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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奶奶含笑望着商幼薇,两人迈进殿中,却不难听见窃窃私语。
“那是谁啊?”
“商家的夫人吧!”
“商人夫人能做到这程度,真是厉害!”
“那个女子是谁啊?”
“我刚巧打听过,说是商家的长女,在外养病,刚刚归家。”
“阿弥陀佛,佛教清净之地,还请几位施主禁言。”
几个叽叽喳喳的女子脸一阵烧热,忙还礼,住了嘴。
殿内正中供奉着弥勒塑像,左右供奉着四大天王塑像,因只有两人,显得越发空旷。
商幼薇屏住思绪,跪在地上叩拜,那男人说过,这东西,信则灵,不信则无。虽然说的话不恭敬,但是面上的慎重还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商幼薇也不敢造次,将香插在了香炉里,退到草垫后三拜,闭上眼睛默默许下自己的愿望,祈求佛菩萨保佑自己的家人,然后跪在草垫上三叩。
佛香悠然飘渺,香味直达肺腑,商幼薇只觉得上清下明,身心安泰,她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
阳光明媚,照的屋里也是亮堂,墙脚上的煤灰都是一目了然。
大锅里传出了芳香四溢的味道,姚嫂子用铲子翻动了两下锅里的野菜,觉得差不多了,抹了把头上的汗水,习惯性的用裙摆擦了擦手,然后才想起来这是自己为了某人特意穿上的好衣服,一阵心疼。
盛出锅里的菜端到了里屋,姚嫂子站在门口,看着院里一地的柴火,以及……劈柴火的人,那出水芙蓉般的人,她看的有些呆愣,说实话,这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人。她叫道:“吃饭了!”
闫子悠满头大汗,听到姚嫂子的叫声,舒了口气,斧头扔在了木墩上,回首,露齿一笑。
姚嫂子心里一动,强移开目光,转身回了屋子。
闫子悠跟着进了屋,打了盆水洗了洗手,肚子早就是咕咕叫了,闻着屋里的香气,闫子悠有些高兴的说道:“嫂子手艺真是一绝。”
姚嫂子身形一凝,然后随意的去关上了窗子,进出厨房端饭,仿佛根本没听见。
闫子悠似懂非懂,仿佛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抿了抿嘴,瞧着桌上的菜心里涌出一股感动。
事情还要从那天夜晚说起。
……
闫子悠蜷缩成一团,惊恐的看着商幼薇,咧着嘴吧,结巴道:“你,你想干什么?”
商幼薇没有理会他,反握匕首,眸光冷冽,抬眼望着满脸恐惧的闫子悠,慢慢凑近。
闫子悠慌乱中拿起了一块石头,怯怯的威胁道:“你要是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啊——”
黑暗传来惊呼声,一人提裙跑了过来,跌跌撞撞。
“幼薇,你在做什么?”
商幼薇眯了眯眼睛,余光留意闫子悠,“姚嫂子。”
可能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不是很好,闫子悠站起了身,退后两步,望着两人,一副随时要逃跑的架势。
商幼薇抱着肩膀,似笑非笑,“姚嫂子,这是个男子,突然出现在我家,我怕他意图不轨。”
姚嫂子被瞧的不舒服,仿佛自己已经被看透了一般,她故作镇定,“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当初甚是善良,如今怎会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人,便是他住了你的屋子,也不能就杀人啊!”
商幼薇冷笑,正常哪个大男人会被一个女子的一把刀吓的跌坐在地上?就是想洗清怀疑也太做作了吧!难道他知道自己武功厉害?可是他又是怎么知晓的!
闫子悠似是被商幼薇眼底的不屑侮辱到了,他脸色难看,大声的喊道:“我是读书人,怎么会做出有辱斯文的事儿?”
商幼薇不在理会,反而是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知说的是谁。
商幼薇一向是懒得管闲事,所以姚嫂子是要偷男人也好,闫子悠是不是别有用心也罢,只要不耽误她的事,她一律可以无视。
姚嫂子自然是听懂了,指甲扣进了手心肉里,眼泪羞得都要掉出了。
闫子悠莫名其妙,透着月光见姚嫂子流了眼泪,他有些慌了手脚,慢慢凑近,“我不知晓你哭什么,但是,谢谢你救了我。”
姚嫂子看了眼闫子悠,抹去眼泪,说道:“如今天暗,你若是愿意,就到我那和我做个伴,若是不愿,我也不知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闫子悠犹豫了一下,然后拱了拱手道:“在下闫子悠,全凭您救下,若有半点越矩,不得好死。”
姚嫂子立刻挡住了闫子悠的嘴,星眸微嗔,成熟女子的韵味十足,丰姿冶丽,媚态如风。
闫子悠呆立,随即玉颜两腮胜春红,双瞳剪水。
美人无妆且羞涩,颜胜瑰丽盖世姿。
唇上的热感让姚嫂子从心到外涌出了一股异样之感,她不禁呢喃,“子悠……”
闫子悠也是反应过来了,立刻退后一步,低下头,双手颤颤昭示着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除去温热让姚嫂子一阵失落,随即她撂下了手,整理好表情,淡淡的说道:“走吧!”
……
两人吃饭相对安静,过了一会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你……”
“你说吧!”
闫子悠尴尬的抿了抿嘴,然后正色说道:“我在这住了不少时间,也是时候离开了。”
姚嫂子夹着菜的手不自觉一松,咬了咬下唇,道:“你要去往何处?”
闫子悠垂眸,“京都,我要考取功名。”
屋内陷入了寂静。
半响,姚嫂子站起了身,道:“既然如此,怎么也得来点践行酒。”说着,取来了酒壶酒杯。
闫子悠没有反对,两人对饮,不一会就都是面颊通红。
姚嫂子心里舍不得,哀怨的望着闫子悠,“我的情意你不是不明白。”说着,站起了身,解开了衣物,“便是看在我照顾你这么多日,给我留个念想可好?”
闫子悠一惊,立马闭上了眼睛,慌乱的摆手道:“不可不可,你我一没婚约,二没……”
姚嫂子扑哧一乐,媚眼如丝,“冤家,难不成你还想娶我?”她迈着莲步走进,身躯紧紧的抱着闫子悠,吐气如兰,“我本就是半老徐娘,残败之躯,只求你与我*,莫要忘我就是。”
闫子悠不知所措,身子渐渐发热嘴中干渴,而姚嫂子,就好像是一块能去热的冰……
------题外话------
这种戏码我真的无能啊!
☆、第十七章 潇湘诗社
上山乘轿,风景自然没有领略上一番,下山时商大奶奶突然来了兴致,吩咐轿夫先行,只留了*和钱妈妈伺候。
阶梯并不陡峭,两边尽是花红柳绿,蔓草横生,商幼薇扶着商大奶奶,低眉顺目,“小心些。”
商大奶奶对于商幼薇的贴心举动相当满意,轻轻拍了拍商幼薇的手,目光温柔,思绪陷入往年,半响,感叹道:“一晃啊!我遥记当年你不过豆蔻,在我膝下承欢之乐。”
商幼薇细细回忆,只记得两三分,却是真正的快乐,她低声道:“女儿会一直在的。”
商大奶奶哑然失笑,“都多大了。”她眼圈突然红了红,眼中似有不舍之色,摇头叹息道:“就是我想留你也留不住啊!”
商幼薇微微蹙眉,看着商大奶奶这作态,似有事发生。
走了几十个台阶,商大奶奶喘息不在平稳,商幼薇道:“还是乘轿子吧!”
商大奶奶点了点头,遗憾的说道:“老了啊!”
商幼薇走的极为小心,摇头道:“母亲不老。”
这是真话,商大奶奶也不过三十几岁。谁知商大奶奶停下脚步,看着橙红与紫蓝相接的天空,缓缓坠落的夕阳,摇头道:“是心态。”
商幼薇默然,若是心态,只怕自己要更老上一些。
*快步下了台阶,钱妈妈依旧在身后跟着,时不时递上手帕,担忧道:“时候不早,只怕回府要晚了。”
“是我耽搁了。”商大奶奶道。
钱妈妈看着商幼薇,慧心一笑,道:“那也是件好事。”
“这……”商幼薇探究的望着两人,其实她一点都不敢兴趣,只是怕商大奶奶失望而已。
商大奶奶展露笑颜,温和道:“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常有个妇人前来咱家拜访?”
商幼薇略有预感,她没说话,望着商大奶奶。
钱妈妈以为商幼薇忘了,就提醒道:“就是刘家的那个奶奶,他家的哥大了小姐几岁,说起来,两家还有婚约呢!”
商大奶奶笑骂道:“你这个藏不住事的,也不怕羞死了我这姑娘。”
钱妈妈笑着说是,轻轻地打着自己嘴巴,道:“瞧我这个老货,竟说些浑话。”
商幼薇皱眉,回忆起上香前的一幕,缓缓道:“那公子可是名唤刘双生?”
商大奶奶瞪大了眼睛,双手紧握商幼薇,疑惑道:“你怎么知晓?”
商幼薇说起先前那一幕,又加上了自己的猜想,商大奶奶听的不由得眉头紧皱,面色不好看,低声道:“那可得在合计合计。”
商幼薇还想在说什么,可轿子已经抬过来了,只得咽下了嘴里的话。
回府已经是深夜了,商幼薇沐浴后就歇了。
……
太阳刚出来不久的一段时间,天空泛着鱼肚白,空气格外清新。
商幼兰坐在梳妆镜前,云心将长发拢结,挽结成大椎,在椎中处结丝绳,堕于头侧。
商幼兰捡起首饰盒里的一个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插上,又添了一个镶嵌珍珠碧玉步摇,照着镜子左右看了看,夸赞道:“真是不错。”
云韵奉上赤金缠珍珠坠子,商幼兰戴上,此刻她真的有些怀念*,要是*在,肯定会说上一大段子的讽刺话。
云心拘谨的说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商幼兰笑了笑,然后吩咐道:“去把我的那副蓝白琉璃珠嵌金镯子拿来。”
云心看着商幼兰对她不似以往那么冷淡,想着能否拉近关系,于是小心的问道:“小姐今个打扮的真是用心。”说完,她心里忐忑。
商幼兰笑而不语,用黛笔描了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