进去?
对,亲爱的。茱莉确认。家里还好吗?
不尽然。莎朗今晚大概不会和我们一起吃晚餐了。
唷!这表示你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她的要求。
没错,直截了当,我坚定地说。你还希望怎样呢?
我希望你能用钟纳教我们的谈判技巧。(注:请参看导读以及《目标》书)
我不会和自己的女儿谈判的。我说,有点不大高兴。
你大权在握。茱莉冷静地说:你要怎么决定都可以。但是要有心理准备,起码到星期六以前,不要期待你的小宝贝和你说说笑笑。
我沉默不出声,她继续说:罗哥,你可不可以重新考虑?这是个非常典型的谈判例子。就用钟纳的技巧,把冲突图(cloud;亦称迷雾)写下来吧。
我回头去看电视新闻。没什么新鲜事,不外乎各种谈判;塞尔维亚人和回教徒谈判,以色列人和阿拉伯人也在谈判,另外又发生了一椿绑架案。无论转到哪一台,好像都摆脱不了谈判这件事。
工作时,我有太多的机会和固执、不讲道理的人谈判。这种事一点也不好玩,难怪当钟纳说问题不是出在个人,而是情势使然时,我不相信。你想要的和别人想要的互相抵触时,就没有办法妥协。
我同意这类的情势相当棘手,但我仍然坚持这都是对手可恨的个性所造成的。于是钟纳便建议我查证一下,当我觉得其他人不讲道理时,看看别人对我是否也有相同的想法。
我真的照他的话去做,从此以后在工作上所有的谈判过程中,每当事情变得棘手时,我都会运用钟纳的技巧。但要我在家里使用这些技巧?跟莎朗?
但朱莉说的没错。莎朗和我的确是在谈判,而且,彼此都觉得对方不讲理。如果我不想每天面对一张臭脸,我最好还是遵循钟纳的建议。
一旦你发觉目前的谈判已经陷入无法达成妥协的僵局时,就采取第一个步骤:马上停止对话。我仿佛听到钟纳的话在我耳边响起。
莎朗已经停止了对话(如果你能称这种双线进行的独白是对话的话)。
我现在处于第二步:调整心态:认清楚不管大家看起来是多么情绪化,情势会演变到如此,并不能全怪对方,而是双方都陷入了无法妥协的冲突中。
要做到这点,可不容易。问题不是我造成的,但要怪莎朗不该想去参加派对,又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