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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让大部分人却步的酒楼,却有几个学子打扮的少年踏步上了二楼。他们看似和气实则在争论着什么,其中一人颇为傲气,步伐领先于众人。不过他也是有资本,在众多二皇子伴读中,就属他的家室最高。而如今他有些不高兴,瞥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青衫少年,嫉妒在他心中蔓延。论起学识家室,自己那样不比他强,结果竟然因为这人总是讨要海棠,而有幸得陛下赐海棠二字,岂止是不甘心三子可以明了?!傲气少年刻意板起脸,倨傲的问道:“海棠,我们在谈论如何成为一个好臣子,为何你却不语?难道是不想?”
不想什么?不想怎么当忠臣,还是不想当忠臣?
其余的两人相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都没有说话,饶有兴致的看起了戏。
被点了名的海棠丝毫不怯场,眸子幽深淡然,面色沉静的说道:“在下只是在静静思考。”
傲气少年一笑,“哦?那你思考到了什么,不如和我说上一说。”
海棠没有推脱,特有的公鸭嗓子传进齐夜耳畔:“有己之道,当事不可巳则止,为人方正,忠,果之裁与德。”
傲气少年未想海棠有此见底,不由得讪讪,却还是死撑面子的说道:“说得好,不过我倒是觉得要,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海棠一笑没有说话,这是可是他姐姐写的诗句,如今外人在自己面前炫耀,真当可笑。
齐夜看着人走远,挑了挑眉,就听身边有人议论:“呶,刚刚那位,就是海棠公子了,说起,他也算是年轻一辈的一人了。”
“年轻一辈的第一人?李兄可是抬举他了,不过就是个商人之子,听说是因为喜爱海棠才得陛下赐字的,说起,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说到底得王上赐字的除了皇子也真就他一人。”
“哈哈,我听说他有个孪生妹妹,原是要入宫的,只怕陛下是认错了人!哈哈哈!”
齐夜含笑转身,“这位兄弟可知治己之事而得?”说罢,扬长而去。
……
商幼薇饮了口茶,看着老实站在自己跟前的人,“之所以着急传唤你是因为那边生了,你好歹也是父亲,我便和你说上一声。”
闫子悠惊喜的抬头,脸上布满了抓痕:“母子平安?”
商幼薇点头:“是个女孩。”
即便是听见是个女孩,闫子悠也没有失望,柔和的灯光下,他的眼睛明亮的渗人,兴奋过了之后有些手足无措:“我……能看看么?”
商幼薇摇头:“那孩子天生体内带毒,离不得温泉。”
闫子悠一听,心中猛然没撞击了一下,狠狠的攥紧拳头,低下头盯着自己脚尖,死死地咬着下唇,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商幼薇稳然不动,“你恨我?”
闫子悠抬首咧嘴一笑,鲜血顺着牙龈淌了下来,“不敢。”
“话我说完了,退下。”商幼薇淡淡道。
闫子悠慢慢的走着,每一步仿佛都很沉重。
商幼薇喝完最后一口茶,对着寂静的屋内说道:“多加几个人手去盯着,若是他四处打听哪里有温泉,那便撤回半数人。若是……没有打听……你知道的。”
“是。”屋内的人没有离开,有些犹豫:“那孩子既然中毒,定然是不能带走的,他不打听的话……”
“你不懂,他若是真的看重,定然放心不下四处打听,哪怕只是知道下落,也稍微安心点……”
☆、第五十五章 前往洛阳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洛阳知府奏折来报:洛阳蝗虫席卷而来,当地众多农田遭毁,州府内粮饷紧缺,望王上能派钦差大臣前来赈灾,以安百姓。
这属于天灾,魏王连忙下了罪己诏,却在钦差的人选上犹豫了。
若是派几个无名之辈,只怕刚出了京都的正大门就会被暗杀掉,可若是举足轻重的人,难免会因为利益而阴奉阳违,再闹出冬衣之事,史书上只怕他就真的会被写成一个昏君了。
太原不比其他地方,那地自古以来就是鱼米之乡,销金之窟,国库每年收成有五分之一出自太原。纵然魏国这几年饱受战火,可那地依旧歌舞升平,不受半点影响。每年都有大批本该入国库的银两落入其他人的手中,魏王早就有心除掉这毒瘤,可奈何凡事在朝堂上说的上话的官员,都把手伸进了太原,牵连甚广,纵然有心也是无力。
……
琛寿才几个月,一双大眼睛圆滚滚的,手脚没束着,不停的蹬腿,嘴中恩额啊啊的,也不知在说什么。商大奶奶瞧着他这惹人怜的样子,这才松了眉毛,看着端坐的商幼薇语气中略带埋怨:“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如何懂他那些账务,如今也不知怎么想的,竟让你去打理他那些账务。”
商幼薇眉头微蹙,“父亲打扮的产业都在洛阳,如今洛阳降天灾,父亲又远在常州,琛瑞年纪小且伴着二皇子,自然也就是我了。”
商大奶奶叹了口气,不舍的看着商幼薇:“你一个女儿家家的,我是在不放心啊!”
商幼薇微笑道:“母亲放心,我不是也离家三载么?”
“那是……”商大奶奶欲言又止,最后一摆手:“我不管了,随着你们爷们吧!不过,这婚事……”
一提起这个,商幼薇就气不打一处来,打定主意以后好好收拾齐夜一顿,脸色才好点,“我与他认识,别看他人不着调,但是是个靠得住的。”
琛寿被无视了,有些不乐意了,嗯嗯啊啊的更大声了,商大奶奶拍了拍他的屁股,递给了奶娘。
“你是个有注意的孩子,见识也不一般,你父亲也叮嘱我了,万事随你。我也不知能为你做什么,反正啊,受了委屈就回家。”抚摸着商幼薇的脑袋,商大奶奶语重心长的说道。
商幼薇有些眼睛发酸,低头应下。
……
“闫子悠最近有些安静的过了头。”齐夜面色凝重,“反常即使妖,京都这边我是在放不下。”
商幼薇若有所思的点头:“说得好。”她深深的看了眼齐夜:那便更不能把你留在京都了。
商幼薇未曾掩饰想法,齐夜一目了然,瞬间哭了脸:“我不装深沉了,你放我回去吧!”
“包子咬了一口在退,你干么?”
齐夜坚定的点头:“干。”
商幼薇轻笑,一字一句的断了齐夜的念想:“我、不、干!”
冷笑一声,商幼薇冲着正在给齐夜涂粉的云蓉说道:“眉毛太厚,刮了画柳叶眉。”
齐夜扭了扭被绑着的身体,奈何车厢内地方狭窄,无处可逃。他哭丧着脸:“你这是公报私仇。”
商幼薇悠然的饮了口茶:“你才知晓?”
半响,三千青丝从中间分开散落,皮肤虽黑,但胜在细腻,粉泽打点之下称得上白璧无暇。一双柳叶弯眉被黛笔描成远山色,与满是铅粉的脸交相呼应。唇上抹了胭脂,绛唇映日,连蒙着眼睛的黑纱都被换成了粉红色。一个面容坚毅的硬汉就这么被打扮成了一个桃花美人。
云蓉心疼的看着铅粉,软声软气的说道:“小姐,大半盒都给姑爷扑上了。”
让看见齐夜这般样子,便是全部都用掉了又如何?商幼薇毫不在意,摆了摆手:“你喜欢回头我在给你买。”
商幼薇踢了一下半跪在车厢里的齐夜,“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叫做**。”
齐夜嘟囔着嘴:“我见过**,她没我好看。”
商幼薇全当作听不见这人的骚包,掀开车帘望了望道边的树木,心中郁结去了很多。
齐夜见商幼薇不理他,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云蓉身上:“我现在可是裸男,你看了我要负责。”云蓉脸红的能滴血,的确,齐夜虽然穿着中衣,但在古代人眼中,这和裸的没区别。
齐夜见云蓉上道,故意往云蓉身边凑了凑,露出颇为淫荡的笑容,“将来我娶了商幼薇,就叫你做陪房好不好?”
云蓉鼓了鼓腮帮,红晕不退:“既然姑爷觉得冷,我就帮姑爷穿衣服。”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瓶小药。
齐夜脸色变了变:“这是什么?”
云蓉嘿嘿一笑:“蒙汗药啊!”
商幼薇收回望着车外的目光,赞赏的看了眼云蓉。云蓉得到了鼓舞,三下五除二的迷晕了齐夜,解开绳子。拿出一套自己的衣物,虽然小了点,但也能穿。
“不是有丝带么?记得束腰。”商幼薇幸灾乐祸的指点道。
主仆两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一个指挥一个做,齐夜虽然大脑清醒,但是身体却动不了,只能欲哭无泪的任由两人做着猥琐自己的事情。齐夜这一刻万分后悔不该小瞧了商幼薇,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商幼薇。
“小姐,为什么他总是蒙着眼睛啊?”给齐夜换好了衣物的云蓉戳着齐夜的脸蛋问道。
商幼薇随口道:“他有眼疾……别戳了,粉都掉了。”
云蓉乖巧的点头,目光流连在齐夜脸庞上,“小姐见过他的眼睛么?”她不忌讳齐夜会是商幼薇未来的相公。她贴身伺候商幼薇,又是商幼薇一手培养上来的,几日下来也就知晓了这求亲之事其实就是个幌子。
商幼薇也是略微好奇,这人整日嘻嘻哈哈的,可身份却是个谜。
云蓉心中好奇,如同猫抓一般,怂恿道:“要不,咱们偷偷看一眼吧!”
车上晃动的厉害,不适合看书,一开始还有齐夜给她们取乐,如今人一晕,倒是无聊了。人一无聊,那便会生出许多无聊的心思。商幼薇经过深思熟虑之后,道:“……那就看看吧!”
……
“大人,成批蝗虫遮天蔽日,不仅把庄稼树叶啃光,连路边的杂草也吃了个精光。”老汉绝望的说道。那些达官贵人的日子他不知道,可是他知道,一旦土地完了,他就完了。
王珏炎眉头紧缩,靖世子安慰道:“此次我们前来赈灾带了许多粮食,你放心。”
老汉嘴上说谢谢,心里却祈祷,但愿这些达官贵人吃过肉之后给自己留一口汤,自己儿子从军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