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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宋子期没觉得奇怪,“我打算到时带着青山秋红,还有奶娘一家一起过去。凝儿以为如何?”
“恩,前几天,婆婆已经将他们两人的卖身契交予我了,还让我多挑几个的下人……”苏凝忽然意识到,原来当时云氏就有让两人另居的打算了。
“替我谢过娘,但府里的其他人,我并不打算带走。”宋子期想着以后自在的日子,心里的愁绪不自觉就消减下去,他嘴角噙笑接着说道,“到了那边,你再亲自挑几个合心意的下人。”府里的人在宋家过惯了,恐怕不会情愿和他们走,不如到时花几个钱重新买。
夫妻俩说说笑笑好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午时。秋红端了饭食过来,见他们说的热络,不由摇了摇头,说道:“整日在屋里多闷,外面现在热闹极了,少爷和少夫人也不出去逛逛吗?”
“秋红说得不错,反正现在闲来无事,吃了饭我们出去走走吧。”宋子期提议道,他以前还承诺过要常常带妻子出门玩耍,谁料到后面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累得她也只能陪着他窝在府中。“去逛逛,也顺便带你去见见奶娘,她可是念叨你好多次了。”
苏凝自然是应好,她转头笑睨秋红,说道:“我是没问题,秋红和青山却不能去了。她怀着身孕,街上人来人往,摔着碰着就不好了。”
难得可以去外面,秋红不愿错过,她拧着眉头纠结着脸说道:“少夫人,都和你说过几次了,我的身子好着呢。你先是不允许我来当差,现在干脆连门都不愿意让我出了。我娘怀我那会,干活也不含糊,几个月大的肚子摔了一下,跟没事人一样。我是揣上了娃娃,不是变成瓷人了。”
苏凝捂嘴笑,她发现秋红自从有喜之后,性子仿佛都跳脱了。有时逗弄一下她,也成了苏凝的恶趣味。“好好好,让跟着去。你这滔滔不绝的,说得我都无还口之地了。”
秋红跺脚,“少夫人!”
宋子期又带了苏凝他们以前去过的酒楼,这次却和第一次相携而来的心情完全不同了。主仆四人有说有笑的尽兴而归,唯一遗憾的是,他们去奶娘家时,不巧扑了空,只有奶娘的女儿莺儿在家。宋子期只得把他们要搬到西来镇上的事和莺儿说了,让她们一家准备收拾行李。至于店铺早些时候,宋子期已经让他们盘了出去,以后只收租金了。
等惠娘回来,莺儿把宋子期的话转达了,欢喜的挽住她娘的胳膊,乐道:“娘,既然我们要跟少爷去西来镇,是不是我不用嫁给隔壁镖局那小子了。”
惠娘脸色难看得吓人,她没听见女儿的话,只喃喃:“这怎么可能?少爷没有继承家业,而是被挤出了宋家。”
莺儿见娘没听见她的话,有些不虞,她甩开她娘的胳膊,冲她说道:“继承家业不都是宋老爷说了算嘛,孝字当头,他想让小儿子继承,少爷也没置疑的余地啊。”
”好一个‘孝’字啊。w;;〃作者有话要说:0_ob汗,口口的发现,竟然没有求番外的,额州象也确实没啥好写的,那我就省了吧。
第七十三章 风波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谁也没心思吃饭。莺儿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一会看看她娘、一会看看她爹。听了要和宋子期去西来镇的消息;惠娘夫妇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
莺儿觉得十分奇怪,她娘不是早盼着要回少爷身边去吗,这下得偿所愿,还能避开当初赶走他们的云氏,不挺好的。但两人神色莫测;莺儿只能在心里偷偷的想一想;不敢问出口。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去找少爷。”惠娘搁下筷子;觉得心里那股气憋着让她难受极了。
“娘;我跟你一块去。”莺儿眼前一亮;说道。
洪兴瞪了女儿一样,低喝道:“你好生在家呆着,都要嫁人的大姑娘了,别整天瞎胡闹。”
“哦。”莺儿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噤声了。她爹一向和和气气的,还没对她凶过呢。
洪兴叹了口气,转头对自己婆娘说:“你找少爷有什么用?那是养大他的爹娘,他能反驳了去?唾沫星子能淹死他。”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惠娘急了,“你倒是想个法子出来呀。”
洪兴琢磨着他们夫妻俩肯定办不成这件事,遂道:“今儿天色不早了,赶明儿我雇辆车,咱们去隔壁镇上找老管家说这事,他定会有办法。”
翌日,车马行刚刚开门就迎来了一对行色匆匆的夫妻。男人利落的挥着鞭子,动作颇为熟练。马不停蹄的赶到西来镇上的青吟巷,他们没歇口气,下了车就去巷尾一座宅子叩门。
青吟巷处于镇上的老城区,这一带不算好地段,大多是祖祖辈辈都扎根在镇上的居民。房子虽然老旧,但占地广,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个院子,不像繁华地段,房子都挤在一起,有院子也是小小的。比如石远和苏碧住的衔金巷就是后来修造的,要不是老将军动用了点关系,那有个小院的房子,石远还住不上。
青吟巷少有生人,早起散步的闲散老人看着洪兴夫妻俩,开始还暗自奇怪,但看到他们去巷尾的那一户,又了然了。那座宅子只有一个年老的管家和两个小厮,每天除了厨娘出外采买,几乎都是紧闭大门。好些年下来,周围邻居还没见过这户的主人家。
宅子并没有设门房,惠娘他们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人来开门。那小厮看了他们一眼,不耐烦地问:“你们是谁?”大早上的扰人清梦。
“让他们进来。”门内传来一个声音,只见穿着一身旧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老人走了过来,他双鬓微白,步子却极其稳当。“你们不在荷花镇给小少爷守着铺子,大清早的跑这来做什么?”
惠娘和洪兴看到老人,都觉得有了主心骨,他俩对视一眼,一五一十的将来意说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们走一趟。”
秋风送爽,菊黄蟹肥。临近中秋,有了一点闲暇时间,不少人家开办赏花吃酒的聚会。宋老爹也不免前去凑个热闹,他穿着云氏亲手给他做的新衣,提着小酒壶美哉美哉的。他倒没品出今天的蟹有多好吃,主要是高兴喝到了别人珍藏的佳酿,虽然只有一小口,也够他回味无穷了。
等分家的事完了,他或许也该学老陈头一样,自己酿酿酒、养个鸟儿什么的。老陈头不过是有一只会说人话的鹦鹉,瞧把他神气的,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老爹撇撇嘴,又抿了一口酒,才提脚回了自家。一进大厅,他愣了一下,只见屋里几人或坐或站,见了他,目光齐齐的转了过来。
那双鬓微白的老人微微笑道:“宋老爷总算是回来了,我们可是候你多时了。”
宋老爹觉得老人略微有几分熟悉,但他实在想不起这人是谁。看了看面色苍白的云氏,又看了看神色凝重的老族长,宋老爹不禁对此人生了几分警惕之心,他收敛了随意的样子,也假笑道:“人老了,记性不行了,你是?”
“宋老爷贵人多忘事,以前应下的事情,现在也撇的干干净净。只能让鄙人前来提醒一二。”老人微微躬身,言语间却又嘲讽之意。
“老爷,这是婶子家的徐管家。”云氏走到宋老爹面前,小声提醒他,“他……是为了子期的事情来的。我们……”
认出了眼前此人,宋老爹就没耐性听妻子的小声叨叨了,挥了挥手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他盯着徐管家,心里警铃大作,直截了当地问:“你来做什么?”
徐管家一挥袖子,冷哼道:“我的来意已告知令夫人,你不顾信义,我们自然要讨个公道。”他转向宋家族长,语气缓和了些,“既然正主已经到齐,还望老族长秉公处理。如果您也不能分辨个是非曲直,我们只能去官府讨个说法了。”
老族长叹息:“都是宋家子孙,还不至于到对薄公堂的地步。都坐下来,我们好好说。”
大厅里剑拔弩张,宋子期的小院中,气氛也不见轻松。惠娘跟着徐管家到了宋家,她没一同去前厅,自个寻到了宋子期,打算把他的身世说清楚。眼看的情势多半不能善了,总不能让他一直被蒙在鼓励吧。
惠娘把放在宋子期房中的地契盒子拿了出来,她摩挲着那个不起眼的的木盒,追忆往事,无限感慨。“这个盒里的东西,我和少爷说过,是你祖母留给你的,这点确实是千真万确。以后你只管安心去钱庄提银子,那些都该是你的。”
宋老爹的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妇,她不可能留给孙子这样的东西,宋子期的祖母另有其人。他的确不是云氏亲生的孩子,但更不是他们猜测的那样,是宋老爹养的外室生的。
宋子期的亲生父亲名叫宋淮,和宋老爹虽出了五服,但还算沾亲带故的亲戚。至于他为什么会成为宋老爹的大儿子,这事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宋子期可谓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当时有在朝做高官的大伯,富甲一方的亲生父亲,温婉的娘亲。如无意外,他将一生顺遂。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春风得意的大伯不知怎么犯了事,一家都被押进了大牢,作为弟弟宋淮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使了无数的银子去打通关系,好不容易上面通了口风,愿意运作一番将人放出来。
但这事最后传来传去传到了皇帝耳中,一下子没了余地,不过几日圣旨就下来了,大伯的家被抄了个底朝天,人也被定为秋日处斩。
雪上加霜的是,宋淮也被指贿赂,一同被押进了大牢。宋子期的娘当时刚生下他没多久,她一个深宅妇人没了主意,和婆婆商量过后,回了娘家求援,她这一去却再没有回到宋家。原来她娘家听闻这事连皇帝就惊动了,就怕一不小心惹火烧身。等女儿回到家,当即捆了她,又麻利的到官府办了和离书。
焦急等消息的宋老太太没等到儿媳,却等到了宋淮在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