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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家丁却是跑了,若是上官家找上门来,必是嚣张,林庄人人都可能会受害,受害最大者还是林家。
为此,夫妇俩连同大郎和贵成,更是加紧操练村民,短时间内武功上肯定不会立竿见影,相互间的默契,却是大有成效。
打斗发生三日后,齐管家带来一男一女,男的名为谭六,女的名为齐十,讲是自家少爷所选,交于林大老爷支配。大郎刚想要推辞,齐管家道,大老爷若是不要他两人,两人只有死路一条,大郎愕然,只得收下。
齐管家又告知,此二人乃暗卫出身,只是林庄全是低矮庄稼,房屋不多,且连树都无几棵,二人恐不好施展,提议,可先让二人以教练身份示人,待林翠丽夫妇走后,接管操练村民之责,大郎深以为然。
即是暗卫,本事自然不低,大郎对二人很是客气,并未将二人当下人一样差遣,二人之事由他二人自作主。
又过几日,齐管家送来各式兵器,林家连同主人及下人,人手至少一样。齐管家特送林芳一把小巧匕首,状似挂饰,悬于腰间。
齐管家还告知大郎,此地偏避,一般无人来游玩,那日三人能来此地,也是顺着别处山地信步而来,若是上官家来报复,恐也会由山上下来,他已在山上布置人手,若有险情,必会示警。
第一〇三章 当年
大郎与齐管家紧张布置警戒,却是外松内紧,村民们只知林家两位老爷愿意教授他们武艺,且很是热心,稍有闲暇,便与姑老爷夫妇一样,着紧授艺,且又选两位师傅,专为教授武艺。便是住在坊内的外来做工人员,也未能觉察异样。
贵成这几日却是心中烦闷,那日林缘要跟着上山,林芳问林缘两个问题,当时周围有不少人,董盼羽觉林芳太过于无情,当着众多人,不给自家留一点情面,内心一直耿耿于怀,下工回家后,在贵成面前指责林芳不是,贵成却觉自家女儿确实顽皮,林芳无错。
自家丈夫不为女儿着想,却是为外人讲话,董盼羽心中更觉不平,日日纠缠贵成,要求贵成亲自教女儿习字。贵成知那日山上发生之事,却不好告知妻子。
董盼羽嫁贵成时,为人小心谨慎,凡事必想清楚前后,贵成怜她寄人篱下,才养得性情如此小心,对她呵护有加。后童氏认贵成为义子,赐贵成林姓,外人尊称贵成夫妇林老爷林夫人,初时董盼羽还知感恩,后渐露小家子气,凡事都喜与大郎家相比,于女儿之事上更甚。
若是将山上之事告知妻子,以妻子近来性情,必会不顾告诫,宣扬以做报复,可若是一味隐瞒,妻子日日纠缠,女儿顽皮坐不住,教她一字都需费许多工夫,近日操练紧张,自己又实是分不开身。
齐管家送兵器来那日,贵成为妻子选一匕首,危急时可用于防身,女儿好动,个子小小,倒是喜舞枪弄棒,贵成为林缘选一短枪。兴冲冲回家送与妻女,进院后,却见家中下人各个依墙而立,此时正当午,是一日里太阳最毒之时,下人各个被晒得大汗直流,却又不敢言声。
董盼羽寄人篱下之时,大多时候呆在林家,每每犯错,董氏都罚她依墙而立。头顶是毒烈太阳,背后是被太阳烤热的砖墙,董盼羽性情越发暴躁之后。下人犯错,也是如此惩罚。
一人犯错也就罢了,贵成一看,怎的在家当值的下人全在被罚之列,就是董盼羽自己贴身丫环婆子也不例外。可见妻子此时正大发脾气。
下令众人各自回屋休息,贵成急匆匆往自家主屋而去,到得屋门口,贵成觉异样,站住,就听屋内妻子喃喃而语:“怎的当日未将她淹死。怎的当日未将她淹死。”反反复复就此一句。
贵成掀帘进屋,董盼羽却是未觉,只管在屋内来回走动。口中反复念叨,面目狰狞。
“当日未将哪个淹死?”
“未将林芳那个小妖精淹死。”
话已出,董盼羽才知失口,面对丈夫冷峻面容,心内打颤。
当年董氏不小心将林芳掉入洗衣盆中。此事贵成也知,可看自家妻子神情。似乎另有隐情,贵成不言,只是直愣愣盯着妻子。
平日里丈夫对自己众多容让,董盼羽才得以任性放肆,如今丈夫这般神情,她也知,若是不将缘由讲清,丈夫必不会善罢,只得一五一十将她当年所见情形告知贵成。
那日早起吃完饭后,董氏抱起才两个月大的林芳,让李翠梅下地干活去,说她自己来带孙女。李翠梅走后,董氏令董盼羽去西侧屋后小院喂鸡喂猪。
那时,董盼羽与贵成已行男女之事,有孕在身,因受不了猪圈味道,急匆匆往院内跑去,到得小门口,就见董氏正将林芳摁入洗衣盆中,董盼羽惊吓中急往后退,藏于小门后。忍不住探头去看,董氏还不罢休,将一件件脏衣服往洗衣盆里放,吓得她禀住呼吸不敢出声。
此时,林翠娥进门,董盼羽赶紧将头缩到小门后,先是母女对话,然后听得林翠娥大呼小叫着往外抱林芳,而童氏一连声自责,说是不小心将林芳掉入盆中。
“也就是讲,芳儿掉入水中,不是失手,而是故意为之。”
“是,且时候不短,因姑母将她摁入水中之后,往里放衣服时,口中念念有词,手下动作也是不疾不徐,翠娥回来时,已是一刻有余。”
“你姑母口中念些什么。”
“已是记不太清,只记得意思是讲,芳儿满脸血瘤,口鼻歪斜,必是妖精托生。”
“你为何不阻止?”
“我当时已是吓傻。”
“翠娥可知实情?”
“她进门时,盆里已是泡了不少衣服,那时她已十岁,又不傻不痴。”
“院内可还有他人?”
“翠萍娇贵她自己,除非解手,一般不出屋,怕晒黑皮肤。六郎已去镇上铺子上工,十郎去了学堂,姑父后一步大嫂也去了地里。”
贵成转过脸去,看不清神情。
过了片刻,贵成转过身来,已复刚才神情,又问:“当日你找到我时,为何不讲。”
“我怕。”
“那后来呢?从出事到现在,已有八年,你为何不讲。”
“想讲时,已是出不了口。”
“还有,”董盼羽又道:“我也觉姑母言之有理,即便是成年人,在水中半刻也会丢失性命,芳儿那时也才两个月大,沉在水中有一刻之久,竟是救了过来,莫非真是妖精托生,要不,哪有如此聪慧的孩子,也才八岁,便知很多事,即便是大哥,恐也不如她。”
贵成喝斥:“莫要胡说,此事你当年既未讲,便一直不要讲吧,否则,大哥又会脱一层皮。”
“我知。”董盼羽心想,此事我当然不会讲,若是讲出,便是见死不救,往后在林家又如何立足。
嘱咐董盼羽几句,贵成烦闷,掀帘出屋。
“大哥?”
贵成掀开门帘,就见大郎木呆呆站在门口,已被太阳晒起浑身湿透,却是未觉。
快步前去扶住大郎,贵成担心:“大哥,你可有事?”
大郎悲声道:“我还能有甚事,呵呵,都已到此步田地,我还能有甚事?”
贵成暗恼,要扶大郎进屋休息,大郎摇头,转身往院外走去,踉踉跄跄,脚步虚浮,贵成又要上前扶他,却被大郎将手推开,贵成无奈,只得亦步亦趋跟着大郎。
漫无目的在田间走着,此时正是一日间最热时候,村民都已回家休息,待午后稍凉时再下地干活。而大郎却不知热,一直走,一直走,有几回差点栽进路边水渠,被贵成拉住,再接着走。
实在看不下去,贵成挡住大郎:“大哥,你我兄弟几十年,我怎会不知你,你若想哭便哭,想叫便叫,莫要如此,憋出病来可如何是好。”
大郎悲笑:“呵呵,事到如今,我哭又有何用?当年,母亲责骂与我,讲你大嫂不通情理,芳儿病重,你大嫂干活时却将孩子带到地里,令孩子风吹日晒,我竟是相信母亲的话,也觉你大嫂过于偏执,呵呵,如今想来,恐是连武儿都知其中原委,而我却一直蒙在鼓里。”
贵成安慰:“你不在家,又怎会知实情。”
大郎不理会他,只管自言道:“如此便想得通了,为何文儿对我怀有敌意,为何芳儿玩笑讲我要娶新娘时,文儿会出声怨毒,武儿会面貌惊恐,哈哈,原来底子在这里。”
“那日芳儿晕倒,昏睡三日,你大嫂不吃不喝不睡,连守三个日夜,我劝她休息一下,她讲,她怕她自己稍一错眼,芳儿便会没了,如今想来,应是内心本就留有恐惧。”
贵成不再插话,由着大郎自言自语,将心里的话讲出来,也是一种排遣,若是一直闷着,早晚会闷出毛病来。
两人在毒日头下,一个走一个跟,一个讲一个听,状似疯癫,却是谁也没想到,在这空旷的田野上,看似无人,他们的话,竟是一字不落被听了去。
“噗通,”
终于,大郎精力不支,昏倒在地,贵成不敢将他送回林府,大嫂问起,不知该如何交代,背回自家也不可行,周渔与自家隔壁,难免会被看见,家中下人也不能保证各个守口如瓶,最后无奈,将大郎背到渔场一侧空屋内,此屋原本准备晒制鱼干,此时暂当避暑之地。
鱼干房内并非空无一物,贵成和周渔有时会在内休息,里面有床有洗漱用品。
将大郎放于床上,不顾自己也是浑身汗透,贵成脱去大郎衣衫,沾湿脸巾,擦洗大郎全身,最后将湿脸巾搁在大郎额头,又将大郎衣衫晾起。
大郎醒来时,有片刻愣神,感觉身有异样,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只腰间搭着薄被,贵成背对自己坐在门口。
听得声音,贵成回过头来,紧忙着起身过来问道:“可是觉着哪里不舒服?”
“已是好了,”说着话大郎挣扎起身,感慨道:“终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