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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重新穿上外衣,系上披风,推门走了出去,见惜玉还在门外候着,便问了一句:
“一直这么候着,不冷吗?”
惜玉眼中含泪,一字一颤地说道:“奴婢不冷,奴婢恐福晋渴着饿着,所以随着候着。奴婢如若不尽心伺候,这府中更无人心疼福晋了。”
四爷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不发一语地向前走去,惜玉终于忍不住,在四爷背后小声嘟囔了一句:
“爷,为何又要纳妾……”
她的声音很小,四爷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微侧过头,如刀镌刻过的轮廓在月光的描绘下格外清晰。
“她很爱笑,一如当年的乌拉那拉绮儿。”
☆、第29章 清穿小说之四福NO。4
次年腊月,年氏风风光光地入了府,惜玉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明白了四爷那句话的含义。
年氏笑起来的样子,的确像极了四福晋,只是她更年轻,更妩媚,四福晋是温顺而庄重的,年氏却像只俏皮的小狐狸,拿手指挑一挑,就蹦上你的肩头,让人不喜欢都难。
新进门的侧福晋总是话题最多的,下人们议论纷纷,无非是说年氏与四福晋长得相似,怕是其中多有用意。安绮听得心烦,再加上看着四爷和年氏新婚燕尔的甜腻样,心里更是堵得慌,带了惜玉去寺庙里烧香祈福,吃了几天斋饭,又觉得消受不了,便早早地回了府。
安绮一身风尘的回到厢房,屁股还没坐热,钮钴禄氏就黑着脸,抹着眼泪走了进来。
“我的好姐姐,你可回来了!”
安绮眉头一皱,知她又要生事了,想来年氏这一进府,必是将四爷整个人都夺走了,钮钴禄氏本就是个嫉妒心极重的人,如今局势一转,她定是咽不下这口气。
“姐姐可真是个宽心人,那年氏都要把整个府邸闹翻天了,姐姐还能平心静气地去吃斋!”
看着钮钴禄氏一脸苦相,安绮倒是好奇了,这年氏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将她难为成这样。
“我去吃斋,是因为四爷的子嗣早夭的太多,才去求那佛祖保佑四爷多子多福,说起来也是将你算了进去,有什么好怨的?”
钮钴禄氏环顾了一下四下无人,便靠安绮坐的近了些,开始大肆讨伐年氏的罪行。
“姐姐你可不知,自从那年氏进了门,四爷到了夜里也不写折子了,流连在那屋子里,每天睡到晌午才起,在万岁爷跟前谎称身体有恙,请了假,连早朝都不去了……”
看着钮钴禄氏那副焦急地模样,安绮觉得她着实是夸张了些,四爷再宠年氏,也不会因为贪恋女色而不顾了自己前程,安绮只当钮钴禄氏是想借她嫡福晋的口,去劝说四爷不要独宠年氏,就敷衍了几句,将她支了回去。
只是渐渐地,安绮就知道了钮钴禄氏的那番抱怨确实是事出有因。
白天她想找四爷,下人总是回到,四爷在年福晋房里歇着,四爷陪年福晋去摸鱼儿了,四爷陪年福晋去捉蝴蝶了,四爷随年福晋去游湖了……
安绮终于忍不下这口气了,她费心费力地维护好四福晋贤良淑德的样子,却换不来他片刻的温存,看来再不出点儿狠招,这任务都快成了四爷和年氏的甜宠剧了。
当天夜里,安绮披了件棉衣,独自一人走去了年氏的厢房,却被守在外面的守卫给拦了下来。
她盈盈一笑,向守卫说道:
“可否通传一下,我有要事得见四爷。”
“对不住了福晋,爷交代过,晚上任何人不得扰他。”
听守卫这样讲,安绮冷笑一声,不得扰他,是不得扰了他的*一刻吧。
“麻烦跟爷说,我的确有要事相告。”
两个守卫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对着她行了个礼道:
“对不住了,福晋,爷已经交代过的事情,我们若是明知故犯,触怒了爷,怕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啊……”
【系统提示:请选择任务支线:1、离开。2、等候。】
系统君,你这是逼我要上演苦肉计!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这里等四爷出来吧。”
安绮站在年氏的厢房前,一动不动地等着。两个守卫见她这样,倒也不劝,任她这么守着。
【系统提示:您已选择支线2,守卫好感度下降200。】
好吧,守卫们彻底把她当成了求宠不得,心理扭曲的疯婆子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夜里越来越冷,安绮的双腿都站到发颤。到了半夜,突然下起雪来,安绮的手脚都要冻得发麻,却还是坚持守着那扇门前。
惜玉从屋里追了来,看到四福晋这副模样,眼泪唰地就掉下来,安绮已经跟她事先交代过,不论发生任何事,她都不许跟来。
惜玉心疼主子,但她知道主子的良苦用心,四爷以后可是要一统江山的人,岂能将前程断送在一个年氏的手里,只是这番话,也只能四福晋去劝了。
雪越下越大,安绮的嘴唇都冻得发紫,眼角因寒风吹着,溢出了眼泪,守卫看着于心不忍,劝了几句,安绮却依然站在那里,任大雪掩埋了她的眉毛、发髻、肩膀……
这场雪是来得匆匆,去也匆匆,刚破晓的时候,雪就停了。
年氏自卧榻起了身,低眉瞧了一眼还在睡着的四爷,想起昨夜里的痴缠,心里涌起一股甜,又看着窗棱上,知是昨夜里下雪了,欣喜着想要推开窗户看看,却遥遥地看着那雪地里,孤零零地站着一个雪人。
“……福、福晋?”
四爷听得这二字,猛地睁开眼睛,待看到那几乎要被雪埋掉的可怜人儿,身体自是一颤,眉头紧锁着披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就在安绮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四爷终于从那房里出来了,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去解释什么,或者询问什么,她凝视着那高大的身影和略带愠气的脸,轻启着已经冻紫的唇瓣,哆哆嗦嗦地说:
“爷,您该上朝了……”
话音未落,安绮终究体力不支,整个身子向后倒去,四爷忙上前扶住了她,手指触到她的棉衣,发现那棉芯都满是雪水,凉得刺骨。
他的喉头发涩,唇线微微抽搐了一下,扭头向守卫问道:
“她在门外候了多久?”
两位守卫见爷的面色不善,忙低头回到:
“回四爷,福晋已经在这里候了一夜……”
四爷忽然面色一沉,神态中顿时显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厉与冷酷,他涨红了脸;怒瞪着眼睛朝守卫吼道:
“既然福晋来了,为何不通报!”
守卫们见爷动了怒,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略带哭腔地回到:
“回爷的话,奴才是按照您的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您在年福晋房里就寝,就照原话跟福晋传达了,福晋硬要在这里候着,奴才劝过,但是福晋不听……”
【系统提示:四爷好感度上升300。】
安绮没有睁开眼睛,但她依然感觉得到身边的男人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知是自己的苦肉计生效了。想四福晋毕竟跟他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如今见她在雪地里候了一夜,只为能见上她一面,劝他去上朝,心里自是愧疚难当。
四爷收紧双臂,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对着掌心呵了一口气,捂住了她被冻得通红的脸颊和耳朵。
“速去宫里传太医来,福晋若是被冻出了什么大病,就提着你们的脑袋来赔罪!”
守卫们忙应了一声,吓得手脚直哆嗦,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府。
自从安绮在年氏房外闹了这么一出,四爷果然恢复了从前努力勤奋的样子,按时上朝,处理公务,晚上也不再留宿在年氏那里。再加上最近江南一带闹了洪灾,康熙爷点了名要胤禛处理这件事,他夜夜呆着书房,白天聚集大臣议事,再无闲暇去宠幸年氏了。
只是苦肉计成功的同时,安绮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得了重感冒,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以清朝的医疗水平看来,这感冒没个三俩月是治不好的,安绮天天都要被逼喝下一碗苦药,这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明明打几个吊瓶就能好的病,干嘛这么大费周章!”
看着惜玉又端来一碗苦药,安绮将这句深埋内心已久的话说了出来。
听了这话,惜玉猛然一惊,心想这四福晋可是古人,怎么说的出“吊瓶”这么专业的现代医学用词?
“福晋,您刚才可是说了……打吊瓶?”
安绮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打了个哈哈掩饰了过去。
“什么吊瓶,我没说啊,我说的是……酒瓶,这是坊间医治风寒的偏方,说是打碎几个酒瓶就能治好了……”
惜玉娇噗一声笑出来,两眼乐得犹如弯月。
“福晋可是有学识的女子,什么时候也开始相信这些民间的迷信话了……”
两人相互推搡打趣着闹成一团,安绮终究还是在惜玉的劝说下喝了药,管家来福却突然来到四福晋的厢房,敲了敲门道:
“四福晋吉祥,爷有交代,要惜玉前去书房奉茶……”
“噗——”安绮一口药没含住,喷了一被子,惜玉也是吓得差点儿傻掉,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她扭头看着安绮,像是在等待她的应允。
安绮拿起手绢擦了擦嘴角的药渍,她不想应允又能怎样,这府上地位最高的还是那位滥情的爷,他已经开口要了惜玉,安绮岂有忤逆的道理?
“去吧。”
见福晋点了头,惜玉便跟着来福去了书房。安绮一个人倚着床头呆坐着,恨得咬牙切齿。
如今年氏进了门,连惜玉也上位了,这五颗星的男主果然是名不虚传,人类已经无法阻止他想娶一堆老婆的*了,据历史记载,这位爷少说也得有二十多位老婆,这还是已经册封过的,至于那些没有名分的通房奴婢更是不计其数了……
【系统提示:请选择任务支线:1、去打扰他们。2、乖乖睡觉。】
安绮不顾自己还虚弱的身子,下了床穿好衣服就准备出门。都这时候了,还睡个球觉啊,她若再不给四